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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还你清白·假期生活 ...

  •   校长室里,黑眼圈极重的小天狼星眼里却有了光,卢平一直站在他身边,不过看起来脸色不好。
      “被你吃了?”带着半月形眼镜的老人听后瞪圆了眼睛。卢平有些尴尬地慢慢点了下头,轻声说:“抱歉……”
      “莱米——没人怪你。”小天狼星笑着看着卢平,轻轻拍拍他的肩。
      边上和盖拉站在一起的斯内普皱着眉觉得看着他们的互动一阵反胃。
      “这么说——人证差不多了吧——”
      “波特先生还没来呢,对吧。”头上缠着绷带的盖拉补充道。老人点点头,溜达着到了桌边,说:“啊——是的,不过我想他能及时到。”说着,他将接骨木魔杖向着门的方向一指,门缓缓打开,福吉和他身边站着的哈利映入眼帘。
      福吉还是穿着一身西装,将魔杖拔出来对着小天狼星。卢平挡在了中间,邓布利多开口:“好了好了——让我们把早就该了结的冤案了结一下吧——”福吉这才将魔杖放低了一点。接着,几人轮流进隔音的小屋里进行了对前一晚发生的事情的陈述……
      “我想在假期开始后会开庭——你们可以找律师辩护——所有人证都必须到场——在这之前他必须跟我走。”哈利还并不知道关于他教父的事情,所以只是有些紧张和无所适从地看着这一切,在福吉准备走的时候哈利终于面向邓布利多开口:“我不明白——他是害了我父母的人——为什么现在——”
      他看向小天狼星,却发现这个人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眉头皱的更紧。
      “我想这个事情在布莱克先生被宣布释放后,他很乐意亲自告诉你,他和你的关系——”老人笑着,微微低头,蓝色的睿智视线不经过镜片,直直对上了小天狼星,笑着眨了下右眼,哈利古怪地看着这一切。
      不过既然邓布利多都是信任他的,这个人应该也不是预言家日报上说的坏人。
      小天狼星被带走了。福吉临走前还转过身说:“对了——阿不思,昨天那只鸟在霍格沃茨找到了么?”
      “哦——并没有,应该是让它跑掉了。”老人确信地说,还偷偷和哈利来了个眼神交流。福吉点点头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就庭审了,小天狼星被宣布无罪释放。斯内普自然气了个半死,从前细数不尽的恩怨,当然,还有该死巨怪的吃里扒外。

      少女望着高高的落地窗外,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穿着洁白的睡裙,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曲起的腿上摊着一本书,纤细的手抚上带着寒意的窗。
      肩上的伤还需要修养和换药,给撞出来的轻微脑震荡在服药之后基本没什么症状了,不过圣芒戈的医生看过后说还要一周才能拆绷带,每天还要吃药。纳西莎坚持不让她下床,快把她憋疯了。今天好不容易躺了一周终于能下床了,她只觉得腿都要退化了……

      门被轻轻推开,纳西莎穿着身女士西服走进来,看起来高贵又端庄,跟着飘进来的银色的托盘里放着盛了汤面的瓷碗,里边是牛肉,青菜和鸡蛋。
      “怎么不穿件衣服啊——”她伸手将空中的托盘接下,放在小沙发边的小圆桌上。挥动魔杖,少女床上米黄色的厚厚的毛毯飘过去,绕过一个圈披在少女的肩上,长长的毯子两端垂到地上。面的香气侵占了少女的鼻腔,她目不转睛盯着那碗汤面,极为惊喜。
      “诶?东方食物为什么……”
      “那个家养小精灵不会,我做的。”她笑笑,“照着一本食谱做的——尝尝吗?”盖拉眼睛放光,看见平常的叉子都变成了筷子,又看看温柔地笑着的纳西莎,说:“谢谢!”然后闷头吃起了面。
      面条劲道,恰到好处,汤汁应该是调过味的牛肉汤,汤里没有面糊一样的东西,应该是和面分开做的…… 上辈子那个母亲从没这么用心给她做过面,嘴里嚼着面也尝到了咸咸的味道,泪水夺眶而出,伴随着她吸面条的声音落下。
      纳西莎有些慌,用白色的手帕给她擦着眼泪:“盖拉?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少女红着眼眶看着她,任由她用手帕给她抹着脸。
      “纳西莎……我是你亲生的吧——”
      “不是啊……”她笑着,觉得这孩子真傻,到她面前蹲下,抱住了她,盖拉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
      “我知道上个学期委屈你了……明明让斯内普照顾好你的——”
      “不是——没有——他照顾得很好——是因为我太任性了不听他的话差点还害的他受伤了……我没有因为学校的事情哭……”盖拉赶紧辩解到。
      纳西莎继续轻拍着她的背,轻笑说:“那是又看了那个小说,被感动哭了?”少女摇摇头,眼泪还是一直掉,毫无形象可言,这么多年的陪伴,纳西莎早就像是她的妈妈,在哭出来的那一刻,她终于感受到,到了这里7年来,第一次放下所有伪装,变成了从前那个胆小脆弱的自己。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抽噎着问。
      “因为我是你的母亲啊,我是你的母亲,盖拉……”她的手扶上少女的脸,她看着少女蓝色的双眼,认真地说。“我下辈子还要当你的女儿……”她啜泣着说,纳西莎再次将她揽到怀里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好,好。对了,今天斯内普要来给你们补课,早点换好衣服出去吧——快吃。”纳西莎忽然想起,将筷子递到盖拉手上。

      在马尔福庄园的待客室里,这里被卢修斯改造成一间小型教室,只有两张长课桌和两把椅子。盖拉和德拉科两个人坐在桌前。
      斯内普站在讲台上用黑色的魔杖指着身后的那张桌子,上边的两卷牛皮纸飘起来到了两个人桌上,展开,上边是密密麻麻的理论应用题。
      “开始——你们最好在规定时间内做完——特别是,我们独立自强的巨怪小姐。”他微微低头抬眉看着盖拉,少女回他一个挑衅的眼神,说:“我会的,教授。”

      ……盖拉拿到卷子后先是微微皱眉,又抬头看了一眼斯内普,和他对上目光,抿了下嘴,低下头盯着卷子。小贵族则飞快地写了起来,羽毛笔尖在牛皮纸上丝滑地划过留下漂亮的花体字。
      盖拉却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时不时偷瞄一眼身边看书的斯内普,他一抬头,她就马上将脸埋进试卷里,又极为随意地用羽毛笔的尾部扫扫自己的鼻子,丝毫没有要写的意思。德拉科最先交上了卷子,斯内普看着,满意地点点头,说:“合格了——把这两题改一下——这里稍有点不准确,这个第三定理……”
      他小声和德拉科讲着题,将失误的地方指给他,德拉科点点头接过卷子,没一会就改完,同情地看一眼什么都不会的巨怪小姐后,跑出去骑扫帚了。
      就剩下斯内普和盖拉,忽然,光线消失,眼前的视野暗下去,手腕被人抓住,抬头看见他挺立的鹰钩鼻。“你应该知道现在该做的事情不是这些理论题——你发现你做过一遍了对吧。”
      “开始吧。”盖拉将羽毛笔放下,站起来。
      “如果你能站得住——其他就都没问题——”说着,他对着门那里甩了一下魔杖——闭耳塞听咒,“你最好让我知道,不是过家家。”
      黑色的杖尖指向了少女:“摄魂取念——”
      她的意念一瞬间凝结,筑成一道屏障,对于元素魔法的练习似乎让她的意念力更强了,与她的魔力的融合也更好,对摄魂取念的抵挡也不再那么吃力。
      斯内普显然注意到她惊人的成长,加大了力度,模仿伏地魔的强度,她开始变得有些吃力,目不转睛看着斯内普的双眼却感受到了头晕,视野开始左右摇晃,她的腿忽地软下去,斯内普的咒语收回,抢在她撞到桌角前扯住她的胳膊。
      “巨怪小姐不需要特殊照顾才对——这点强度应该是能轻松驾驭的吧——”他不知道为什么,自责出口就变成冷嘲热讽。是他对她的恢复期不管不顾了……但他能感受到那个标记愈发灼热,说明他的生命力正在恢复,距离他回来不会远了……必须加紧练习——
      “当然不用。”少女的手还在抖着,腿却已经直起来,“怎么——你什么时候开始怕这怕那的了……来吧,我很好,只要多几次机会,适应一下就好了。”
      他念出了那个咒语,冷汗从少女的头上冒出,但她依然挺立。
      到了中间休息的时间,少女才终于坐在凳子上,长呼了一口气。终于用背疲惫地抵住墙时,汗浸了伤口,抖了一下。

      “我们生活不能自理的巨怪小姐不会又忘记换药了吧——”他蓦然开口,仍然是以一种轻蔑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不用教授操心。”她把头撇过去不看他,她的确是忘记了,否则汗水不会浸入。
      斯内普比谁都清楚,她在和他较劲,她的所有较劲,都过于执着,不惜自己要付的代价。
      在斯内普看来,是愚蠢的,更是狂妄的。她以为这个世界都是她的舞台吗——大家都为她的执着出声赞扬——完完全全的巨怪脑子才会做出的事。
      斯内普看着她,感到有些头脑发热。那是一种他说不好的愤怒,这个人的行径明明对他没任何损伤,却让他感到厌恶。这是他对盖拉处事行径的气,因为她做的一切在他的逻辑上都是不成立的,都是弯道。而笔直的大路她明明随时可以踏上,却都被她视而不见。

      但总之,盖拉在头晕眼花中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又在桌台上看见一卷整齐干净的纱布和一瓶清洁的药剂,没有名字,可能是他自己做的。盖拉宁可忍一时疼痛用白藓香精,可惜狼人的口子太深,用香精愈合总还容易有差池,只能养着,幸好是快好了。清洁药剂的边上,是另一瓶药剂,上面挂了个签,写着,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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