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fluous love》木油油

4、第四章

　　早上天光朦胧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我就要起来要去上学了。我经常不得不就一早就吃泡面，是锅煮的泡面，虽然吃着很爽，但是很咸，很上头。

　　我擦着油腻的嘴，才从单元楼下来。连牛奶我要喝，都要自己张罗，今天就没有了。

　　对面一楼的一户人家，有自己的庭院，有女生也出来，她娘则追着她，塞上牛奶，说她慌里慌张的，又忘了。

　　她注意到了，我也看到了她。

　　她娘推着她让她快走，不让我和她有什么时间对目。

　　她叫苏蔓菁，后来才知道。

　　她头发黑而秀长，头身分明，脖颈稍长，戴着眼镜，一身衣服很干净，的确是要提防人啊。尤其我这样子的目露邪光的人。

　　我发现我们一个学校，但是也没啥交往。我到了学校，就先上文化课。

　　而第二天体育课，老师突然说要跑一千米。他和我两人两组出发，但是只差半圈。

　　他感到极为强烈的疲乏感，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那么强健了。本来他对自己的体魄是极为在意的，觉得自己体格也无累赘，现在恐怕是说明自己体质本来就弱。

　　我提前到达了，已经累得要作呕。

　　我等着他，道一声：“你也跑完了。你还好吧。”他道：“我的腿好胀，快走不动了。”“你不热吗？我热死了。”

　　“可以啦，能坚持跑下来就不错了。”

　　羽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看了看来路。

　　这次考完了一千米，下次还要考三步上篮。体育老师让我和几个同学去拿球。我们用网兜拿了五六个球过来。老师让我先考。我上篮，没上进，便对着老师笑，老师让我重做一次。

　　老师面色冷厉，我收敛笑容，才又上进，然后赶紧躲到一边，抽身出去。女生们不用考三步上篮。

　　赵芃羽上篮，动作幅度比较开阔。他平时是喜欢体育运动的，所以这一考试对他很简单。但是说起来他打篮球也就是些花架子的。他上篮倒是进了。我看他做这动作，感觉动作很舒展，也挺漂亮的。

　　接下来的体育课时间，赵芃羽又跟其他同学打球。我打了一节，和赵芃羽身体接触和对抗了一会，因为感觉心思完全不在球上了，甚至燥热恍惚发软，就不打了。刚好去背后追着陆敏焓去了。陆敏焓和几个女生在一起玩。我在一边，没人招呼我。我如同暗刻一样，阴阴的，到底有些瘆人。

　　赵芃羽打球，没有女生们围观。他和同桌，还有胖大的同学，几个人一组，玩得倒是不亦乐乎，还能赢分，但是耐力所限，也到点下来。

　　他在一边，身上火炭一样，在一边拿衣襟扇着风。一边胖子过来，坐在他身边，他就推别人说：“这么热，你能不能坐远点啊？”

　　听到他这自然高亮黏缠的声音，胖子也听出来挑衅与撒娇的味道，说起来也实在无奈，根本威胁不到人，反而被人抱住腰身，泰山压顶地被弄得告饶。

　　正是求仁得智，适得其反，喊着不走，打着倒退。他在坐着的时候，抬头看向了陆敏琼和周旖婷。两人从不理他。即使他傻傻痴痴地望着她，露出了笑容，明显谄媚勾引的表情也无济于事。陆敏焓自然看不懂表情，也不懂哑语。

　　陆敏琼猛然停住回首看到了我，道：“你在我们后面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我尴尬地脸红摇头，下意识的尴尬地笑意残存慢慢消弭，表情既无辜又理直气壮，真是所谓的恶向胆边生，道是：“别觉得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是对你没一点想法。”

　　她有些生气道：“哦呵，你真是有出息了。”

　　我脸上挤出更加深邃空洞的笑色。

　　陆敏琼也不深究。我的事情都不能跟别人说，不能跟别人说啊，都是些暗黑系欲系官能系连同自然主义的东西，谁心里难道真没有呢？

　　女生们嬉笑的声音渐渐远离，我在后面看着陆敏琼走远了一些，才慢慢地在后面继续循迹而去，我在这百无聊赖的时光里想得到她更多的信息。

　　陆敏焓知道我学习好后，也对我态度转变了很多，好像和我的容貌与身材很好也没什么关系。她对我不那么气急败坏，格外苛责了，但是我本来就行端品正啊，我觉得她对我态度改观，不过是陷入对好学生的另外歧视，相对于哪些体育生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