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中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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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了的缘故，胡思乱想恰恰就是这种时候。
刚才裴珮的那个问题，宋清扬没有立马回答，他竟然犹豫了，竟然犹豫了！
原来，宋清扬也会犹豫啊。
对哦，毕竟是人生中第一次“大型考试”，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有这样的情绪，实属正常情况。
“上次听王阿姨说，你打算四中高中部。”宋清扬在电话另外一头缓缓地说道。
上次李茵和王芝华聊天的时候，宋清扬恰好听到了，现在他又忽然想起这件事，便开口问起裴珮。
裴珮倒是没有一丝犹豫地，也连忙回答：“是啊，离家里近，以后万一考上了，上学放学也方便一些。”
其实，四中本部也是他们这个区里，数一数二的好学校。
虽然离得近，但是最后自己能不能考得上，还是要画一个大大的问号。不是每一个人的每一个梦想都会被实现，何况，对于裴珮来说，自己这个分数，还差那么一点。
除非....除非她能在中考的时候，超常发挥.....
越想，裴珮越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好疼。
索性她话锋一转，然后问电话另外一头的宋清扬。
“你呢，打算上什么高中？”
其实这句话说完，裴珮就有些后悔了。其实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他愿意去选择哪一所的问题。裴珮之前早就听说过，好多学校跨区都来宋清扬的家门口，希望他填写志愿的时候能够多考虑考虑。
对于这些，裴珮说实在的，她很羡慕。
要是她能够去选择，早就眼花缭乱了，要不然呢，就看哪所学校给的好处多，自己就去哪个。
哦不对，不对，还要结合到家的距离。
当然了，如果能有住校的话，那也是最好不过的了。这样的话，裴珮就能逃出王芝华的“魔掌”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只能是想想而已。
想想而已......
“也是四中本部吧。”
四中本部？和自己一个学校？
裴珮似乎有些惊讶，她眨了眨眼睛。她想着，如果宋清扬选四中本部的话，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不对，以他的成绩，甚至“保送”都可以吧。
“四中本部？”裴珮继续说道，“那你压根不需要紧张啊，板上钉钉的事情啊。”
其实大家都是这么说，对啊，板上钉钉。
但是没有一个人替宋清扬考虑他此刻的感受，都以为他不紧张，都以为他胸有成竹。久而久之，大家都忽略了宋清扬的真实想法，那些人似乎都有些冷漠了。
“倒是我，还不知道行不行呢。”裴珮忽然话匣子打开，丝毫没有其他的顾忌，也没有考虑宋清扬此刻在想什么，“如果你紧张的话，我可以陪你聊聊天，虽然有时候你讲话我总是听不太明白。但是我之前在一本书上看过，有一个人在旁边倾听，能够减少很多压力。所以，你就可以把我当做一个树洞，而且是一个免费的树洞，不收钱总行了吧？”
不知道是商量的语气，还是强行让宋清扬把想法告诉她。
不过宋清扬听了这番话后，内心竟然有那么一丝感动。恰好就是裴珮这一席话，他忽然有些茅塞顿开。
有时候，他需要的不是一个灵魂上理解自己的人，而是真正能够陪伴在身边的人。
是啊，陪伴比什么都重要。
“其实，在和你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要选哪一所，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宋清扬扬起脑袋，他又淡淡地笑了笑，可惜这个笑容，裴珮太远没看到。
听着宋清扬轻松的语气，裴珮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安慰”点什么。
说好了要倾听，那就好好地倾听人家。裴珮努力地不说话，只是“嗯嗯”两声。
“有时候挺羡慕你的，父母都在身边，每天家里也挺热闹的。还有，很感谢王阿姨，之前让我去你家吃饭。”
宋清扬说完，鼻子竟然酸酸的。
他的父亲是海兵，常年都是在海上漂泊着。而他的母亲李茵也是事业型的女人，所以经常忙于工作而忽视了照顾宋清扬。
上次就是因为没有吃晚饭，宋清扬才低血糖直接倒在地上。幸好，裴珮遇见了，要不然宋清扬早没了。
“如果能像你一样自由，也挺好的。”
自由？
宋清扬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裴珮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她顿了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裴珮，你身上总是有一种既让人无奈，又让人难以......”
宋清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下去，这也是他第一次词穷了。
裴珮皱着眉头，她有些好奇，不对，是十分好奇。
好奇宋清扬到底要说什么。
“你快说呀。”裴珮用力握住电话。
可是无论裴珮后来怎么问，宋清扬都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很快，宋清扬便说道：“很晚了，早点休息。”
说完，宋清扬将电话给挂上了。很快，房间的灯光便熄灭了。
“这家伙，搞什么飞机？”裴珮有些气愤，还想打电话去理论，可是看到对面房间的灯都熄灭了。
算了算了，给他打电话估计也不会接，裴珮就此作罢。
而这一边，在黑暗之中，宋清扬也没有立马起身，他望着窗外，似乎在想些什么。
若不是今晚的这一通电话，有些话他可能永远会憋在心中，然后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其实宋清扬没有想到的是，以后，甚至更长远的那一天，他还会当着裴珮的面儿说更多。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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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就是中考的日子。
这一早上的，裴剑和王芝华起的很早，一个出去买了早饭，一个呢则是帮裴珮细细的准备准考证还有其他的东西。
早上裴珮起床后，她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个家了，因为这一刻她感觉到无比的踏实感。
“来来，赶紧吃包子，还有豆浆。”
裴剑从外面回来，然后将买来的早点搁在桌面上。
看着满桌子的食物，说实在的，裴珮真的非常感动，她点点头便连忙开始吃起来。
其实王芝华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因为之前她听高年级的家长说过，这时候说太多，其实鼓励的话也无形地成为了压力。
吃着吃着，裴珮突然哽咽住，然后呆呆地对说着：“要不然，老妈你骂我几句也可以，咱们仨真是安静得可怕呀。”
噗嗤。
裴剑倒是第一个笑出来，然后他倒是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紧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好吧，那我多说几句。”
只听见佩剑咳嗽两声，似乎想作诗两手，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被王芝华给打断。
“好了好了，你别作诗了，免得女儿听了头更疼。”
王芝华连忙伸出手，朝着裴珮招招手，紧接着继续说：“裴珮你正常考就行了，考完带你吃好吃的，游戏机随便玩。”
此话一说，裴珮突然觉得生活有盼头了。
裴珮点点头，赶忙多吃了几口包子。
就这样，裴珮踏着沉重又“轻快”的步伐从家里走了出去，她似乎觉得自己好像前途有些光明了。
从家里出门没一会儿，她正好在路上碰见了宋清扬。突然，裴珮想起上次宋清扬给自己打电话，然后说了一些“不着调”的话。
可是现在再看看宋清扬的模样，现在就跟没事人一样，真搞不懂前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他。
“叔叔阿姨，早上好。”宋清扬十分有礼貌的和王芝华和裴剑到招呼。
“怎么了，你一个人啊？”裴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他有些纳闷。
宋清扬倒是点点头：“我妈昨晚回来的晚，我看她还在休息，就没喊她起来。”
“可是今天是中考啊，谁送你去啊？”裴珮觉得有些神奇，没想到李茵在关键时刻竟然还能睡着。
宋清扬只是扬起嘴角，他淡淡地一笑，然后拿出指了指自己回答：“我自己也可以去，考场不太远。”
王芝华看着眼前懂事的宋清扬，突然内心有些心疼。
“没事，你考场在哪儿，我和你裴叔叔两个人，一人送一个。等到下午，你妈应该醒了。”
宋清扬一愣，没说话。
裴剑也点点头：“是啊，中考可是你们第一次大考，不能马虎，对了，你吃了早点没，需要我帮你买一些吗？”
宋清扬抿着嘴唇说：“吃了。”
再后来，裴剑便送宋清扬去了考场，路上又给他买了一杯牛奶。
下午宋清扬考完后，倒是十分的难为情，她竟然忘记送自己的儿子去考场，那叫一个后悔。
但是宋清扬很淡定，他并没有责备自己的母亲，反倒是安慰：“没事，最后考试也没迟到。”
有时候李茵看着宋清扬这番“懂事”，心理听不是滋味的。很久，自己的丈夫都没有回来，现在自己又忙于工作，她甚至觉得当初自己就不应该结婚生孩子。
不是因为孩子不好，而是她本人太....没有资格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中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