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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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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长安街
这里街道行人色色,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熙往的人群如潮水般,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长安百姓对于盛世的自得其乐。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当街游玩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还有杂戏团舞狮子的,表演的杂技竟神奇的挑不出毛病,惹的众人一番惊呼,连忙拍手叫好。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好不气派。
“二哥,太好了,我终于出来了!这也太热闹了吧!。”
看到身边这么稀奇且对自己来说少有的景色,少年洋溢着笑脸,张着嘴巴,表情激动的对身旁的人说道。
迎面而来的是两个少年,一位少年年纪约十六岁左右,身材挺拔,茂林修竹,乌发如锻,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发冠束起的长发随风飘扬,手执一把银白相间的剑,剑柄呈银白色,上面雕刻的纹路也是错综复杂,剑身是有些透明的银色,纹络跟剑柄上连接,好似一条附在上面的龙纹,透着淡淡的寒光,无比的气派。但是,怎样都不过是少年的风姿,气质不凡,孤傲而潇洒。另一位少年则捎比另一位捎矮一点,约十四岁左右,张扬着一番坏坏的笑脸,露出了很好看的虎牙,好似发生了什么非常开心的事,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一双丹凤眼,平添了几分帅气,由于年少,没有正规地束发,只随意用根黑色的带子扎起来,手执一把精致的折扇,时不时的扇着,竹影清风,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一样。
两人都身着一身素衣,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确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不凡,两人正漫步在长安街道上,那爱笑的小少年左看看,右看看,好似没见过这么多稀奇的事物。
还有很多姑娘看着这街上出现的这两位帅公子哥,无一惊奇的不多看两眼,也有想上去问一下这两位公子姓氏名谁,住在何处。但碍于那冷峻公子的气势却不敢上前询问只能在背后流连忘返。
“行了,你就这么点出息,就这么开心?”那身高略高的人问道。
“那是,我从小就不喜欢舞剑弄枪的,从小父亲就逼我跟你一块在清风山跟着师傅练武,什 么成效都没有还练。哪有我吟诗作画喝美酒有意思。”
“哎,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出来了,可别说这些了,二哥,我们快去好好的玩玩。” 那少年带着一点可爱抱怨道。
说罢,便不等身旁的那个人,往前小跑过去。等跑出去一小段才发现,身边的人并没有跟上来。变转头张扬的对身后那人说道。
“二哥,你怎么回事,你快点啊,万一被发现抓回去了我会被师傅骂的。”
“还有啊,如果师傅发现我们出来玩了,我肯定会说是你带头跑出来的,你也免不了罚。”
那少年趾高气扬的威胁道。
“知道了,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这冷峻少年摇摇头并笑道。
而这时在街道上的另一头,满天充斥着戾气,里三圈外三圈围了好些人,暴动的的中心那人身材壮实,衣衫也不整了,面色凶狠,袒露着肚皮,肚子上的肥肉也是一大堆,头发也扎着满头的脏辫胡乱的散开,也露出了脸上的刀疤,好不骇人,手里还拿了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抽打着在地乱爬上的小孩,没一棍都下着重手。
“我错了,哎呦。”
“我错了,别打了!!哎,我知道错了了呜呜呜呜。”
“呜呜呜,求求你别打了。”
“呜呜呜。我错了...”
“别打了....”
那小孩不停哭喊着求饶道。
可是那刀疤脸确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没有停手,朝那在地上滚爬的小孩打去。
周围的人都在这里围着,看着那刀疤脸朝那小孩挥舞着木棍,竟没有人敢上前出手。像看出戏一样。
“哎呦,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呀,下这么重的手。”也有旁边路人一道。
“谁知道呢,那小孩还真是可怜啊。”
路人二也回道。
“这在打下去,那小孩半条命都没了这可咋整。”
“哎,兄台,这别打了,有什么事你们不能好生商量啊。”还有人对那个刀疤脸说道。
可那刀疤脸并不理会众人,好似他们不存在一样,一点都不怕他们,一点都不在意他们说的话,众人觉得这样被忽视脸上这面子都挂不住,就开始拿官府压人。
“就是啊,在这大街上,这么多人,一会官兵巡逻到这来,这就不好办了。”
可那刀疤脸却像没有听到一般,面色凶狠的继续朝那小孩打去。
周围乱糟糟的,大多都是看热闹的,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拦住,都在周围说着闲话。
眼看那小孩就要被那拿着木棍的刀疤脸打的不能说话了,只在地上哽咽。
“住手。”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街道中心闹事。”
只见一辆马车自西向东而来,本在马车上驾车的人看到映入眼帘这样一副情景,气势汹汹的朝着动乱中心望去,心想在这街道中心胆敢这样放肆,还有没有王法!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那架马车的人,威风凛凛,朝着拿木棍的刀疤脸瞧去,那刀疤脸也朝着马车望去。
“阁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那刀疤脸对着那驾车的人轻蔑说道。
那刀疤脸看着迎面而来的马车,看到马车上的标志正是当朝裕王府的,随即眼神一暗,但也只是愣了一下神,便又露出轻蔑的深情,仿佛并不在意但周围的路人又开始商议道。
“哎哟,这不是当朝裕王的马车吗?”
看戏的那群人又说道。
“哎,还真是,这下那刀疤脸可惨了吧。”
“这可不说不准啊,这刀疤脸敢这样在街上行凶,这背后肯定有人撑腰啊。”
“你看这刀疤脸,看见裕王家的马车也不怕。这保不准也有戏。”
“你也不看这是在哪个地段闹事,在这个地段闹事的人身份可能不小。”
“还有那小孩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就遭这样毒打。”
“就是啊。”
这些众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在这商议起来。
当然这些话马车里的人自然也能听到,当听着外面的这人这么轻蔑,自然气不过,便出声呵斥。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话。”马车里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
众人听到这句话都一愣,因这句话是马车里的人说的话,本以为坐裕王府马车的人是个重量级的人物,没想到听着这声音是个小丫头。
那刀疤脸听到也轻挑了眉,嘴角冷笑了一下。
“呵,竟是小姑娘。”
“小姑娘,赶紧回家去,我这脾气一不小心打哭你那就不好了。”那刀疤脸知道这是裕王府的马车却还是毫不客气的说道。
因他知道一个来自裕王府的小姑娘他家主子在这长安城还是对付得了的。
那驾车的车夫闻言,脸色黑了下来,这马车上坐着的虽不是王爷,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王爷的心头宝,也是刚出生就被皇上钦点的安乐县主—公孙时雅。岂能被一个莽夫这样挑衅,这样大言不惭,这裕王府的威严何在。本想出手教训那狂徒,不料想车内的小主子先说话了。
“你胆子很大嘛,我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手痒过了!。”马车内的安乐县主没有带着一点生气语气说道,语调还带着一丝难掩的期待,好似没听到那刀疤脸的出言不逊。
那车夫闻言他家小主子这么说话,想必今日这点事情也吃不了什么亏,就不拦着了,这小主子的脾气真是谁冲上谁倒霉。
安乐县主说罢,便掀开车帘,慢悠悠的从车内走出来,站在马车上。看着前面的刀疤脸。
面前众人看着从马车走出来的小姑娘,也就约十岁般大小,穿着一身浅碧色的修身百褶裙,腰上也别着黑色的一条腰带,那腰带看着极其贵重,上面镶嵌的朱翠也是浅碧色的玉石,上面竟还嵌着一个小猫头的饰物,显着极其可爱又不失霸气,脸上也没有半分胭脂水粉,头发也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英气,琥珀色的大眼睛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两手攀附在胳膊上,背靠在马车上,好不惬意,面色也只带着一番趣味的看着那刀疤脸,好似看着小丑一般。
周围众人看着那从马车里走出来的小姑娘,心中一晃,这是裕王府的那个小主子啊,这小主子可是都城的小霸王,谁见了不得让着路走,那脾气可是一点就着,见谁就想找人打架,这裕王妃的半点温柔优雅没学到,竟有着极大的兴趣跟裕王吵着闹着学武功了,不让学武功还不吃饭,这是哪来的道理。而更让众人心里吐槽的是,这小霸王的哥哥,当朝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裕王的儿子,竟是半点武功都学不会,每天就会看着他的花花草草,吟诗喝美酒,这都不得不让人觉着,这两孩子是不是生错性格了,让人哭笑不得。
一晃,众人赶紧向小姑娘行礼。
“草民见过县主。”
“见过县主”...
众人齐齐的向那个小姑娘做了揖礼。
那刀疤脸见众人的反应和对这小姑娘的称呼,了解到了,面前这小姑娘正是那位安乐县主,公孙时雅。
“行了,行了,都快起来,胡叔,你快去找个大夫来,我看被打的那小子挺惨的。”
安乐县主摆手示意,并对车夫吩咐道。
车夫点头便下马车去找就近的大夫过来。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敢在这欺负人?。”那时雅小霸王倒一点不怕那刀疤脸的凶狠,指着那刀疤脸先发制人挑衅道。
那刀疤脸没想到这马车的来头还不小,竟是安乐县主,也一时怂了,主子日理万机,自然不能给主子惹麻烦,也不是怕,只是这安乐县主一点就着的脾气,还有她背后的裕王,现在还不是对上的时候。只能退一步。
“啊这,草民叫梅森,县主,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那小子偷了我们小作坊里的钱财,出手教训一下,这教训完了,丢的钱财拿回来也就没什么事了。”
刀疤脸对安乐县主抱拳,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并点头掐腰道。
安乐县主这才注意,那刀疤脸的背后是一家赌坊,名叫“博莱赌坊”。
这博莱赌坊在这长安都城里也算排得上号的赌坊了。现在皇帝龙体抱恙,处理朝政的便是太子殿下,公孙治。和在一旁辅佐朝政的裕王,公孙睿。只是这裕王常年在边境处理战事,城内的大小事宜都是由太子殿下一手处理,而现在的太子殿下处理的并没有那么像表面那么漂亮,时常会有欺压弱小的事件发生,如若欺压的人会点眼力见,知道怎么巴结官府,那更是一堆昏官包庇,和那些恶人沆瀣一气,最底层的百姓只能含委屈咽下,有理不知找谁说,要是顺康帝还处理朝政的话,这些人哪敢有这样的胆子。而现在表面上的盛世也只是皇帝当年一手打下来的,有些规矩也是当年皇帝一手建立,而现在那几十年前的和平治理的都城已经慢慢摸不着边了,只是现在皇帝那龙体抱恙,实在处理不了这么多的政务,只能早早立了当时比较有威望的太子,慢慢扶持着操持政务,让太子渐渐掌管大统。
而裕王则是在边境打的一手好胜仗,让城内的些许百姓才得已继续过着好的日子。而一些百姓则被欺负的家中道落,孩子养不起只能发卖给人贩子,那人贩子也根本不当人,发配到一些富豪家中,干着牲畜的活,只为了都有口饭吃,这人呐,生活过的真是像在油锅上炸一样苦。朝中也有不少清官看着现在逐渐恶劣的民间风气,上书太子殿下,可是那太子殿下的态度也是不管不顾,仿佛不是什么大事,并没有多少放在心上。这也使另一些清官大臣心寒,反倒起了一点倒戈裕王的趋势,有倒戈裕王之心也不难理解,毕竟裕王在边境浴血奋战,保家卫国,边境也是天天战火连天,而太子殿下却对底层百姓心里的苦默默无闻,没有作为,只是皇帝的面子还在,还不敢上书抱恙的皇帝弹劾太子。如若有一个引子,那这火确实可以烧的起来。
长安都城中心的地段确实繁华,让人向往,令人沉醉。可也有看不到的角落是让人心寒的,从进都城以来,如有心的人就会发觉,街道上的乞丐很多,且有些还是小孩就出来乞讨,那些乞丐穿着破烂的衣服,在街上寻求每一位好心人的施舍,还要受一些恶人的抢夺,都城中上演着一处又一处的混乱,恶势力的人也大有人在,近一年来,城中也混入了不少腌臜的蛮荒族,披着人一样皮囊,内心却和饿狼没有什么区别。欺压弱小,百姓上官府讲理,可那些官僚有谁听,拿着那些小人的钱,和小人沆瀣一气,冷眼事实真相,好不让人心寒。
“就算他偷了你们作坊的钱财,抓着好生要回来就是了,何必下这么重的手。”公孙时雅看着那被打的小孩又听那梅森的话不满说道。
“额,这,县主您不知道,这小孩偷了我们博莱赌坊的钱财,若不给点教训确实为不过。”梅森又讲道。
“那你在这街中闹事,我是不是也得给你点教训呀。嗯?”公孙时雅顿时来了兴趣,对梅森挑了一眉道。
“额,这,”梅森还怯怯道。
下一瞬间公孙时雅瞬间抽出了腰上的腰带,从马车上翻了一个华丽的后空翻跳了下来,原来那竟是一条长鞭,鞭身黑色,一节一节如竹子一般,约两人高长,手柄处还挂着一个小猫头,空气中似乎掺着一丝丝可爱,一旁众人好似有好戏看了一般,看着中心的公孙时雅和梅森,公孙时雅朝梅森喊道。
“哼,你可看好了。”
说罢便朝那梅森冲去,只听到一道鞭子的长鸣,公孙时雅将鞭子卷成一道漩涡,朝梅森发起进攻。
梅森见势连忙闪躲。
“县主,小的知道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县主,你快停手,一会打着自己就不好了。”
“哎..别打,别打。”
梅森边躲公孙时雅的进攻边像她求饶。
几个回合下来,公孙时雅都觉得没了意思。
“不是,你躲什么啊,你打啊。”
气的她都想翻个白眼,这人也太胡搅蛮缠了些,哼。
不是,到底是哪个小祖宗胡搅蛮缠啊。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
“让一下,让一下。”
胡叔回来了,旁边还带回来了一位拿着医药箱的大夫,胡叔连忙从人群外抓者大夫挤了进来。
“县主,大夫给带来了,您看。”
胡叔对着公孙时雅行了揖礼说道,看到自家小主子把鞭子抽出来了,在看到众人的反应和那梅森的窘状的脸色,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肯定是自家小主子又拿着替人讲公道的说话找人打架了,扶额庆幸自己来的快。
看到这,公孙时雅这才不甘心的收手作罢。
“好吧好吧,你先看看那个小孩,看他有没有事。”
公孙时雅对着那太夫,指了指早就挪在一旁的小孩。
大夫应声连忙走到那小孩旁边,检查他的伤势。
公孙时雅还意犹未尽的看着这些,不满的小嘴撅的都快上天了。
胡叔转身走到县主身旁,轻声在她耳边道。
“县主,今日回来也不早了,还要回府见王爷和王妃,咱先不闹了。”
县主听到这话,才安静一些,心想也是,还要回府呢,在这耽搁的时间也挺久了。
“那行吧,胡叔你先回去,我想走着,你不用跟着我了,还有记得,替那个小孩把费用交了,别在出了什么岔子。”
“可是,今日...”
“哎呀,胡叔你放心,我不会胡闹的,一定会回去的,不用跟着我了。”
说罢便转身收起长鞭,继续缠在腰上,对着那梅森说道。
“那个梅森,你记着,我改天再来找你打。”
说完,不等给人回应,从人群中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胡叔随即付了账,又警告了那梅森,不许在生事,不然裕王府不会放过你。
从人群摆了摆了手。
“散了散了,别在围着了。”
说完架上马车,朝着裕王府奔去。
那大夫一看给了这么多钱,便无比细细的给那小孩治疗,他的腿被打了骨折了,在这也不方便,便一手扶着他回去了医馆,好生照看着去了。
众人也都逐渐散去了,只有那梅森盯着裕王府离开的马车,不知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