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向晚菱歌

22、Chapter.10 屡屡出尔反尔的家伙

　　这些日子，哈利每次在路上遇见奇洛，都要给他一个含有鼓励意味的微笑，罗恩开始劝说人们别再嘲笑奇洛的结巴，但索菲亚和他们相反看见奇洛就和见了鬼似的，不，比见着鬼还要糟糕。

　　赫敏呢，除了魔法石之外，还操心更多的事情。她已经开始制定复习计划，并在所有的笔记上标出不同的颜色，还迫着哈利和罗恩一起和她学习，他们本来满不在乎，但赫敏不停同他们唠叨，叫他们也一定这样做。

　　复活节假期愿不如圣诞节时候充满乐趣，因为临近期末，老师布置了一大堆作业，大家只好用大部分空余时间待在图书馆里唉声叹气，完成繁重的功课。

　　这天索菲亚在图书馆里踮着脚尖想要拿到那本《千种神奇药草和蕈类》，可惜她个子太矮了，就算跳起来也够不到，正打算放弃去找平斯夫人帮忙时，一只大手已经将她想要的书从书架上拿了下来递给鼻间微微冒汗的她，原来是海格。

　　他穿着鼹鼠皮大衣，走起路来踢踏踢踏响，手里拿了几本厚厚的书，显得很不合时宜。

　　“海格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你来这干什么？”索菲亚说。

　　“我随便看看。”海格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你呢？”

　　“做我的复活节作业。”索菲亚扬了扬手里的书说。

　　“嗷~那很棒。”海格说，“就你一个吗？我是说哈利他们没有和你在一起吗？他们最近是不是还在找些什么？哇，如果你不清楚的话，就当我没问。”

　　“我想他们应该在图书馆的某个角落学习，我今天是和莉莎一起来的。”索菲亚说，“我们已经知道尼克·勒梅的事了，还有路威看守的东西是魔法石吗？”

　　“嘘！”海格飞快地四下张望，看有没有人听见，“不要大声嚷嚷，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说实话你应该去问他们，我其实对三楼的事不在怎么感兴趣。”索菲亚摆摆手。

　　“好姑娘，他们要是能和你这样想就好了。”海格四处张望似乎想要找到哈利他们，但他巡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

　　“索菲亚能帮我个忙吗？去告诉哈利他们过会来找我，记得不要和别人说，这些事你们不该知道的，要是其他学生知道了，会说都是我说的。”海格压低声音说。

　　索菲亚点了点头，这时她瞥见海格手里的几本书，书脊正对着她：《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龙的种类》、《从孵蛋到涅槃》、《养龙指南》。

　　“现在能给我解释下吗？”索菲亚指了指他手里的书，“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马上就要有一条龙了吧？”

　　索菲亚通知完哈利三人后，和莉莎回了休息室，她在休息室和拉文克劳的其他人聊了一会天后，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海格，他刚刚在图书馆坦白，昨晚他在村子和一个陌生人喝酒时，赢来一颗龙蛋。

　　养一条龙一直都是海格梦寐以求的事，但索菲亚并不为她的这个大朋友美梦成真感到高兴，因为非法养龙，很有可能会将海格送入阿兹卡班，而且这龙蛋来历不明，她可不想以后去阿兹卡班探望海格。

　　越想越不安的她将窝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的安布尔交给莉莎，披上外衣打算去一趟小屋。

　　小屋里热得令人窒息。尽管是这样一个温暖的晴天，壁炉里还燃着熊熊的旺火。海格沏了茶，端来了白鼬三明治，他们都婉言谢绝了。

　　索菲亚赶到时，他们刚讨论完魔法石的事，正在看龙蛋。

　　“我一直在看书。”海格说着，从他的枕头底下抽出一本大部头的书，“从图书馆借来的—— 《为消遣和盈利而养龙》当然啦，已经有点过时了，但内容很全。要把蛋放在火里，因为它们的妈妈对着它们呼气。你们看，这里写着呢，等它孵出来后，每半个小时喂它一桶白兰地酒加鸡血。再看这里怎样辨别不同的蛋，我得到的是一只挪威脊背龙。很稀罕的呢。”

　　他看上去很得意的样子，赫敏却不以为然。“海格，别忘了你住在木头房子里。”她说。但是海格根本没有听。他一边拨弄着炉火，一边快乐地哼着小曲儿。

　　“我们得想想办法，龙是长得很快的。”从海格的小屋里出来后，索菲亚显得很担忧。

　　“可是海格根本不听我们的。”哈利说，“我从第一天见到他，他就和我说想要养一头龙。”

　　他们又讨论了会也没想出好法子，和三人分开后没多久，索菲亚往礼堂方向走时，遇到了德拉科。

　　“德拉科我没空和你玩。”索菲亚有些无奈地看着拦着她去路的德拉科。

　　“我看见了。”德拉科没头没尾抛出这句。

　　一开始索菲亚并没在意他在说什么，接着德拉科一句话把她吓了一跳。

　　“那个野人海格有了颗龙蛋，对吧？”

　　“你怎么会……没有，你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这么不靠谱。”索菲亚说。

　　“不是听说的，是我亲眼看见的。”德拉科得意洋洋说，“我刚刚跟在你身后，从他屋外的窗子看到的。那是颗龙蛋，我敢打赌，我在一本有关龙的百科全书上看见过一模一样的。”

　　“你怎么能跟踪我！”索菲亚本来是有些生气，但随即便冷静了下来，快速思考怎么和德拉科周璇，要是惹恼了德拉科，他一定会去和他爸爸告状的话，那样海格就要有大麻烦了。

　　“喔！德拉科你看错了，其实那是一颗长得比较像龙蛋的鸵鸟蛋。是海格买来给牙牙吃的，它正在长身体，需要很多营养。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鸵鸟蛋能有这么大。”索菲亚脸不红气不喘试图狡辩。

　　“你觉得我就这么好糊弄吗？”德拉科瞪她。

　　索菲亚差点下意识回答“当然\'”，但被德拉科这副表情给吞了回去，看样子他明显不相信，索菲亚有些尴尬，乖乖闭嘴不语。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和那个粗鲁的野人走那么近。”德拉科说，“他只是个干粗活，为学生和老师服务的仆……家伙。”

　　“海格不粗鲁，他只是看起来块头大，但实际上内心比谁都温柔。”索菲亚忍不住替海格道不公。

　　“德拉科，算我求你，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告诉你爸爸。我不希望看到我的朋友会有大麻烦。”索菲亚叹了口气，无奈地恳求。

　　“好吧，我不说。但你记着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答应的。”德拉科有些不情愿。

　　过几天吃早饭的时候，海德薇给哈利捎来一张海格的纸条。上面只写着四个字：快出壳了。

　　在魔药课时，哈利趁斯内普没注意传了张纸条给索菲亚。当城堡里刚刚传出铃声，他们四个就扔下小铲子，匆匆跑过场地，朝森林禁地的边缘奔去。海格迎接了他们，他满面红光，非常兴奋。

　　“快要出来了。”他把他们让进小屋。那只蛋躺在桌上，上面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裂缝。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动着，传出一种很好玩的咔嗒咔嗒的声音。他们都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屏住呼吸，密切注视着。

　　突然，随着一阵刺耳的擦刮声，蛋裂开了。小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它其实并不漂亮；它的样子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它多刺的翅膀与它瘦瘦的乌黑身体比起来，显得特别的大。它还有一只长长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脑袋上长着角疙瘩，橘红色的眼睛向外突起。

　　它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喷出几点火星。“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说。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龙的脑袋。小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

　　“天哪，你们看，它以为我是它的妈妈!”海格说。

　　“海格。”赫敏说， “挪威脊背龙长得到底有多快?”

　　海格正要回答，突然脸色刷地变自了。他一跃而起，奔向窗口。

　　“怎么回事?” 四人异口同声问。

　　“有人刚才透过窗帘缝儿偷看，是个男孩正往学校里跑呢。”

　　哈利一下子蹿到门边，向外望去。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他也绝不会看错的。

　　“是马尔福。”他说。

　　其余三人脸色变得很难看，特别是罗恩，“被他知道了就麻烦了。”

　　“都怪我不好，其实上回来小屋时，他就跟在我身后，要是我知道他当时跟在我后面，我绝对不会来小屋，让他知道海格得到了一只龙蛋。”索菲亚有些自责。

　　“亲爱的，没人会怪你的，只能说马尔福太可恶了。”赫敏安慰她。

　　“他上回答应过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可是你们知道的，但凡和哈利扯上关系的事，他的承诺完全不可信。”索菲亚皱眉说。

　　其余三人点头表示赞许。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德拉科脸上隐藏的不怀好意的笑容使得哈利、罗恩和赫敏非常不安。他们大部分业余时间都待在海格昏暗的小屋里，对他摆事实讲道理，但没用的，海格已经对那条小龙母爱泛滥了，并给它取名为诺伯。

　　而索菲亚这段时间几乎无时无刻不盯着德拉科，还被莉莎和汉娜几个小姐妹一度怀疑，她是不是被德拉科下了迷情剂，要知道她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快要向潘西看齐了，不过德拉科很乐意她这样。

　　好在战战兢兢过了段时日，他们想出了个好办法怎么处理诺伯，罗恩的一个哥哥查理正巧在罗马尼亚研究龙，于是他们寄了份信给他，他表示很乐意帮忙收养诺伯，而海格也终于松口让他们送诺伯走，尽管他为此偷偷哭了一个晚上。

　　现在万事俱备，只要等到周六晚上，他们将诺伯带到最高的塔楼上，查理的朋友到时会将它带去罗马尼亚。可是偏偏这时罗恩的手被诺伯咬伤，不得不住进医疗翼，更糟糕的是德拉科骗了庞弗雷夫人，以借书为理由去探望罗恩，罗恩借给他的那本书里正好夹着查理的回信。

　　“星期六午夜!”罗恩声音嘶哑地说，“哦，糟糕。马尔福一定知道我们要弄走诺伯了。”

　　庞弗雷夫人正好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叫他们离开，她说罗恩需要睡觉了。

　　“已经来不及改变计划了，”哈利对她们说，“我们没有时间再派一只猫头鹰去找查理，而且这大概是我们摆脱诺伯的惟一机会了。我们不得不冒一次险。别太担心，我们还有隐形衣呢，这是马尔福不知道的。”

　　“我去试试看，能不能说服他，不过你们知道这希望不大，他多半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改变注意的。要是实在不行，周六那晚你们记得只要管好诺伯就好，德拉科这边我会盯着，绝对不让他出来捣乱。”索菲亚说。

　　周六早上，从德拉科走进礼堂起，索菲亚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绕是脸皮厚如城墙的德拉科也受不了这特别的注视。于是他端起装着被他吃了一半的蓝莓馅饼的碟子，往拉文克劳的长桌方向走，坐到了索菲亚的旁边。

　　“你干嘛坐过来？”索菲亚尽量说服自己忽视右侧莉莎越过她，朝德拉科发出的仇恨眼神。

　　“因为你一直在看我，我就想要不好心坐过来给你看个够。”德拉科继续吃蓝莓馅饼。

　　“谁要看你看个够？我饭还吃不吃了？”索菲亚嫌弃地说。

　　“那你还一直看我。”德拉科已经将最后一口蓝莓馅饼咽了下去，正慢条斯理擦着嘴。

　　“我都吃完了，你怎么一点都没动？”德拉科皱眉看着索菲亚碟子里完好无损的苹果派。

　　“因为一大早上看见你就倒胃口。”

　　“索菲亚，友情提醒下你，从我走进礼堂到决定到拉文克劳长桌用餐为止，你可是目不转睛盯着我看了十分三十一秒。”德拉科坏笑道。

　　“你有病吧，这还计时。”索菲亚略显惊讶。

　　“我让高尔记的，你肯定想不到这家伙身上居然会带了表。”

　　“你吃饱了吧。”索菲亚没理会他的话，“吃饱了就赶紧和我出去一趟。”

　　“你不吃了？”德拉科努努嘴。

　　看索菲亚点头，德拉科居然有些生气，“不行，你必须给我吃完。早上不吃东西怎么能行！”

　　说完又往装着苹果派的碟子里加了两个煎蛋、一片培根、三个羊角小面包，催促她都吃了，但索菲亚硬着头皮吃到最后还剩一个煎蛋、两个小面包和半块苹果派，便说什么也不肯吃了。德拉科便让她再喝下一大杯南瓜汁才肯罢休。

　　索菲亚还从未在早餐时吃这么多东西，只觉得撑得慌。但德拉科却仍觉得她的胃太小了，才吃这么点东西。

　　“我这是怕你吃这么点，营良不良，到时候长不高要哭鼻子。”德拉科说。

　　“你吃那么多，还不是和我一样高。”索菲亚用手比划了下德拉科和自己的身高，发现也没差多少。

　　“等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比你高了。”德拉科双手抱胸，“我爸爸说我将来有一天会和他长得一样高的。”

　　“切！”

　　“行了，这里没人了，快说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德拉科四处张望了下，确定这时走廊上没人。

　　“海格和诺伯。”索菲亚顿了顿，“诺伯是那条龙的名字。”

　　听了这句话后，德拉科的眼睛转了下，“就是为了告知下我那条龙的名字吗？”

　　“德拉科别装傻了，今天是周六！”索菲亚不满地说。

　　“嗯哼！我当然知道今天是周六，所以呢？”德拉科充满戏谑性地看着她。

　　见他似乎想要继续装傻到底，索菲亚也不绕圈子了，“我们都希望诺伯回到他该去的地方，这样海格才能平安无事，所以德拉科你能不能不要出来捣乱。”

　　“那是只是你们希望的，并不是我希望的。”德拉科也坦白。

　　“你忘记了吗？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把海格和龙的事情说出去的。”索菲亚和他眨眨眼睛，“这是朋友间的约定，我想你不会食言吧。”

　　“好吧，不过我还是想再强调一遍，我可是看在你的份上才答应的。”德拉科用他特有的长长的腔调回答。

　　索菲亚没想到德拉科今日会这么爽快，虽然他答应了，但看着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索菲亚还是难以用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信任的真理，说服自己不要去怀疑德拉科。

　　事实证明怀疑是很有必要的，午夜时分，索菲亚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入口处守到了正欲外出的德拉科。

　　“德拉科！你给我站住！”

　　德拉科刚出公共休息室的门，一抬头便瞧见门外满脸怒气，眼睛瞪得大大的索菲亚，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在一个走廊的拐角口，索菲亚借着两人的距离差距缩小，猛地往前一扑，将德拉科扑倒在地，随后两人扭成一团。

　　“我就知道你这个小混蛋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答应。”

　　“梅林啊！你还是不是个淑女了？放开我！我要去告发他们！我要波特他们倒大霉！”德拉科极力反抗。

　　“休想！德拉科你这说话不算数的家伙！”索菲亚死死地擒住德拉科。

　　“我没有说话不算数，我只答应过你不把海格拥有颗龙蛋的事情说出去，但没答应你不把海格养了条龙和波特要送龙走的事说出去。”

　　“这有什么区别吗？”索菲亚生气问。

　　“有！”德拉科玩起了玩无聊的文字游戏，“因为它现在已经是条龙了，不是龙蛋了，我答应的保密时间早就到了。”

　　“你这该死的斯莱特林小毒蛇！枉我还为自己对你不信任而感到内疚，你分明就是在欺骗我感情！你算哪门子朋友！我就不该答应你做朋友。”索菲亚生气地拍了下德拉科的头。

　　“你这又算哪门子朋友！”德拉科一手护着自己的脑袋，一手企图推开索菲亚。

　　“我们成为朋友前就说清楚了，不要试图劝说我放弃一切让波特出丑的事，是你自己没记住，我现在只在捍卫我的底线！你这满脑子都是芨芨草的巨怪。”

　　“我也在捍卫自己的底线！我不允许你欺负和陷害我的朋友们！”

　　他们俩在地上缠得紧，一时间分不出胜负。但不久之后，被逼急了的德拉科对着索菲亚的手臂张嘴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索菲亚吃痛不自觉松了手，他这才得了机会挣脱，起身就直奔教师宿舍。索菲亚眼底泛着泪花，捂着刚刚被咬的伤口也赶紧追上。

　　尽管索菲亚用尽全力追赶，但还是没赶在德拉科敲响麦格教授房门前，将他拦下。

　　一开门麦格教授穿着格子花纹的晨衣，戴着发网，见到气喘吁吁的他们俩正拉拉扯扯，不由大惊。

　　“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先生小姐们要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不是的，教授，你听我说波特带着一条龙，他要……”

　　德拉科气都没喘匀就着急开口，索菲亚马上打断他的话。

　　“教授，他在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他想陷害……”

　　“索菲亚你给我闭嘴！”

　　“德拉科你给我闭嘴才是！”

　　“够了！你们一个个说！”麦格教授厉声说。

　　塔楼下，在等了将近半小时后，别说没等到德拉科所说的哈利，连一个幽灵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于是麦格教授揪起德拉科的耳朵。

　　“关禁闭!”她喊道，“斯莱特林扣掉二十分!半夜三更到处乱逛，你怎么敢…… ”

　　“你没有明白，教授，哈利波特要来了。他带着一条龙!”

　　“完全胡说八道!你怎么敢编出这样的谎话!走！我倒要看看斯内普教授怎么处置你。”

　　麦格教授揪着德拉科的耳朵，抬头看见在一旁在偷笑的索菲亚，才想起来她也要处置。

　　“奥利凡德小姐，虽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也犯了夜游。为此拉文克劳也得扣去二十分，劳烦你跟我去找趟弗利维教授，让他处置你。我对你们真是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