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夏目穿流星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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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动手。”
飞坦掐着男人的脖子提到夏目面前，声音低沉。
“……我错了…我错了…饶过我这一回吧。”男人的脸因为氧气不足憋得通红，带着讨好谄媚的笑和遮掩不住的恐慌。
“夏目。”
飞坦将长剑对着夏目，金眸带着森冷的杀意。
“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夏目阖眼，将匕首对准男人的脖子，用力。
噗呲。鲜红的血溅出。
飞坦脸色稍愉，像丢垃圾样把男人随地丢下。
“杀个人而已，还要辅助。”飞坦眉尾下压，嘴角勾起，“行了，杀了剩下的那群垃圾吧。”
白色混杂着肮脏泥水的，裹上了一层暗红的血液。
无名的灵魂在嘶吼啊，为雪地里沉默的妖怪。
2.
“说来，出去就在这几天了吧。”信长抱剑坐在石墩上，眼皮半盖。
“嗯，团长好像在准备那边的事了。”富兰克林在拨弄耳垂上的吊坠。
“就明天。”玛奇把棉包固定在手背上，再把几根针扎在上面，“这样应该会方便一些。”
“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团长他们怎么还没好？我都迫不及待了。”窝金乱飙着杀气。
“飞坦和夏目他们去哪了？”富兰克林问。
“他们啊，他们应该在清理一些杂碎。”信长持续抱剑。
“团长叫飞坦带夏目去的。”玛奇五指拉出念线。
“团长为什么不叫我带夏目去？”窝金郁闷揪草。
“叫你？怕是夏目还没动手那些人就被你杀光了吧？”信长淡淡讽刺道。
窝金沉默了两秒反驳道：“飞坦也差不多吧！”
“我可不会像你那样。”
门外，飞坦身后跟着夏目，他们的身影暴露在冬阳下，混着金色的尘粒。
“莽夫。”
“你说——”
刹那间，泛着寒光的线一圈圈绕上窝金的手、腿、腰腹、颈脖，随后绷紧。
“别动”，玛奇轻声说，看向一个房间，“团长来了。”
3.
“攻下一区。”
库洛洛半长的黑发服帖地搭在耳边，他臂弯夹着书，站在众人面前，黑眸暗沉得透不过一丝光亮。
“一区？”玛奇看着库洛洛，“一区不是最内围吗？团长。”
“一区也是长老会所属势力的驻扎点哦，玛奇。”侠客从库洛洛身后探出脑袋，笑眯眯地说道，“明天那里会有长老会安排的飞艇。”
“乘飞艇出去？可行吗？”信长下巴撑着剑柄，问道。
“会成为靶子。”飞坦眉头紧锁。
“管他那么多，先大干一场。”窝金咧开嘴，笑得猖狂，“一区一定有很多强者。”
“既然是团长命令，照办就是了。”富兰克林无所谓地说。
夏目不语站在一旁，只是他棕色的眼眸像两颗玻璃珠似的，晶莹剔透，反射着暗沉的光。
4.
外面日头刚好，暖阳穿过玻璃窗一束束打了进来。
朦胧的流光中，库洛洛的神色看不真切，他垂着眼睫，仿佛在吟唱一首诗。
“疯狂的杀戮将谱写我们的新生，美丽的死亡将为我们奏响乐谱。”
“诸位。”
他抬眼，嘴角扯出怪异的弧度，令人战粟的、令人癫狂的亢奋与杀意肆无忌惮地流露周身。
“让我们为流星街献上盛大的告别晚宴。”
无可名状的可怖之物仿佛从阴影中钻了出来，又仿佛自始至终都附之骸骨。
“哈哈哈——”窝金向天发出狂笑。
“就该是这样。”玛奇闭目，嘴角不禁勾起。
“哦呀呀，终于要行动了。”信长睁开一只眼，眉眼不再怠倦。
“嘛，我也有点兴奋了。”富兰克林手搭上后颈，缓慢摩挲。
“我们可是盗贼啊。”飞坦眼尾提起，泛着骇人的杀意。
5.
昏暗的房间内，派克诺坦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一旁，夏目眉头紧皱，昏睡在那儿。
“团长，这样真的好吗？”派克诺坦单指转着记忆木仓，问道。
明明是担忧的问话，却显得那么随意。
“嗯，我低估了他以前生存的地方对他的影响力。”
库洛洛垂眸看着书，黑发散落在额头中央的十字刺青前。
“是啊，我很想知道”，派克诺坦看着夏目，指尖划过他的眼角渗出的泪水，“究竟是多么平和的地方才能孕育出如此温柔的孩子。”
“温柔得让人想要不顾一切地摧毁，不是吗？”
窗帘微微敞开，阳光穿破尘埃和飞絮洒了下来。
微光里，库洛洛的神色混杂着意味不明的温柔与笑意。
“现在，它是我们的了。”
6.
“贵志，来吃饭了。”
看不清面庞的人转过身来，微笑着喊你。
“哎，贵志，猫吉还没来吗？”
餐桌上，拿着报的人侧头问你。
“喵——”一只圆滚滚的三色猫叫着从窗口跳进来，跃上了椅子。
你看见，你好像笑着说了什么，便坐上了椅子。
*
“夏目…”
“夏目？”
他用手在你眼前晃了晃，模糊不清的神色暗含着担忧。
“是又看到什么了吗？”
你看着庭院中的湖泊，看着湖中跳着甩尾的鱼儿，摇了摇头，笑着说：“……很美丽啊。”
“是吗。”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
“夏目，怎么了？”
一只猫跃上了你的肩膀。
你指着前方对它说了什么：“猫咪老师……”
“有本大妖做你的保镖不用担心！”
它的小爪子向前伸着指挥你，“快走快走！夏目。”
你好像安心了，奔向前去。
*
雪，在渐渐消融，有阳光射在骷髅似的雪地上。
你啊，好像把什么忘记了。
那是什么呢？
你的手抚上眼角。
啊。
一定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和事物吧。
温柔得令你落泪。
*
“从今以后，我们即为幻影旅团，我们即为盗贼。”
你是谁？
你是幻影旅团四号。
“不计手段，夺取我们想要的一切。”
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啊，你知道了。
“是啊，我要活下去。团长。”
为了你想守护的一切。
梦，也该醒了。
7.
流星街一区东面。
白墙褐瓦房整齐地排列在街道两侧，不时还能听到小贩的吆喝声。
“真不愧是一区。”侠客笑容温和地按着手机，“和十三区就是不一样。”
“无所谓，反正到时候都一样了。”富兰克林嘴角微动。
“两位请进。”
拿着长枪的守卫弯腰。
西面。
无人察觉到时，守卫们动作怪异地颤抖了两下，随后缓慢地朝外面走去。
同时，两个人走进西门。
“把他们杀了更方便。”飞坦双手插兜对一旁的紫发女子说。
“团长让我们安静地进入一区。”玛奇淡定反驳，“安静。”
南面。
“可以走了。”戴面具的人说道。
一行三人恍若无人地走进南门。
“夏目的能力真是便利啊。”信长穿着绀青色的直垂，腰间插着剑。
“我还是更喜欢用拳头杀死对手。”
窝金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围着熊皮。
“大家的能力都不错啊，像玛奇姐的。”夏目取下面具，微笑着说。
“团长的能力才真是变态吧。”信长抱臂，“夺取别人的能力。”
“应该有所限制吧，毕竟那么强。”夏目说道。
“我感觉你跟之前不一样了。”窝金盯着夏目。
“也许是因为我忘记了一些东西吧。”夏目看着面具，眼里充斥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怅然。
“会忘记的都是不重要的东西。”信长淡淡地说。
“也许吧。”
8.
华丽帘幕垂落，流苏上吊着米粒大的宝石，撞在一起，荡起一片清脆的声响。
半空中，水镜面激起丝丝波澜，上面赫然显现的是几位幻影旅团成员。
“有几只小老鼠进来了呢，库洛洛，是你家的吗？”
男人举起瓷杯呷一口，对一旁半大的少年说，“真是好茶，对吧？”
“是啊，区长。”库洛洛举杯回以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夏目穿流星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