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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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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有十数人追上我们,手里拿的是朝歌的信物。我知其中一定有周王安排的眼线,也不在意:“诸位舟车劳累,我就长话短说。
烛枫应该告诉过诸位,我是商纣王之子。天下之苦,我心甚愧。我行过的每个城池都会留人施粥赎罪,要诸位来是因为人手不够。
明日还要赶路,诸位去休息吧。”
将他们安置下去,我带上烛焰四人在城中救助灾民。小九有点着急,不停催我快动身。我让她稍安勿躁,和她在外走了一圈,果然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看,狐妖!”
“那人是谁?怎么带了一只狐妖?”
“听说他好像是纣王遗子,公子珺?”
“纣王的孩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呸!”
“……”
中午回到客栈,到了下午小九不愿意和我出去了。我心知她已经开始亲近我,不想让我因她惹上骂名,不然按她的性子在被骂时就该动手了。
所以我唤来烛焰:“烛焰,出去告诉他们,小九是人不是妖,我会证明的。”
烛焰和我对视一眼,领命退下。
小九果然抬眸凝视我。
她怎会知,今日的谩骂也是我在推波助澜。
临近傍晚,我安排两人留下,其余人继续和我上路。
走走停停一月有余,终于到了北海。
巨石成横排开,隔出北海界。
小九兴奋地往前冲,我纵容地跟上,打了个手势让烛焰带着人原地等候。
小九很轻易地踏进去,我却被一层看不到的屏障所拦。镣铐让小九停住,回头看到了我。
“喂,你怎么还不进来?”
我无奈:“进不去,北海之北人类不能进。”
小九走回来,嫌弃我:“真没用!”然后狡黠道:“要不你先放开我让我进去,等会我拿了地图再出来?”
我避而不答,握住她的手:“据说如果有妖带领的话人也是可以进去的,试试。”
我和她踏出一步,她身上溢出红色的光笼罩了我,我成功走了进去。
“进来了!”小九高兴地往前跑,又被镣铐拉住,回头:“你怎么还不——你…”
我掏出钥匙把我手上的镣铐解开,而后冲她招手:“过来。”
我边开锁边低声道:“这里全是妖怪,还都痛恨狐妖。如果我被捉住了你就快走;你被发现了就赶紧跑,我不连累你。”
小九听着听着把我往回推:“这么危险你还来干什么!出去等着,我拿了地图就回来!”
我抓住她的手腕轻笑:“听说这里还流放了静虚宫大弟子,我正好来长长见识。”
小九知劝我不过,骂了我一句“傻子!”,一路上絮絮叨叨交代我躲在她身后躲好,在酒馆外等着不要进去。
我自然不会进去,因为我来就是为了找姜尚。
进酒馆前她遮住了自己的耳朵,问我要了些金银,连带大堆石子拿布包裹好就进去了。我本打算转头去找姜尚,然而透过门缝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这地方长的不奇形怪状的,除了姜尚我想不到别人。叹了口气:没想到他竟也会去酒馆。
我认真思考着要不要勇闯妖怪窝,就听见里面闹了起来:想必又是小九。
我明智地往后退,果然没多久,小九就飞也似的窜出来,拽着我往外跑。
我不习惯如此不雅,加上还没有寻到姜尚,放慢了脚步。小九一手抱着一只…狗?一手扯着我:“快走,别被追上了!”
我边走边回头,身后追赶我们的正是我心心念念的姜尚。
心念一转,我跟着小九跑出了北海界。那只狗在途中啃了小九一口自己飞回了姜尚身旁,小九骂咧一句,还要继续跑。
我拉住她:“小九,别跑了。”
“…行,把地图抢回来!”她看到我们这么多人摆出一副打架的架势。
我没搭话,回头盯着北海界。我在赌,赌姜尚会出来。
我确信小九一定和九尾狐颇有渊源,否则姜尚不会那么激动地追她。如我所料,姜尚与一人在北海界边僵持片刻,毫不犹豫走了出来。
我笑。
小九本有些害怕,又回头看了看烛焰壮胆,现在看上去底气十足:“喂,赶快把地图还给我!”
姜尚看了我一会,又重看向小九,手中打神鞭开始闪光:“妖孽伏诛!”
我猜他刚刚的打量是在确认我是否被妖精侵害。
小九拽着我就要躲,我上前一步拦住姜尚:“前辈莫急,小九并非邪恶。”
我俯身作揖:“请前辈听我一言。”
打神鞭收住,姜尚皱着眉:“你是何意?”他肩上被我误以为成狗的四不相冲我们龇牙。
“前辈稍等。”我回头,对小九道:“小九,你带着烛焰去客栈清场。”
“干什么啊?”小九皱起眉,凑近我小声:“那大叔就是姜子牙,可不好对付。还有地图,被那只狗吞了!”她怕我吃亏。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笑:“我知道。你先带烛焰回去,我没事的。”
姜尚看上去更加肃穆。
把小九支走,我才对他抱歉道:“怠慢了前辈,失礼了。”端得一温润君子模样。
“无碍。”
“小九并非妖邪,未有害人之心,不过她和九尾之间应该有些联系。”我简单告诉他小九的镯子和一直追着她的狐形影子。
姜尚沉思。
他不是蠢人,消化了一会后问我:“你想要什么?”
带了一个和九尾有关系的狐妖在身边,闯进满是妖精的北海来找他,我想要什么?
我恭谨俯身:“子珺只求一个解释。”
我抬头直视他,语气坚稳:“纣王虽然不算明君,但也并不昏庸,为何降下天罚派九尾祸乱商朝?”
“都说神为苍生,如今封神一战人间生灵涂炭,这就是神想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