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死鸟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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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场搜索并没有什么收获，倒是红罗宾发现自己的区域出了些事要去处理，本来缇娜准备和他一起去，结果被他以好好休息之名留在了安全屋。
回来的时候提姆是和蝙蝠侠一起回来了，蝙蝠侠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床上的缇娜。
“缇娜，我们需要谈谈，关于小丑。”红罗宾自觉离开，蝙蝠侠看着缇娜说。
啊，这个语气，还是那么令人窒息。缇娜心想。
缇娜盯着他，语气中带着微妙的嘲讽和兴师问罪的意味：“现在认得出我了？”
蝙蝠侠：“……”这要不是提姆和他说了，真的认不出来啊，明明是你自己化妆把自己化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要谈什么？我又没杀了他。”缇娜用那双眼睛十分不爽地看着蝙蝠侠，“他不是还活着吗？”
“但是他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蝙蝠侠沉声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的语气有问题，布鲁斯。”缇娜面无表情地抬起一双蓝眼睛，“我刚刚被小丑绑架，带着一身伤去大都会去帮你，你都认不出我，然后现在你回来了都不关心我一下，到底我是你的同伴还是小丑是你的同伴啊？”缇娜一脸委屈地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第一次听到如此清奇的逻辑，也第一次在问话时遇到这种情况，“抱歉，但是小丑的事很重要——”
缇娜打断他，吸了口气眼眶发红，简直要掉眼一般：“他比我重要是不是？”
蝙蝠侠：“……？？？”不，你别哭啊！我不会处理这种状况啊！虽然表面依旧沉稳，但蝙蝠侠整个人都僵住了，懵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红罗宾躲在房里目瞪口呆，他打了个电话给杰森：“大红，今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布鲁斯来找缇娜了。”
“这有什么好找的？小丑不是没死吗老蝙蝠什么毛病？她没事吧？”杰森一脸难以置信地向提姆具体描述了晚上的情况。
“她没事。”我觉得会是布鲁斯有事。提姆心里想。
房外。
“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缇娜一滴眼泪直接流了下来，她的语气都哽咽了，“小丑果然比我重要是吧？”
“你不要哭……”蝙蝠侠完全不知道发什么什么，手足无措地说。
“我难过都不能哭了吗？”缇娜委委屈屈。
“我不是这个意思，”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醍醐灌顶，“你是不想说小丑的事吗？但是这真的很重要——”
缇娜的眼神冷冷的，还带着泪光。
蝙蝠侠想起他和杰森的几次对话，他的话似乎总是起到反效果。但是这毕竟是正事，他还是说明了下去，关于小丑现在无法醒来的状态，关于她的能力和危险性，越解释缇娜的眼神越冷。
“不是……”缇娜几乎要被气笑了，“你以为这些我不懂吗？你以为我那么蠢吗？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你不会先安慰我一下吗？你不会先保证一下以后会认出我吗？”
“这个保证不了。”蝙蝠侠诚实地说。
“那你努力一点啊！我只不过化了一层妆，又不是易容了！提姆就一眼认出来了！”缇娜愤怒地说。
“……好。”蝙蝠侠只能强装镇定地点头。
“然后呢，你快安慰我一下啊？”缇娜仰着头，像只求撸的猫。
蝙蝠侠没有动作，蝙蝠侠不知所措。
“你不会摸摸头吗？你不会说点安慰的话吗？”缇娜看出来他的窘迫，很是无奈，她委屈巴巴地望蝙蝠侠那边靠近了一点，“我疼死了。”
一只手轻轻放在缇娜的头上，动作很轻像是怕伤着她一样，带着浓浓的不适应和生疏，蝙蝠侠的语气变得很轻，完全不像刚刚那么理直气壮：“哪里受伤了？”
缇娜蹭蹭蝙蝠侠的手心，解释到：“最纯净的不死鸟之火能够焚烧灵魂的罪孽，小丑那样纯属灵魂中罪孽太多了导致灵魂受伤很重而已，要是没有魔法侧的人帮他的话他估计能躺到死。”
人皆有罪，越纯净的不死鸟之火对于灵魂的伤害就越大，也就越疼痛，既是惩罚也是折磨。
“不过使用纯净的不死鸟之火对我来说压力挺大的，很耗力气而且伤也比较难好。”她脱下手套让蝙蝠侠看缠满了绷带的手，“很疼，不过我并不后悔，能让小丑安分下来，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这是我的方法。”
蝙蝠侠点点头：“超人，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放射血清，”她放了个东西在蝙蝠侠手里，“能解决大多数毒藤的毒。”
“给我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我那边能做。”她摇摇头，目光柔软。
这种感觉很奇妙，缇娜并不是蝙蝠家那种传统的不善表达和警惕的性格，相反她很多时候非常直白，直白得让人想要落荒而逃。她会哭，会闹，会直白地寻求安慰和表达不满，这正是蝙蝠侠所不擅长的。
不过也挺好的。正因如此，她才能成为蝙蝠家秘密的一份子吧，哪怕她实际上有意保持着距离，但她那直白而纯粹的温柔却依旧能让任何一个人无法抗拒。
蝙蝠侠离开后，提姆出来看她，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缇娜挑挑眉，“刚刚我故意让情绪爆发出来的，布鲁斯毕竟是个你不把他逼到那个地步他不会好好说话的人。”她眨眨眼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女人嘛，随时收放眼泪是基本技能。”
提姆不回答她，而是将手轻轻放到她的肩膀上虚虚搂住：“还痛吗？”
“痛。”缇娜叹了口气，主动环住了红罗宾，靠在他身上，“痛得要死，明天还要上班，我他妈上班如上坟难过死了。”
“辛苦了。”那一瞬间，提姆突然很想吻一吻缇娜的发旋，“要吃点什么吗？”
“我不饿，不过你介意帮我买个宜家的鲨鱼玩偶吗？一米的。”缇娜抱着提姆说，“每次我来的时候宜家都关门了。”
“好。”提姆犹豫了一会儿，“你天天来这里会不会压力太大了？要不歇几天好好养伤吧。”
“这个我自己会看情况的，”缇娜点点头，“不过这点你别担心，我来这里就是放松的，在你身边我会感到很安心。”
“那真的太好了。”他将女孩轻柔地搂进怀里。
缇娜的生活远比他不幸，但自他们相遇以来，她却一直治愈着他。
如果我能帮到她就好了，提姆想。他张张口，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你每次都这样吗？”
“嗯？”
“眼泪可以收放自如，情绪不能，”他搂着缇娜，缓缓说，“你的态度改变并不是真的不介意别人说的话了，你只是在引导他们改变，他们改变之后你好像就对此完全不介意了，但这是不可能的。”
提姆继续说：“情绪不可能那么快就消失的，就算你哭闹着提出要求，你也完全掌控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你只是压抑着而已。”
提姆能看出来，虽然缇娜表现得很直白，但表现出来的那一部分依旧是她想让别人察觉到的那部分情绪，真正的她不是那样的。
“你这样就很讨厌了……”缇娜没有抬头，闷闷地说，“我都习惯了，我自己都快以为是真的了，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因为你很辛苦，我希望你能够轻松一点。我知道你刚刚并不多在意布鲁斯的态度，你只是想要拉进你们的关系而已。这是你的习惯，也是你的生存方式，我没权利说什么。但是偶尔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至少在我面前。”
缇娜点点头：“这是你说的。”
她抬起一双澄澈的，冷静的，毫无暖意的眼睛。
她其实有很多话可以说，那些话甜蜜且动人，而且她可以保证出自她的真心。
但她没有。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别走，别离开我，别抛弃我，别丢下我，也不要改变。”她握住提姆的手，很用力，“否则你将永远失去我。”
我们本可怀抱着彼此报团取暖，是你一定要尝试与我更加靠近。明明保持一定的距离能够得到一个更加完美的我。
不过我们都比对方想象的更加了解对方。因此不需要拐弯抹角，也不需要伪装。
她想。
若真的如此，红罗宾的存在本身，就是不死鸟的救赎。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不死鸟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