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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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是日本的横滨。
入眼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无比的陌生，但心中十分平静，平静到似乎缺少了人类该有的情感一般。
一旦浮现出什么疑问，立即就能得到回应。
如此理所应当，仿佛世界的一切在眼中都是透明的一般。
小小的孩童从盖住他或者说她的衣服里钻出一个脑袋，然后将身上的衣服撕扯了一部分，作为腰带系紧。
看了看旁边明显要大上好几号的鞋子，不死心的把脚伸进去比了又比，才叹息着把鞋子丢进了旁边的河里。
鞋子穿不上，不开心。
坐在长长的衣摆上，孩童才开始思考起来自己是谁这个问题。
唔，没有记忆，想不起来。
孩童平静的呆了几秒，才捂着肚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肚子饿了，去找吃的。
虽然已经系紧了腰带，不让衣服掉下去，但下摆实在太长，完全不好走路。
孩童呆呆的低头看着下摆几秒，突然伸手用力撕掉了下面一块，直到露出脚踝，才满意的收起手。
然后把撕下来的那块布料很有技巧的撕成一条长长的带子，一圈一圈的缠绕在脚上。
他上下蹦达了几秒，发现这样确实减少了自己的脚接触到地上时沙土的磨砺感。
这种时候应该好好的表扬自己一句。
孩童下意识的想着，用手摸摸自己的头夸道：“我真聪明。”
小不点满意的夸了自己，然后对周围左看右看，才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
饿了，该去找吃的。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食物的香气，小不点跟着气味转头。
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沉思了几秒才明白食物在河里。
那么要下去吗？
河水尽管看起来清澈，但是里面依旧会有许多的微生物以及泥沙和埋藏在底沙里的垃圾。
但是肚子饿了。
小不点直接跳了下去，然后把食物拖了上岸。
不是食物，是一个人。
不对，人也是食物。小不点幽幽的看着被他拖上来的这个人，要吃掉吗？
小不点摸了摸自己洁白的乳牙，又看了看刚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人，重点在浸泡过水显得有些油腻的头发，以及皱巴巴的衣服。
换种吃法吧。
小不点一摇一晃的走过去，勾起那人一根手指。
咦，为什么吃不了？
是因为他现在没有醒来吗？
小不点捏起自己的小拳头，用力砸在了那人的胸口。
“咳咳……嘶，好痛……”吐出好几口水后，少年终于醒来了。
不理会被这一拳痛苦的砸醒，睁开眼睛的少年。
小不点继续勾着那根手指，满意的眯起眼睛，吃到了。
“本来以为能陷入永恒的长眠了，什么嘛，居然被个小不点救了吗？”
少年直起身，想要抽回手指，却无论如何都抽不回。“喂，随意打扰别人自杀的小不点，你该不会是要赖上我了吧。”
“还真不怕我把你给卖了，听说黑市像你这样的漂亮的小孩子，可是非常受欢迎的呢。”少年恶劣的勾起唇角吓唬。
吃饱了，多谢款待。
小不点松了手，像个吃完不认账的渣男，完全视少年所说的话为无物，提醒：“想要自杀的话，最好不要现在。”
“哦，为什么呢？明明活着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
那双清澈的眼里死水一潭，他是非常认真的说出这句话的，也是非常认真的觉得人活在世上没有什么价值。
既然不是为了自杀而自杀，而是想真正的走向死亡的话。
“抱歉，打扰了。”
孩童弯着腰，认认真真的说：“如果你想要陷入永远的沉眠的话，那祝你好梦。”
如果这时候的少年再去自杀一次的话，能力暂时被抽取一空的他真的会死。
如果只是普通自杀的话，有异能力人间失格的他，是永远自杀未遂的。
而现在的话，如果真的死去的话，大概就是他所追求的永恒吧。
这是被认可了，还是被祝福？
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回答的太宰治一时间有些惊讶，他审视的看着眼前的小不点。
这小鬼真的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过分精致的面容，自然下垂的长卷发，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尽管可能天生怪力，不然也不能把他从水里拉上来。
但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了他的一切，并送上了理解，太宰治一时之间有些狼狈。
“算了，算了，被救上来一次已经给人添了很大的麻烦了，看来这条河果然还是不太清静，还是可能会被人打扰。”少年孩子气的嘟起嘴，“下回再找一条更安静人更少的地方入水吧。”
“啊，忘了说，我的座右铭可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呢，可不能在这个过程中给别人添太多麻烦。”
小·什么都知道·但依旧十分配合·不点认认真真的点头，下意识说出了敷衍的夸赞话语：
“啊，在这点上你做的还是勉强不错的。”
“真的吗？难道你就是所传说中的，会理解我的，上天送来的知己吗？”少年激动的抓住小孩，不点的时候，眼睛里仿佛灌满了星星。“既然如此，即便你不是美丽的小姐，也请和我一同殉情吧。”
“如果约好一同殉情的话，至少在死亡这件事上，我们就是彼此的共犯。”
小不点抽回手，平淡的说：“背负彼此的罪走向永恒？”
“这种事情还是算了。”
“不和你聊了，我要走了。”
“什么什么？怎么这么无情啊。”由于难以忍受家中森严规矩以及冷漠气氛而离家出走，中途看到一条较为安静以及清澈的河水，心血来潮跳下去，然后被救上岸的太宰治看着冷漠无情连问个名字都不肯就走了的小不点，并没有追上去的想法。
他垂下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倦怠，对这世界的倦怠。
“尽管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啊，依旧没有继续活着的想法呢。”
“活下去这件事，真的有什么价值吗？”声音中充满了纯粹又天真的迷惑不解。
太宰治突然拍拍自己的衣服站起来，语调轻松：“嘛，至少在下一次自杀之前先给自己找个休息的地方。”
“好歹在下一次自杀之前，说不定还能再次见到那位小先生，还是小小姐呢。”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三花猫，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然后轻盈的跑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