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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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需要让他活下去就可以了吧？”鹤丸国永体会着那伤口的疼痛，啊，真的会是让刀生气的哦，被灵力攻击到。
“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当然是可以做到的，那么……”他弯着腰用刀柄挑起白藤昌御的下颚，刀装上的珍珠散发着和月色一样的光芒，“无论鹤做什么都可以，是这样吗？”
被迫昂起的头，露出虚伪讨好的笑容，半张脸已经快要被血色淹没，扭曲了想表达出的意愿。
怀里温热的体温传来，不可收回的话语，白藤昌御紧了紧嗓子说：“当然，大人您同意的话。”
他的手抚上白藤原的发顶，换来的是环抱住他自己腰间的双手，再一次的理解的后悔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存在，明明是确定的话说的自己都没有那么相信了。
不是因为那些怪物的话，那些绝说不出口的话，但是，还是那样说了我……我这样做的是身为低劣之人的通病吗？
如果大人会不高兴的话，会不会把他们一起杀掉呢？和那些怪物。
缓和的气氛，会让人放松下来，白藤昌御摇晃着已经失去力气的手臂，红色模糊了的视野，那些不可令人忽略的黑色烟气飘散开来。
那些怪物……消失了？
“嘛，今天的时间也是旧夜了呢，不介意的话可以和鹤去附近的村子住上一晚，你可以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
打岔转移注意力的鹤丸国永有些不太高兴，毕竟是深夜了，在解释起来也是很费力气的啊。
他们时空转换器所能来到历史最晚的时间，也就是现在了，至于以后的历史，只要是不是被时间溯行军盯上的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了。
虽然这样说很失职啦，但是失去审神者的本丸，完成日常时之政府布置的任务，维持运转已经是极限了，这样想的鹤丸语气透露出温和的无奈。
造成伤口的小男孩又回到之前那个状态，攀附着哥哥，看不出刚才那一瞬暴动的灵力，就像是被欺负很了的兔子一样，回到了自己的窝里，只剩下稍稍的呼吸声。
被打断了思绪，白藤昌御迎合着接上话语：“非常感谢您，那个……武士大人。”即使气氛变得稍微融洽了点，但是白藤昌御还是不知觉得去模仿那些蹩脚的礼仪。
脊椎弯下去的到底是什么呢？也许是对自己无能的低头吧。
他真的，真的很讨厌这样。
这么想着的他，倒在地上。
“三位客人，请问需要明天的早饭吗？”障子门旁的妇女问道，“需要我帮大人们铺好被褥吗？”如同她所想的那样，带着破损衣服一副惨烈的样子，而且那面容出挑的的孩子，能做的也就那些了，只是那个四五岁的小孩子……
这些事情无论如何都不是她该插手的。
在得到允许后，只能无视躺在一边房间角落里的两个孩子，匆匆铺好那些柔软的被褥。
“那么，妾身先退下了，那么祝诸君好梦。”她只是店铺的雇佣的一员，只是有些许的可怜那个孩子。
刚才妇人的怪异眼光鹤丸国永不是没有注意到，没有什么去要辩解的必要罢了，只是看见把自己蜷缩进哥哥怀里的那个小孩子，戏弄的心情就突然而生。
“要鹤说，你要怎么样才不会像鹤欺负了你一样躲在墙角边呢？像小老鼠一样。”盘腿坐在旁边的姿势改变，侧着身子躺在榻榻米上，鹤丸把头昂起看着一直沉默跟着他后面的白藤原，一副表情不变的样子，真是无趣极了。
他拉长了调子，“真…是…完…全，被误会了啊。”
嘴里的话是让人为难的，抿起的嘴角和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笑意显出玩闹的意味。
“……”可以回答他的人已经晕过去了，守在旁边的白藤原，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就像是对着空气说话，一片冷漠的意味。
白藤原的跪姿并不标准，可以说连个形式都没有，只是以最方便的姿势跪在那里，而且因为个子矮的原因，就像是趴在白藤昌御的怀里，入睡了一样。
起伏的胸膛表明这并不是一副画。
其实并没有多让人难受，在未化身的日子里，他在被供奉在收藏室刀架里，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自言自语。
午夜的灯光本就是晦涩难堪的。
本来就是白橡的发色配合那雪白的皮肤，像是那些凑在一起洗衣服妇女描述的教会里描写的教神之子的模样，只是彩色的眼眸不相符合，比夜色里看到的鎏金色彩，更像是天边远霞一样的浅金黄的颜色，就像是高天原里，宛如降临而来的神祗。
只是，并没有人注意的到。
“鹤从现在为止并没有做些奇怪的事情吧，不会回答吗？真是无趣。”玩弄的心思被熄灭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那么简单的沉默就是像一拳打在了棉花糖上一样。
对于小孩子其实还是处于一种包容，态度的鹤丸国永也并没有特别想搞事的心情，一种趣味融入了日常的般的，想看一看一直以来神色没变的小孩子，变了脸色是什么样子，本丸里的那些同僚，已经要被他摸透了。
只是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鹤丸，有些被打击到了，无论如何他表现的都不像是一个坏人啊，为什么就这么安静的坊镳不会弹跳的玻璃球，沉默的倒影这世界。
“鹤只是叫你们去被褥里面睡。”鹤丸说完站了起来，敝了眼未变的小孩子，走到靠近门口旁的被褥旁边开始脱下出战装。无趣的小孩子，维新治乱的孩子，还是没有本丸那些栗田口来的有趣。
鹤丸有些赌气模样的换起衣服。
这是醒来了吗？
背对着他们的大人好像完全不介意什么的样子，忽的动了下身体吵醒了静止般的的白藤原，他小声喊了句：“哥哥。”犹如带着未醒的绵软，热气铺在胸膛前，醒来的白藤昌御心软成了一块海绵，只想抬手抱着他的弟弟。
地面的触感并和最后意识下的腥泥土味不同，就是如同浸泡了阳光温暖的滋味，在撑起身，手掌触碰到的柔软，他有些落泪的想要哭泣委屈感。
每日里路过父母房前的孩子，每次都会看一眼，只是一开始问过为什么，他们和大人不一样，后来……
也就是熟悉的习惯了吧，就是生来的不公平一样，他们的位置低到草棵里。
清洗的水，早就在之前已经被使用过，所以过来服务的妇人才会想到，样貌精致的话来。
平常用黑色草灰涂抹的脸，因为幼小，细腻白皙。
理所应当成为照顾一方的鹤丸国永，在进入房间前就要了一盆清水，湿润的布，拭去了两人‘伤痕’，乖巧的被蹂躏，让鹤丸产生了一种可以捉弄的意味，只是后来完全不搭话，又乏味起来，他又不是爱玩诡异笑声人偶的笑面江青。
白藤昌御怀里拥着自己的弟弟，让他有一丝可以汲取的力量存在。
原来，并没有死去吗？
破损的衣服让他们格格不入，更何况在灌丛中奔跑了那么久，污渍已经看不清，对于白日里着身的衣服，寒意串上了脊椎。
脱下看起来破乱不堪的外衣，搭在白藤原的身上，熟练的照顾方式让白藤昌御后知觉，有些反应过来，被包扎好的额头伤口。
他的感谢的话语好像怎么说都不够了。
其实除了那件羽织，兄弟俩也没有好再脱掉的的衣服，都是对于鹤丸国永来说单薄的可以当成睡衣的衣服，只是换上刚才妇人送来的衣服只是不想穿上出战装睡觉而已，不然明天皱皱巴巴的感觉整个鹤都不太对了。
看了一眼，把准备好的两件小一号的睡衣放到白藤昌御旁边，“穿上这个吧。”
有些怯懦的话语，近乎到虫语的浅声：“感谢。”
即使小声的说了，但是出于战斗日常的刀剑男士，也是可以听到的啊。
“旁边是为你们准备的被褥，睡觉吧。”
叹息了一声，小孩子不好带，鹤丸把衣服和本体刀放在床头，躲进了被窝里。啊，难怪那个山姥切喜欢披个被单，这种可以无视解决不了的东西真是太好了，怪不得每次去捉弄山姥切的时候总是裹紧自己的布。
鹤丸闪过一丝光的眼眸里，带着期待又压抑的兴奋，他非常的好奇本丸里那些丧付神的表现，在他带回一个审神者的时候，就像是那把烛台切，会做出什么样子的表现呢，在他的期望实现的时候。
窸窸窣窣的声音结束后，也就是被子掀起盖下袭来的一阵泛着冷的空气。
长谷部传来消息时间溯行军最早出现的时间是中午，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了，燃烧的烛火还剩一点点，那么作为‘老爷爷’就不去熄灭啦。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被褥靠窗的两个铺的几乎是相互连接的模样，障门边的那个和他们有着两步距离，不过这样也好，搂着怀中弟弟的白藤昌御想，第一次睡在这样温暖的被子里面，小原也渴望很久了吧，不再是在角落和兄弟姐妹里拥挤在一起取暖，这里比冬天里好不容易靠近的炉火堆旁还要温暖。
感受弟弟气息越来越绵长，他忍不住悄悄地去看那个睡着的武士大人，背对着他们，即使没有寻常武士魁壮，比一般人也来的消瘦，但是杀死了那样不可思议的怪物。
四肢的酸痛，让白藤昌御不受控制的去看向那把刀，透过刀鞘的是那存贮分锋利刀刃，白色的刀鞘点缀着金色的刀装，那是华贵的贵族点缀的珍珠，木柄上也是金色的刀装点缀。
被压在下面的是那身不同平常的衣服，一直把刀用衣服遮盖住也是这个原因吧，比如招来如同他们这样不必要的麻烦。
柔软的发丝抵着晚上被刀柄碰到的下颚，白藤昌御想着，相比于带着弟弟无路可去，那么托付给这位大人，应该会比和自己过的好吧，他还没有成为可以教育好弟弟的大人……
白藤昌御抱紧了弟弟，白藤原发出不适闷哼的声音。他希望弟弟过的好，比起在被追逐后惊恐的怀疑死去，到最后只想活下去。
白色衣服的武士是与他们天堑之别的人，假如小原留他的身边，是不是也就是活在幻想中他所羡慕的环境里。
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反而好好照顾了他们，这样的大人，是可以……
微光飘进烛光熄灭的房间里，大概一夜无眠罢了。
“请大人收下他。”草草吃过早饭的白藤昌御跪坐在鹤丸面前，他认真的回忆了那些落魄武士的姿势，昨晚晕倒前的话语他还记得，这是悬在耳边一晚上的决定，就算他好像只是在使用最高的礼节，伏求着。
“那么这是你最终的想法吗？”面对着鹤丸国永沉声问道，爱玩闹的性子在认真的时候也是附加罢了，毕竟是和三日月一样身与平安京时的刀剑啊。
“把你所珍视的弟弟交给我，甚至连的名字都不知道人，这样可以吗？”
面对着这样的话，白藤昌御昨天晚上想了一晚的思绪，都憋闷的说不出口，他想了很多，比如说好心的救了他们，比如说看带着混迷的他，一起来到旅馆里，被包扎好的伤口，还有就是那把刀……
他真的，真的很认真是思考了许久，虽然一直处于保护者的身份，他还是那么的弱小，假如这个机会可以让他的弟弟与他不同，哪怕学到那么一点武士之道，可以保护自己。
他不能一直保护他，就像是被昨晚追逐中没有武士大人，那么在他牺牲性命之后，弟弟也不过是一起死在那里，一起踏上三途川的路，白藤昌御放在袴上的手，攥的是那么紧。
“是……哪怕这样，我还是想将弟弟交付给大人。”
“大人表现的出来的一切，都是令人信服的。”
鹤丸国永蓦然笑了下，白藤昌御楞了一下，绷紧的气氛就那么消失了。
“那么，我叫鹤丸国永。”他的手指点了点旁边的小孩子，“关于你的弟弟，鹤带走了哦。”
跪坐在哥哥旁边的白藤原垂着头，听着，他盯着哥哥背影，那个虽然脏污，是安心的身影，那是温暖的。
他伸手去拽了下，一直紧绷的白藤昌御，感受到那小小的力量，却只是回过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