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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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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近在眼前,秦安早已等在那里,等在那里的还有一人——薛笑。
离夙一看到他就觉得这一趟应该是白跑了。薛笑带兵多年,军威甚重,只要他在,虎符什么的都是浮云。除非皇上亲临,或许秦沾也行,其他人就算了。离夙转念一想,不用就不用,本来也就是锦上添花。
她笑着一挥手:“大伙儿好好休息,再过几天,天下就太平了,到时候薛将军请你们喝酒。”
秦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见着薛笑起身将离夙拉了出去。
锦绣拍拍秦安的肩膀,好心地说道:“好好呆着,不要乱跑。”
然后跟了出去,看着薛笑将离夙拉着一路急行,片刻之间就已经到了别院。
刚踏进院子,闷了许久的铭宇从西院转了出来恰巧碰见。听见房门“嘭”的一声关上,被吓了一大跳。
他朝随后进来的锦绣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慢慢地贴上房门,左听右听却是什么也听不见。
锦绣怜悯的看着他,像他这种武功白痴是不会知道,真正的高手防窃听是不用房门的,人家用的是术法。她拍拍衣袖,就地坐了下来。
铭宇听了半晌无果,也凑过来跟着锦绣坐下,贼兮兮地问道:“小锦绣,那两口子怎么了?”
锦绣拔根草叼在嘴巴里,答道:“怕是闹和离吧?”
铭宇又问道:“前几天早晨不还是浓情蜜意的吗?怎么就闹合理?”
锦绣终于正眼看他,钦佩道:“你这八卦的功夫是日渐增长吶。”
铭宇骄傲地扬起小脑袋,说道:“也就这点功夫,总不能落了人去。”他又轻轻地撞了锦绣的肩膀,问道:“那薛小将军到底为何那样气冲冲的?”
锦绣看着那扇门道:“每个人都有底线,可能小公主触到他的底线了吧。”
铭宇还是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以碧水为牢,乱三国,血洗百家修士。”留下目瞪口呆的铭宇,锦绣走回了房间。
关上的那扇门里,薛笑强忍住生气,离夙微微一笑,在房中坐下,说:“这就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日后还有更生气的吶。”
薛笑问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碧水城上万百姓你都不管了吗?”
离夙笑道:“百姓?他们无辜吗?当年十万血书逼死我母亲的可是人人有份。”
薛笑自她身前蹲下,握住他的手,郑重地说道:“歌儿,我知道你恨,知道你想报复。这一切都交给我来,好吗?”
离夙的手微微颤抖,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只是一瞬,她又恢复如常,她问他:“阿玉,三国血军,云虎营、黑甲骑兵、离煞,日日妖血养出来的三万死士,你怎么斗?还有驻军几十万,你拿什么斗?”
薛笑缓缓低下头,看不清神色,他说:“若我可以呢?”
离夙轻笑:“你拿什么去斗,血肉之躯吗?还是‘同仇’?”
薛笑抬头看她,离夙笑道:“阿玉,以你的修为,即使开启了‘同仇’也是撑不下去的。弗言修炼百年方能驾驭,岂是你这二十多岁的人可以相媲的。”
薛笑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离夙将两枚虎符放在桌上,轻声道:“本来也没什么用,现在还你。那城百姓你若有本事就将他们护着,清越快要带着他的离煞来了,黑甲骑兵就在城外,云虎营应该也在路上了,还有那满城的修士,一个都跑不了。”
“歌儿,你可知那是多少人命?你可知此事过后,这天下照样容不下你?”
“无所谓了,从一开始,这天下就没想过要容下我。”
黑灈大兵将营地移到碧水城外,安营扎寨。
离夙上城头查看,也并无异样。本应城内人心惶惶,亏的铭宇一副好嘴皮子起了作用,人人都中了蛊似的,男的自发的上城墙看守,女的每日送饭。
她算着时日,几个飞身落到院中,问锦绣:“京中有消息了吗?”
一边铭宇思索片刻大惊:“京中有异!他们把我们困在这里,却不动兵,定也是在等消息。歌儿在这里,比她更关键的人,在京!”
锦绣惊讶于铭宇的脑回路,笑道:“你当是折子戏呢?”又转身回答离夙道:“清越发动宫变比预期的要早上几天,算着时辰,应该是要到碧水了。皇上有灵一道长护着,毫发无伤。皇后一党被百花楼乘乱剿灭,未留活口。”
离夙满意的点头,锦绣又接着道:“云虎营的人昨日已经到了碧水城外,再过两天,差不多人就都齐了。”
铭宇又是消化了半天才理解其中内容,指着离夙说不出话来。
锦绣坦然地看着他,说道:“长公主殿下和老侯爷被留在府里,没给出门,也挺安全,小侯爷不必焦心。”
铭宇差点吐血,明摆着是让他安心,其实就是在编排他将二老留在京中,独自跑来碧水,是为不孝。可她这也不看究竟是为谁操碎了心。
离夙不理会两人,去了后院。
薛笑不在,她掏出那日他送的莲花簪,轻轻地放在了窗台,转身回了房。
晚间,离夙坐在凉亭里,看着满池莲花。再过不久,莲花就要开始谢了,也不知那藏香阁里的红莲开起来是什么样子。
薛笑握着簪子走来,离夙回头看见他在几步之外站定,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离夙侧头微微一笑,道:“你这样看着,该不会是舍不得我吧?”她嘲讽的笑道:“从前不过都是逢场作戏,小侯爷不必当真。”
薛笑皱眉,道:“歌儿……”想来是连日奔波,声音都沙哑了。
“怎么?不高兴了?”离夙又笑:“难不成小侯爷动了真情?我可不信。你我接近不都是相互利用吗?你怕我作祟,我需要你帮我抗敌。如今这买卖已经没有用处了,小侯爷还是回去吧。从今往后就当是是两清了。”
“歌儿,你明知不是这样的。”薛笑的眉头皱的更深。
“可是,如果你要做弗言,我是不愿当蓁蓁的。”离夙离夙继续笑着,背脊挺得笔直,说道:“我可不愿将几千年的时光为这儿女私情白白葬送了。”
“可是我怎么一点也不愿意相信你说的。”薛笑轻了。
离夙怔住,泪意在眼中翻滚,她别过头,倔强的说道:“你爱信不信。”
薛笑披着月光朝她走来,走得十分坚定,他将她拥入怀中,柔声说道:“歌儿,不要怕。”
黑灈大兵将营地移到碧水城外,安营扎寨。
离夙上城头查看,也并无异样。本应城内人心惶惶,亏的铭宇一副好嘴皮子起了作用,人人都中了蛊似的,男的自发的上城墙看守,女的每日送饭。
她算着时日,几个飞身落到院中,问锦绣:“京中有消息了吗?”
一边铭宇思索片刻大惊:“京中有异!他们把我们困在这里,却不动兵,定也是在等消息。歌儿在这里,比她更关键的人,在京!”
锦绣惊讶于铭宇的脑回路,笑道:“你当是折子戏呢?”又转身回答离夙道:“清越发动宫变比预期的要早上几天,算着时辰,应该是要到碧水了。皇上有灵一道长护着,毫发无伤。皇后一党被百花楼乘乱剿灭,未留活口。”
离夙满意的点头,锦绣又接着道:“云虎营的人昨日已经到了碧水城外,再过两天,差不多人就都齐了。”
铭宇又是消化了半天才理解其中内容,指着离夙说不出话来。
锦绣坦然地看着他,说道:“长公主殿下和老侯爷被留在府里,没给出门,也挺安全,小侯爷不必焦心。”
铭宇差点吐血,明摆着是让他安心,其实就是在编排他将二老留在京中,独自跑来碧水,是为不孝。可她这也不看究竟是为谁操碎了心。
离夙不理会两人,去了后院。
薛笑不在,她掏出那日他送的莲花簪,轻轻地放在了窗台,转身回了房。
晚间,离夙坐在凉亭里,看着满池莲花。再过不久,莲花就要开始谢了,也不知那藏香阁里的红莲开起来是什么样子。
薛笑握着簪子走来,离夙回头看见他在几步之外站定,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离夙侧头微微一笑,道:“你这样看着,该不会是舍不得我吧?”她嘲讽的笑道:“从前不过都是逢场作戏,小侯爷不必当真。”
薛笑皱眉,道:“歌儿……”想来是连日奔波,声音都沙哑了。
“怎么?不高兴了?”离夙又笑:“难不成小侯爷动了真情?我可不信。你我接近不都是相互利用吗?你怕我作祟,我需要你帮我抗敌。如今这买卖已经没有用处了,小侯爷还是回去吧。从今往后就当是是两清了。”
“歌儿,你明知不是这样的。”薛笑的眉头皱的更深。
“可是,如果你要做弗言,我是不愿当蓁蓁的。”离夙离夙继续笑着,背脊挺得笔直,说道:“我可不愿将几千年的时光为这儿女私情白白葬送了。”
“可是我怎么一点也不愿意相信你说的。”薛笑轻了。
离夙怔住,泪意在眼中翻滚,她别过头,倔强的说道:“你爱信不信。”
薛笑披着月光朝她走来,走得十分坚定,他将她拥入怀中,柔声说道:“歌儿,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