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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童年篇：林乖与浅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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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凶狠受VS冰山忠犬攻
浅墨：只为你化冰。
林乖：只为你收敛。
林乖可并不乖。
第一次听到林乖这个名字，浅墨的反应，别看林乖人人小小的，林乖可是贫民窟一霸，连官吏都害怕的存在。
据说，有官吏去抓他，被当即溜到巷中，泼了一身的粪，并警告，下次再来，换种玩法，下刀渣子。
据说，林乖狠到连心智残缺的傻孩子都骗去当敢死队，那小孩啊，冲到人堆里，放了一堆炮仗，把人堆炸成了肉泥。
这些据说，浅墨都亲眼见到并且参与过。
林乖、浅墨他们都是被抛弃的小孩，在不断死人的平民窟中活下来的命硬的人渣。
他俩不知为何，从一开始互看不顺眼到最后的狼狈为奸。
浅墨当然没有虐待人的癖好，全是林乖开的头。
林乖这个名字也是自己给自己取的，他说他自己很乖。
浅墨任由林乖瞎掰，默不作声地伸头啃了林乖手中一半的馒头。
说：“林乖，你有口臭。”
林乖说：“但你从吃的香”，说完还张嘴，伸舌头，牙缝中的馒头陷一览无遗，又说，“要不你再尝尝。”
浅墨将手中馒头咬下一口，咀嚼了几下，吐在手中：“我的更香，要不你也尝尝。”
林乖笑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痕：“浅墨你好恶心。”
“你真不尝尝？”浅墨万年冰山的脸上终于多了丝笑意，林乖竟看愣了，“妈的你好看到欠日”
浅墨回敬：“彼此彼此。”
某天，林乖见浅墨瘦小的模样，说：“我去给你偷只鸡补补。”
“为什么不是我给你偷。”躺在草垛上的浅墨，用脚轻踹了踹林乖几乎瘪下去的肚子。
林乖的手顺势伸进了浅墨的裤腿，捏了捏浅墨小腿上的骨头。
“因为我不摸我自己。”林乖说。
“那我也不摸我自己啊。”浅墨翻身压在林乖身上，“这床垫膈得人真不舒服。”
第二天，两人各自偷了一只鸡。
浅墨说：“你吃我的鸡、吧，我的大。”
林乖摸了摸那只在不停扑棱翅膀的鸡，“大是大，手感不好。”
浅墨交换了林乖的小鸡，说：“太小了，吃不饱。”
林乖点点头，“现是你的小了。”
浅墨点点头，“你吃大的。”
——那指着林乖的人，一个操字还没说完整，就被一开始怀着一定让林乖名副其实乖的浅墨，上去就一拳打趴下。
“你打他干啥。”林乖见那满地找牙的人，觉得有点可惜，居然不是自己动的手。
“因为你想打。”浅墨伸手紧扣林乖的五指，“我看出来了。”
“那你握我手干啥。”林乖抓了抓握着的浅墨的手，没点肉。
“我手软了，没地方放。”
“所以放我手里了？”
浅墨点头，十分认真的点头，仿佛一点也感受不到林乖用力掐自己。
林乖问：“你一开始的清高呢？”
浅墨答：“你认错人了。”
浅墨问：“听说你很乖，叫林坏。”
林乖说：“不是听说，就是事实。”
在相看两相厌的那段时间。
某天，浅墨见林乖撅着屁股在成山的垃圾堆里找食物，找得不亦乐乎。
浅墨内心是厌恶的，由于表现得太明显，林乖见了当即在浅墨面前表演享受被人吃剩下的鱼骨头，说“有本事你别吃，假清高。”
林乖第一次见到浅墨。
浅墨是在笼子里。
浅墨双手双脚捆着铁链。
据说是刚被买来当杂耍的小孩，现在还不能用，得训练会儿。
林乖觉得无聊，他觉得自己缺个玩具。
一把火烧了杂耍团，打开笼子，揪着铁链把浅墨带了出来。
锁着当个新玩具，时不时微点吃的，不管死活。
哪知浅墨硬生生地用不知哪里偷来的小刀将早已生锈的铁锁砸烂，和林乖声嘶力竭地撕了一顿。
两人就成了贫民窟无人不知的死对头。
浅墨混得比林乖好。
因为和浅墨比起来，林乖就是个做事没人性的畜生。
哪天林乖横死街头都不会有人替他收尸。
林乖就是那种招人恨的东西。
不成想。
连年饥荒。
旱魃作乱。
把生存逼到了极致，两个臭名远扬的恶童便走到了一起。
这一起，却是再没分开过。
他们商量着离开。
连年旱灾的土地哪里是他们两双小脚能走出的？
走到了旱灾的地方
再走到还是旱灾的地方。
除了绝望。
还是绝望。
——“人类的手臂，你吃吗？”林乖问浅墨。
“你不吃，那我们一起饿死吧。”林乖将血淋淋的手扔一边。
浅墨抓住林乖嶙峋的手臂，恶狠狠地咬下去，浅墨说：“我要吃你的肉。”
“哈哈，那吃吧。”林乖说。
浅墨干涸的眼睛流不出一滴眼泪，将林乖手臂咬出了个牙印，松了口。
浅墨说，“没肉。”
“那我们吃肉，去长肉。”
——“你害怕吗，哈哈。”
浅墨不回答，轻轻拥抱住了林乖，两人拥抱着，饥饿着，等待着。
“林乖，我不想死。”
“浅墨，我也想活。”
据说旱魃被修仙的人消灭，大地迎来了酣畅淋漓的大雨，但那如何，浅墨挺过来了，林乖却快挺不过去了。
林乖说：“我居然不怕死。”
浅墨说：“可我怕活着。”
“我觉得，我快撑不住了。”这句话，也不知谁说的。
以为就此生死两茫茫。
那出旱魃的修仙的人寻了过来，给林乖浅墨两人塞了口仙丹，说：
“可惜我仙门不收外人，看你俩资质不错，给点盘缠，去修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