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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千年以前 ...

  •   当庾环和晋东毅登上飞机时已是深夜了,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子一同踏上通往未知前方的旅途,的确让这内向腼腆的少女很是尴尬,不过还好,踏很快发现他也一样,甚至比她还要坐立不安,不由得心下安稳,在一阵舒缓柔和的启动音乐中,两个人很快都沉沉睡去。。。。突然,一道强光闪过,庾环便感觉到一阵轻飘飘的感觉,然后这装载着庾环记忆的闪电便飞往宇宙深处。。。庾环再次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大小姐你不要怕,这一切,不正是你曾经最美好的过往吗?”朦胧中她看到一个白衣男子手拿一页书笺,正在放声大哭:“雪儿,雪儿,你不要走,你为什么这么傻呀?我早已求扈先生替我占卜过,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与你无关!大司马要这江山,我已全给了他,我不要什么三生石侧,千年以后!我不问来世,只要今生,只要你!!!”话语越来越焦急,她的心也越来越急:这男子是谁?为何哭的这样伤心?我又是谁?为什么我记不起他来,却又隐隐觉得这白衣少年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就在她苦思无绪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心响起了:“怎么,还没想起来吗?哈哈。。。看来这孟婆之汤确有奇效!连这个你前生最爱的人,你都记不起了!也罢!就让你从历一遭吧,过去终究是你们的过去,未来亦只能属于你二人....”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散的让她有些怀疑它是否曾经出现过。正在庾环不知道“从历一遭”是什么时?她突然发现她已身陷于危险之中:她只顾在路上傻站着,冷不妨,一骑飞马直奔她来,眼见她就要被那烈马撞飞,就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青衣少年袍带一卷,两袖生风,她还未缓过劲来,便已安然落地!这时一个金盔金甲的中年军官疾步而至,一把将那马上骑士揪了下来,“啪!啪!就是两耳光:“你怎么办事的,冲撞了琅琊王爷和桓大小姐,是你赔得起的?”那青衣少年见他如此骄横,鼻子哼了一声,似大为不悦!这军官马上又换了副嘴脸:“还不快滚?”庾环心中很是愧疚,便低声喝道:“又不是他的错,你怪他作什么?”那军官就是一愣,很快又换了样子道:“还不快谢殿下恩德,谢桓大小姐恩德!”这骑士忙诺诺而退!就在这时,庾环发现一道温和赞许的目光朝自己射来,正是刚才救了自己的少年!她脸一红,便跑了出去。那两个人的声音愈渐愈远,但她还是听见了几分:“王爷今日于我家大小姐有恩,小人刁彝一定转告大司马桓大人。”“不必费心,但求阁下将这些礼品带回才好。替本王转告桓大人:时逢荒年,望他九网一开,放荆州百姓一条活路,就好了!另外,这婚事,本王但无异议,全听母后,皇兄及你家大人的意思,只是,本王正妻已定,只怕委屈了大小家!”“这么说,王爷您改变主意了?如此甚好。。。。甚好。。。”兴宁三年二月丙申,琅邪王司马奕以哀帝母弟身份承嗣大统!---<晋书.本纪.海西公传》
      虽然司马奕已有皇后庾氏,但是他依旧与庾环,不,应该是桓雪恩爱异常,很快,六年之中,她为他诞下龙子三个。这种其乐融融的好日子并未持续多久,桓淑仪之父----大司马大将军桓温的北伐,又一次失败了!桓温一向野心勃勃,觊觎晋家江山,他舍得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桓雪送入宫中,不惜为侧,就足以看出他的异志来.
      太和四年(369年)在桓温第三次北伐失败以后,他以收复失地为筹码,进而逼迫晋朝皇帝禅位于己的美梦彻低被打碎了。但是,他手中的兵权还在,他在朝中的地位也还在,那么野心就不会破灭,终于在他班师回朝以后,以自己劳苦功高为名,要求司马奕进封自己的爵位,并加九锡,赐皇钺以示恩宠!年轻的皇帝十分气愤:“大司马你寸土未收,寸功未建,劳师动众,劳民伤财,朕念你几朝元老,未加治罪,以是恩宠,你还想要什么呢?”桓温顿时被噎住了,只得愤而退朝。回到府中以后,他愈发气闷,不由得恼羞成怒,顿起废帝之心!可是这少年皇帝行为一向检点,严谨,并无不足之处。就在这时,他想起了,他在宫中的女儿,于是一个阴谋便开始了。。。。。
      “快,来人,进宫请淑仪娘娘回府,就说本帅病重!”“是,属下这就去办!”
      “什么?爹,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等大逆无道之事?人言:‘无故废君,国祚必损’,爹,你总要为晋国呀黎民想一想!难道你不怕遗臭万年吗?”“混账东西,给我住口,你懂什么?哼!众人皆道我桓家世受荣宠,可雪儿,你可知这三千江山有多少是你祖辈,父兄用性命换来的?他们一个个的躲在后宫,坐享天下,可这天下确是我们打下的!他一个乳嗅未干的娃娃不过依靠着身上一点儿所谓皇族血统就要为所欲为,再说这江山,他们司马家就来的光明磊落吗?当年不过也是欺负曹家孤儿寡母,无能为力罢了,今天我桓温取而代知又有何错?说到遗臭万年,哼,雪儿,男子汉生于世间,既不能流芳千古,不足复遗臭万载?而且,如今,他司马遗臭万皇族以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吐不快,爹若不动手,恐怕真是要死的遗臭万年了?你就不为你爹,你娘,你哥哥,桓氏一族想想吗?爹求你了?”面对着老泪横流的老父,桓雪无奈,只得答应。可是回宫后,她又怎能任凭自己的丈夫为人宰割?万难之下。。。她最后只得选择答应。可是她终究狠不下心来!那是她的夫君、,她一生最爱的男人呀。。。他每日望着她忧心忡忡、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已有几分疑惑,再联系到大司马桓温前几日几近疯狂的要求和这几次令人生疑的称病不朝。。。。难道,他。。。要暗算于朕?
      算了,就算他想又怎么样?就算雪儿知道又怎么样?若有天命,这一切自然自会化解。想到这里,他突然心念一动,:“来人,传扈先生进来见朕”“是,陛下。”一名宦官答到。不大一会儿,一个身着青袍,束发高冠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臣,扈谦见驾!吾皇万岁!”“先生请起,朕这次找先生来,是想。。。”“陛下且请漫言,容臣斗胆一卜。”“好,那请先生直接一试也好。”卦成,扈谦沉默良久,说道:“请陛下恕臣死罪,臣方能言讲。”“好,扈先生但说无纺,朕决不怪罪。”“好,那臣便据实以答。。。。。”
      正在桓雪日日煎熬,寝食难安时,她发现这几日的皇帝反而十分沉稳:每日里,吟诗作赋,寄情山水!有几次她实在按耐不住,她父亲的计谋几欲出口,可就在那一刻,他总是轻巧的将话题一带而过。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她能够感觉出来:她的父亲正在一步一步做着准备,她时常在想:也许那一天,很快就要来了吧。。。
      终于,那一天已经来了。。。
      太和六年十一月乙酉。
      那本不是很特殊的日子,一切,好像只是因为:大司马桓温在早朝之前就匆匆进宫觐见太后,让人觉得气氛有点儿紧张。。。
      可桓雪却禁不住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她在这最后关头再也忍不住了:“陛下。。。”“不,我说过多少次,叫我延龄!在后宫,在没有别人的时候,我不是皇帝,只是你的延龄,你的夫君!”听着他依旧那么镇定沉稳的嗓音,桓雪略微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好,延龄!今晨我父亲已早早入宫去见太后千岁,你可知。。。”话未说完,她的菱角小口就被掩住了,:“雪儿,你要答应我,无论,我是帝王也好;平民也好;是生也好;是死也好,你都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为我,也为了我们的孩儿!”“不,皇上,我不要你。。。。你一定会好好的,你要答应我!”望着她泛红的眼眶与盈盈欲滴的泪水,他微笑着答应道:“好,雪儿,我答应你!不管如何,我---司马奕今生今世,都只爱你一人!”就在这时,一名宦官尖着嗓子传道:“太后传桓淑仪进见。”“不,不要!我不去!皇上。。。。”她几乎将这心底的叫声呐喊出来。可是她起身的一瞬间,望见了那老太监饱含深意的眼神,只得极不情愿的随那宦官而去。突然,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一去,从此,她与他将远隔钧山,不复旧时。。。他玉树临风的身影渐渐在泪水的冲刷下模糊起来!突然,她变得无比坚毅且决然:“无论如何,为了他,为了我们的孩儿,也要搏上一搏!
      大殿之上,桓温的一席话,已令满堂哗然,太后震惊!
      “桓卿家,你桓氏一族,几代忠良,乃我大晋的股肱之臣!此言唯出卿家之口,换作他人,本宫问亦不问。”宣崇德太后冷峻的语气让桓玄心头不禁一震,但老辣如他,又怎么会在这千钧一发的最后关头松口呢?“回太后千岁,臣桓温,为我大晋披肝沥胆,鞠躬尽瘁!平生只希望能马革裹尸,为国进忠!若非陛下行过悖德,且
      我大晋皇室传延百年的皇家血脉因此甚危,老臣又怎会舍得自己的外孙儿。。。说只求太后允许老臣亲手解决这几个孽种,老臣就已感恩不尽了!”
      环廊之中,桓雪正绞尽脑汁的思索解救皇帝的办法!突然,她望见了那个她亲手为司马奕所绣的锦囊,还没来得及给他。。。。“总管大人,桓雪有事相求。”“哦,淑仪娘娘有何事呀?相求决不敢当,老奴今后还指望托您的福呢。”桓雪心中就是一算:原来,父亲的手段如此高明。连太后身边也安插了人!延龄呀,你,恐怕早已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心作此想,口上仍是客套:“总管,桓雪近日身子不大好,想出去。。。。”看着眼前这少女一副羞怯的模样,那老宦官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只是大后娘娘还在等着回话,耽搁久了,怕是要怪罪下来。。。”桓雪马上露出恳求又疼痛难忍的神色来,那宦官想是也很惧怕她父亲桓玄的权力,只得勉强答应。待桓雪到了自己就寝宫,来不及研磨,咬破指头,写了一封血书,要找了平素最老实可靠的心腹之人,细细交代,让她送到扈谦扈先生手中。然后,又马上返回到环廊---那宦官等她之处。她并未注意到:当她在这里紧锣密鼓的做这一切的时候,在她背后,阳光照不见的地方,一直有一双饱含着哀怨与快意的眼睛,一直在盯视着她:哼,我倒要看你们如何恩爱一世!
      大殿之上,桓温仍在竭力劝说着太后下定决心去行那伊尹霍光之举,并表示:这是迫于拯救晋朝的无奈之举,却也是明智之举。就在这时,桓雪进殿了!当桓玄发现她的时候,眼睛里那灼人的目光吓得桓雪更加害怕了。忐忑不安的跪倒,行礼:“妾身桓雪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千岁。”宣崇德太后威严的声音想起:“免礼,平身。桓淑仪,大司马说,你知道。。皇帝有隐疾的内情,你可愿据实说与本宫呀?”“是,妾身决不敢说半句谎言!今日,妾身以性命为誓:臣妾与陛下共处四载,共育有三位皇子!此三人,具为。。。。龙种!承上天佑吾大晋,陛下龙体一向康健,并无。。。并无不足之症!”这下满朝更为诧讶!桓温脸色一片惨白:“你。。。。。你这逆子,你怎敢欺瞒太后。。。”就在这时,一个清冷怕人的女声传了进来:“太后勿信此女胡言,臣妾可与大司马为证!”宣崇德太后与桓温、众臣寻声望去:一个女子头带九凤宸珠冠,身着明黄百鸟朝凤袍,举止高贵,气势逼人!赫然偏是当今皇后----庾雯!桓玄见此,起身下拜:“臣桓温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千岁!”皇后道:“大司马请起!大司马刚刚大义灭亲,不计私嫌之举,令本宫很是崇敬!”说着转向太后说道!“母后万福!儿臣恭祝母后玉体金安!”太后听见她这番反戈相击的话,不大高兴:“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母后,儿臣昨日给母后请安后,在返回寝宫的途中,发现一名陌生男子在桓淑仪住处鬼鬼祟祟的出没,儿臣担心:有歹人入宫,意图谋害至尊,于是令人将其逮住。原来此人名唤扈谦,乃是一江湖术士。近日来,陛下龙体违和,竟信此术士,允其入宫行走,大加恩赏。没想到,他不知感恩,竟与。。。与桓淑仪做下苟且之事。”说着将一个金丝镶字的荷包呈给太后:“母后请看,这便是在那逆子身上搜出,是桓淑仪亲手所绣!此人与桓淑仪还诞下三个孽种!至尊无子,因爱乌及此,准将此三子封候列土,以为后嗣!此事关系到我大晋国柞,皇裔血脉,儿臣不得不说,请母后治儿臣‘自做主张’之罪!”说罢双膝跪于宣崇德太后脚下。太后大怒,命人将早已气厥昏迷的桓雪唤醒,将荷包掷给她道:“你还有何讲?”桓雪见到那个荷包已落到他们手上,知道一切已再难挽回。她想:若是延龄保不住性命,我也可以与他同生共死!于是索性横下心来,将这无中生有的混事,一并承担。太后也再无疑问,对桓温说道:“大司马你为我大晋江山社稷披肝沥胆,不惜自己爱女的性命,哀家就将她交与你手处置。”桓温诺诺而退。太后然后传令曰“王室艰难,穆、哀短祚,国嗣不育储宫靡立。琅邪王奕亲则母弟,故以入纂大位。不图德之不建,乃至于斯。昏浊溃乱,动违礼度。有此三孽,莫知谁子。人伦道丧,丑声遐布。既不可以奉守社稷,敬承宗庙,且昏孽并大,便欲建树储藩。诬罔祖宗,颂移皇基,是而可忍,孰不可怀!今废奕为东海王,以王还第,供卫之仪,皆如汉朝昌邑故事。但未亡人不幸,罹此百忧,感念存没,心焉如割。社稷大计,义不获已。临纸悲塞,如何可言。”

      次日,在太极前殿,桓温指使散骑侍郎刘享收缴他的皇帝玺绶。司马奕只得身着白帢单衣,走下西堂,乘坐着犊车出了神兽门。望着他萧落的身影,桓雪万分难过,终于在两年以后,自己结束了生命!那白光一闪,朦胧间,她仿佛又见到那白衣少年回首冲她潇洒的一笑,她叹道:“延龄,我已我的血铭誓:来生,来生我定还你今世之约。但是下一世,你,不要再做皇帝了!一片血红中,庾环惊醒!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并不在飞机上,而是在一个睡榻之上!在她面前,一个年迈苍苍的白发老者正坐着看她微笑,见她醒来,低语道:“淑仪娘娘,睡得可安好?”这一句话,猛然令她联想起那梦中所经历的事儿!她尖声叫道:“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梦里的身份?”这老人苦笑道:“娘娘可真是健忘啊!难道你忘记了,你本来是在飞机上的吗?是一个人要你重历一番旧梦的呀?就算你不记得这些,唉。。。。微臣为了你和陛下所受的苦,你也都不记得了吗?这一句话似有极大魔力,那些梦中的过往又一次如浮光掠影般涌上心头!她再重新细细打量这老人,只见他清懽的面容,几缕细长的胡须。。。她嗓子一堵:“你,难道您是。。。扈谦。。扈先生!”“呵呵,还好,娘娘还记得老臣!”庾环急切问道:“扈先生,当年,你那封藏在荷包的密信您可曾看到?”“唉,托陛下娘娘的鸿福,信老臣,看到了。”“那。。。。。皇后,唉,扈先生,想必您也知道,现在早已不是千年以前的晋朝了,您也不要再‘娘娘’的叫了,叫我‘环儿’,好吗?我也不再‘扈先生、扈先生’的了,我叫您爷爷,行吗?”扈谦忙躬身施礼道:“既然如此,老臣就僭越了!环儿。。。”庾环笑道:“扈爷爷!那您是不是在皇后手下吃了不少苦头呀?后来,您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皇上呢,他后来又怎么样了呢?”扈谦笑得胡子都一翘一翘的:“环儿,你这么急着知道皇上后来的结果,足见你与他感情之深呀!”庾环被他笑得脸都红了.。扈谦又继续说道:“那日,我被皇后的人抓了去,想让我承认陛下的确身有痿疾,可是我抵死不从,后来她又让想诬陷我一些别的罪状,可是,还未来得及,她也被移往他宫了,环儿你想,陛下退位后,新皇登基,难道会信任她这么一个背信弃义的废帝旧后吗?大司马想谋害与我,不久却身染重病,无瑕顾及与我,于是,我便活了下来。说起来,大司马还是因为觉得有愧于你呀!”庾环想到梦中自己那高大威武的父亲,虽然已回到现实当中,也不免心中一阵酸楚。扈谦又道:“你可能不知:就在临行那一刻,皇上也曾想拼死一搏,方不负了自己身上流淌着的司马家几代英豪们的热血。却不料,在押解他去东海藩地的官属中有一人,正是当日与他有过数面之缘的你父亲的昔日心腹,现已任吴国内史的刁彝!这人早已不复旧时对司马奕的恭敬模样,换做一副狗腿子的趾高气扬!陛下从他的手中得到一张大司马给他写的纸笺,大司马说:“倘若相安无事的去吴地的东海王封地,那还好说,不然你的性命便只在旦夕之间!”陛下本想:你乃是他至亲骨肉,难道他就狠得下心来下毒手?但转念又一想:你为了自己,不惜背叛父亲,险些置他于死地。他一代枭雄,心狠手辣,早已恨你入骨矣!陛下怎忍心眼看你为他而死亦无动于衷!事已至此,他便决心不再连累我们!可怜陛下一代英主之姿,最后落得此等结局!
      那是咸安二年正月,陛下又被降封为海西县公!诏书到达封地那一日,发生了一件奇怪之事:有一个名叫许龙晨的人自称是殿中监,乃是奉了太后旨意来迎他回宫复位的。原本,陛下是答应了的,可是恰逢第二日,你自刎的消息也并流传至此!陛下痛不欲生,心如死灰,再也顾不得这些了,最后只得做罢。结果没几日便有人密告给他:“那人本是桓温派来的,想引诱他,以此罪名杀了他!皇上一头冷汗,豁然明白了”你的自尽,原来,是为他示警!心中更是难过,每日痛饮美酒而不加以节制,很快也薨于封地!临死之前,慨叹不已,他说:“雪儿,今生今世,你我只因这姓氏不对,未能长相厮守!来世,你莫再姓桓,我也莫要投生于帝王家了!”庾环听到此处,联想到前情往事,心中更加难过,只是扈谦在此,不便落泪。扈谦继续说:“你可能一直在奇怪,你为何会跑到此处,对吧?你怎知我怎么历经这千年才等到你!你所见到的我,不过是人三魂七魄中的其一罢了!当日,你横剑自刎时,以碧血丹心八世姻缘为代价发下誓言:要永世不忘你与陛下的前缘,可你又怎知,那皇后庾雯以皇后之尊竟也发其毒誓:要你与陛下永远不能长相厮守,随后亦是自裁,你与她的誓言也就一同穿越千年到了今日,而我也正是因为你二人誓言相悖,因缘际会,才会有此一分精元记得这许多往事恩怨。你与陛下今生再不能重逢,偏是过了第九世了,那么誓言也将会失效,从此茫茫人海,相会无期。。。”他又见庾环不语,还以为是不信,便又问道:“环儿,你可仔细回忆梦中陛下的样子,你可记得?”庾环仔细回想了半天,只是觉得就在眼前,亲切异常,却怎么也想不出司马奕的样子来,不禁急得快哭出来了。扈谦见了哈哈大笑:“娃娃,如何,现在信了爷爷所说了吧?你与陛下历经千载,相逢几世,却总是擦肩而过,这全是因为当日那苦命女子发下的毒誓所致,你再想想别人的样子,是不是都很是清楚呀?”庾环一试,当真如此,又抬头问道:“扈爷爷,那是不是就没办法了?”扈谦又说道:“也未必!当今之世,唯有那皇后转世之人才能认出陛下今生的模样!誓言强力如此,乃是因为,当年,陛下眼里心中只有你一人,毫不理会她对皇上的一片深情,怨气郁结,才会如此。只要你能设法使你与她前世恩怨全部了结,自然誓言解除。唉,如今我的宿命也已完结,陛下,娘娘,老臣终于不负你们所托!今日,可以复命了!”说完,气息微弱,庾环慌了:“爷爷,您,您怎么了?”望着眼圈已红了的庾环,扈谦边咳边笑:“雪儿,你可知,转世以后,我与你本应同当年一般年纪!哈。。哈。。。咳。。咳。。。只因为那日,我答应了你,要助你与陛下相守永世,拖延至今,才到了这白须飘洒的地步,哈。。哈。。。雪儿,你可知。。。。。。我。。。。喜欢你呀。。。。在关雎园中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到这几个字时,声音微弱,几不可闻。最后,扈谦的这一缕魂魄化做一道光芒散向宸宇。。。就在庾环哭红了双眼,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发现在扈谦离开的地方有一页纸,她拿起来,细细观看,只见其那是用隶体书写的,夹有古文,看不大懂,只得收入怀中,突然一步迈空,吓得她哇的一声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四周的人都在吃惊的望着她,包括晋东毅!---原来,她已回到现实,回到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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