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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七周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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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喜欢复古西服花束浪漫
也挺喜欢朋克摇滚烟草柳钉
俩者有什么冲突吗?
这就像我和我面前的靓仔一样,哪怕属性不太对劲,还是会凑到一起。
约莫主角团安全撤离后我就出来了,或者我出来时主角团就安全撤离了,到此为止就没我事了。
外面强烈的光线照在眼皮上,牵动着我脑内不知的哪根神经,让我突感烦躁,想要闻闻烟味。
很刺眼,十分刺眼,我想。
将廉价烟卷点燃,而后靠着门口,我不抽,静静地看着混沌的云雾挂着浅薄的思绪飘散。
这次的事件上几个周目也有,但都不是白毛小哥做的,是其它某位同具有恶趣味的人,最后皆以不愉快告终。但这次还不错,不过小伙把我耳机薅走了还没还好像,就算里面是听厌了的歌单,但还是有一丝丝不爽。
音乐厅的地面上位置算偏僻,但在天气很不错,大部分阳光充足,植物随之也长得很好,很宁静,富有活力。会有些许人爱来这里闲逛,如果被炸了,也许就破坏了人家散步的好心情了吧?
啊,还是把烟灭了。
抬脸的时候,头已经晒得昏昏沉沉,虹膜有些模糊,忽地看那个人竟还矗立在远远的对面,气息隐蔽的叫人无法察觉。
大片云移过来,半掩了太阳,天色暗了几分,空气也带了点冰冷,我还妄想是植物蒸腾作用使水分融入于空气才造成的结果,后来才发现是我自己血液循环减慢的原因,或者都凝固了说不定。
他一言不发很久了,我想礼貌地询问是否有事。而他正好问:“您平安出来了?”接下来没了。然后我就平静回答他:“是的,先生,我完整地出来了。”
下面回到三周目
如果算上那晚,这将是我刚来陌生世界的第三天,是个黑户,没钱没颜没超能力,差点街头乞讨。现在还面临着一场欺凌事件,虽然对象不是我,可我就在距离这现场还有三米的一棵树后,右拐还是巷子,我都要PTSD了。
就在我决定要不要拖着这副饥肠辘辘,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身板帮一把时,那个头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通,语气显得尤其不耐烦。一会儿,他愣了,其它人也愣了。
在这关键时刻,被打的男孩想要乘机逃走,另外俩马上人反应过来把他摁住,男孩止不住挣扎,也许是求生意识――可以这么说吧?求生意思太强烈,一开始险些摁不住,打电话的那谁也快打完了,我咬咬牙,冲上去,用胳膊勾住他的头颈,膝盖绊住,将他压制。然后用嘴咬开我衣服里带过来的钢笔盖,笔尖对着动脉逐渐逼进,用行动威胁。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反正我是蹭破了一大片油皮,添了几处伤,男孩的脸相比其它伤来说微妙得肿的最厉害,总之看起来有点埋汰,说我们是经历了一场外遇与原配的狗血剧情都有人信。
该死,那些男人怎么指甲这么长?要不要去诊所做个检测?
后来得知那男孩就是主角Eden,并经过我的各种硬核软核方法混熟了后,我激动地对着快被我浇蔫的绿植大喊:“good job!”
路过的伊登:???
说实在,不愧是主角,在刚开始即便是我这样一个舍己为人的良民,他也不忘提起点警惕心,不过少年就是少年,这点警惕很快就被我给搅没了。
不是因为我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样子,绝不是。
托他的福,我不用担心黑户问题了,不过那小子的身世原来这么扑朔迷离那是我没想到的。
至于怎么混熟了呢,源于一次偶然而认识的莉莉安娜小姐。
不愧是主角,富家小姐也能偶然认识。
那天我和伊登走在铺满落叶的宁静小路上,一个是找工作,一个是去学校。不知从哪伸出来的树枝勾住了他的毡帽,我想去帮他解开,被他拒绝了。于是就抱着求职单看着他固执地乱拽,一边吐槽:小子,戴着毡帽去学校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不过我后面几个周目都不会这么称呼了。
我说:“Hey,guy,为什么不让我帮忙呢?再这样乱拽你的帽子会坏的。”
然后一个姑娘就冲过来,撞到了伊登,将他坐压在地面上。而那顶可怜的帽子就这么挂着树上,好像还被戳了洞。我惊讶地看着同样惊讶的姑娘和看起来不惊讶但显得有些呆滞总之就是情况不怎么样的伊登少年,犹豫几番,还是把他们俩拉开了。
无须质疑,那位莽撞的姑娘就是莉莉安娜。
然后那位姑娘抓着少年的手语速飞快:“谢谢,我是安娜,现在有人以百米每秒速度在追我,既然你挡了我的路,请你掩护我离开。”说完拔腿就跑,徒留我在风中凌乱。
不是,怎么会有人百米每秒啊,去奥运啊别浪费才华。等等,我怎么办啊,过来的西装眼罩大叔真的有点恐怖,他们的肌肉还会发出声音诶。
然后就是一堆人追着我跑,事后伊登觉得十分对不起我。
果然我经历了太多太多,重塑主角自信,结交新人,为拯救世界而满地球跑而日渐头秃。导致练就了啥子都不行,遁走倒是出神入化。
甚至把全世界的警部署的电话号码记下来了,为了安全起见。
虽然有时候会打通到某人的手机里。
后来张嘉希听我说这事,眨巴眨巴黑圈深重的眼睛,笑起来边扎头发边说:“以前我也有很多妹子追的。”
原来你的重点是这个吗?
那时凑了几个人玩UNO,我输的脸上贴满纸条,输的裤子都快没了,心中怨念:“真不是你逼人家的?真不是?”
然后又输了,彻底领会了一番成熟男人的小心眼。
风吹起来了,树叶波浪般的摇动,沙沙作响。他的头发几缕飘动,那双眼睛,因颜色过分的浅薄,漂浮着碎冰,糅合着奇异的神性。明明距离是那么远,那抹色彩控制不住的印入脑海。
至开始,那个巷子,我一眼就记住了。
眼见另一边的以诺要过来,我瞥了一眼就翻过几辆车跑了。
emmm虽然不知道此时“我”暗地里决定属哪个阵营的,但现在不想和之前的人有一丝一毫的接触了,六周目的我干的太过火了,导致我看到他们有点心虚。
说实话,第一次决定自己灭亡的方式,感觉还不赖。
[每个人都应该保持行走的本能,这种感觉是灵魂的向往,人类如同飞蛾扑火的本能。①]
万事屋的老先生就这么对我说过,而我正做过一个类似的梦。
“我登上山峰,前方是断谷,后方也无法退却。
一只俩只的鹰舒展有力的翅膀滑翔在峰之下,谷之中,细碎的石子下摔,无影无声。
我久久地凝视着,遂而张望四周。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也像鹰,张开攀过无数险阻,伤痕累累的双臂。
也像无数细碎的石。
纵身一跃――”
“哦我亲爱的小羊羔,以诺是个怎样的人呢?”玛丽(Mary)明明毫不在意,却喜欢用充满兴趣,活力的声线恶意地询问,丢了一个爆米花在嘴里,“以诺这个名字真不好听,他应叫该隐。”
玛丽是满脸雀斑,扎着麻花辫的法国姑娘,但估计谁也没想到她曾是顶替白毛来做定时炸弹游戏的连任。
我们在缪无几人的电影院,她喜欢第一排正中央,而我坐在第二排她的右边,看着无聊的恐怖影片和周边四五个爆米花桶,熟练地为这位姑娘的食量感到震惊。“您还是那么恶趣味,”我说,“他是个学识渊博的人,偶尔有些幼稚天真,但又残忍。脸长的不错,我喜欢他的眼睛。”
话说你这么个吃法,口红都要吃完了。
不知有没有听出话里的暗示,玛丽摇摇头,抓了一把爆米花塞嘴里,含糊不清,“中肯的回答,but,小羊羔,你明白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那您想听什么。”
我想出去了,但不知道外面会不会有人蹲点,还是忍住了出去的念头。
她嚼完,为镜头里的一看就不是很认真的黑色场面鼓掌,笑嘻嘻地说:“我想听,你不断循环,过去的事。”
“还有那个顶替了我可笑工作的人,是谁?你知道的吧。”
“你会告诉我的吧,小羊羔?同样的,我会提供,或许对你有用的,回去的方法。”
“毕竟玛丽很喜欢小羊羔,可爱的小羊羔也会喜欢玛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