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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冥将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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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羽在想怎样才能不让宁北辰发现他鬼王的身份还能闻问出想要的答案。看到一直躲在冥身后的小鬼，当时他还未生神智，所以也没给他取名，本意是希望他有一天能想起自己的名字。
“你叫什么？”
小鬼往冥身后又缩了缩，弱弱的声音传来，“小满。”
小满？名字还可以，不是小猫小狗什么的。张羽看向冥，“你们怎么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还被她控制了？”
“有个神秘人将我们放出来后就用九环铃控制了我们，然后交到她手上。”
“那个神秘人的样貌看清了吗？”神秘人，会是当初在蟠阳城出手的那个人吗？
“看不清，似有一层雾罩着。”
看来是用灵力遮了面貌。那他把冥放出来又交给那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杀几个人？
“你们被鬼王封印在哪里？”
张羽还在思考听到宁北辰的提问心里直觉要遭。一个问题相当于知道了三个答案。他不可能知道冥他们是被封印了，更不会知道是被鬼王封印的，可他这样问就像是一早就清楚这些事。
“常山。”
张羽只想扶额长叹。见宁北辰看过来，张羽心虚的看向冥，随便问道：“之后有什么打算？”
呃……他们去哪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不是暴露自己的行踪了吗！“略过这个……”问题……
“不知道，我想先回去看看。”那个地方不知道如何了。冥觉得这个人既然能和宁公子交好，就和那些想要控制他们，想他们消失的人不是一类人，说了也无妨。既然寰宇将他们封印的事都被人发现，这大陆恐怕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除了那个地方，他们又能去哪里？
他们要回去？回竹林？他们现身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大陆，他们回去……凶多吉少。
“宁公子。”他们被寰宇封印，当时还能知道详情的人就只有他了。“寰宇真的在鬼王宗被各派……”
“嗯。”
“为什么？各派怎么会联手攻上鬼王宗？”各派本就不和，就算联手也不会有人真正敢和鬼王硬拼，那些人惜命的紧，巴不得别人上，削弱其他门派的势力。
“他抓了各派的弟子。”这点很蹊跷，那个人不会这么不谨慎，如果真要用各派弟子炼尸，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又怎么会把那些弟子带到鬼门宗？就像是故意引各派攻打鬼门宗一样。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必亲自等在那里，他这种自寻死路的方式让他很不解。
“为什么抓那些弟子？”寰宇之后做的事他一直想不通，像是变了个人。
宁北辰还没答，冥已经说出自己的猜测和疑惑。
“难道是炼尸，但是他之前从没用活人炼过尸，他也不会这么做，他说过的。”
“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不知道。”张羽的目的会是什么？
“那……那他的尸首呢？”宁公子会给寰宇收尸吗？
“没有。”
没、没有尸首？“怎么会没有？！”
冥周身突然间迸发出鬼气，连小满都掀翻在地。张羽生怕冥控制不住对宁北辰出手，情急之下拉住冥的胳膊，低喝出声：“冥！”
宁北辰想要将张羽拉开，听到他熟稔的叫法，僵在了原地。
张羽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敢转过身看宁北辰。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冥脸色僵硬，张羽却也能想象得出若是生前，他定是手足无措。当年怀城城主打下的怀城江山，传到郑城主这一代，就只有郑铭一子。武将世家出身的郑铭偏偏胆小懦弱，郑城主担心日后郑铭担不起城主一职，有意练他胆量和心魄。
只要有乱贼作乱或山匪扰民，郑城主都会派郑铭前去，再让两个亲信跟随。听说有一次郑铭为救个孩子第一次杀了人，回去后连着三日高烧不退，卧床不醒。
三日后醒来，却再拿不了刀剑。
“以防有人拿他炼尸，三大派将尸体烧毁了。”
这是个不怎么愉快的话题。
室内落针可闻，原本静寂的夜却开始沸腾起来。窗外呼喊、求救声此起彼伏好不凄厉。宁北辰道：“有死尸。”
冥眼白一翻，“附近山坟的尸体都出来了。”
应该是花心莲用九环铃召唤出来的，张羽欲待出去查看一番，看到一边的冥和小满，嘱咐道：“你们待在这儿。”
一步踏出时身上的衣服变换了颜色，如墨般的黑，脸上的面容也变了，转息之间，还算温润的面貌了然无踪。张羽挥动衣袖，将宁北辰也换了着装和容貌。
张羽睡醒后就觉得气血翻涌，心中烦躁，现在比之前更胜。两人来到高空看到第一批死尸已经踏入尧镇。有不少修士腾于半空，有人出手救人，也有人袖手旁观。
张羽看冥不听他言带着小满出来，心中升腾起怒气，被他死死压着。
“怎么出来了？”如果被人发现就危险了。
宁北辰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即使与平常无甚不同，还是低沉了几分。他心中也有郁结之气，只是修习清心咒的他自然没将这个放在心上，以为也是梦境的影响，再加上又遇到这两个鬼物，想到以前在竹林的事才会如此，现在看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张羽看到小满眼白时不时出现，将不复清明，隐隐有狂躁的迹象，又听冥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们，这是炼鬼阵。”
炼鬼阵吗？怪不得能乱人神志。
炼鬼阵是鬼修炼化最强鬼物鬼将时布的阵法，镇中王者不生，阵不破。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不死绝，阵不会打开。
真是绝了，不仅能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还能炼化一个鬼将。
张羽用拇指以灵力为刃划破食指，渗出血迹，用血在小满身上写下一道咒语，压制他身上的狂躁鬼气。符灵光一闪隐入他身体，小满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躲在冥身后，凑出半个脑袋，：“谢……谢。”
张羽伸手摸了摸他脑袋，看到宁北辰的师兄、秋无天都出来了，正往这里来。抬手也给冥和小满幻了身形和容貌。
“既然出来了，一起救人吧。”宁北辰在房间布了结界，出来容易，但是进就难了，既然进不去，不若先救人。
冥点头带着小满离开。
这是漫山遍野的死尸都活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壮观的场景，啧啧啧……秋无天感叹不已，在西沙，死去的人都会被丢到沙漠，魂归故里，骨化砂砾，血肉归自然。
张羽拿出九环铃，被宁北辰抓住手腕，张羽抬头看他，见宁北辰摇了摇头，张羽也就收了九环铃。
想来他有办法。
闯进镇碑的死尸都被冥干掉了，冥站在镇牌前，百米之内没有死尸敢靠近。宁北辰指尖凝结出一滴水珠，将水珠弹出到山林间，林间万物生灵从水珠落地之处开始被冻结，冰层还在向四周蔓延直至林间所有死尸被冻住。
“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嗯好。”九环铃这种召唤阴邪之物的法器，如果被人发现在他手里，不仅会被质疑是否修炼了邪术，还会遭到别人的抢夺。他是想证明不用九环铃他也可以对付死尸吗？
“这个阵你有办法吗？”他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你有什么主意？”
“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越危险，我是想……”
你这是妇人之见！倪兄岂是借钱不还之人！
我妇人之见，当初借给你二叔的二两银子三年了都没还，你怎么说！
一间屋子里燃起了烛火，像是夫妻间起了争执。“炼鬼阵是炼化鬼将之物，若是……”
这……二叔家困顿……
他家困顿？你二叔二婶他们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比我们好！你不看看我和儿子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你有仁义，把钱去给别人花，从未想过我们娘俩儿！
“有足够多的鬼气，让这鬼阵以为炼出了鬼将，这阵或许就开了。”这对夫妻间的争执让张羽想起现世，他父母间也是各种的争吵，所以，他更喜欢呆在学校，清净一些。甚至可以装聋作哑认为自己很幸福。
“冥将和死尸的鬼气不够。”
钱是我挣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有人敲着夫妻俩的门，门口传来老人的声音。大晚上的，别吵了，娃儿还要睡呢。
“有九环铃就可以。”他不明白，是否世间所有的夫妻都是这般，总会因为各种事情争执不休。
“张羽……九环铃太危险。”它是邪物。
“放心，我能控制。”小鬼王也曾得到过这个东西，玩了几天后就被他丢了，因为他不用凭借九环铃就能控制鬼物，何必多此一举。他有小鬼王的记忆，自然知道如何操纵。
三年前他也说放心、没事，可是等他赶到的时候，只有满地的鲜血，和倒在血泊里的路擎丰。痕洋和荆棘插在一旁，唯独不见他的身影。他并不希望张羽挡在他前面，反而希望自己能和他并肩作战。不论他是谁。
有些事情他清楚不能问，问了连陌生人都没得做。只是受炼鬼阵的影响，心境稍有不稳，似要一吐为快。
“张羽，回客栈。”
“回客栈？可是这些山民……，你也看到了，他们比我们更容易受这阵的影响，要尽快破阵……”张羽看宁北辰脸色不对，“宁北辰，你是不是……”
“好，我们回客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