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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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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臣的电话一接通,就听见了其中传来的杠铃笑声。
“怎么没回你消息?抱歉抱歉我们宿舍在吐槽狗血言情小说。”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明显是在努力抑制着笑声。
“要是你收到一张副卡怎么办?”
冷不丁突然被问得有点蒙,“我有副卡啊?”隐约感觉这个问题怎么这么奇怪“谁会没事做给我寄那种东西,怕不是脑子进水了”杂音渐渐减弱,随即是关门的声音。
她夹着手机在厅里晃悠,戳戳柜子上的烫手山芋,“你妈妈下回会不会寄张空白支票让我和你分手?”
对于她神奇的脑回路,征臣很是无语,“那你会接受吗?”
“取决于支票的位数,”她的回答丝毫没有犹豫“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征臣估算了一下所有持股公司的市值报了过去,“如果比这少,还是选择我比较好。”
咱能不能要点脸
“为什么办五年多次往返,那材料不是麻烦很多?”点开征臣发送来已经填好一大半的申请表格,她一脸纳闷。
“我帮你担保可以减少大部分,只需要和上次单次旅游一样的资料,”顿了顿,“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可以直接转入日本国籍,一百多个国家免签。”
“不用谢谢,我还是个宝宝没有投资移民的资格。”
“还有更简单的方法。”
电话里一阵沉默“不可能,我才不要结婚改姓生崽子当主妇,”跟代孕加保姆有什么区别。
请叫她流氓,“要是被劈腿了连律师都请不起怎么离婚?”
“不会有这个可能的。”
碍着她对环球影城和樱花祭的执念,五年就五年。
没有在意的是,征臣让她签名代办授权协议时,前排一位她不认识的人一直转身在和他聊天,他也把文件袋交给了那人让他寄出,更重要的是其中混杂着一张日文的财产转让协议,被她当成授权办理的日文版签了。
网已经布下,这也将成为日后最后的一道防线。
“赤司征臣你个疯子”
“谢谢夸奖”
早在三天前被辅导员叫去说是有短期调研项目时,她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管怎么说东大也是知名学府,国际声誉比她在的院校整整高了一档,虽然她们学校也不错。
“所有机票住宿餐饮费用都已经由赞助商承担,但不可避免地需要满足他们的条件,不会很苛刻。这是你两周的假条已经批好了。”
“学校不会是把我们卖了吧?”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这年代还有谁做亏本买卖。
“别瞎想,这是我们和东大第一届正式的交流,资金充裕也是应该的。”B5腰的辅导员推了推他的眼镜,“和他们一起建的实验室已经投入运行,那边的负责人因为公司的原因也会和你们一起过去,正好也充当一下翻译,听说他的女朋友也是我们学院的你知不知道。”
“??”
“我们好歹也是财经类知名学府,出去了别丢脸。”
有谁可以告诉她,原来高校交流都是走贵宾厅坐头等舱的?明明半年前这条航线最前面只有商务舱。不是她没见过世面,白金卡不是不在钱包里,但这是不是有点太烧钱了。
“你知道这次的赞助商是谁吗?”侧过头,征臣正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摆弄着笔记本,俨然一副日常如此的态势。
不自觉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某个别有用心的企业吧”绕这么大圈子满足自家母亲的好奇心。
“赤司先生,”开放式的休息室内,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以及身后随着的秘书走向二人的方向。“真巧在这儿遇见您,请代我转达对您家人的问候。”鞠躬后不失礼节地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似乎未曾在宴会上见过她。“不知这位是?”
征臣发誓他绝对没想到身旁的人可以变脸真么快,微微欠身,清一色的日语“初次见面,我是赤司桑的友人,请多指教。”吐词比任何时候都温柔,嘴角散发着淡淡笑意,眉宇低垂随即微微挑眉,如果不是之前她吐槽的语气太过反差,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陪伴出行。
中年男性难以抵挡的典范。
不是她不会大和抚子温文而雅,端庄又不能吃累不累。
待人离去她也换上一脸好奇,“刚刚你的熟人?”
“是父母的朋友,之前有见过几面。”
“怎么觉得你有种他的上司的感觉,日本职场都这么有礼貌吗?”她的直觉表明事实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这几天你会习惯的”不,将是接下来的几十年。
------我是1x年以后的分界线------
“征酱有没有想妈妈呀?”篮球部训练结束回家面对客厅沙发上端着茶杯优雅品味的自己母亲,征十郎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距离他上一次见到母亲还是一年半前的圣诞。她还是那个模样,冷静的可怕又不是像父亲那样严肃。
父子间重大隔阂的根源是她,但也不是她。
硬生生憋出了句“好久不见,事先通知的话我好去机场接您。”
“啊啦?臣桑没有和你说吗”转念想想助理汇报的父子相处模式,那个工作狂倒也不大可能和自家儿子煲电话粥。
征十郎对母亲的记忆仍停留在五年级前,之后便只局限于每年的圣诞以及暑假共同旅游的半个月。
一家人在自己年幼曾有过美好的回忆,在萨库达斯的海滩上数星星,在查理大桥的人海中看日落,一起在镜宫中圆舞。
“您这词回来准备停留多久?”
三周,今天晚上八点和你彻丽阿姨有约,要是臣桑不知道就别告诉他了。”对着一脸平静的儿子俏皮眨眨眼,“征酱长大了都不能搂搂抱抱举高高了,别跟你爸一样成天板着个脸像全世界欠他一样。”
十公里外的商务车上,‘板脸万年户’的赤司征臣揉了揉发酸的鼻尖,对东京拥堵的交通渐渐失去耐心。
‘她肯定又在吐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