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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堂上问责 ...

  •   第29章堂上问责

      枫玘听到苟培俊的突然坦白,一根弦‘啪’的在脑袋中断开,连上之前的所有缺漏之处。

      她转头看向秋竟络,却被他旁边的人,吸引目光,原来账本和费中演的用处在这里!

      瑞王爷的目光变得不再坦然,仔细看去里面卷起了风暴。

      之前一切在脑海里,翻滚,连成画面,原来三州赈灾银一案是枚棋子,棋局一开,生死一瞬。

      而这执棋人,俨然就是堂上的两位王爷!

      这局杀招尽显,二位更是身处其中,秋竟络为何要对瑞王下此狠招?

      她注意到秋竟络的神色对于苟培俊开口后,身侧的人表现十分满意,而孟耘司在,此时接手了秋竟络的主场。

      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耳边骤然响起,那边历史学家对于瑾王此人的猜测:智谋过人,堪当一国之君。

      难不成秋竟络真的想当九五之尊?

      “哦?为何到此时你才呈上这一本账簿?”孟耘司终于翻开了此案的物证,言语在枫玘耳里多了几分引导的意味。

      “因为,苟某不才,在上京之前得到了我连襟钱舒的死讯! 而这一本账册正是他为何而死的由来! ”

      苟培俊目光变得坚锐,这让枫玘很是好奇钱舒和苟培俊二人的关系,怕是不仅连襟这么简单吧?

      这时,靳言解说小能手上线了。

      “白公子,你可好奇为何苟培俊对于钱舒的死,反应如此之大?”靳言一副看戏的面孔,与枫玘谈及此事。

      对于靳言不同于靳风的话唠程度,枫玘猜测这是秋竟络的示意吧!毕竟二人在这场案子之外还有一局金财赌约。

      枫玘不接话,只点点头。

      “钱舒,苟培俊均是寒门子弟,二人一起高中,光耀门楣,为此苟培俊把自己最宠爱的妹妹许配给了钱舒。

      钱舒对于家室,自是好丈夫,这钱舒一死,苟培俊绝对拉费中演下水的! ”

      对此,枫玘一身鸡皮疙瘩冒起,秋竟络年纪轻轻,竟把人世情凉,摸个透彻,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我怕是这个瑞王爷还真当这件事是个偶然!

      断了一个生财之法,怕是脑壳都要悔的疼死了!

      “噢?那你说说钱舒为何而死?”

      “因为户部尚书费中演!”苟培俊说完,孟耘司大斥一声。

      “荒谬! 苟培俊,你可知污蔑当朝三品官员的后果?”

      “苟某深读我朝律法,苟某今日所言句句所实!”苟培俊一头磕在地面,再抬头时,额中出了血迹。

      “一面之言,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光凭一本账簿你想当堂状告费尚书?”瑞王在此时开了口,着实让人震惊的很。

      这是被逼急了我还以为忍耐力有多好。

      枫玘从这会就看不起瑞王,哦,不,从第一次交谈枫玘就厌恶这个人。

      “瑞王爷,你又怎知苟某拿不出证据?劳烦大人派人请一位樵夫!”苟培俊说完,目光笃定的看着孟耘司。

      一位身材黝黑的老者,脸上刻满岁月之痕,走到堂上之后,就东瞧瞧西望望。

      “这位老者便目睹了我妹夫的所害经过!”苟培俊又是一记响磕。

      “老人家,你莫要怕,你就只管说出所见所闻!”秋竟络走下主位,坐在地上,对视着樵夫。

      樵夫双手举于上空,连连称好。

      接下来老者步履蹒跚的向众人描述了所见所闻,从钱舒跌落马之后,老人家被吵醒,就偷偷出门去瞧。

      到了那人四刀刺入钱舒四肢,然后又在他身上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最后又是如何点火焚尸的经过讲的在场众人身如其境一样。

      尤其,苟培俊在听及杀手行凶的过程,就一直在响磕。

      “求孟院正还我妹夫一个死后清白,罪人自知罪孽深重,但终究是一条性命,还望大人给我妹妹一个交待,给我一个死可瞑目的答案!

      大人!孟大人!苟培俊枉读十年圣贤书,枉做一方父母官,但苟培俊还是希望大人给我一个死也可以瞑目的答案。”

      苟培俊磕到最后几乎声泪俱下,枫玘对此却是摇摇头,若是好好忠君爱国,何会如此?

      苟培俊本性不坏,还会帮钱舒讨个公道,这幕场景对于枫玘,何其讽刺!

      “苟培俊,你不必如此,于你,于此案钱舒之死都是必须查明的,你大可放心!但是只是杀手,你又怎能肯定是费中演尚书?”

      又来了!又是一击即中的问点!

      啧啧啧!现场看古人斗智斗勇的感受,真的是,好看到不要不要滴!

      “诶!因为老汉我这啊!有一个金光闪闪的金牌子,只是小老汉不识字!我刚刚已经拿给领我进来的衙捕大哥了!”

      樵夫一拍大腿,手又是习惯性比划起来。

      “你这樵夫倒是颇懂查案的经过,来到这大堂上,不惧也就算,还能讲的一手好书!”

      啧啧啧!妙啊!这观察力! 这怼人的能力!

      枫玘往甘拜下风! 果然都是名角,一开口功力就知有没有!

      “哼!老汉我行的端坐的正,何惧之有这证物陈堂的顺序,是这位大人一早交待我的,老汉不知这些弯弯绕绕,只知道做人要品行端正!”

      厉害!给老伯鼓鼓掌! 比自己还能怼!

      枫玘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都在放光,感觉今天这一战,看的是醍醐灌顶啊!

      靳言也是津津有味,一直时不时和枫玘交换观点。

      秋竟络盘腿坐在大堂上,不理那些人说什么做什么,玩起毛笔了。

      衙捕双手呈上一个令牌一样的物品,枫玘离得远没看着,倒是孟耘司看完之后,把令牌一把拍向案牍。

      瑞王则是脸上闪过一丝杀意,枫玘很好奇那是什么。

      “说不定这令牌是假冒的!这老樵夫出现的太过凑巧!”

      “你胡说,老汉我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又怎么假冒这块金子”老樵夫像是气急了,脸都涨红的吼了一句。

      “你放肆!你可知我是何人”瑞王被一介草民如此当堂训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色都有些怒意。

      “瑞王爷息怒,老夫查看过了这令牌是真的,老先生你且先下去休息。”孟耘司站起来,对着瑞王爷说软话。

      “瑾王爷,你好歹也是这一案的主审,如今这个情况你还不给个主意!”瑞王看了一眼还在玩毛笔的瑾王说道,言语间多了几分不屑。

      漂亮,简直了,这是自讨苦吃啊!

      “那不简单,找人去叫费中演那老匹夫上堂问话咯!你何至于对一介老汉这样当堂呵斥,真是没有一国王爷的样子!”

      秋竟络起身把毛笔放回原位,眼神轻蔑的看了一眼瑞王。

      “秋竟络!你就是这样对本王如此言语的”瑞王爷把惊堂木当作武器,扔向秋竟络。

      靳言见状,立即上前接住,秋竟络却是在后面吐了一口鲜血。

      “王爷!”

      “秋竟络!”枫玘和靳言被秋竟络突然吐血,吓了一跳,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

      “瑾王爷!瑞王爷好好审案子,你这是做什么”孟耘司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急忙上前查看瑾王的伤势。

      “瑞王爷,瑾王体内之毒刚清不久,身体还很虚弱,你这是做什么”

      枫玘看着秋竟络脸色变得苍白,一把脉,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大概是这位大佬即兴发挥。

      靳言那一股准备上前秒了瑞王的架势,大概真的以为是瑞王爷出手伤人。

      枫玘觉得秋竟络是有自己的计划在里面,为了不让靳言当场拳打瑞王,急忙把人拉住。

      “靳言,快去王府找辆马车过来,我身上只带了针灸包,只能先封住几个穴位了,他这是催动内力才会吐血的,你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靳言不疑有它,急忙夺门而出,瑞王也站在了旁边,看着枫玘施针。

      枫玘只是扎在手臂和头部,颈部,把人和众衙捕协力扶到座位上。

      “大家请让让,这样围在旁边空气无法流通,孟大人,事已至此,还请孟大人先行休堂,等瑾王爷身体好转,再行开堂问案。

      至于瑞王爷,等瑾王爷醒之后,二位上朝在圣上面前好好谈及此事吧!”

      枫玘一改慵懒,语气不容置疑,孟耘司忍不住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白神医,那费尚书”

      “就如瑾王之前所讲,劳烦孟大人派人去请费尚书来此聊一聊吧!靳言,把王爷背上马车,瑞王爷,孟大人,白某就和靳副统领先行一步。

      若是案件有关的事,劳烦孟大人上门通知一声,白某愿尽一己之力。”枫玘看着靳言动作迅速的秋竟络背出了门,转身对二人抱手鞠礼。

      “白神医慢走,瑞王爷你真是! 要是圣上知道了,你我可有的受!”孟耘司摇了摇头,走出了三审衙。

      瑞王手握成拳发出‘喀喀’几声响。

      “秋! 竟! 络! ”三个字咬牙切齿的慢慢吐露。

      回顾在大街奔驰的马车,临近四神兽大街的中心处慢了下来。

      “枫公子,王爷怎么样”靳言眼神担忧的看着枫玘,手暗搓搓的蹂躏着衣服。

      “你家王爷没事啊!这是大街上不必详说,回府之后再说。”枫玘掀开马车帘布,看了一眼外面繁华的街道。

      故意丢出一块带血的方帕,随后坐回马车,翘起二郎腿。

      “你可不能骗我啊!”靳言眼周都红了一圈,枫玘觉得要是一个字不对这娃能立马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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