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Collapsing Dimension I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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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追寻轨迹又消失了！”博士懊恼的将头撞到了控制台上，绝望的捶了一下仪表板。
经历了各种波折、寻求影子宣言无果、追踪各种可用的波段讯号，最终他也只来到了宇宙深处──梅杜莎瀑布面前，却仍旧不知道消失的地球去了哪里。
二十七颗星球，不只从空间上被偷走，也从时间上被窃取，然而到底哪里可以藏着这么多行星而不被发现？
“梅杜莎瀑布…梅杜莎瀑布…”博士自己碎碎念着，仍然将头埋在控制台上。他很小的时候来过此处，大概八百多年前、甚至时间之战还未开始。这里是一处时空裂隙，由于平行夹层渗出的时空离子，此处呈现了如同炫彩般的瀑布形状。五颜六色的时空离子隐隐流动，仿佛能窥见其中宇宙之奥秘。
“从时间中被偷走的星球…时空裂隙…”博士往后靠到了柱子上，将事情一一联系、整理：“…该不会是在平行夹层里吧。”
说完，他更绝望的摊到一旁歪歪的座椅上：“我的天。”
平行夹层是有时间差异的，而时间差异若没有小到允许值之下根本看不见彼此，就算只在正负十秒间尝试所有可能，那也是趋近于无限多种。
而穿越时间差异需要很强的能量，就算是塔迪斯也不能在短时间内重复太多次。
鲜少见的，他感受到了绝望，只能呆愣地注视前方，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几分钟、或许数小时，塔迪斯的萤幕忽然自己亮了起来，微微闪烁着一些数字。博士最刚开始还没会意过来，愣了几秒才赶忙跑到控制台前。
“正一点三七四…这是时间座标！”博士立刻领悟过来这道讯息的意义，飞快的在面板上输入数字。收到了指令的时空机器开始转动，发出呼嗤呼嗤的声音，然后是剧烈的颠簸，几乎将博士摔飞出控制室去。
“匡”的一声巨响，他降落在某个地表上，萤幕闪烁着红色警示灯，显示着他已经来到与宇宙时间差一点三七秒的座标。但除了灯光闪烁的轻微电流声，一点声响都没有，安静的诡异。
博士慢慢地打开门，外面是某处阴暗的街道，废纸、灰烬随风横在街道上，却没有任何一人，宛若鬼城。
“…艾亚？”他小声唤了一声。照理说塔迪斯通晓人性，应该会带他来到传送给他座标的人，或传送座标之人希望他所在的位置，而那毫无疑问是艾亚。但四周没有半个人影…不，街底有个模糊的人影，昏黄的灯光看不甚清，甚至不知道她何时出现在那个位置。
博士睁大了眼，凝视那个人影…如此眼熟、魂牵梦萦，就算隔着有些雾气的街头他仍旧一眼认出了她来，只是不敢置信、生怕这只是他自己的幻想。
那个人影慢慢朝他走近，金发、蓝色夹克，一如昔日。
“…Rose？”
“博士。”罗斯走到了他的面前，笑中带泪。
“Rose…long time no see。”博士忽然明白这是因为平行间壁被打破，他们才得以重聚。但不管如今情势严峻、不管世界很可能将要毁灭，他们毫不迟疑的相拥，感受彼此相思已久的温度。
此时天地间似乎只余他们二人，跨过无数宇宙、跨过无数时空的眷恋。
“呃…打扰一下，这真是好时机吗，博士？”一个男声响起，让两人才又不舍的结束这个拥抱：“嗨，博士。嗨，Rose。”
“Jack。”罗斯笑着打招呼，语气中满是故人的怀念。
“Good to see you，Rose。”杰刻上校笑着回答。
“…Stop it。”博士翻白眼。他可是才刚刚目睹了他们的拥抱，下一句话就对罗斯带有满满的调情意味？
“我只是打个招呼！”杰克抗议。
“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得先解决眼前的问题。”稍微回神，三人先进了塔迪斯里面。
“你怎么找到这个座标点的，博士？”罗斯问，明白要在时空裂隙中找到确切的位置有多么困难。
“有人发给他时空座标，火炬木基地侦测到讯号源在北极某处…”杰克代替他回答，原本的欢笑与遇见固有的喜悦瞬间消失无踪：“随后达立克派出了一小队战队朝北极而去，无论发作标的是谁，他们恐怕都已经…”
“你知道是谁发给你座标？”罗斯问。
“知道。”博士低下头，隐藏住不忍、愧疚与悔恨的各种情绪：“我知道。”
但他们没时间哀悼。一阵强烈的震荡撼动了塔迪斯，整个引擎系统瞬间熄火，控制室剩下由玻璃管发出的蓝蓝幽光。
“发生什么事？”杰克抓着栏杆稳住自己。
“他们来了。”博士抬头，虽然隔着圆天顶却仿佛能穿透遥远的空间看见其上无数达立克飞船，以及外头不断叫嚣“我们已定位博士、准备捕捉塔迪斯”的机械音：“达立克，他们发现我们了。”
◎◎◎
强烈的晃动过后，他们被强制牵引到了达利克战舰群的最中心。就算塔迪斯是宇宙中最强大的时空飞船，在一个全盛的达立克帝国下也没有还手之力。面对达立克的命令，他们也只能乖乖离开塔迪斯，随即被各自关在了一个透明的力场中央。
“博士，三百年…自从我们上次见面。”一个沙哑、破损的嗓音，看似无力、皱缩而衰老的生物，却在宇宙中拥有最重要的地位──他是创造了达利克，间接改变了整个宇宙命运的人，戴沃斯(Davros)。
“戴沃斯，我看着你死，看着你的飞船飞进噩梦之子的口中，在时间大战一开始的时候。”博士有点慌乱而不敢置信的说：“我尝试救你…”
“但你失败了，而我却还是活了下来。”戴沃斯说：“我用我的血肉重建了达立克帝国，而你们剩下什么，时间领主？只剩下一个不断逃避自己过去的懦夫。”
“你想要什么？”博士问，握紧了双手：“你拿回了你的帝国、再次成为了造物主，你还想要什么，戴沃斯？”
“我的孩子们想要的，从来不是都一样吗？”戴沃斯伸出手比向无数达立克，仿佛在介绍自己最骄傲的儿女：“利用现实炸丨弹，宇宙很快就只剩下达立克一族。”
“现实炸丨弹，那是什么？”杰克问。
“理论上如果有足够的能量，可以触发任何物质的时空裂变，进而产生更大的能量循环。”博士喃喃说：“二十七颗星球、完美平衡的结构，就如同引擎的小小零件一样组合成强大的能量源。”
“博士，看啊。我要你见证你熟知的宇宙消逝、你的世界被夺走，一如你曾夺走我的世界。”戴沃斯的声音沙哑、缓慢却令人生畏：“启动现实炸丨弹最后阶段。”
“开始最后调整，现实炸弹全面开启倒计时四分钟…”随着戴沃斯的话语，达立克的机械音响起，开始执行最后一个步骤。
“戴沃斯，别这么做。”
“你阻止不了我。”戴沃斯露出罕见的笑容，满足而阴冷。
杰克尝试碰触关押他的的无形力场，却如同灼烧一样倏然缩回了手。
他们只能看着倒数计时开始一秒一秒的减少，如同邻近午夜的丧钟…
“砰”一声巨响，达立克战舰邻近舱门的接缝被硬生生打破。
“警告、警告，我们被攻击了，进入战斗位置。”随着达立克的机械音，率先出现的身影是两个氪星人。他们联手击破了战舰外壳，然后化作一黑一红的流星窜入了无数达立克的正中心。
原本生活在地球的氪星人都隐隐保留着一丝力量，就算是出任务、克拉克也几乎从未将能力发挥到极致，更别提平时都过着普通人生活的艾亚。但此刻他们不再保留任何一丝实力，将身上一丝一毫的能量都解放了出来。 “人间之神”不再是传说或幻想，他们的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个行为都带上了强烈的震波，甚至可以看见他们的躯体在黑暗中发出某种隐隐光芒──那是储存在他们肌肉中的黄太阳能量被彻底发挥出来时的逸散。世上最强硬的拳头碰上了世上最坚厚的防御──达立克的装甲时，某种如同古钟一般的嗡鸣响彻了整个空间，令人汗毛直竖。就算是宇宙中最先进的科技也挡不住拥有同神一样力量的氪星人，装甲并未完全损毁，但仍旧从接缝处变形、断裂开来，恐怖的震波也将里面的达立克本体杀死。
“杀了他们！”戴沃斯怒吼，整个飞艇的最上方敞开来，将他们暴露在几百万只达立克之下。
无数雷射炮齐射，但有人挡住了这些攻击。炮火打在振金与天堂岛的特殊金属上，刺眼的雷射光散落开来，但持盾的两人却稳若磐石般不曾动摇。队长和黛安娜眼神坚定，站在最前方承接着宇宙中最炙烈的炮火却毫不畏惧。
一阵猛烈的爆炸，钢铁人伴随着无数导弹冲入了战局，将所经过的所有地方化作火海。火焰狂乱的席卷整片天空，无数爆炸交织成毁灭的乐章。
然而戴沃斯并不因此惊慌，这些科技对于达立克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不用多久这些入侵者就会死在他们的炮火之下。他甚至讽刺的勾起嘴角，等着观赏这些人的死亡。
然而他并没有清闲太久。一道黑影窜出，电击棒直接卡入他战甲最薄弱的位置，然后黑色的爆炸箭矢钉入了那个破绽之中，炸成一片焰红的火光。这并不足以完全穿透他的保护，但也让他十分恼怒了。
戴沃斯转过头，抬起一只手指着攻击他的娜塔莎与克林特，然而突如其来的黑色烟雾让他失去准头，由指尖银色手套发出的电流偏离目标，只在地上留下一些焦黑。蝙蝠侠敏捷的翻过他的上方，在他背后又贴了一个强力炸丨药，试图破坏他的装甲。
“够了！”随着戴沃斯的怒吼，接近飞船的达立克立刻转向了这些攻击他们造物主的低等生物。但金红色的闪光飞速闪过，所有炮火都失去了目标。闪电侠迅速的帮助队友避开攻击，同时一辆绿色的巨大战机凭空出现，直接撞进了瞄准这个方向的达立克群中，将他们打散。而原本站立在战机上的身影──斯特兰奇，轻盈的翻身、红色斗篷在他身后展开帮他保持在空中。随着他双手迅速的一画，金红色的法术能量以前所未有的强烈光芒形成如熔岩般的能量流，在正中间炸了开来。
这是地球对强烈的反击，复仇者、正义联盟毫无保留的联手，背水一战的面对宇宙中最可怕的种族，没有丝毫畏惧。
没有希望、却也无须见证、无须奖赏。只是拼尽全力，尝试做对的事。
(Without hope, without witness, without reward.)
正因如此，他们是英雄。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Collapsing Dimension I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