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予我余悲》十二月oliva

6、不喜欢自恋的老男人

　　金莉莉一身暴露打扮，妆容比上学那会儿更加妖艳大胆。
　　她的旁边跟着两个同样社会打扮的女生，是隔壁班的三人经常在学校里霸道横行典型的小太妹风格。
　　“莉莉，还喝下午茶呢，人家现在有西北风喝就不错了，你这不是为难人家吗？”陈琳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林珠儿的眼神颇为轻蔑。
　　以前陈琳就很讨厌林珠儿，讨厌她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样子，讨厌她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拥有别人的庇护和宠爱，讨厌男生们说起她时兴奋爱慕的眼光。
　　“这是什么话。我跟珠儿，同学一场请她喝个下午茶的情谊还是有的。”金莉莉和林珠儿是一个班的，不，应该说是很早以前她们就是同班同学。
　　初中的时候林珠儿和金莉莉曾在一个班的念过书，不过因为林珠儿并没有读多久就休学了，所以她并不记得金莉莉，而金莉莉对她可谓是印象深刻。
　　如果不再相遇她可能会慢慢忘了林珠儿这个人，年少时候的心事别扭终归会释然消散如云烟一般轻轻淡淡。
　　可她偏偏又出现了，又成了她的同班同学。
　　于是那些本该消散的云烟慢慢汇聚成了巨大的乌云，笼罩在他们的头顶，时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林珠儿跟金莉莉不对付，从她转学来第一天起金莉莉就在找她麻烦。她不想跟金莉莉吵架，现在也没力气跟她过多纠缠。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金莉莉一说话，其她两人就站到林珠儿面前拦着不让她走。
　　林珠儿转身面对着金莉莉，语气无奈，“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莉莉冷哼一声，趾高气扬地揪住林珠儿的衣领，后面两人见势抓住林珠儿的手腕让她不能反抗。
　　“干什么？当然是让你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了，都不是千金小姐了还这么高傲可不行。”金莉莉假笑着，一把夺过林珠儿手里的红豆沙从林珠儿头上倒下去。
　　“念在同学一场，我当然要帮你认清现实喽不然你被别人欺负了我可是会心里自责的。”
　　一杯红豆沙下去林珠儿瞬间变得污秽不堪，红豆沙从头上流到她脸上衣服上，天气热又加上汗水浑身黏呼呼的。
　　“疯子！呵呵呵…”金莉莉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笑的很大声。
　　林珠儿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瞪着金莉莉。
　　“这回可没人来帮你了，以前有唐诗处处护着你现在她死了你怎么不去陪她？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跟那样的人做朋友，你还装什么清高不过是一样货色。”
　　林珠儿面色清冷咬着牙，“不许你说她，你不配！
　　“她自己跟继父烂搞，十五岁就堕过胎，她自己犯贱别人还不能说了？”
　　金莉莉一巴掌甩到林珠儿脸上，“怎么想打我？你有那能耐吗？”说完把林珠儿往地上一推，她扑倒在地手掌胳膊在地上磨破了皮。
　　林珠儿仍是不服输看向金莉莉的眼神满是鄙夷，“她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要是再败坏她的名声我不会放过你！”
　　林珠儿从地上站起来，背仍旧挺的笔直目光坚定即使她一身污渍可看起来却透着贵气与不凡。
　　金莉莉甚至有被她的眼神吓到。
　　为什么林珠儿一无所有看上去还是比她高贵，难道高贵和卑贱的血液是从出生就决定好了吗？
　　不！金莉莉眼睛一挑透出寒光，她才不信命呢，即使你高洁如莲我也要把你摘下来踩在脚底随意践踏。
　　“过来！”金莉莉把林珠儿拖进巷子里，“把她衣服扒了。”
　　陈琳把林珠儿禁锢住，另一个去扯她的衣服，而金莉莉拿出手机在拍视频。
　　“林珠儿，我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你现在这贱样，菁华高中清纯校花的裸照想必会火遍整个东江区吧。玉女变婊子，乖乖女变浪□□想想都觉得有趣啊。”
　　林珠儿拼命挣扎，可她力气小敌不过陈琳。衬衣扣子被扯开弹的老远，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不要！不要……求你们了……啊……”她开始哭喊着求饶。
　　金莉莉让陈琳她们停下自己走到林珠儿面前蹲下，用手指戳她的脑袋。
　　“你跪下来说你是个贱人，我就放了你。”林珠儿眼里含着泪光，无助的看着四周。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金莉莉如此讨厌她，她似乎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嗯？”金莉莉用手戳林珠儿的肩膀，力气很大戳的她肩窝疼，“跪不跪？说啊！”
　　一个身影突然窜出来金莉莉被狠狠甩到地上，撞到墙上疼的赤牙咧嘴。
　　易延意把林珠儿从地上扶起来，发现她浑身都在抖，样子狼狈看上去楚楚可怜惹的他一阵心疼。
　　妈的，他皱着眉恨不得立马把欺负她的人打下十八层地狱。
　　金莉莉嘴里骂着脏话，一抬头对上易延易阴冷的目光顿时一哆嗦。
　　“金莉莉，动她，你活腻了？”他仰起下巴桀骜的看着金莉莉，目光凛冽的像刀子。
　　他把金莉莉逼到角落一拳打在墙上，陈琳和她的同伴都不敢说话生怕触了这位大爷的眉头。
　　在菁华高中乃至方圆十几里谁不知道他易延意，出了名的狠角色，比学霸还学霸，比混混还混混的传奇人物。
　　“她……她……你们不是分手了吗？既然分手了就跟你没关系了。”金莉莉内心虽然害怕但仍壮着胆子反驳。
　　“谁告诉你我们分手了？！”他舌头抵着下齿转悠，心情更加不好了，“老子现在特不爽，你说该拿你怎么办？！要不让我媳妇儿在你脸上教练书法，划上几刀？”
　　金莉莉怕的要命向她的同伴眼神求救，陈琳她们也不敢有动作生怕把火引过来。
　　她们不过是装作小太妹的样子吓唬人，顶多就是在学校里横行霸道。
　　可眼前这个不同啊，他是真混。连道上的人都对他忌惮三分。
　　“媳妇儿，过来。她怎么欺负你的，加倍还回去，我在呢，不用怕。”
　　林珠儿没有理会，平定下情绪过来找金莉莉讨要手机。
　　“手机？你要啊？”易延意还以为她要他的手机，拿出来给她。
　　林珠儿看了，轻声说，“不是问你，她拿手机拍了……视频。”说到视频两个字的时候，她觉得很屈辱难堪，咬着牙在抖。
　　易延意听了瞬间炸毛，“金莉莉，行啊！还敢拍视频，活腻了是吧？”
　　“拿来！”他一把夺过来,打开手机。
　　“别看！”林珠儿急忙出声阻止，在他面前她还不想连最后一点儿可怜的尊严也失去。
　　易延意知道她心气儿高没看，点击视频删除。然后一个爆摔，手机瞬间碎的不成样子。
　　他目光阴狠猛地举起拳头朝金莉莉砸去，金莉莉吓得闭上眼尖叫。
　　拳头在离金莉莉三公分的地方停下，“老子不打女人奉劝一句打起来就不是人了，你最好别让我破例，再敢动她一根毫毛就死定了。”
　　他语气狠绝低沉，表情严肃。
　　金莉莉虽不服气但她又怕易延意，迫于压力只好先答应了，不过，她和林珠儿之间的事不仅没完还多记上了这一笔。
　　下次吧，咱走着瞧！你的运气不会每次都那么好。
　　天气依旧很热可林珠儿却觉得冷了，她从来没有害过别人，为什么要平白无故被人如此对待？
　　难道就因为她曾是个千金小姐，所以她现在落魄了，她们谁都要来奚落践踏一番提醒她自己现在有多卑微？
　　易延意看见林珠儿站在阴影里低着头，小小的身影孤单可怜他忍不住上前抱住她。
　　熟悉的味道淡淡的烟草香传来让林珠儿有些恍惚，好像时间突然回到了过去，往日清晨阳光明媚，鸟儿喳喳。
　　她一开窗就看到他在樱花树下对她笑，洁白的衬衫明朗的笑颜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那时候她总会急急忙忙飞奔出去一下子扑倒在他怀里，望着他傻笑。
　　可现在他身上的味道变了，多了股淡淡的香水味，这种味道的香水她在田惜薇身上也闻到过。
　　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骗她了吗？说喜欢她。
　　她看着阳光投在地上的分界线，明暗分明，她身上的红豆渍他的香水味都在提醒着她，她和他是个笑话。
　　“放开，我身上脏。”林珠儿淡淡地开口。
　　易延意没听她的仍旧抱着，“我不介意。”
　　林珠儿:“我介意！”
　　易延意慢慢松开了手。
　　林珠儿:“谢谢你帮我，但是下次请你直接无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样我会觉得很累。”
　　说完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就那么直直地向前离开把他扔在身后。
　　易延意的表情十分难看，压着情绪骂了声“操！”打架流血断胳膊断腿都没这让心里不爽。
　　他心里烦燥憋屈，心火无处发泄甩了个电话找人喝酒去了。
　　陈子游一进ktv包厢门就看到易延意一个人坐那儿猛灌酒，跟喝水似的一杯接一杯不带喘气的。
　　“我操！什么情况？老大怎么成这衰样了？大白天喝这么狠？”。
　　勇子凑过来在陈子游耳边小声嘀咕:“不知道吧？翻船了。”
　　“翻……翻船。”陈子游面露惊异，看了看易延意确定他没往这边看后压低声音说:“怀孕了？哪个姑娘？”
　　勇子一个暴击:“怀你妈！姑娘都跑了跟你怀呢？”
　　陈子游闷哼一声，捂着脑袋烦他下手重了。勇子也不和他开玩笑了，把事情跟他说了。
　　“他呀，这是被人甩了，心里难受。”
　　“谁呀？这姑娘……胆子挺大啊，敢甩老大不想活了。”
　　“你见过的，就上次……过生日那次。”
　　“噢……那个仙女。难怪……人家喝花露水长大的不怕死。”
　　“说什么呢？叫你来是让你好好劝他不是来长她人威风的。”
　　陈子游朝勇子挑眉，“放心，这事儿包我身上，肯定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老大。”
　　陈子游走过去，“老大，喝酒呢，我陪你啊。”他拿起酒杯准备倒酒，易延意“砰”地一声放了瓶酒在他面前。
　　“还倒什么倒？！拿瓶吹。”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奉陪。”
　　两人对吹一瓶，勇子在旁边傻眼了。
　　妈的，叫他来是劝酒的不是让他来拼酒的。
　　一瓶酒下肚，陈子游打开了话匣子，东扯西扯总算不露痕迹地把话题扯到了失恋上。
　　话说拯救失恋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于是他假装不经意的提起，“听说，三中新来了个校花，高一的。人特漂亮，真的，老大。我给你看照片。”说着就要去掏手机翻照片。
　　易延意脸听了脸更垮了，偏陈子游没注意到拿着手机还往前凑:“老大，看看。我有她联系方式，只要你觉得好这事儿包我身上保证能成。”
　　易延意:“滚！”
　　陈子游讪讪地，拿着手机的手放也不是前也不是。
　　“啊？不是，老大还没看呢？就一眼，看一眼。我敢肯定是你喜欢的型。”陈子游还不死心，劝着。
　　“我也敢肯定你要再多说一个字，就会躺着出去。滚！都给老子滚！”易延意此刻是彻底醉了，看谁都不顺眼咆哮着。
　　别人再好也不是她，也比不过她。
　　可她说，她不喜欢他，恶心他不想再见他。
　　＿ ＿

　　离开之后，林珠儿去附近的公共厕所随便洗了下衣服，红豆渍已经干了不太好洗。
　　洗过之后仍有浅浅的印记贴在上面，白色的衣服湿了大片和着污渍像块抹布。
　　把散落的头发用凉水冲了下，又洗了个脸让自己平复下来。她对着镜子笑了笑，没关系的林珠儿，你要变强爸爸还需要你。
　　离会所工作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准备睡会儿，反正气温高不见阳光衣服也很快会干。
　　她寻了个没人的长椅，刚躺下又立马直了起来。
　　这哪还是凉椅啊分明是烧过的木炭。
　　没办法她只好换个姿势，用手撑着脑袋眯会儿。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有股风有一下没一下的朝她吹着，迷糊的睁眼看到一个六七岁的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拿着把卡通扇子在帮她扇风。
　　她望着小姑娘小姑娘也望着她，然后小姑娘突然朝她笑了，笑容甜甜的，脸肉嘟嘟的好可爱。
　　林珠儿瞬间觉得自己被她治愈了，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可爱精灵般的人儿。
　　她朝向小姑娘，笑着俯身问她:“小妹妹，谢谢你帮姐姐扇风啊。不过，你怎么一个人？你妈妈呢？”
　　“哥哥说妈妈出远门帮我买好吃的去了，但是我知道哥哥是骗我的，好吃的家里多的是为什么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买，都不回来陪我。她肯定是不喜欢我，不想要我。”小姑娘嘟着小嘴不开心了。
　　林珠儿马上安慰她说:“不是的，你妈妈肯定是非常喜欢你才会出远门帮你买吃的的。姐姐的妈妈也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是我知道她很爱我。”
　　“那姐姐的妈妈回来了吗？”小姑娘仰着头，稚嫩的脸上全是期待。
　　林珠儿温柔的笑着摸着小姑娘的头，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说:“当然了，等你长大了就会回来了。”
　　陪小姑娘玩了会儿，来接小姑娘的人迟迟未到林珠儿看了下时间，快要到上班时间了。
　　她内心有些急但又不放心放小姑娘一个人在这儿等，于是拿出手机让小姑娘给她哥哥打电话让他快点儿来。
　　打了一个没人接，她问小姑娘还记不记得其他人的号码。
　　小姑娘点点头又拨了一个号码，这次打通了说，很快就到了。
　　“姐姐，你能再陪我会儿吗？我一个人害怕。”小姑娘可怜巴巴望着林珠儿不想让她走，林珠儿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刚准备说话一道焦急的男音打断了她。
　　“小苹果！”
　　花坛边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辆车，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快速的朝着她们走来。
　　林珠儿刚开始以为是自己花了眼，等到他走到她身旁跟她一样蹲下，她才意识到原来是真的，真的是那个人，那个斯文败类的男人。
　　“小苹果，等久了吧？回家吧我们。”
　　莫白轻轻捏着小苹果肉肉的脸颊，温和的笑着。
　　林珠儿想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起码有人味儿了。
　　“白叔叔！我哥哥呢？”小苹果没见到她哥哥，表情有些失望。
　　“小苹果，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哥哥”，我和你哥一样大为什么你老要叫我叔叔呢？”
　　“因为老师教过，像你这么大的人要叫叔叔。姐姐，你说对不对？”
　　莫白黑线，他这么大，拜托他才24岁好不好。
　　两道目光齐齐地投向她，她不喜欢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怕他认出自己感觉像做贼心里虚不敢看他，胡乱的应答着“呃……是。”
　　“怎么，你也要叫我叔叔？”他出口问她。
　　林珠儿脑袋发晕，一时没反应过来猛地看向他又迅速别开了。
　　……
　　“不对，不对，姐姐叫叔叔“哥哥”就行了。”小苹果喊着打破了僵局。
　　“姐姐，一起去吃冰淇淋吧？叔叔请我们。”小苹果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拉着他，场面看上去莫名的和谐。
　　“额……不用了，姐姐还有事。”林珠儿急着推脱，她实在无法忍受再跟莫白多待一分钟。
　　不曾想他却很轻松的开口了。
　　“走吧，哥哥请你。”语气有些轻浮听上去像是调戏。
　　看到小苹果期盼的样子，她实在不忍心拒绝让她失望，心一热就答应了。
　　冰淇淋店不远，他们一行人走着去的。
　　路过一家服装店莫白突然停下来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林珠儿。
　　莫白:“拿去。”
　　林珠儿觉得莫名其妙，“干嘛？”
　　莫白:“包养你。”
　　林珠儿:“……”
　　看到她很无语的样子，莫白反问她，:“包养你，你觉得你够格吗？”
　　林珠儿看着他摇头，想着这人还真是优越感爆棚脸皮无敌厚，想包养她他还不够格呢！
　　莫白面无表情的说:“知道就好，拿去买件像样儿的衣服别穿的像个乞丐。”他看她的样子一脸嫌弃。
　　林珠儿赶忙推脱说不要。
　　可莫白不听，把钱塞给她，“很丢人。”
　　林珠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除了有些污渍以外其它都还好，而且不注意看其实看不出来。“没关系我回去换掉洗洗就好了。”她笑着想把钱还给他。
　　莫白瞟她一眼，“我是说我，跟你一起觉得丢人。”
　　林珠儿彻底无语了，当即就说自己不跟他一块儿去就好了可他不让，非要让她买衣服换掉还一本正经地说，不能影响了市容。
　　她只好去买了件裙子，粉色的短款喇叭袖连衣裙长到膝盖上面四五公分，衬的她人越发高挑，越发青春甜美。
　　莫白看她穿这一身也没什么反应，依旧面无表情示意她可以走了。
　　一路上小苹果都很欢快，拉着他们两个玩起飞降落的游戏。
　　就是她在中间拉着他们俩的手，然后她一喊“起飞”他们就要把她提起来，“降落”就要放下来。
　　路上有不少人投来羡慕的目光，有些还直接夸赞着。
　　“真是幸福的一家啊。”
　　“呀！你们的女儿真可爱。遗传了爸妈的好基因。”
　　“你老婆看着很年轻啊，女儿就这么大了，小伙子真是有福气啊。”
　　一开始林珠儿还极力辩解，可看他都没表现出什么也就不好再多说了。
　　到了冰淇淋店莫白问她吃什么，她说都可以。
　　莫白就帮她点了个草莓奶油冰淇淋，小苹果吃了会儿就去游乐区域和小朋友玩去了。
　　一时间只剩下林珠儿和莫白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都不说话场面有些尴尬。
　　林珠儿心里琢磨着如何开口道别的时侯莫白先开口了。
　　“一直看时间，约会要迟到了？”
　　林珠儿:“额，不是约会是我还有工作要做。谢谢你的冰淇淋还有衣服，我就先走了。”
　　她想着终于可以溜了，赶紧站起来准备走。
　　莫白看着她说:“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去那儿。”
　　一句话让林珠儿后背一僵，定在原地。
　　林珠儿侧身过来，问他:“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
　　他翘着二郎腿，慵懒地往椅子上一靠脸上似笑非笑。
　　“打工妹，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没认出你来吧？不过——你要是以现在这幅面孔去卖酒，生意应该会好很多。怎么？如今把主意都打到小苹果身上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有多少副面孔？趁早死了那份心，下次再在小苹果身边看到你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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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珠儿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这个男人还真是随意践踏她的自尊心啊。
　　他到底从哪里看出来她对他有别的心思了？不过就是那天，她不自量力多看了他一眼期盼他能帮她而已，结果还看走了眼，让她直接躺进了医院。
　　她转过身站直，看着莫白的眼睛，平静的开口语气十分坚定。
　　“大叔，我想有件事情你可能搞错了。我对老男人没兴趣，尤其是你这种——又老又自恋的。”
　　那一瞬间高傲冷艳的那个她又回来了，绽放的光彩足以让周遭失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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