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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非人待遇 ...


  •   经过齐钰的手指一掐再加上嘲讽,慕知书不敢再表现出昏睡过去的迹象,强撑起精神“陪”男人一起行路,齐钰撇了一眼眼皮都快贴在一起却还在不停眨眼的慕知书,心里觉得好笑,不过却也没有再出言讽刺,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和谐”无比。
      齐钰抱着慕知书大概走了有一刻钟,直到停在一条小径拐角处,慕知书定睛一看,原来是好几匹马,不出意外这就是古代最快的交通工具了,慕知书汗颜,她这个现代人可不会骑马啊——
      好在齐钰似乎并没有让慕知书独自骑马的打算,大概是怕她中途逃跑或是生幺蛾子?
      齐钰将顺手将慕知书放在其中一匹马的背上,变成了慕知书并腿斜坐的姿势,慕知书连忙跨过一条腿紧紧夹住马背,两只手也抓住缰绳,生怕一不小心给摔死。
      齐钰见慕知书的胆子竟然这么小,眼里的鄙夷更甚,身体却是不停,一个跨步骑上马背,动作潇洒无比,直接坐在了慕知书后边,一想到慕知书那病怏怏的样子,齐钰还真怕她中途给摔死了,便伸出一只手箍住慕知书的腰腹,顺带着又掐了一把。
      慕知书吃痛,齐钰却是在她耳边阴测测地咒道,“给你提提神,别给我摔死了。”
      给她提神......
      齐钰带着慕知书一路狂奔,连着赶了好几个昼夜的路程,颠得慕知书五脏都要碎裂,终于在一个傍晚停在了一座山间木屋。
      接连赶路的风尘弄得齐钰很是不快,几乎是将慕知书给拖进了木屋,力道之大令慕知书苦不堪言,又一次在心里咒骂眼前这个徒有其表的变态男人。
      木屋应该是许久都没有住过人了,门框屋内到处都是灰尘蜘蛛网,齐丞相哪里受得了这个待遇,对着慕知书又是一阵恶语相向,“要么去死,要么收拾屋子——”
      慕知书叫苦连天,她可还是个病号啊,不过只要一想到齐钰是如何杀了那么多人,又是如何在尸体脸上动刀子的,慕知书的一腔怨言瞬间咽了下去,只得认命地拿起早已破败不敢的扫帚扫起地,齐钰跟个大爷似的,指挥道,“先给我收拾个椅子出来,我好坐。”
      慕知书一脸苦相,说出了实情,“没有水,没有抹布。”
      齐钰蓦地拔剑,一手扯过慕知书仅剩的中衣,一手挥剑“嘶——”地一声切下慕知书腰侧的一块布料,道,“抹布有了,另外,你刚刚进屋前没看见门外有一口井吗?”
      被切了衣服的慕知书下腹陡然升起一股凉意,经过这么些天的接触,她对男人的阴毒已经感到麻木了,但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咒骂,她明明是被拖进屋的好吗,哪里有时间有闲心去看什么地方有井?
      慕知书认命般地做起变态狂的奴仆,打水擦椅子的动作缓慢又僵硬,像个木头人,齐钰整个人靠在树下,好整以暇的看着慕知书,先是看着对方那张让他不得不注意的脸,渐渐地便移到了慕知书的腰际——
      慕知书的中衣刚刚被他切下去一块,导致对方的腰部有一小块是暴露在外的,借着昏暗光线看上去竟然说不出的白嫩?
      齐钰被自己的想法狠狠地恶寒了一把,他竟然会觉得假货太子的腰部白嫩哼,一个男人的腰上没有半点起伏就算了,而且还跟个妇人的,真给男人丢脸,齐钰内心原本的惊讶很快变成了鄙夷。
      最终的结果是齐钰坐在慕知书收拾干净的椅子上,一只手半撑着额头,眯着的眼眸像是已经睡着了,慕知书累极了,索性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齐钰咪着的眼帘微张,懒懒地看一眼已经睡死过去的慕知书,好心地没有一脚踢过去,慕知书的疲倦他看得到,要是在还没开局之前就将筹码给折腾死了可大大的不妙。
      之后的几天里,慕知书被齐钰毫不客气地奴役着,堪称楚国最经得起折腾的奴隶榜样,慕知书脑袋没问题,隐约知道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几天前她无意中从水中的倒影看清了自己这具身体的脸,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是鬼上身了,竟然和那天被齐钰划烂年的少年极其相似,再加上这两天男人一直假货假货的叫她,慕知书渐渐有了觉悟——她很可能是某个人的替身。
      联想到古代一般人家哪里会花功夫养什么替身,慕知书内心的觉悟又上升了一个阶层——她很可能是某个重要人物的替身,现在倒好,原主死了,她这个替死鬼却活了下来。
      齐钰似乎在山间小屋住上了瘾,整日优哉游哉的,令慕知书都以为是男人要带着她这个替身在山里隐居过神仙日子,直到一天晚上听见男人举着一杯白水当成美酒,对着月色喃喃自语什么“殆耶”、“安耶”,才勉强明白了对方心里的算盘,“殆”的意思是“危险”,这男人莫非在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十日后局势终于出现了转机,这天慕知书在齐丞相的监视之下设置陷阱逮捕野鸡——没错,是慕知书逮野鸡给齐钰调剂口味,而齐钰在一旁监工。这边慕知书好不容易捉鸡成功准备回去井边宰杀,那厢齐钰就当场一剑砍断了“咕咕”乱叫的野鸡的脖子,慕知书手里还拧着野鸡的鲜血直喷的身体,几乎要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一幕弄得奔溃了,哪晓得齐钰在她出声之前就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一边小声咒骂,“你是聋子吗,没听到山下有马蹄声吗?”
      慕知书真的受不了和变态男朝夕相处的日子了,她甚至想有人来还好一些,再不来人她就要被男人折腾到吐血而亡了。
      一般人被别人找到家门口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走人,可是齐钰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依然将慕知书拖着往木屋那边去,期间用匕首挨着慕知书的脖颈,轻飘飘地威胁了一句,“你若敢出声,就和刚才那只野鸡一个下场。”
      野鸡被一剑砍断脖子的场景还深深印在慕知书脑袋里,那画面过于残暴,敌强我弱的现状使得慕知书不嘴中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像根木头一般任由齐钰拖拽。
      齐钰一路抄小径,一路拖拽慕知书,速度竟然和骑马之人不分伯仲,这个山头一定是变态男人的老巢,这一点慕知书一开始就察觉到了,哼哼,等到她日后发迹,一定带人来端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慕知书悲哀的发觉在齐钰的淫威之下她竟然只能靠意淫过活了......
      慕知书像只野鸡一样被齐钰拧至一处高地,令她半跪在一处灌木丛后,稍后自己也半蹲了下来,双眼专注无比地观察着下方。
      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清木屋前后的整个状况,而由于身处高地,灌木丛又茂密无比,下面的人是很难发现这边有人的,慕知书不禁暗叹身边男人的奸诈。
      两人刚蹲下片刻,立时就有一男人踏步前来,想来那马匹是被他停在不远处,慕知书凝神望去,只见下边的男人长身玉立,一身华服,光从侧脸看去就知道是个面容绝佳的翩翩公子,若放在人群中一定能令不少人心神荡漾。
      慕曦寒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屋,从干净不落灰尘的门窗上看就知道这里近期的确有人居住,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农户或流亡者,慕曦寒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有那个整日耕地的农户家庭会将屋前的门窗擦拭得一尘不染,当然逃犯更不会如此,加之楚国丞相齐钰向来有洁癖支撑,这间屋子一定是多年之后再次被丞相“眷顾”了。
      简陋的木屋竟是连个像样的门锁都没有,慕曦寒长剑一挑,径直走了进去,屋内虽然寒掺了些,但收拾得也算是窗明几净,不至于没个下脚的地方,慕曦寒随意转了转,只在发现厨房新用的两只碗筷后表情才微微起了变化。
      慕曦寒很快退出了屋子,相信经过他这么一来,丞相大人想必很快就会移居他处,不会接着在深山老林当什么世外闲人,尤其是还带着楚国太子,他唯一的皇侄一起。
      等慕曦寒出房门时慕知书总算看清了对方的脸,不可否认,对方有着一张令人心驰神移的俊朗面孔,依稀看去竟然和自己这张脸有些相似之处,不过对方多得是俊朗之气,而放在她这个女人身上则是几分阴柔之感。
      联系近几天齐钰口中念叨的“假货”,“殆耶”,“安耶”,慕知书心里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莫非下边这人是她,不,应该是她所代替的那个人的亲戚?现在找上门来了?
      正当慕知书费心思索时,慕曦寒却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看样子是打算将齐钰的老巢一把火烧了,齐钰哪能容忍别人放火烧他的屋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暗器就像慕曦寒射去,回应这边的,是慕曦寒势如破竹的一只短箭,慕知书刚要躲避,哪能想到直接被一股大力拖拽而出,整个身体毫无遮蔽地挡在齐钰身前,硬生生为其挡下暗器,短箭射入慕知书的肩头,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慕知书也在心里种下了要将齐钰凌迟处死的念头。
      齐钰一把掰过慕知书的身体,见衣服上渗出鲜红的血迹,不甚在意道,“没毒,你死不了。”
      怎么他还觉得没毒很可惜?慕知书一个刀眼甩过,像是真的被激怒了,这还是这么多天齐钰第一次见到慕知书的怒意,嘴上更加不屑,“原来你也会生气么?”
      齐钰一边说,手上一边毫不客气地将慕知书肩上的短箭一把扯下,动作粗暴无比,险些将慕知书肩上的肉都拽下来一坨,痛得慕知书几乎要掉下眼泪。
      这还没完,齐钰见慕曦寒已经发现两人,便失了继续躲藏的打算,长臂一把揽住慕知书的腋下,整个人凌空跃起从一丈高的灌木丛跳下,落地之洒脱如同仙人下凡,只是可怜了连半点防备都没有就被往下拖拉的慕知书,齐钰是脚掌着地,她倒好,整个屁股都跌倒在地上,再牵扯到肩上的新伤,整个人可谓是伤上加伤。
      慕知书自暴自弃地瘫坐在地上,像是丢了魂似的——至少看在齐钰以及慕曦寒眼里是这样。
      齐钰见慕知书被自己折腾得快没了人形,心里竟然觉得爽快无比,嘴上却是对着慕曦寒,语气一贯的嘲讽,“哟,堂堂的临王殿下怎么有空千里迢迢来烧良民的房子了?”

      慕曦寒轻笑,对齐钰的冷嘲热讽不置可否,“齐丞相位高权重,哪里算得上是良民。”
      齐钰是更加不屑的语气,“呵,临王不是在京城当皇帝吗?”
      慕曦寒并不接这句充满挑衅意味的话,只道,“听说齐丞相因病告假,原来是已经病入膏肓,打算告老还乡了吗?”
      齐钰哪里听得有人说他老?他明明是京城里最英俊潇洒的翩翩少年郎——“说到告老还乡,谁人比得上临王呢,多年来隐居山林,如今却只能在朝堂上待个把月就又要回深山老林了,啧啧。”
      齐钰的这句话似乎正中慕曦寒的红心,只见慕曦寒一向不显山露水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瞬间挣扎的表情,齐钰知道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不过慕曦寒下一句话却是挺呛人的,不光是齐钰,连一旁作躺尸状的慕知书也被狠狠呛了一把。
      只见慕曦寒在听完齐钰说得那一句“回深山老林”后,转而将目光锁定在慕知书身上,在上上下下观察了一遍慕知书之后,慢悠悠地说了句,“不知道齐丞相从哪里找来的乞丐,做起家务来倒是有一手。”
      在两个男人骂人完全不带脏字的对话中,最终被说成乞丐的却是慕知书,所以她这是躺枪了?
      当然,被说成是乞丐的慕知书并不打算为自己正名,毕竟现在的她一屁股坐在泥巴地上,衣服上还净是血迹灰尘,头发也四处散开,拜齐钰所赐,左脸上还有一道丑陋的疤痕,要说她不是乞丐想必都没人相信。
      事实上是慕知书还在努力消化刚刚接收到的信息,这片地是楚国,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楚国丞相,一个是楚国王爷,而从她与王爷面容的相似度来推测,所以她代替的那个人是楚国的皇亲国戚?
      慕知书默默低头琢磨着眼前的处境,那模样看在齐钰眼里明显就是被慕曦寒说成是乞丐而自卑羞愧了,齐钰仰天翻了个白眼,这个假货还真当自己是真的太子了,竟敢妄想在慕曦寒面前摆出可怜虫的样子好博取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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