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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半世纠缠 ...

  •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平静中进行,万众瞩目的沧澜枫月两国联姻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枫月国为这一天马不停蹄已经准备了两个多月。在这段时间里,负责此事的人几乎日日夜不能寐。甘棠的红袖坊负责制作的嫁衣也早早送进了王宫。言季古确实没有料到送嫁衣的那一天甘棠会亲自来,不过他也没有把甘棠怎么样,毕竟红袖坊的手艺无人能及,而且她背后的靠山言季古还是有所忌惮的。人一旦有了利用价值,连绑架公主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旁。枫月国的王宫一片喜庆,各宫的人都穿着讲究,为公主送嫁卯足了劲。

      “孩子,照顾好自己,自此一别,再相见就不知何时了。”言季古握着言若的手,满天的红色铺满枫月国王宫,公主出嫁八方来贺。

      “父王,您多保重。”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化成只此一句。

      “启程!”

      杨柳依依,落叶成花,檐下起了风,那是枫月国的风,有着枫月国独特的味道。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北方的雁向南而来,南方的姑娘往北而去。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出城,一直向北走。

      “等等!”轿中的女子急切喊:“先停下来。”一抹红色的身影跳下来。侍女们急急扶稳她。女子站在枫月国边境,眼睛迷离看着已经望不见的枫月都成,女子朝着枫月国王宫的方向缓缓跪下,一拜,感谢母国对自己的养育;二拜,感恩父王母后以及所以亲人的陪伴教诲;三拜,再见我的母国,您的孩子将要远行且不知何时能归来看一看。

      护送的众人都为之动容,所有作为陪嫁的人也都纷纷模仿。带着母国的落叶继续向沧澜国前进,只是这落叶不能再归根。

      路上走走停停一天又一天,车队进长安城的前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血腥杀戮如幽灵般再次席卷人群。

      言若到沧澜国境内重新洗漱一次,再一次穿好精美的华服,画上精致的妆容。

      街上围满百姓,观看这位将要嫁给当今皇上的美人。十里红妆染红长安城,队伍缓缓行走,满天花瓣飘下,这去皇宫的街道成了花路。

      另一边皇宫中到处张灯结彩,红色烫金双喜字、大蜡烛摆满个个宫殿,御路上铺满红毡子。静鞭三响,在鼓乐声中,王公大臣向皇上行“三跪九叩”礼,“万岁”之声,地动山摇。淇澳在一系列礼仪之后,在宫中等待他的新娘的到来。

      她曾踏雨而来,相遇如醇酒,可歌可忆可相思,一袭红装暗淡了美景,暗淡了阳光,消散了愁绪。

      淇澳看着广场上朝自己走来的红衣,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女子走近,男子执起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在被牵起的那一刻女子紧张地颤了一下,男人的手紧了力道以示安慰。

      十里红妆,乐声悠扬,送嫁的队伍都在这位美好的女子的情绪里放慢了速度,刹那定格。飘动在风中的红绸下,两人的身影拾级而上,身后是女子告别在空中的哀愁。不曾想婚嫁会如此漫长又如此迅速,也不曾想繁琐的礼仪在这一天做得会如此顺畅。

      珠联璧合,喜结连理,月光很长,喜庆的婚房在喧闹过后只剩下两个人。红色的盖头被撩起,美人眼含秋水,她久久凝着面前站着的男人,眼眸中竟含着泪。

      “朕的新娘,朕的皇后,该喝交杯酒了。”男人语气凉薄,手一挥解开女子身上的穴道,女子如失了力的娃娃向前倒去。这时一双厚重的臂膀扶起了她,语气淡漠:“呵,嫁给朕太开心了吗?”说完,他打横抱起女子走到桌子边。

      女子坐在凳子上依旧不说话。男人像突然想到什么,说:“哦,朕忘了,你还不能说话。”手在女子颈上一点,女子便咳嗽了起来。

      “现在我们可以喝交杯酒了。”男人坐在旁边拿起两个酒杯,其中一个放在女子面前。女子不为所动:“既然你不想喝,朕也不勉强,今晚要好好休息,朕的皇后。”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离开了。

      男子踱步,回到自己的宫殿:“凯风,拿壶酒来。”

      “皇上,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怎么回这里来了?”

      “哪有那么多问题,做好我们的计划,加快目标进程。”

      “是。皇上枫月国的人都已处理干净。”

      “知道了,退下吧,盯好枫月。”

      新房里,女子就那样呆木地坐在位置上,多么讽刺的一场婚礼,这一切原来只不过是一个预谋罢了,原来都是一场闹剧。

      推门声响起,无衣走了进来:“皇后娘娘该洗漱了。”

      言若的手不自觉握紧,指尖泛白:“好。”

      繁琐的服饰在有规律的手法中解开,无衣将华服收好:“娘娘要怨就怨奴婢吧,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他们呢?”言若是在问陪嫁的人。

      “已经被处理了。”

      言若忍住泪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前几天还有说有笑的一群人此刻都已经不在了。她该怨恨吗?一个陪伴自己多年的人原来是他国的细作,一个时时照顾自己的人也时时在想着杀了自己,她怎能不怨?多么危险的人,多么危险的一步棋,但是淇澳成功了,他总能成功。对自己温柔,原来只是表演,千里从沧澜国赶往绩卞国救自己,也只不过是拿自己当赌注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痴。他对自己多么狠,对别人也多么狠。

      洗漱完毕,所有人都退出房间,言若准备休息,熟悉的脚步声走近,言若睁开眼睛坐起身子,声音冰冷:“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洞房花烛夜朕还能做什么?”淇澳话语中依旧没什么情绪。

      言若抓紧身上的被子。

      “在愣什么?还不过来为朕宽衣。”男人站在床前不远的地方看着床上的人,像在观赏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猎物,怜悯吗?他现在,在可怜这个猎物。

      言若并未反抗,揭开被子,起身走到淇澳身边,笨拙地解着面前男人的衣服。

      抛开他们之间其它的恩怨不说,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第一次为男子解衣宽带,且因为衣饰繁复,半天才脱下一件。先是外衣然后是中衣,这件衣服下面就是男人的胸膛,言若在解的过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男人,终于充满雄性魅力的身体呈现在言若面前。言若此刻的脸也变得通红,她不是故意的,因为她的确第一次这样仔细地观看异性的身躯。淇澳上身裸露,他的身材十分健壮,应该和常年习武有关,看起来十分结实。现在女子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不自在地垂在两边。

      “可以了。”言若眼神侧向一边。

      “连宽衣都不会,真不知道那些教习的宫女都怎么做事的。”他的声音冷淡。

      “没别的事情,我先去休息了。”

      言若转身离开。刚迈出一步,背后的男人突然环住了她,在她耳畔轻轻呢喃:“我说过,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热气吹在女子的耳朵上痒痒的。

      温热的气息包裹着言若,本来穿的就单薄,现在他们之间仅剩言若身上的一层中衣。女子吓了一跳,本能挣扎,但是男人的力气太大根本无济于事。言若被迫转身,面对身前的男人。

      “看着我。”男人命令道。

      言若听话地抬起头。男人看到女子的乖顺心中一动,忍不住低下头啄了一口女子的嘴唇。女子害怕地抖了一下。

      “别乱动。”

      男子的气息再一次靠近,慢慢低头开始吮吸起言若红润的唇。女子因为呼吸不到空气发出轻哼。女子刚沐完浴的清香以及男子身上淡淡的的酒香混在一起让他们这个绵长的吻更加让人意乱情迷。

      辗转抱起女子,淇澳将女子放在床上,凝视着她,开口,声音沙哑:“害怕吗?”女子呆呆点头,。

      男人轻轻抚摸她的头,磁性的声音再次蛊惑着女子:“别怕,我会轻一点。”女子依旧呆呆点头。

      男人终于轻笑了出来:“笨蛋……”叹息一声,“抱住我。”说完低头两人再一次纠缠在一起。

      那一天的天气很好,窗外的月很亮很亮,夜空被银色的光辉轻柔覆盖,风吹过树林,叶子沙沙作响,小鸟在小窝里静静睡着,溪水缓缓流走载着落叶,屋外花落无声。

      女人是水,化在男人怀里……

      我不知我是否爱你,只是看到你含泪的眼睛会感到内疚;我不知道是否爱你,只是你来到我的身边我不知该怎样拒绝……我可能不爱你,只是感到意外那晚大雨你会为我而来;我可能不爱你,只是看到在雨中冲刷的你让我心生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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