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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2018年11月,东南亚某岛屿上。
“嗒”,一束花球砸在她正在打字的手上,凌月呆呆地看着那束花,半响,才反应过来。
她一脸尴尬地抬起头,看着正在从舞台上走下来的周赢心,她是工作人员呀,这捧花怎么着也得是新娘子的朋友接到才好吧,居然会这么巧掉在她手上。
“恭喜恭喜啊。”周赢心走到她跟前,眉开眼笑地说。
外围有一堆的女客人投来了羡慕的眼光,她不好意思地抓了下头发,到底是个应届毕业生,嘴巴总比不上那些工作了好几年的老腊肉。
她结巴着说:“要不重新抛一次吧,我是你的婚礼策划师,这捧花应该抛给你的朋友。”
“你也算是我的朋友。”新娘子伸出食指摇摆着,否定她这样的说辞。
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不太会说话,但是新娘子的好意她还是要感谢一下的,“谢谢你,祝你新婚快乐。”
转身回酒店的时候,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睛里。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是新人的朋友?可能之前自己太忙了,都没注意看这场子上的人。
凌月的手紧紧地攥住了花球,小麦色的玉指因过于用力而变得有点泛白。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二三之后,整理好情绪,稳了下自己的惊慌失措,假装没看到眼前的庞穆乾,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留给他的是一阵带着淡淡花香味和夹杂着海水的咸味的香气,她路过时带过来的风把他整个人都吹得有些迷醉,风不大,但佢吹进了心里。
在酒店的卫生间里,凌月失魂落魄地坐在马桶盖上,回想着刚才那一幕。
庞穆乾是在她接到捧花,大家都往她这边看的时候,他才发现她的,还是早早就留意到她的身影了?
她仔细思考了下,以她今天奔波劳碌地为新人布置场地,安排各人员就位等等的事宜来看,庞穆乾肯定早就发现她了。
仪式进行的时候,台下全场人除了婚礼公司的工作人员,其他嘉宾全都坐在椅子上,站着的人无疑就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了。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回忆。
“小月,你去哪儿了?”电话那头的同事火急火燎地问,“怎么还不到宴会厅来?都布置好了,你来这边看下有没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赶紧的。”
还没等她回话,对方就已经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隔间的门,走到洗手盆前按了消毒液洗手,擦手,烘干,动作一气呵成,投入工作状态的她是一个典型的工作狂,为了婚礼的策划案不眠不休是常有的事情,她人本就话少,相貌也长得不易亲近,妆容都是偏欧美风,个子只有一米六却能把御姐风驾驭得十分好,整个人的气场都是冷艳清高的,一声不吭埋头策划案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少同事敢打扰她。
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了斜倚在白色雕花柱子上抽烟的庞穆乾,她顿住了脚步,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晚宴结束后在海边的小木屋等我。”低沉醇厚的嗓音仿佛自带磁场,吸引着她的耳朵,蛊惑着她的心,让她有了想继续听他说话的冲动。
看她一副还要继续听他说下去的模样,他低笑了声,把烟往垃圾桶上盖的沙石缸里揉捻了几下,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小巧的人儿,“你还想听我说什么?”他抬起手看了眼腕表,揶揄道:“你都看了我快半分钟了。”
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热气喷洒,清冽带着烟草的淡香味,她回过神来,“发什么神经你?”
刚要绕过他往宴会厅走时,他大手往后一捉,稳稳妥妥地抓住了那只纤细的手腕,他转过身,从西裤兜里拿出一条钥匙,塞进凌月的手里,“不见不散。”
“看心情。”凌月高冷地扔下这句话就急匆匆往宴会厅赶,生怕自己耽误了今晚的晚宴。
他望着那道瘦小的背影,自嘲地低笑了声,在G市敢面对他的盛意邀请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的女人,怕是只有凌月一人了。
宴会厅里。
凌月仔细地看了偌大的宴会厅一圈之后,走过去对身旁的同事说布置得很好,没有大碍,就跟酒店的经理说上菜的时候一定要避开小孩子。
看吧,她内心其实是个热血的人,并非像外表一样那么地冷淡。
经理似乎也看不出来她是这么体贴的人,听完她的话之后愣一下,才到后台跟传菜员说注意这一点。
这一整晚,他们俩都惴惴不安、心不在焉,男人一直在扫视着周围试图捕捉那道熟悉的身影,女人则在纠结着要不要赴约。
其实她不知道,即使她今晚上没有去小木屋,庞穆乾还是会继续联系她,前段时间之所以没去找凌月,是因为他实在太忙了,11月的G市风干物燥引发了山林大火导致好几十人受害进了医院,医院人手不够,他被安排了好几场手术,整整半个月时间都没停歇过,休息的时间都是奢侈,更别提去堵凌月了。
宴会进行到尾声的时候,盛修艺拉上一帮兄弟去跟各桌敬酒,以表谢意,当然,庞穆乾也位列其中。
一散场,他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去了海边的小木屋等凌月,喝了不少酒,他脑袋有点沉,一进屋灯都没开就摸索着找到沙发躺了上去,闭着眼睛休息。
凌月在自己的房间大字形躺在床上捧着手机向闺蜜求救,想了一晚上始终没得出结论,只能向他人求助了。
她也很想知道庞穆乾今晚找她是要说些什么或者是要做些什么,她也很好奇,之前他时不时都会来她公司楼下或者是小区门口来堵她,虽然她每次都假装看不见,但其实心里还是泛起了涟漪。
那前段时间有差不多半个月时间失踪了,是要向她示威吗?
你不理我,我再也不来找你了,是这样么?
可是她每天都在期待着下班,就为了能有那么几十秒是跟这个男人同处一个地方的,能感受到他在身边的气息。
【YAN:很明显,你心里就已经有抉择了好吗?想去就去,见一面会少一块肉吗?(微笑)】
【MOON:(手动再见)明天看不到我的微信请帮忙报警。(为我们虚假的友谊干杯jpg.)】
【YAN:我看是要打120吧,干柴烈火、海边小屋、孤男寡女,明天你走路腿不抖算我输。】
YAN是凌月从小学就认识,俩人同一个小学、初中,到高中之后俩人就不同学校了,但还是经常来往,凌月的家事她也是知道得最清楚的,算是半个见证者。
凌月把门卡、手机、小木屋钥匙装进钱包里,临出门前,她补喷了点香水,在东南亚怎么也有个二十来度,工作一天了身上难免会有汗味,特意去洗澡再赴约显得她好像满怀期待要跟他发生点什么似的。
来到海边,看到都是今天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她怕被认出来,猫下腰快速往小木屋跑去。
咦,他还没来么?屋子里黑灯瞎火的,没有半点声响。
来都来了,总不能又折返回去吧,凌月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去。
酒精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侧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闭着眼睛在睡觉,银色的月光洒进来屋子里,覆盖在他半边脸上。
她蹲下来,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没发烧,用力拍了拍他的侧脸,“喂,叫我来看你睡觉的?”
“叫你来跟我睡觉的。”庞穆乾睁大眼睛,魅惑地笑看着眼前这个人,她的衣领有点低,又是蹲着,衣服里的旖旎风景若隐若现,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感觉更加强烈。
凌月看着他在月色下闪闪发光的黑眸,瞳孔里的倒影是神色略微慌张的自己,她不自然地用手摸了下秀气的鼻子,扭开了头。
正要打算起身走开,庞穆乾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把人拉了下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嘴唇上靠,不偏不倚,两片唇瓣正好触碰到一起。
她跟触电似地颤抖了下身体,僵硬着的双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显得她不是在回应他的强吻。
还没想好,庞穆乾就起身抱着她往角落里的大床走去,她一惊,挣扎着要下地,“喂,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男人毫不理会她的请求,揶揄道:“喜欢在沙发?”边说,他边转身看了眼沙发。
“你个神经病,是不是看到女人你都要上她彰显自己的魅力?”她被他抗麻袋一样放在肩上,双手用力地捶打着他宽厚的后背。
感觉到男人身体一僵,空气里充满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她这个狮子座,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才不要去低头认错。
而且,她也没说错他,YAN跟她说国庆的时候看到他在机场跟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拥抱道别,那个女人虽然保养得宜,但气质上看得出来绝非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没想到他会好这口,呵呵,虽然她嘴上说随便,与自己无关,可心里着实难受。
这个在自己高二暑假就认识的男人,与自己一直藕断丝连纠缠了快六年的男人,有了新欢就算了,还要去撩拨她,算什么男人?
庞穆乾把她抛到床上,撑在身上,眼神凌厉地盯着她看,“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看到女人就上?”
她别开脸不看他,每次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时,她都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接下来要接受他的惩罚一样。
“难道我说错了吗?”面对她时,她总是没什么底气,说话声音不自觉地就低了下来,跟蚊子在嗡嗡叫一样,“你床技那么好,不是上多了女人总结的经验是什么?”
她当然不敢说他在机场跟女人拥抱道别的事情了,这显得她好像很在意他似的,搞不好还让他误以为自己派了侦探调查他呢。
身上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她察觉到不对劲,这个男人听到她这么说没生气就算了,居然还笑?受虐狂?
她转过脸来正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俊颜,“你滚开,笑什么?觉得自己技术这么好很有成就感是不是?”话毕,她抬腿朝他小腹处踢去,被男人敏捷地躲开,纤细的脚踝被他的大手握住,然后折在胸前。
等等,她穿的是......裙子啊。
庞穆乾一字一句地解释道:“我技术好是因为我是医生,人体内的各个部位我不熟悉的话,我还怎么做手术?我还有资格进G市医院么?傻瓜,总是胡思乱想不单只还胡说八道。”
你以为这样讲凌月就相信你了?机场的事儿还没跟你摊牌呢,你还敢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解释,对过往绝口不提,感情那女人是你老妈子呢。
她撅了撅嘴,皱着眉头,乌黑水亮的眼睛紧盯着他的,一副不撒手就跟他干架的架势,“放手,别碰我。”边说,她脚边动着试图挣脱他的桎梏。
“从头到尾,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凌月。”意识到身下这个女人似乎并不相信您他的话,他一脸严肃地解释道。
“一次只有一个女人是吧?”她突然就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这是她要发飙的前奏,她从不是个会主动示好的人,一旦撒娇必有鬼,庞穆乾之前就领教过。
他松开手,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呢喃着:“好了,我说谎的话天打雷劈,手残永远做不了手术,怎么样。”
凌月猛地就捂住他的嘴巴,大声责骂,“你乱发什么毒誓,这种话能乱说的吗?”
看她的样子,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他也有点慌,抱着她坐在床上,宽慰道:“我这不是怕你不相信我吗?我身正不怕影斜。”
“可是这种话怎么能乱说”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啪嗒啪嗒掉落在庞穆乾的手上。
凌月对发誓、死亡有着强烈的恐惧,她从小家境优渥,读小学前她都是由外公外婆带大的,对他们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在她高二那年外公去世了,高三那年四姑姑跟二伯父去世了,大二暑假连外婆也去世了,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学生活也过得并不如意,家里也闹得鸡飞狗跳的,大三得了轻度抑郁症,现在才慢慢走了出来。
所以对于这些话,她听一次,怕一次,爱她的人已经没多少个了,现在就连庞穆乾都发这样的毒誓,真的怕会有老天不开眼的时候。
她扯着他的手去摸床架的木,嘴里一直说:“Touch wood......”,说完还瞪着他让他吐口水,他怕她一直记挂在心里,就按她说的做了。
凌月整理好裙子,双腿着地下床去找拖鞋,“我回去了,你洗过澡赶紧睡觉。”
他知道她没了心情了,也不勉强她,坐在床上抬头看着她说要送她回酒店。
外面隐约传来嬉闹声,不一会儿就被海上的浪花声掩盖了,她看了眼窗外,摇了摇头,把小木屋的钥匙取了出来递给他,他没接,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想从她的神色里捕获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惜流露给他的只有一脸冷淡。
“我走了。”她把钥匙扔在床上,拿着钱包转身就走。
一天看了两次她的背影,每一次,他都像是一个被人占了便宜之后,又被无情抛弃的人,就像此刻,她像一个情场高手,把他吃干抹净就不认人,提着裤子就走,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他而去,半句挽留的话都不能带来任何转机。
只可惜,今晚只是他一厢情愿以为她会跟他共度良宵,却未料都到床上了,她还是走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之间的进度条就只能停留在这里,前进不去,也后退不了,他向前一步,她后退一步,没完没了。
开新文,虽然没多少人看,但还是想写,能不能入V随缘吧。
如果是从《还有一生的时间》过来的小伙伴,先谢过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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