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似是故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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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莱雯从没想过她还会再次来到这个世界,电影中的漫威宇宙。
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一切,愣神好一会儿甚至揉了揉眼睛。
“你们好……”其实,易莱雯的英语水平已经提高许多许多,至少交流没问题。然而此刻大概因为紧张,脱口而出的还是中文。
钢铁侠,美国队长,鹰眼,黑寡妇,还有其他几位一时叫不出名字的男士女士,大家对突然出现在会议室的陌生女人除去开始的惊诧,此刻更是多了几分警惕和怀疑。
“抱歉，我好像走错地方了。”明明说好目的地泽维尔变种人学校,这次应该不会再出错才是。
“我可不可以从正门离开”她看着钢铁侠问。
想当初易莱雯在某人的帮助下能熟练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时隔六年,一下子转换过来,还是很不习惯，更何况面对的是这么多超级英雄。
“你是谁？”
黑寡妇代替钢铁侠回答,并且向窗户边的女人走了几步,她的微笑完美得无懈可击，艳丽的脸庞充满蛊惑。
女特工停在不算太接近却能更轻易采取武力的位置。
“其实……这并不重要，我是想说……”尽量组织能让人听明白的语言,“我姓易,来自中国,可能时空传输出了些问题，很快就会离开，我想我对你们没有威胁。请放心。”对方未必相信,易莱雯还是以最真挚的语气解释着,虽然她的英语说得依然磕磕碰碰,听来有些滑稽。
“时空传输？”钢铁侠总能抓住敏感词汇,他越过众人走到易莱雯身边盯着她看,目光深邃。
如果钢铁侠的一只手上不是戴着钢铁盔甲启动装置并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易莱雯会觉得他已经相信自己的话。
“很抱歉,各位,给大家带来困扰。但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走错地方。”面对超级英雄们的不信任,说着抱歉的话,却一时也不能完全解释清楚。
看看腕表,差不多……应该有三分钟,还没回去。目的地出错,前几次几乎都在两分钟之内得到修正。
时间一分一秒“嘀嗒嘀嗒”,像踩在鼓点上。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易莱雯避开钢铁侠审视的目光,看向屋子里其他人。
美国队长和鹰眼各自站在屋子两边,表情严肃。其他特工也是明显戒备的状态。
易莱雯忽然觉得呼吸不顺畅,尽管她如今的身体明明已经不怎么需要呼吸这项维持生命的简单操作。
“我想这位易女士如果不介意的话，最好和我们去一个地方。”黑寡妇回头看看队友，“你需要回答几个问题。”怎么对待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这件事情上,他们的意见达成一致。
眼看着鹰眼和几位手持武器的特工呈包围状态靠近，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虽然易莱雯表现得足够镇定。她就知道,超级英雄们虽然代表正义，但也不会因为陌生人的三言两语解除对未知危险的警惕。
神盾局不会放过任何潜在危机。
从正门冲出去的可能不大，身后几十层高楼的落地窗，难道要跳下去？
束手就擒和跳楼两个选项让她左右为难。
被神盾局“抓”去可不是回答几个问题这么简单的事，说不定到时候还会牵涉上九头蛇，万一那不靠谱的“戒灵”没及时送她回去，指不定还会被押上实验台解剖……想想都可怕。
那么……只能跳下去了。
易莱雯下意识地往后退半步，眼角余光瞥见窗户外空荡荡的几乎连只飞鸟都看不见，这到底得有多高！？
若跳下去大概会摔个粉身碎骨？一定非常非常疼！血流成河！面目全非！不对，如今这个身体应该流不了正常人类的血量，疼痛，估计也没那么厉害。
万一……这世上总有万一。易莱雯开始慌了，只是一点点而已。
然而，哪怕一点点惊慌，那也足够。
“托尼……”她的声音很轻，离得近些的那俩人恰恰能听到。
黑寡妇诧异地看到站在左侧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嗖然转变的脸色。她朝身后的美国队长看了一眼,然后,悄悄向窗户边的女人所站位置后放移去。
“托尼！你可以和我谈谈？好吗”她盯着托尼.斯塔克那双漂亮的似乎会说话的眼睛，恳求。
“好，我们谈谈。”托尼.斯塔克的回答让房间里所有人都感到惊诧，当然也包括易莱雯。
似乎潜意识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只要愿意开口，愿意向眼前这个拥有着钢铁之心的男人请求。这是唯一的办法，唯一能走出困境的办法。
易莱雯诧异于自己刚才的话语，她居然就那般娴熟得像称呼一个老朋友般叫着钢铁侠的昵称，算是比较亲昵的称呼吧。
她和他第一次见面，作为一个电影中的人物，这还是易莱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托尼.斯塔克。也许，对电影人物的喜欢，反应在个人情绪里？她这般想着，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斯塔克，你……”
美国队长的话语湮没在托尼.斯塔克毫无回旋的行动力中，“这是斯塔克大厦，作为大厦的主人，我有权决定怎么处理外来到访者的去留。”
“贾维斯，安全模式。”
“是的，先生。”英伦腔好听的男声立刻应道。
“各位，今天会议到此结束。神盾局闲着没事，还不如趁早找出九头蛇的奸细。”后一句是对着黑寡妇及身后几名特工，嘲讽意味十足。
托尼.斯塔克的自负和骄傲，还有无与伦比的魄力总是令人赞叹，虽然这也同样让那些仇视他的人咬牙切齿，若是朋友或同伴，大概被气到后除了表示愤慨，更多的只能无奈了。
也正因为如此，由于托尼.斯塔克坚持，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他和易莱雯两个人。
周围变得很安静，易莱雯局促地拂了拂衣角，天知道她还穿着冬天里毛绒绒的羊毛大衣，看刚才这些人的衣着，现在可能是夏季。
托尼.斯塔克自那些人离开后，一直都看着自己，易莱雯能感觉得到。虽然身上不觉得热，但心里还是莫名不淡定。
“很抱歉，先生。”决定不这般怂下去，事情总得解决。
“你可以让我像从没出现过般离开吗？”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这个叫做托尼.斯塔克的男人似乎比电影中要年轻，尽管一样留着很有个性也极具魅力的同款胡子，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他静静看着你的时候能让人不由自主为他着迷。
“可以吗？”她发现他在笑，可以称之为愉悦那种。
“斯塔克先生，我真的没有恶意。”有些事情不是一再强调就能得到证实，易莱雯明白，但她实在没办法，“戒灵”一再警告过她不能透露某些事情。她不能毁约。
“你要跟我谈的就这些？”斯塔克忽然站起来,似乎踌躇了片刻。易莱雯看不懂他脸上的神情,激动,忍耐,不悦,再是释然
然后,英俊潇洒的男人侧过身,走向不远处的吧台，“别急，我会让你离开。在此之前不如我们先喝点东西。想喝什么，酒还是咖啡？不，你大概可以喝点饮料。不觉得热吗？易？”他一边说着充满安抚性的话语，不忘回头意有所指。
噢!羊毛外套。多么不合时宜。
“……”易莱雯默默地脱去外套，里边是胸前印有笑脸的纯白色加绒卫衣。因为宽松,很好地遮掩了易莱雯腰上的小柔柔。
从托尼.斯塔克的角度,此刻规规矩矩站在在沙发边上烫了一头卷发的亚裔女人原本毫无血色的脸愈发显得苍白了,大概是她穿着白色衣服的缘故。
为什么钢铁侠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刚才不是准备全副武装进入战斗的戒备状态？易莱雯默默地想。
“我猜，你那边是冬天。”托尼.斯塔克端了两杯液体靠近，“不如先坐下。我们慢慢谈。”他还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好吧，易莱雯承认自己是钢铁侠迷妹。怎么可能拒绝，尤其面对那好看的大眼睛中满满的真挚和诚意，她觉得这个人物特质实在太犯规。
“谢谢你，先生。”易莱雯接过饮料杯子，尴尬地（实质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其实，我不知道说什么。时空传输，对，因为我要找一件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必须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我是说，原本不该来这边，就是你们的世界。”她喝了一口刚被搁在茶几上的红色液体，觉得口干舌燥。
“我会回去的。如果你们不在意，应该不会造成别的影响。应该……是这样。”她暗自点头，虽然有些不确定。
“这样？”托尼.斯塔克抬了抬手里的酒杯，“我可以问你原本要去哪里？”倾身向前。
他离她近了许多,能看清她漆黑的眸子中其实什么都没有。
不过换个动作，易莱雯敏感地发现托尼.斯塔克脸上帅气的笑容慢慢敛去。
“这个……”“戒灵”只说不能告诉别人那件事，“你知道X战警？X教授”同是漫威，说不定会有联系？侥幸也好。
易莱雯又喝一口饮料，没什么味道，只为缓解莫名的不安。
“变种人！？”对方的答案让她被卡在喉咙的液体呛到，忍不住咳嗽。
“X教授领导变种人和政府达成某种协议，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招纳各种无家可归或是需要帮助想要找到同伴的变种人，你是变种人？”
“……”
“易,你要找他们？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托尼.斯塔克总能一针见血。
“咳咳咳……”发自肺腑的异响愈是剧烈，不对，不单单被呛到，她甚至觉得喉咙里阵阵恶心。
“洗手间！洗手间在哪？唔……”易莱雯捂着嘴巴，艰难地说。
“您的左手边，右转第一间，易小姐。”贾维斯的声音听上去永远这般善解人意。
此刻，易莱雯已经说不出一句谢谢的话语，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感和几乎马上要吐出来的恶心让她顾不得一切冲出去。
“戒灵”这个混蛋！这就是代价？时空穿梭拥有异能的代价!她已经差不多感觉不到呼吸的畅快，就连食物的美味也要剥夺！？不，不是这样的，或许托尼家的饮料口味问题，回头找别的食物试试。
“Sir，易小姐的声线和六年前那位小姐声线对比，一致程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
“谢谢你，小贾。”托尼.斯塔克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前方一片虚无，眼中却是亮闪闪的，“我就知道，那不是幻觉。”
“今晚开派对。小贾，通知所有人。还有，帮我查关于易在六年前，不，或许不只六年，有关她的资料，都需要查清楚。”
“是的，sir.还有，恭喜。”贾维斯一如既往的语调中似乎也沾染了自家Boss的喜悦。
托尼.斯塔克忽然觉得有些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故人重见，他是该对她说声谢谢的吧。
一句谢谢，真的够了？
“Sir，很遗憾地告诉您，在两秒钟之前，易小姐忽然从斯塔克大厦消失了。”
“目前未能发现易小姐的踪迹。”
“……”托尼.斯塔克垮下的脸足以证明此刻他的失落，“好吧，调出纽约所有监控，只要她还在的话……”她说她很快会回去。
她说她要去的是有X战警的世界。
还有机会，还有机会见面。
托尼怔怔地想着，胸口连接反应堆的位置隐隐发烫。
“托尼……托尼……托尼，快醒醒……”
“托尼，不要睡了，托尼，你可以和我谈谈……”
“托尼，你又要睡了吗？快起来，我们聊天……”
谁那么聒噪，醉生梦死也好，生死一线也罢，总有那么一个烦人的家伙在耳边一遍一遍唤着“托尼……托尼……”
“我们很熟？”当年他很想那么问她，可是每当他醒过来，从来没有见过她。
除了那一次，六年前那次，他让贾维斯录下了她的声音。原来，不是幻觉。
查尔斯最近的精神力有些控制不当，好几次睡梦中醒来，他都发现房间里的家具离开原来的位置，有的甚至在空气中飘着。
如果有人出现在他的房间就会发现，这些飘在空气中的家具无一不是具有攻击性的，也许，称之为防卫更恰当。
为何会这样？除了记得梦中有个女人生命受到威胁，他很想帮助她，其他，都不记得了，甚至连那个女人的样子都没有看清。
“查尔斯，复仇者那边传来消息，纽约出现未知能力的变种人。”汉克在外边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
他看到坐在床沿还没换下睡衣的x教授，莫名觉得这样的查尔斯有些奇怪。
可能，是多了些人情味。
若说大圣父查尔斯.泽维尔身上缺少人情味一定没人相信，要知道x教授关爱一切生命，向来以如沫春风的微笑和坚不可摧的意志感化世人。
那样的查尔斯，是六年前的那个人。如今的他，依然是变种人领袖x教授，依然风度翩翩待人和蔼极具亲和力，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变得更像个圣人不食人间烟火。
“查尔斯，你真的不准备再找个女朋友？”汉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加个再字。
听到好友略带调侃的话语，屋子里的男子转过头看着他。
从刚被拉开一条缝隙的窗帘中钻进的几缕阳光，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查尔斯湛蓝色的眼睛格外明亮，“你知道我能听到许多人心里的声音。”他的嘴角浅浅地勾起一个弧度，“瑞雯前些天在伦敦听歌剧。”
汉克当然听得懂查尔斯的言下之意，他明智地闭上了嘴巴，并且离开。
整副窗帘都拉开后，房间里亮堂许多。
他才不管会不会有人偷窥到x教授换衣服，估计也没人会那么做。
所以他是来做什么的，当然是叫查尔斯起床，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半个小时后会到来，据说关于纽约出现新变种人的事情找查尔斯商量。
奇怪，新变种人的出现居然不是查尔斯第一个发现的。复仇者和新变种人之间发生什么事情？
查尔斯的手机关机，他这一周已经有三天比平时晚起半个小时。看他刚才起床时的样子，汉克忍不住内心八卦的小人儿，好想给他介绍女朋友。
据说，这次出现的变种人是个姑娘。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似是故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