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还能爱谁》余唐帝少

10、开学典礼

　　今天就是星期五了，寒宇一放学就立刻坐车回到家里，因为有紧急的事情。学校竟然今天才通知说是明天要开家长会，并且临时作出一个重大决定，就是明天让大家放弃休息日，叫家长来开家长会，并且顺带弄一个开学典礼。
　　这是发生在开学第三周，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再说开学典礼都是一年一次的，在新生报到时开的，现在这个改革是在是创了首例。学生们昨晚还在讨论今天怎么过，要去哪里玩之类的话，每个人都无限期待这个周末，今天一早各班班主任一宣布的时候，全校都叫起来了，一些是因为占用了他们的休息时间，一些是因为太突然而吃惊，一些则是因为那个开学典礼与家长会同时开，让一些人情绪极为不稳定。考得好的学生满脸的期待，想到：啊！明天能够露脸了，啊！值得期待！一脸幻想的样子。考得差的学生，想着明天人人风光，只有自己在下面默默无闻的情景，再加上父母拿他与那些好的学生比较时的景象，都开始埋怨学校的决定“真他妈烂”！
　　明天就开家长会了，这件事的确紧急，不过他心中也和很多人一样暗自欣喜，全校第三，的确风光！但是现在不是最高兴的时候，因为家里常常很忙，他担心父母没有时间来，因为学校下了死命令，不来的要给学生打缺席的考勤，虽然只是吓唬学生而已。寒宇最希望看到的是父亲喜悦的脸，他的每一次进步，最高兴的就是父亲，这次他想让父亲高兴一下，也风光风光，人皆常人嘛，谁没有个虚荣心，只不过这是个自豪的虚荣心。
　　没有任何犹豫，出了校门他就立刻坐车回来了，等到到了家里拿起电话的一刹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在是激动了！他拿起电话，拨了父亲的号码，想起了费翔的《故乡的云》的铃声，这是父亲弄了好久才搞到的。接电话的自然是父亲，没有等他说几句话，父亲就义正词严地告诉他，以后就不要没事往家里打电话了，现在很忙，要自立——这是在听寒宇说明天要让他来学校一下的第一反应。等父亲教训完了自己，寒宇才说了下半句——开家长会！明显感到另一头一阵沉默，接着就问何时，要干些什么。听说是要举行开学典礼，并且为上学期考得好的学生颁奖并且让他们发表学习感言，还要让他们的父母也上台发表教育子女的方法的时候，寒宇猜想父亲肯定两眼放光、神情激动，刚才才还说家里忙，立刻又说：学校安排的事情怎么能不去，明天下午一点半么，不用担心，老爸十二点就去！
　　放下电话，寒宇忍不住笑了，有种笑父亲“似乎有孩子气”的感觉。父亲只要是关于寒宇的关于他自己的露脸之类的是总是乐此不疲的。刚刚放下电话，雪依就打着电话，一只耳朵还听着MP3进来了，她神情倒没有多好，好像还有些生气似的，让电话那头的人明天随便他们要来就来不来就算了，之后是一阵聆听，似乎是那头的人在教训她，那个人想来就是她父亲了。
　　寒宇静默地看了大约几秒，就在二楼的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精神玩电脑了，脑中也有了兴奋的幻想。
　　雪依上楼来，似乎很生气似的挂了电话，本来好像还要咕哝什么，却发现寒宇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书，眼光倒是好像没在上面。她也走了过来，就在旁边另一个上面坐下了。
　　两人现在关系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生疏了，两人坐在一起虽然不说那么多话，但是还是能聊一些很平常的小事了。寒宇从幻想之中回过神来，见到雪依在那里拿了一个苹果在削，一脸满不在乎却有些生气的样子，不等他说，她就道：“学校真是烂！明知道明天是周六，并且我考得又不好，还要开家长会，还说什么有创意地将家长会与开学典礼结合起来，真是放……”她很生气地甩了粘在刀上的苹果皮，对着寒宇道。
　　寒宇似乎习惯了她说话的口气，对内容也似乎了解，并没有任何奇怪表情，他只是淡淡地道：“你和家里人说了么？明天开家长会的事情。”雪依一脸不高兴地嘀咕道：“当然说了，这烂学校似乎跟我过不去，明天我爸来他肯定又要说一大堆废话了，还要让考得很好和最差的学生家长互相上台交流发言，硬是丢脸了，那样我妈等我回家的时候又要教训我了，并且只要是他们认识的人估计一个星期内都知道我的事了。”她神情有些沮丧。
　　寒宇不好说什么，只好敷衍道：“也是，明天周六，浪费我们的时间！”本来期待，现在只好配合情绪，有种不屑明天的感觉。雪依等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一脸鄙夷似的道：“哟！你不是考得好么，害怕明天浪费你的时间？”寒宇不好争论，只好找了一个很不沾边的理由：“当然，什么上台发言简直是让人献丑！”看到雪依更加鄙夷的神色，之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胡乱翻起了书，文字几乎没有进到心中，只是借助书来暂时摆脱心中的无聊。
　　雪依也只是坐了一会，见寒宇不再说话，也觉得无聊，只好道：“算了，明天管他的，现在你去吃点东西么，外面那家的最近弄得冰草莓很好吃，新进的冰淇淋也很好吃，你去么？”寒宇一愣，支吾道：“嗯……还是你自己去吧！我要吃的时候我会去的。”雪依“切”了一句，又道：“要不要我打包带上来？”寒宇道：“还是算了吧！我现在不想吃，你要吃就去吧！”
　　雪依此时突然转变了语气，道：“待会儿一起去外面散步好么，这里风景很不错，我也还没有完全走过呢！”寒宇心中一震，语气更加支吾道：“还是你自己去吧，今天太累了，待会我去外面随便吃点炒饭我就要睡了，你自己去吧！”说完已经起身了。
　　雪依看着寒宇，有种失落和失望之感，道：“算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了，顺便约一下邓莹莹和何月。”寒宇此时已经往自己的房间走了，雪依只是看了一眼，也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今天的确难熬，寒宇去外面吃了点东西，不想自己做饭吃，吃完突然习惯性的要去周围转一圈，突然想到雪依约自己的时候自己借口说要睡觉，就只好转身会家了，哎！此时是在无聊。
　　洗了个澡，寒宇照样很随意地拿了一本小说坐在床上看，翻了半天觉得是在是无聊，削了一个苹果吃了，静静地躺在床上，又开始幻想明天的事情，想了很久，眼睛开始打架，就睡着了。
　　第二天。
　　今天寒宇起得很早，他洗漱好了之后，开始做的就是扫地、拖地，开始整理桌子沙发，将家里很好地收拾了一圈，等到自己觉得很满意的时候才停手，心中甚是得意。
　　雪依起床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发现一楼二楼地板全部拖了一遍，十分光亮，茶几也十分干净，沙发也收拾得很整齐。她不禁朝四周看了一眼，搜寻干这件事的人。发现寒宇正在房子外面似乎扫门口的石阶，大门全部大开，阳光照在大厅里，因为有水，所以照得雪依眼睛都睁不开。
　　心中一阵激荡，接下来就是有种很“幸福”的莫名感觉，感觉很舒畅。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在有些不得体，想起来还没有梳洗，就进了洗手间。发现连洗手间的东西都收拾过了，墙壁似乎也抹过了，心中有一丝震惊，这好象不像是男生做的呀！
　　心中激荡，很快梳洗好了，那张俏脸上有了一种难言的表情，似乎害羞。等到一切弄好之时，发现寒宇正在一楼大厅看电视，她也忍不住去看了，还是在放着《郎才女貌》，他也喜欢？也许是喜欢里面的美女吧！不过听说周杰伦也是他的青年偶像之一，还有谢霆锋、陆毅都很帅，此时雪依注意到了寒宇的外貌发现与他们都有惊人的相似点，都是那种清纯男生的样式，脸型也相同，笑起来也都很有种迷人的味道，更多的是酷。
　　寒宇静静地看着电视，很快电视就剧终了，放了好久了，今天是最后一集了。寒宇脸上有明显的不舍之意，他的确喜欢陆毅，还有林心如。想到了什么，很不经意地问：“为什么主角都很帅很漂亮呢？”雪依看着他，道：“你傻呀！就说女的不漂亮，你会看么？你这么喜欢这部电视？我到时头一次发现哟！难道你喜欢女主角？”
　　寒宇一愣，道：“不至于看一眼哪个女生就会看上她吧！”雪依又接着道：“我倒是很喜欢她，她的确很漂亮呀！”寒宇不作声了，接着沉默了一会，道：“今天家长会，夏叔叔来么？”听到“夏叔叔”雪依一愣，之后想到了什么，道：“我爸爸么，不让他来都难！”语气有些不高兴。此时寒宇真的不便说什么了。
　　快到中午，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要去学校了，不过雪依担心父亲是否会来先来这里后去学校，不过想到如果爸爸找不到自己自然会去学校的，也跟着寒宇一起出了门。
　　来到门外，寒宇明显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雪依似乎有奇怪之意，问道：“你怎么一到外面，还有在学校就装作不认识我，我们一起走会有什么吗？”寒宇面露苦笑，道：“我还是不希望被别人误会了。”雪依报之一笑，她看出了这个帅气的男孩心中的某个弱点，发现其实他还是很可爱的。
　　寒宇照样喜欢做公交车，上车时，他明显地说：“两个人的。”这就摆明是帮雪依付车费。雪依开始一愣，看向寒宇时，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心中顿时一暖，站到了他旁边，也看着窗外，寒宇的头发散发着清香，被风吹了遮住了眼睛，她发现他的确很帅！
　　来到终点站，寒宇真的立刻下了车，没有理雪依，独自靠一边走，他低着头，表情冷酷，不过却引来许多人注意的目光，更多的是女生，特别是那件有一朵紫色玫瑰图案的衬衣，更加衬托出他的英俊帅气，让许多女生不断回头。
　　雪依看了走在对边路上的寒宇，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动作，很快就和几个女生说上话了。听说是和寒宇一同来的，都有种羡慕的表情，但是雪依这次却只是很迷惘地看了一眼对面路上的寒宇，又和她们聊了起来，更多是讨论今天怎么过下去，每个人都面露难过之色，想来成绩都不理想。
　　果然，寒宇老远就看到父亲在学校大门那里，满脸堆笑。也许是家族遗传，爷爷看上去比同龄七十多岁的人年轻得多，爸爸看上去也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并且还风度翩翩，只是很多时候不表现出来。
　　寒宇忙迎过去，父亲的高兴之色难以掩饰，两人说笑着进了学校，学校很大，风景也很美，走了好久才到大会堂。父亲一路似乎夸赞又似乎嘲笑似的对寒宇说话，寒宇只好也露着笑容听下去。碰到了好几个认识他的学生，都很惊奇他的似乎满面春光，还有旁边的那个中年人，猜想是不是他的叔叔，因为看上去是在很年轻。
　　雪依的父亲很晚才到，两人见面后都不太愉快，不知待会儿面对的将是一场怎样的充满煎熬的家长会。
　　会议开始了，照样由校长首先做了会前发言，似乎永远都一样，还是那几句话。接着德育处副主任就开始介绍学校的这个“伟大”的创新，并且夸赞了一番。等待开始正题——颁奖时，已经不知不觉过了四十分钟，大家都等不及了。
　　理所当然，寒宇肯定站在高一年级的颁奖台上，面露笑容地等待颁奖。而父亲，也找到了雪依的父亲，两人聊得不亦乐乎，看得出他很高兴，不过雪依的父亲就没有什么高兴的了，不忘数落旁边的雪依。
　　雪依与寒宇的父亲见面时，两人都有些惊奇。雪依是惊奇寒宇的父亲竟然看上去如此年轻，寒宇父亲是因为雪依在他印象中只不过是个很柔弱的很小的一个小女孩，现在见到她长大了，还落落大方，还很漂亮，不禁夸赞起来。之后就一起坐下来看着高一年级的颁奖仪式，寒宇父亲是自豪，雪依父亲是羡慕，雪依既有高兴又有失落，寒宇则是有些兴奋。
　　高一过后是高二，接着为高三，不过他们不感兴趣，看到寒宇捧着奖状和三百元奖金下来，都笑着迎接。坐下来，自然要夸赞一番，之后就又开始数落雪依，拿她与寒宇比较，虽然寒宇父亲说不怪孩子，现在书难读，但是雪依父亲道：“难读，阿宇怎么会读得好，我家阿雪会读不好？”寒宇和父亲笑着听夏叔叔讲话，他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颁完了高一高二高三的奖，接下来就是各个年级前五名的学生和家长一同上台交流，最后五名学生和家长倒是不经意间免了上台“出丑”的“机会”。各个考得好的家长，春风得意，都发表了自己的“教育高招”寒宇父亲自然不例外，这种机会多难得呀！
　　学生倒是很害羞，没有说多少，不过当寒宇从开始领奖第一次上台，到现在发表感言第二次上台之时，台下嘘声呼声惊奇之声不断，那种嫉妒、羡慕、向往、爱恋、暧昧的目光从未间断。这次的确是真的出够风头了。
　　等到散场之时已经是四点半多了，寒宇父子春光满面，雪依父女神色都不太好。经过了寒宇父亲半天的劝解，夏叔叔对雪依的不满总算消了一些，之后开始“质问”寒宇怎么学的。寒宇一愣，怎么学，这个问题很深奥，他之时说随便学学，他并不喜欢发表长篇大论，这里有父亲又有雪依在，再说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虽然遭到夏叔叔的说他谦虚之类的“数落”，不过他都不以为然。
　　寒宇一直思考父亲和夏叔叔会不会去家里，不知道今晚怎么招待，但是出乎意料他们并没有要去家里的意思，只是说要去附近随便哪家餐馆里为寒宇来个庆功宴，大家都有说有笑地去了。
　　宴席很快散了，天也不早了，所以两位家长都没有提出要去雪依与寒宇租住的房子里去。很奇怪，寒宇和雪依竟然不知道这所房子就是雪依父亲的，寒宇可能是忘记了，雪依竟然一点不知道，都是今晚吃饭的时候，可能是郁闷，雪依爸爸说露了嘴，让雪依和寒宇着实大吃一惊。两人同时面面而视，之后又立刻移开目光，心中似乎想到了某件事情。
　　席间，雪依父亲一直在说让寒宇今后一定帮助雪依弄好学习，不然以后他考清华北大，她却大学都考不上。知道雪依很“哑巴”，平时不说话，寒宇爸爸和夏叔叔都批评他，让他今后开朗一点，其实性格怎么会有那么好变！
　　这顿饭吃的倒是很有意思，吃完了饭，两个家长因为离寒宇与雪依两人住的地方近，所以并没有送他们，也没有想进去看看的意思，就叮嘱以后互相帮助，就开车走了。
　　现在关系有所改善，寒宇与雪依都说着话回家了。现在，两人都有种莫名的感觉，只是难以表达，反正就是雪依早就有的那种“幸福”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