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方圆》Gu大大

18、高考

　　苏绣儿晃了晃脑袋，继续吃饭补充能量。

　　在门外等得心力憔悴的雨非一把拉过刚走到门口的圆圆，“怎么样姑奶奶，有讨教出什么吗？天这么热了，还要继续等？”一副欠揍的语气，手里不停扇着纸张降温。

　　“不了，走吧，先送你回家，乖！”假装要摸对方的头被顺势躲过，说着就招了辆出租车，不管雨非还有什么交待的直接把人塞进车里，顺便塞了张毛爷爷给她。

　　“师傅，玫瑰园26号！”

　　送走了雨非，圆圆漫步在街上，抬头仰望碧蓝天空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好像什么在流逝却又抓不住。自顾自走到了公交站，坐在公共椅上看着来去匆匆的车辆，张望了许久也没个结果，恰巧公车来了，这一坐刚好坐到了何家。

　　大门紧闭，试图按门铃也没有人回应。想着或许何年哥哥只是来迟了罢，没等着人家不一定就没来啊，苏绣儿学姐可能也没注意到他吧。突然猛得拍了脑袋瓜子一下，别想了，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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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旭刚起的很早，为了儿子特地下厨煮了燕麦粥。等何年下楼的时候，何旭刚已经坐在餐桌上等待他了。

　　“早，爸。”何年坐下时看了眼时间，这些小动作都被老何看了去，以为他是在意一会的高考，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旁的方芹速速起身盛了满满一碗递给坐那一直把玩着手指的何年。

　　何年拿起汤勺将面前一碗全部喝下，抽了张纸巾边擦拭嘴唇边抬头示意父亲。何父起身走去车库的路上接了个电话，原本明媚的神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蹙。车上一贯的沉寂，何父低头看着实时新闻，何年则靠着车门边一只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随即而过的风景。

　　手机铃声打断了这长久的寂静，何父接听了许久一直在询问对方现今的情况，何年依旧沉静在观赏风景中对父亲的事业仿若不曾听闻。

　　“老薛，靠边停下让何年自己走过去，公司出了点问题立刻回头！”老何的手机还没挂下，“何总，这离考点还有段路，前面再停吧。”司机有些为难的回话。

　　“就听他的，时间还充裕，我自己走过去。”连主人公都开口了，司机也没有回驳的必要，靠边停下的瞬间何年拎起包一手开门出去再用力甩上车门一气呵成，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头也不回走开。

　　“接着说现在怎么样了，让他们到会议室集合，在我到之前尽量稳住现有情况。”意外来的太突然，何旭刚甚至忘了交代儿子好好高考，一路上保持着与公司的通话。

　　何年没走几步蹲下身来佯装系鞋带的模样余光瞄着渐行渐远的车辆等再也看不见那车才站直了身体，也不管接下来的几场考试找到了最近的网咖，订了包间。

　　扔下空瘪的书包，瘫坐在座椅上，看着开机画面久久没有动作。进入了游戏准备和大家打个照面解释一会缺席的原因却不巧瞧见YY里炸开了锅，习惯性禁麦的缘故没有人意识到他的存在。

　　网咖的耳麦里断断续续传来他们的争吵，Jin带头和Bpd就着团队问题发生了争执。Jin认为团队需要好好培养，想着大家一起出钱租块基地供队员安心训练不受外界干扰，Bpd想了想队员并没有多少积蓄，何谈出钱租地。两人的争执让队员们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缓和现在的状况。

　　思索了许久的何年终于开麦，“出于大部分人还没有稳定收入的情况，暂时不考虑众筹租地，等以后有条件了就算你们不提议我也会这样做。我们是个团体，要团结才能做好做大，都别吵了这事就先这样定了吧，我一会还有事情晚上再来。”

　　低头看了眼时间，似乎还可以再待会，点开官网查看最新消息的他摘下了耳麦没有再理睬YY里的事。等他准备关机走人的时候鼠标不经意划过YY这才看见公屏上依旧炸开的锅，没多想敲打键盘问问他们又发生了什么事，不到一会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都统统告诉了何年。

　　-Jin说这个团队没有再坚持下去的必要了，他要退队！

　　-他可是队里的核心人物啊，这样的大佛都走了，那这个队可怎么办！

　　-Bpd没把人挽留下来，有些人就爱跟风也都走了。

　　-现在强劲的对手这么多，队员也走了几个，这...

　　“啧！”少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继续敲打键盘

　　-要走的不必留，留下的都还是兄弟，尊重每个人，这件事不要再议论了，往后不管谁要走都是这个道理。有事给我留言，接下来两天上线时间不固定，先走了。

　　拎着包去柜台结账，走出网咖的他并没有朝着考点的方向走去，去文具店买笔的路上时不时看眼时间。等他气喘吁吁跑到学校前，空旷的平地早没了人影，并没有注意树底下的那个傻丫头，双方都没有认出对方。准备跨过校门时被保安拦住了这才想起摘下口罩掏出准考证和学生证。

　　“同学，迟到十分钟了，快去考场！”保安查看了身份准备放行又多嘴了几句，看着小伙子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现在的青年态度这么差，迟到可还得了！

　　尽管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教室，监考官一脸不悦得瞪着迟到的考生，比对着信息朝里面指了指座位。何年不假思索走向那个空座位，一头扎进考卷中，只是潦草几笔写了个人信息后再也没有提笔。站在讲台前的考官看了眼刚来的男生，睡得可真是安详，都这样自暴自弃了！

　　从早上过后他再也没有看见何旭刚的身影，回家时方姨正在厨房洗菜见何年回来了也没有过问考试的情况只是上前端了碗早上喝剩下的燕麦粥喃喃道“回来了，辛苦了。”

　　何年很是配合的接过一口气喝完，回了房间反锁房门打开空调书包随地一扔大字型躺在床上，尽管也睡了两场但倦意来袭谁也挡不住。这一觉睡的并不美好，一阵阵哭声从耳边传来愣是惊醒了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