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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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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也相继开始介绍。
“姓李,名尧,字宇藴”这是那个被齐钱猜测可能是皇帝的家伙,毕竟身边都有太监不是?
“姓杜,名轩,字韶,号半山散人。”
季语拱手行礼,这位姓杜的看起来也颇为年轻,张着一张娃娃脸,脸上无时无刻不带走暖暖的笑意。
齐钱一向不懂礼法,在他看来这古代的礼仪最是难学,干脆也不去行礼。只是静静的打量。
“在下姓孟,名皓杰,字义理。”
齐钱看来这个人,一张严肃刻板的脸,但是平白的却比那个娃娃脸更让人信任。
这三人,个个容貌不凡,且举手投足间别有一番气势。这样的气势,季语曾在父亲健在的时候见过。曾经有一位自称是父亲好友的人来拜访,当时那人季语侥幸见了一面。那样的气度非豪门世家,怕是养不出来。家教门风,越是大家(世家的另一种称呼)越是重视。
季语当时就曾想过,李麟要为自己介绍的人中怕是就有这次币制改革的关键人物在,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
“本宇宣(李麟的字)兄邀我等明日赴宴,却没料到今日出门居然就见到了各位。也算的你我几人之间的缘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今天把事情说个清楚。我见今日街上的场景,要让我在等几日与诸位相叙,怕是会心中不安。民众哄抢囤积货物,银币贬值一日更甚一日,长此以往,怕是会影响到国计民生。不知你们几位是什么打算?”季语文绉绉的说。齐钱听的忍不住就想揉耳朵。
“意思就是现在外面人抢成那个样子,在这么下去肯定会发生暴动。你们怎么办?”齐钱通俗易懂的解释。
季语听他这样说,忍不住就笑了。确实,这样说的话,更省时间。
“正是如此。”季语附和了一句。
李尧看了眼杜轩,杜轩立马会意。拱手行礼后开口说:“我们打算不日就把纸币发下去。让民众他们前来把银两换成纸币。并且用国家的能力担保这些纸币的购买力,这样就不用担心物价还会继续上涨。”
“季某有一事不明。还-”季语想要开口询问。却听齐钱在哪里起哄。
“说人话,季语,季语,别文绉绉的了。”齐钱对语文最是一窍不通,当初学习文言文的时候,什么翻译,他都能给你胡诌。
“我这还没有太过书面话的说呢。”季语忍不住吐槽了。
“说简单点。我能听懂最好。”齐钱有时候也感觉挺幸运的,这个世界上居然有白话文,而不都是什么离骚,出师表那样的文言文,但是人们如果聊天,如果不是格外熟悉就会用文言文这样的世界设定也是让他格外无语。
“如果只是币制改革,银两贬值的消息传出去,我想物价不会上升的这么快。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李尧看了眼季语,然后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说:“确实,是因为在鲁地发现了一座银矿。本来应该有官府接管这个银矿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银矿被私人占有了,当地官员和那些富商内外勾结,大量私银流入,也是造成物价上涨的原因。”
季语点点头,大致了解了原因。
“那要这么说,把那些银子弄回去不就好了?”齐钱抓住重点了。
“强制的收缴根本不可能完成,那些私银流入的地方不仅仅的九山县。”孟皓杰开口说话。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和他本人非常相符。
“卧槽,声音好攻。”齐钱又在那边说着人们不懂的疯话。季语看了齐钱一眼,他从来不认为齐钱是疯子,他更认为这是齐钱自己的表达方式。不过外人在场,他还是提醒了齐钱要收敛些。
“喂,季语,我突然想起来,这里面是不是有我同乡?你帮我看看,哪一个最有可能是我同乡?”齐钱突然想起这件事,小声在季语耳边嘟囔道。
几人聚会,却在其中一人耳边窃窃私语,可是非常的无礼的行为。季语觉得自己脸皮有些发烫,他是觉得有些羞愧。他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当初教齐钱的时候,忘记把这些基本的礼仪教给他了。是自己的过错。
“众位不要介意,齐钱他只是,只是不懂礼数。”
“卧槽,我哪里不懂礼数了。季语,你还是不是我好朋友了。”齐钱哇哇大叫。
坐着的几人个个面露鄙夷,李麟更是在心中大笑。这样粗鄙的齐钱还想和自己抢季语?做梦吧。
就连站着的几个随从都暗暗的耻笑齐钱。
齐钱脸色通红,看了看在自己旁边为自己赔礼道歉的季语,他感觉自己似乎拖累了季语。
接下来的时间,齐钱一语不发,默默的坐着。看着季语和其他几人谈论。
“所以,你们是准备用纸币,把多出的银两给收回去?”
“正是如此。”
“但是,如何实行?实行后是否会达到效果?这些,罢了,这些我就不在多过问,我想这些应该是你们要去做的事情。我只是提个建议。如果,纸币兑换银两的价格过低或者过高,都会有很大的风险。尤其是,如果纸币过多,但是却又达不到银两购买的那个那个,”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词,季语有些词穷。
“我明白季先生的意思,是说如果纸币比银两更不值钱的意思对吗?”李尧开口,其他人都不再说话。
“就是那样,如果纸币比银两更不值钱,到时候,你们就是把那些多出来的民脂民膏捞到了自己手上。更是一种变相的剥削百姓的手段。”季语说完,悄悄打量了眼齐钱。齐钱还在颓废中,不过,没关系,到时候自己可以教他学会礼数,学会,嗯,再学会一些基本的东西。季语看了眼齐钱的穿着,早已经不再像以前的那个小疯子一样了。齐钱,只是有很多需要再学。
“先生的话是有道理。这些,我们自然会做好措施,但是,先生,我觉得先生还有很重要的话没有说啊。”李尧对眼前这人好感倒是不低,在他看来这个人足以入朝为官,和那些尸餐素位的官员比起来,这个人可以说是国之栋梁。
“确实,我要说的是推行和维持。如何把纸币推广下去,如何维持这个秩序。我想这些是当今最大的问题。毕竟,纸币,可是千百年来人们第一次听说。要实行纸币,我想他的阻碍,各位应该已经清楚了吧。”
“就是,就是。你不知道愿意用纸币的人有几个,满朝文武都站起来反对,要-”杜轩,这个娃娃脸,很显然是感觉季语说到点子上了,立马开始准备向季语大吐苦水,刚说完几句,他突然想起来主位上还坐在那位爷,瞬间消音,然后尴尬的朝季语笑笑。
季语理解的笑了笑,一时间气氛有些安静。没有人开口说话。
李尧的目光打量着杜轩,杜轩冲他讨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