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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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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康正在衙门整理案卷,一名衙役匆匆冲进府衙,将州府送来的通缉令呈了上来。
“这是什么?”夏康疑惑的看了一眼衙役,缓缓打开,见上面画了一张头像,“通缉盗贼慕容席……”
沈鸢端着刚刚沏好的茶水走进房间,一眼看见夏康皱着眉头站在桌案旁边,手中拿着一幅画像,不由得出声询问:“大人,发生了何事?莫不是又有什么杀人的大案子?”
“没有杀人的案子,倒是有一件越货的大案,这是州府的通缉令,刚刚从济县传过来的。”夏康随手将画像递给沈鸢。
沈鸢接过来一看顿时惊呼:“这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盗圣慕容席!他犯了什么罪,为何朝廷要通缉他?”
“他偷了官府的饷银。”夏康扶案坐下,缓缓说道:“那些可都是送往边关的军饷,没想到在济县被他给劫走了。”
“怎么可能?”
夏康抬眼问道:“你识得此人?”
“那是当然,江湖上谁人不识得慕容席,那些绿林好汉一提到他的名字都敬佩有加,凡是恶人听到他的名讳尽皆闻风丧胆。”沈鸢一双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一脸敬佩,赞不绝口:“慕容席不仅轻功卓绝,为人也是忠肝义胆,义薄云天,经常劫富济贫,帮助那些穷苦百姓!”
夏康见沈鸢一个劲儿地称赞那个慕容席,心中不禁吃味,鬼使神差地出声问道:“那个慕容席比我如何?”
“胜你十倍!”沈鸢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哼!”夏康不满的轻哼一声,面色阴沉的看着通缉令上的画像:慕容席……什么盗圣,说得好听,不就是一个小贼?我夏康定要捉住你!
“这通缉令从南一路送至清河县,济县离清河县也不算远,算算日子这个慕容席应该到清河县了……”夏康说到此处,见沈鸢一脸雀跃的表情,指着沈鸢,言语中带着吃味:“他现在可是通缉犯,你可不能手下留情,以公谋私!”
沈鸢言之凿凿:“我定然不会手下留情,此案定要一查到底,还他一个清白!”
“一个盗贼,本性难移,有何清白?”夏康暗自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个赌法?”夏康也是个不服输的脾气,开口应和。
“如果那些官银被慕容席盗去,我任凭你处置。如若不是,你便答应我三件事情,如何?”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夏康伸出手掌,与沈鸢击掌为誓。
就在二人互不服气的时候,陆九川拿着钱府的请帖走了进来:“夏兄弟,钱府送来了请帖,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夏康接过请帖,拿在手中反复把玩。
“莫非你真要去钱府?”沈鸢在一旁发问。
夏康略微一想,点头回应:“去,当然要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九川,我们现在就走!沈捕头,留下看家。”
夏康言罢,便与陆九川一同前往钱府赴宴。一进钱府,便有两个小厮引路,一路上九曲回廊,青木夹道。庭院中假山假水,相映成趣。行至小池,锦鲤在池中摇曳,浮桥于水面相卧。池中央遥立一凉亭,提金字匾额,上书榭云亭三个大字,豪华气派,比那王府也不遑多让。
“二位贤侄,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钱达明一见夏康与陆九川,欣喜不已,连忙起身笑脸相迎。
“钱叔父客气,是我二人来晚了,倒是惹得您在此久候,我自罚一杯。”夏康言罢,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夏贤侄真是爽快。”钱达明见状开怀大笑,连忙请夏康二人入座。
吃喝半晌,钱达明举杯笑道:“我今日在这榭云亭中设宴,虽是有酒菜佳肴,却无以为乐,老夫特意请了个变戏法的,给二位贤侄助兴。”言罢,钱达明拍了拍手掌,一个年轻人走上来与三人见礼。
“此人精通戏法,可谓是出神入化!”钱达明介绍后,便吩咐道:“你且变上一个,与我们瞧瞧!待散了席,自己去库房领个赏钱。”
“是,老爷!”那年轻人鞠了一躬,走到陆九川身边,目光落在那枚琥珀扳指上,伸出手只在空中虚晃一下,戴在陆九川手上的琥珀扳指凭空消失。
陆九川心道糟糕,猛然站起身,刚想出言质问,却见那人摊开手中,琥珀扳指赫然出现在手掌之中。
“禀三位爷,在下刚刚表演的是小挪移。”那年轻人言罢,将琥珀扳指归还原主,继续表演其他戏法,精彩神奇之处,惹得三人叫好不迭。
天色渐暗,繁星当空。夏康见陆九川喝得是酩酊大醉,当下与钱达明告辞。走在清冷无人的大街上,浓密的云在空中聚集遮掩着朦胧的月光,徐徐的冷风吹打着夏康的脸,那双浑浊的双眼也愈发清明。
“九川兄,你先回去,我想一人逛逛!”夏康清醒后,总觉得整个钱府笼罩着一丝诡异,准备回去瞧瞧,陆九川点了点头,独自一人回了县衙。
夏康见陆九川已走,便折了回去,一路上夏康频频回头,见一人远远坠在身后,夏康心下警觉,一只手悄悄地握住了腰间的钱袋。
风十九远远坠在夏康身后,见夏康步伐加快,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手下毫不犹豫,“唰”的一声钢刀出鞘,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夏康身后,却未曾料到夏康反应更快一步,一把将腰间的钱袋扯了下来,转身朝着风十九扔去,二话不说拔腿便跑。
风十九一刀挥下,将钱袋劈成了两半,也不顾散落一地的碎银,双脚猛然一蹬,整个人犹如大鹏一般,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落在夏康身前。
夏康与风十九撞个满怀,急忙转身欲走,忽得后襟一紧,瞬间被风十九提在空中,离地的双脚不停地蹬踹,喉咙被衣服勒住喘不过气来。夏康急中生智,连忙解开衣袍,摆脱了风十九的控制,穿着亵衣在地上一滚,耳边闪过一丝冰冷,堪堪躲过刀锋。
夏康也顾不得流血的耳朵,慌忙向前奔去。风十九追赶上来,一脚踹在夏康的后背心上,将夏康逼入墙角。
夏康看着一点点逼近的刀光,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和尚,对眼前之人说上一句: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位兄台,我素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夏康四下看去,见无处可逃,只好采取缓兵之计。
风十九也不答话,手中钢刀立起,泛出的寒光照射在夏康的眼中,夏康眯起双眼,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声音不停的颤抖:“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
风十九闻言,嘴角一扬,手中钢刀猛然挥下,夏康吓得双腿一软倒在地上,看着从鼻尖上划过的钢刀,夏康心中暗道侥幸,趁着风十九还未来得及收刀,夏康双腿对着刀身猛然蹬去,借着力道来了一个驴打滚,躲过了风十九的刀锋。
夏康慌忙地站起身子,一边跑,一边抄起一旁堆砌的破烂草筐扔向风十九。
风十九一边走,一边挥刀将迎面而来的草筐砍成两半,速度丝毫不减,只是眨眼的功夫,便追上了夏康,伸手一抓,死死地按住了夏康的肩膀。
夏康本就不会武功,哪里是风十九的对手,被风十九这一推一勾之间,便摔倒在风十九的脚下,肩膀上也被抓出了几道血痕,鲜血将白色的亵衣染成了红色。
夏康惊慌失措的看着那偏冷的钢刀,如今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只求上天保佑自己福大命大,有天兵天将下凡相助……
“有何遗言去跟阎王爷说吧!”风十九一脸的冷笑,抬手便要斩下夏康的头颅。夏康苦笑着闭上眼睛,心中哀叹:吾命休矣!
“叮——”
一颗石子猛然击中刀身,冰冷的刀锋与夏康擦身而过。夏康闻声,连忙睁开双眼,只见一人从天而降,将风十九击退。
还真的有天兵天将!
低头见散落一地的碎发,夏康伸手摸着被削去的头发,依旧心有余悸。抬眼看着眼前对立的两人,眼里写满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