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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苦尽甘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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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贺长宁刚刚醒过来身体弱,所以被商御尚勒令在床上修养,一步都不准走动,贺长宁真真正正的坐起了月子。
有些苍白的脸上无奈的笑着,贺长宁想着撒个娇也许商御尚能让他下床活动一下,哪怕走俩步也是好的,顺便去看看儿子们,醒过来这么久了,只见过儿子几面,还都是在床上,商御尚也不让抱孩子,说是会碰到伤口,于是他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俩个儿子,出生都快十天了愣是一次都没抱到怀里,贺长宁是又好气又无奈,这次生产当真是把商御尚吓坏了。
从来都是无论面对任何事都面不改色的人,因为自己在生死边缘挣扎,他也跟着走了一遭,所以对贺长宁,商御尚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就连自己的儿子们他也不想让他们碰。
贺长宁搂着商御尚的脖子,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简之,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十天了,能不能让我下床走走啊?”说着还不忘可怜巴巴的满眼委屈的看着商御尚,希望这家伙马上开恩让他下床走几步,他的双脚实在是太想念脚踏实地的感觉了。
商御尚拧着眉,眼睛深邃的看着怀里乱蹭又撒着娇的宝贝儿,心里叹息,真是被他吃的死死,想严肃着脸对着他都做不到,想想也是,十天没下床也是难为他这么听话了,“下床可以,但是你要听话,不可以走得太急,要慢慢的,白沫说过,你身子太虚弱,着急下床会落下病根的,所以穿多点,再慢慢起身下床。”
贺长宁眼睛闪闪发光,声音里都带着兴奋,“好,我答应你。”
于是商御尚给贺长宁穿了睡衣又加上一件厚厚的棉质睡袍,才慢慢扶着他坐了起来,再一条腿一条腿的把他的脚放在地板上,然后让坐着缓和了一下,再慢慢的扶着他的腰让他一点一点站起来。
经过一番努力贺长宁终于如愿以偿的站了起来,从来没觉得简单的站立的姿势对他来说,是这样的费时费力。努力站好,平稳身体,简单的动作,贺长宁完成时一额头的汗。
商御尚拿着毛巾给他擦汗,眼里满满的疼惜和担忧,“身子还是太虚弱了,看这一头的汗水,要不还是躺下吧。”
贺长宁赶忙阻止,“不要,好不容易站起来,就走俩步,就俩步就好,你扶着我,没事的,简之。”
商御尚叹气,“真是拿你没办法,走俩步就好。等修养好了身子,你什么时候想走想跑都依你,听话。”
贺长宁抓着商御尚的衣袖,“知道了。”
商御尚扶着贺长宁在房间里慢慢的走了几步,感觉贺长宁呼吸有些重,身上的汗水都湿了睡衣,赶忙把人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很怕他出汗受了风再生病。
待汗消得差不多了,又拧了条热毛巾给他擦了身子,又换了睡衣才算满意的坐在身边,摸着他的头,吻着他的脸颊,“长宁,你别急,慢慢养着就会好起来,乖乖的在床上修养,好起来了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但是这段时间就忍忍,听话。”
贺长宁无奈的眨着大眼睛,“哎,我真是快废了,连走几步路都这么不济,我是不是以后只能躺在床上终老了。”
商御尚皱着眉头,“胡说什么,你会好起来的。只是生产的时候失血过多身子过于虚弱才会没力气,等身子恢复了,还不是能跑能跳的皮猴子。”
贺长宁捏着商御尚的脸,“你才皮猴子呢,我可是很有涵养和风度的。”
商御尚戏谑的看着贺长宁,“那不知道是谁偷听小五和阿因的谈话,还免费看了那么多场好戏。”
说起这个贺长宁来了兴致,“话说,他们俩个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我还真想知道他们俩个谁上谁下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不过依小五憨厚的性子多半是被忽悠压在身下的那个。”
不得不说贺长宁还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
商御尚点了下他的鼻尖,“你什么都感兴趣。不过他们进行还蛮顺利的,听老八说阿因都睡到小五的房间里了,至于上下的问题,还真不好说,小五看着耿直憨厚,可也不是没脑子的,但是阿因显然更狡猾一些,能不能把小五哄上床还得看他的本事。”
贺长宁满眼戏虐还带着一丝邪气,“看看他俩谁走路姿势别不别扭不就知道了。”
商御尚吻住他的嘴角,“想当初长宁可是在床上养了俩天才下床的,我记得那时候长宁走路的姿势还蛮好看的,你说呢,宝贝儿。”
不等贺长宁炸毛,商御尚就以嘴封口,把贺长宁的所有抱怨都吞进肚子里。
房间里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和啧啧说的水声之外听不见任何声响。
很久商御尚才放开贺长宁,额头相抵,尽情地呼吸着,直到砰砰的心跳声恢复正常才重重的亲了下他的嘴唇,把人抱紧了眼里都是幸福的满足。
贺长宁不再要求下床走路,但是条件就是商御尚要跟着他一起吃月子饭。商御尚没任何想法痛快的答应了老婆大人的要求,不就是月子饭吗?又不会毒死人,吃就是了。
但是显然商御尚还是低估了月子饭的威力,在坚持吃了俩天后,跟老婆大人讨饶,“长宁,宝贝儿,打个商量行吗?别让我再吃月子饭了,好不好?”
看着一碗一碗的没有滋味的补汤,还有鸡蛋,肉粥,淡的尝不出味道煮到筷子都加不上来只能用勺子才能吃到嘴的菜,商御尚真心的吃不下去。
但是贺长宁却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吃进去,而且每餐都会按照秦姨的要求统统吃光。商御尚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长宁,这东西你怎么吃得下去?”
贺长宁其实心里也是没办法,月子饭的菜单是白沫严格按照他的身体状况特意准备的,而秦姨和他爸爸也是严格按照白沫地吩咐一丝不苟的执行的,只要贺长宁吃的少了,或者不想吃,秦姨就会满眼含泪的看着他,也不说话,而他爸爸也只是握着他的手,满眼愧疚的盯着他看,仿佛贺长宁不吃下为他精心准备的食物,是范了多大的罪过一样,同时还让来为老人家又心疼又愧疚,于是贺长宁只好硬着头皮把东西吃下去,还得表现的非常满意,才能让俩位老人家满意的收拾碗筷,愉快的去照顾他的儿子们。
贺长宁无奈的叹着气,“你要是每天面对俩双又心疼又愧疚的眼睛盯着你看,你也会妥协的,况且还有三不五时突击检查的奶奶,我想不吃都难。”
商御尚非常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怎么办,宝贝儿真是辛苦了,等你出了月子,你想吃什么都依你,你就别委屈了。”
贺长宁捏着商御尚的脸,“你还笑?我都快生无可恋了,你还笑得出来。”
商御尚抱着贺长宁吻着她的嘴角,“宝贝儿辛苦了,等你出了月子,你想吃什么,老公都满足你,”说着手指顺着贺长宁的后背一路往下摸,“什么都能满足你。”
贺长宁脸颊红红,张嘴咬着商御尚的嘴唇,“没正经的。”
商御尚吻着他的嘴唇,“身体养好了,想做什么都行。你说过的要补偿我,我可是记着呢。”
贺长宁手指插进商御尚短短的头发里,亲亲商御尚的嘴唇,没搭理商御尚厚脸皮的调戏,只瞪了他一眼,有些遗憾的说,“白沫说我可能以后都不能再怀孕了,其实我想要个女儿来着,谁成想一下子来了俩个儿子。”
“儿子不好吗?”
“正因为儿子好,所以才想着要是再有个女儿就更好了。”
商御尚眼里有着疼惜,还有些别的复杂的情绪,身为男人愿意给自己生孩子,这本身来就是对他用情至深,才会心甘情愿的以男子之身为他孕育子嗣,他该高兴更该庆幸自己能拥有这样深爱自己的人,但是长宁生产时命悬一线,自己也跟着死了一回,这种感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他承受不起再次失去长宁的痛苦,如果当时长宁真的离他而去,他想自己活着也会如行尸走肉一样,只将俩个孩子抚养长大之后就会跟随长宁而去了。
可是看着贺长宁满脸幸福的期望,商御尚又不忍心,心里纠结的疙瘩越缠越死,“长宁啊,孩子不急一时,儿子还小呢,等它们都长大些,你身体也好了,我们再来考虑这件事也不迟。”
贺长宁盯着商御尚复杂的眼眸,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吻着他的嘴唇,“简之,别想了,我没事,我说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下辈子都是你的。”顿了顿,“何况,白沫也说了,这次生产身体亏损太大,想要再次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我也只是说说,你别想太多了。”咬着他的嘴唇,“简之,是我不好,吓着你了,还有,我爱你,不会让一个人的。”
商御尚抱紧怀里的爱人,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肆意的亲吻着,相互抚摸着彼此的身体,纠缠着,缠绵着,直到天荒地老。
二十天之后,贺长宁才被允许可以下床走动了。商御尚每天又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每天陪着老婆下床锻炼。
新生婴儿在最初的一个月里基本上就是吃了睡,睡醒了拉尿,然后再吃了奶继续睡。
刚出生时身体发红,羊水浸泡的皮肤也全是褶皱,实在是称不上好看。但是小孩子,尤其月里的小婴儿简直是一天一个模样。十几天的时间里,已经长大了不少,还变的又白又嫩,褶皱的皮肤完全被细腻娇嫩的皮肤代替,小胳膊小腿都是肉,就像是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的。眼睛睁开的时候,又大又圆,黑黑的瞳眸明亮里透着灵动,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粉嫩的小嘴不时的吐着泡泡,还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样的小萌物是任何人都抵御不了的,何况还是把他们捧在心尖上的亲人们。
商老夫人每天都会很早就来到别墅里,和秦姨还有顾丞给孩子们喂奶,换尿布,洗澡,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照顾好孩子们睡了,再到楼上看望贺长宁,陪他说说话。
担心老夫人的身体,贺长宁和商御尚也曾劝着哄着老夫人不必每天都来,或者如果老夫人实在放心不下孩子们,就干脆住到别墅里来,但是老夫人说什么都不肯答应,照样每天一早就来照顾孩子们,然后看看贺长宁,再在别墅里吃过晚饭后回老宅。
用老妇人的话说,老人家就该常运动多锻炼,才能活的更久。有了重孙子们,她这个做祖奶奶的就更应该健康的多活几年,等重孙子们都长大了,她才可以功成身退安享晚年。
夫夫俩实在没办法只好依着老夫人,但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还是在每天的三餐中尽量的多准备营养丰富的饭菜,能让不辞辛苦的几位老人家,心里高兴地时候,身体上也能健健康康的。
所以这栋别墅里最忙的就是厨师们了。每天要准备的餐数不止一顿,每个人的饭菜都不同。贺长宁这个坐月子的被排在第一位,特别照看,老夫人,秦姨,顾丞,算作保护对象,饭菜要求营养丰富搭配均衡,然后才轮到商御尚他们年轻这帮人。所以厨师才是最忙的一拨人。
自从俩个小家伙出生以后,影组的人就多了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爱好,那就是每天都会有人悄悄地,或者明目张胆的溜进婴儿房,趴在小摇篮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孩子们看。有时候还会情不自禁的轻轻地碰一下孩子娇嫩的肌肤,然后呵呵的傻乐着,看上去口水都快流出来。
为此老大没少收拾他们,但是这种现象还是屡禁不止,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最后老大自己也成功被策反,成了这帮偷窥狂的一员。
对此商老夫人也不在意,只交代不准打扰孩子们休息,其他的也由着他们,毕竟以后影组还是俩个重孙子的,提早培养一下感情,还是很有必要的。
夫夫俩也知道这件事,但是也没过多的阻拦,只是贺长宁觉得有趣,“你说影组的这些人怎么都不结婚呢?现在就小五有了着落,还是个待定的。”
“影组有规矩,如果谁想结婚生子了,那就是准备好了退役。组织会给他们重新安排身份,愿意进商世工作的,商世会给予最好的待遇,不愿意的也会给足够的酬劳,衣食无忧一辈子都不是问题。但是能成为影组一员的人大多没有结婚生子的想法,因为能成为神秘的影组成员比什么都来的神圣。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组员的,能力头脑都要最顶尖的,被人称之为一流杀手的人,在影组这里只能算最底层垫背的,所以影组选拔人才苛刻到什么程度你可想而知,所以有的人可是把能成为影组组员这件事作为终身奋斗的目标,被这样的组织认可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成就,也会是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所以结婚生子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原来是这样啊。”贺长宁笑了笑,“但是他们还是有普通人的心理,看他们偷看俩个小家伙就知道了,他们还是很向往普通人的生活的。”
商御尚可不这么认同,“也不一定。我看他们只是想看看男人生出来的孩子有什么不同而已,顺便在孩子们面前刷一下存在感,毕竟以后影组可是要交到俩个孩子的手里的,”
贺长宁嘴角抽搐着,“还真是你带出来的人,想法果然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