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论因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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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和琉璃之间不怎么愉快的对话，牧久渊被五十岚家恭敬的送出来。她并没有急着回到本丸，而是走在现世的路上，慢悠悠的晃着。
一般来讲，这太不符合她的处事风格。
但是她暂时静不下来。
在她接手这个本丸之前，五十岚家交给薄荷的资料上说，这个本丸几乎是全刀帐了，每一把刀都记录在册。不然政府方面也不会还想着要挽救这个本丸，既然要暗堕，直接毁掉不就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全灭本丸。
所以说她的到来，一方面是五十岚对未来家主，哦不前任·未来家主的担心和庇护，另一方面就是政府不愿意轻易放弃这个已经成熟起来的本丸。要知道这都是人力物力和时间堆起来的，而他们正需要这样的战力。
但是她本丸里的人不全。
全刀帐一共五十五位刀剑男士，十五把短刀，六把肋差，十三把打刀，十三把太刀，四把大太刀，三把枪，一把薙刀。
其中除了数珠丸，物吉贞宗，浦岛虎彻，膝丸，髭切，信浓藤四郎，后藤藤四郎，博多藤四郎，不动行光因为政府原因不曾出现，还有前任琉璃人品问题还差那么三四个没有来本丸。
除却这些，那也该有四十二号刀剑男士。
哦信浓和博多是她碎掉了之后才知道这不是很好招来的刀，本丸仓库里没有第二把了。
就算这样，也还是和本丸里对不上。
缺少的那些刀剑，并不是多么难得的存在，这么长时间了本丸里不可能一把都没有，而她却没有见到过这些刀剑，资源仓库里也没有。
而放置碎片的仓库里空空如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也就是说碎掉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如果有碎过刀，那么碎片又会放到哪里？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没必要藏起来。但在没有工具的条件下，又很难处理得干净到连她都发现不了的地步。
那就是说最大的可能是这些刀剑都存在过，却最终不知去向，不知所踪。
还有那本刀帐，虽然手法处理的几乎完美，但还是有缺页的痕迹。这就是说，有谁撕掉了几页刀帐，又将痕迹尽量处理干净，企图掩饰什么。
刀帐一向是保管在审神者手上，刀剑男士们拿到也没什么用，顶多是代为保管，所以只有审神者撕掉刀帐的可能性最大。
如果说撕掉刀帐是为了掩盖那些刀剑的存在，那么，那些刀剑是怎样从本丸消失的呢？
她看的出来，狐之助、刀匠的存在都可以算是政府的眼线，一旦发现本丸有什么异常，就会安排西装男上门实地调查。
明面上找一个慰问调查或者检查推图进度之类的借口，暗地里查找本丸的异常，一旦抓到实质性证据，政府就会出手毁掉这个本丸。
不过狐之助不常驻本丸，刀匠不出锻刀房，监视的漏洞很大。所以还有审神者的定期汇报和申请补助等书面往来补充信息，这也是为什么本丸里限制对外沟通方式，从这些书面文件可以看出很多信息。
即使不依靠22xx年的科技，单是她和蔚莱就可以看出很多信息，从而得知本丸的异样，这完全不是问题。蔚莱那家伙甚至可以从任务对象的书信里看出当天的内衣颜色……
也就是说，在政府有心的情况下，他们可以调查到很多东西，绝对不可能忽略掉刀剑男士忽然消失在本丸的事，还消失了不止一个。毕竟本丸对抗的是企图篡改历史的人，万一成功了，后果可不是谁担得起的。
那么，她本丸里缺的那些人呢？
*****
回到政府传送点时，牧久渊心下一动，将坐标设在本丸外，没有直接回到本丸里。
站在大门外，牧久渊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厚重的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背后就是她现在的工作场所兼住所，一个环境优美设施齐全的大院。比她在不日城的环境不知道好多少，山水花草环绕林立，几乎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要留在这里，就会有人把所有的一切都包办好，等着享受就好，但却怎么也比不上Makers的那屁大点的小地方来的让她安心有归属感。
牧久渊背对着本丸，迈步走开。
再华丽舒适也不是属于自己的，那些是任务附加条件，与她无关。等完成这个任务后从这里离开，一丝一毫都再无瓜葛。
是的，和这里再无瓜葛。
牧久渊走到万屋所在的专为审神者开设的购物街，站在街口，看到很多审神者带着自家的刀剑来买东西。
哎呀，人多的地方才有意思，人多口杂才便于观察打探到各种各样的“好东西”。
她只是在街口顿了顿，就很随意的走进街道，然后瞬间融入人群，一点也不显眼。比起身边各式各样的审神者们，她看起来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新任审神者，带着新人才有的好奇兴奋，这看看那戳戳，手里却没有多少富余的小判购买。
早些时候处理本丸里的那点事儿，都没机会来这里，这种地方才是她的主场啊。
牧久渊放下手里没有多大用处就是拿来玩的普通御守，身边的一个女性前辈还用一种莫名带着优越感的目光看着她，旁边站着自家的一期一振。栗田口派的大家长正笑得一脸宠溺，帮她挑选着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小挂件，力求与他身上那个御守看起来是一套的，眼里除了他的审神者好像谁也看不见的样子。
啧啧，这位本丸里都快烧起来了还不自知，唯独和一期一振走得近，估计是最近就要出事的节奏。这哪来的优越感……
牧久渊站到一家饮品店前面看着店面上面的招牌，旁边站着一个非人审神者，看外貌是个年幼的人类男孩，身边带着的是烛台切光忠。审神者还没有饮品店的柜台高，扒着柜台泪眼汪汪的看着烛台切，烛台切无奈的笑着和店老板道歉，一边一把抱起审神者，边走边和审神者商量如果现在不喝饮料那他晚上会做审神者最喜欢的小甜点……
哦~这个本丸看上去像个幼儿园一样，估计刀剑们都是抱着带孩子的心态照顾他们的审神者。不过……
牧久渊看着男孩外表的审神者在被烛台切抱走的时候，回头笑得一脸计谋得逞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孩子。
那些刀剑男士们是不是忘了审神者可不止看起来这么小啊……都一把年纪的老家伙了，披了张嫩皮出来而已，心里的弯弯绕绕可多了。
牧久渊叼着吸管抱着大杯的橘子汽水，转进了一家刀剑用品专卖店，类似铜锤防锈油之类的。
她表示很好奇为什么这一点东西还能开一个店面这么大的店，进去一看才知道，针对不同的刀剑男士，还有不同的款式。不单单是指刀剑的类型不同，还有针对刀剑男士个人喜好的小细节，甚至还可以定做防锈油瓶子款式之类的……
唔，这算是刀剑男士对个性的追求？
旁边有个看起来还在上学的审神者，她带着一个牧久渊这里没有的刀剑男士，黑色的短发，精致姣好的面容，围着大红的围巾，全身上下无一不细致打理好，还涂着大红的指甲油穿着小高跟……
审神者叫他清光，那估计就是加州清光了。两个人黏黏糊糊闹着，大致意思是“我不管我要这个红色的瓶子”“好好好买买买”“那我还要这个款式的粉锤我专用的”“多大点事儿买买买”……
……看到加州清光都要开始飘花了，而女·学·生审神者一脸“我家女儿就是这么可爱怎么打扮都好看小任性也辣么萌”，各种宠溺买买买，小判流水一般往外去。
牧久渊在一旁叼着吸管，看着他们近乎疯狂的扫荡了这家店铺，光是擦拭刀剑的布都拿了好几个款式，有的款式还要拿不同的颜色，像是“国广说要和兼桑用一个款式的”“栗田口一家要用家庭装多萌”“烛台切麻麻和石切丸趴趴用夫妻款好了”“还有鹤球和爷爷的情侣款不要忘了”……
（⊙▽⊙）
牧久渊表示，这个本丸很，嗯，特别。她好像从中知道了一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画风如此清奇也是没谁了＃
＃到底我和她的本丸哪个打开方式不对＃
最后，牧久渊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手里也拎了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一套基本的浅色系护理用具。
＃哼她才不会说她是被那两个人吓到了最后稀里糊涂的买了这些东西呢！＃
＃你吓得画风都变了好么醒醒你不是傲娇系的人不要和薄荷抢设定＃
牧久渊四处转悠着，几乎每一个店面她都要进去看看转转，却不一定每家店都会买东西。然后遇到各种各样的审神者，大多数带着她见过的刀剑，还有观察到的各种各样的本丸情况。
今剑，笑面青江，鸣狐，加州清光，压切长谷部，小狐丸，狮子王，萤丸，蜻蛉切，岩融。
看吧，只要来集市区转一圈，她就能知道很多东西，最起码知道了自己的本丸里缺了哪些人。
这时候牧久渊手上已经拎了三四个小袋子，一套护理用具，几个包装好的剑穗子装饰品，一些她看得上眼的小挂件，杂七杂八的小东西，还有一些牛轧糖花生酥绿豆糕之类的油纸包着的点心，甚至还有两条装在袋子里的金鱼……
牧久渊站在街尾，和手里一黑一红的凸眼金鱼大眼瞪小眼。
但是来到集市转一圈的缺点就是，她不知不觉就买了这么多东西。这一条街里几乎什么都有，虽说是观察，但是什么都不买就很奇怪啊，然后就……
“审神者大人，您怎么……”
审神者看起来在苦恼着什么，瞪着金鱼的样子有些幼稚得可爱，不是他们在本丸里看见的模样，更为鲜活，也给人感觉更容易接近一些。
但是，看到审神者在听到呼唤的一瞬间就收起了所有的情绪，把鲜活灵动的那一面藏起来不让他们看见。
心里还是会有种不满，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啊啊，果然又是这样，一点都不放松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为什么不愿意在他们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呢，为什么要与他们拉开距离？明明就是最接近彼此的人啊。
但是，就是这样独特的存在，才是他们的审神者大人啊。
是他们的，审神者大人。
“来采购物资？”牧久渊看到烛台切带着大俱利，手上还挎着一点也不合他们画风的菜篮子，却意外没什么违和感。
“是的，今天轮到大俱利负责物资管理，我就带他出来了。”烛台切没有在意审神者岔开他的问话，老实的回答着。
“嗯，那你们继续吧。”牧久渊说着就准备回去，没打算和他们一起。
“大人，”烛台切立马喊住了牧久渊，解释道：“是否需要为这金鱼准备一个鱼缸？本丸里并没有，不如一起……”
“不需要，把它们养到池塘里就好了。”牧久渊连停顿都没有，头也没回的打断了烛台切的提议，放任两条金鱼自生自灭的样子，也不管这种鱼根本不是养在池塘里的品种。“采购物资的话尽量一次性准备齐，多的我不想再说，你们去吧。”
烛台切立刻闭嘴，看着审神者走远，然后淹没在人群里。他意识到刚刚他是想改变审神者的想法决定，想要让她跟着一起……
审神者不和他们一起出门，最多就是一起出阵，想办法带一两个暗堕的刀剑回来给什么人。
可是他经常来万屋这边，对比之下自然知道别家的刀剑男士都是和审神者一起来万屋，一起讨论晚上吃什么哪个碟子比较好看之类的事，再给短刀们带一些零食，或者清光的指甲油什么的，总之是些小礼物，然后一起有说有笑满是温馨的一起回本丸。
他们的审神者从来都不，不愿意参与到有关他们的任何事中来。
本丸的收入她不过问，远征队带回多少小判资源她从来不在乎，经济大权也是下放给他们，从来不限制小判的取用，甚至说只要有记录，大多数东西都可以取用，不用和她说。
她从来不要求什么，不要求吃什么用什么，也不需要他们帮忙整理房间打扫卫生，或者让他们陪着逛街逛万屋。
烛台切只能变着花样的做些吃食来试探她到底喜欢吃些什么，或者几个人一起商量着改换一下本丸里的风景，看怎么样的她会比较喜欢。本丸里的大家想要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讨好审神者，但至今为止只有烛台切成功试探出审神者的大致口味，审神者对本丸里的小改动从没有表示出什么喜或不喜，淡漠的看过就过了，什么都不说。
大俱利默默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回神。
烛台切从心绪里醒来，又回头看了眼审神者消失离开的方向，眼里的情绪翻涌不息。
*****
牧久渊走入传送点之前，怀里镜震动起来，薄荷联系上她说，让她再弄几个不同的暗堕刀剑回来。
大概是研究有进展了，又急需新的研究材料。牧久渊想了想自己无聊到快要发霉的日常生活，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回到本丸里的时候心情都好了许多。
任务期间她是不喜欢回去的，因为不能随心所欲的宅在那个称作家的地方里，索性就不回去了。而且这次这个不一样，牵扯到有关她的东西太多，又有一定的不确定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这里什么事都不需要她来操心，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动手的地方。也就那几个付丧神心里多了点弯弯绕绕，本丸里那些失踪刀剑什么的，她还没把这些放在多要紧的位置，本丸里的事甚至还比不上收拾琥珀家的那点子事来的重要。
所以她很无聊。这里的生活节奏太慢了，不像以前那种刀光血影里讨生活的任务，也不是家里那种温馨安稳的环境，总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大人。”回到本丸，一期一振恭敬的站在传送点等着她回来，牧久渊顺手就把买来的零碎东西递给他。
“把东西放到书房去。”牧久渊边说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出阵的队伍回来了吗？”
“刚刚已经回来了，正在重新组织队伍，马上就出发。”伤员送去手入室，还能继续的稍作休息就要再出发。
“先别急着走，我收拾一下一起去。”牧久渊说到这，一期一振就知道这又是要去抓敌刀了。
“是，我这就去通知。”不知道这次都有谁能看到审神者出手的样子。
说起来审神者第一次随队出阵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映象颇深呢。
一期一振拎着袋子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直到牧久渊自顾自的上了二楼，他才反应过来，要去把东西放好，恭送审神者带队出阵。
看着审神者穿着利落英姿飒爽的站在出阵队伍中，例行要求各做各事不要管她，言语间带起一阵严肃的氛围。因为审神者不喜欢全员出动送队出阵，所以只有作为近侍的一期一振在此送行。
“全员准备，出发。”
“祝君，武运昌隆。”
*****
蔚莱看着薄荷放下怀里镜，用懒洋洋的声调问着：“这次的实验材料用完了？”
“哼，才没有。”薄荷说着，顺了顺蔚莱的猫毛，揉着他热乎乎的肚子，“给她找点事做罢了，免得待不住老想往五十岚家参合。”
“嘛~其实我觉得她做的挺好的。”蔚莱摇了下尾巴，有些心虚，毕竟和五十岚琥珀再牵因果的人是他。
“你不要忘了我们最初是怎么计划的。”薄荷说着，放开蔚莱站了起来：“她不能再那样下去了。类人也是有极限的，而她已经在超负荷运转了，这最终会毁了她的。”
“……怎么会不记得。”蔚莱说着站起来用小短腿伸了个懒腰：“我好歹也是会关心她的啊。”
“哼你知道就好！”薄荷回头风情万种的瞪了眼他，站在一面墙的显示器前查找着什么：“要不是调查到这个时之政府管事宽松，本丸环境也不错，我也不会送她过去了。送到我那边多好，还都是熟人，也闹不出什么事。”
薄荷说的“他那边”是指薄荷的老家，一个妖怪聚集的封印之地。Makers早些时候去过那里，牧久渊还得到了不少大妖怪的喜爱，收了不少祝福礼物之类的，硬要说的话，那里可以算是Makers一行人的亲戚家。
而他说的闹事，自然是指牧久渊大开杀戒的那次，要不是安排蔚莱混进去引开视线，差点就没兜住，捅到五十岚家或者政府那里去了。
“那这次呢？你在焦虑些什么。”蔚莱复又趴下，坨在桌子边上，垂下来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薄荷背对着蔚莱的动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蔚莱看没看到。
“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感觉到，”薄荷猛然回头，看着蔚莱：“你难道不觉得那些刀剑男士和刚出不日城的你们很像吗？”
“所以呢？你开始急了，这不符合你的行事风格。”
“我没有！”
“……薄荷，告诉我，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蔚莱停下了惬意摇着的尾巴，睁开一直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背着光时，那双琥珀色的猫眼光彩流转，灼灼着直逼到人心底，甚至带上了一些金色的感觉，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薄荷却直直的看着他，没有立刻回话。
“……我在担心久渊。”一阵沉默后，薄荷有些干涩的开口解释：“我怕她成为第二个琥珀……”
“不会的。”蔚莱听到此，把心放回肚子里，又眯着眼睛腻歪腻歪酝酿睡意，语调又成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不会的，当年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而且现在的她比当时的琥珀成熟得多。这不是可以相提并论的情况。”
“但愿如此……”巨大的显示器隐约倒映着薄荷担忧的神情。而屏幕上，显示的是他的研究报告，
关于“修正历史的可能性与力量体系运转方式”。
修正历史啊……
薄荷想起当年琥珀和琉璃生的逝世。那时的蔚莱和牧久渊都还带着一身锋芒锐气怎么都遮不住，琉璃生看得出来，琥珀却还没那个本事。
这两个对于灵巫来说还只能算是半大孩子的游历者接纳了几乎被世界抛弃的两个类人，硬生生将他们从泥淖里拉回正常世界。这份恩情，怎么回报都不为过。
所以才有了牧久渊那近乎偏执的收集着可以复活琥珀的材料的举动。
但是这些救不了琉璃生。
而修正历史，也许可以做到扭转当初的一切。
怕就怕，久渊她还没有放下。
程颖的世界讲究因果。改变历史牵动的因，所导致的果，都不是可以简单承受下来的东西。
类人不修天道不讲法则，本质上和他们不是同一力量体系。而他和程颖越是修为增进，越是了解到天道法则的可怕之处。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剩下的那个“一”，不是这个法则笼罩下的生灵可以轻易去动的东西。那些嚷嚷着要改变历史的家伙，都是法则衍化之物，虽然不知道法则出于什么原因衍生出了他们，但最后的归宿绝对是湮灭于法则之中。万事万物皆如此，这是不可能跳出因果的。
薄荷看着外面院子里笑闹着的程颖和光忠，还有菜叶子上慢吞吞的维玆。
久渊啊，这里的一切都是因你而成，Makers的今天也是大家的因果纠缠造成的。
身为这一切的源头的你，要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论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