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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留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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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你知道你最狠的是什么吗,就是你总能用若无其事的神情说出最伤人心的话。"
"可就算你这样说,我还是不会放开你,起码直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我的妻子!"
就当他打算强迫我,双手狠狠夹住我的脸颊硬要我接受他的吻,不,这不是吻,是侮辱。
我猛地推开他,一巴掌毫无保留的打在他脸上,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站起来后退到放着手机的柜子那里。
"陆逊!你疯了吗!滚!"
他抬头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满满的绝望和恨意,离去时关门的声音带着愤怒。
直到那一刻我浑身的颤栗才敢彻底释放,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指尖都在发抖。
我从没想到过,有一天陆逊会变得这么可怕。
但我也知道,他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然我根本无法推开他。
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陈慕,但一直没人接。
恐惧还是不敢相信,我竟然将一个人逼成那个样子。
可我这次真的不能将自己交给他了,无论我们变得怎样。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周舟下午来我家的时候才发现我发烧了。
"三十八度九?!老大,咱们去医院吧!"
"没关系,你去把药箱拿过来,我吃点儿药就好了。"
周舟帮我拿了药和水。
"那你把药吃了,我去给你做点粥。"
"嗯。"
吃了药之后我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然后我做了一个简单又恐怖的梦。
梦里,陆逊手里拿着匕首扎进了陈慕身体里,而我手里的匕首扎在陆逊的身上。
这个梦,吓得我一身冷汗醒了过来。
有个人在叫我的名字。
"顾西!顾西!听得见我说话吗?我还是开车送她去医院吧!"
是陈慕。
他抱我在他怀里,很近很近,我紧紧贴着他的心脏,是跳动的,很健康的跳动着。
在车上他帮我系安全带,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安心地说:"你回来了。"
"别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
扎了退烧针,医生说我没什么大事情,可以回家了。
周舟熬好了粥递给陈慕喂我吃,说:"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好多事情还没弄呢,有陈慕哥哥在我特别放心,拜!"
陈慕一直没怎么说话,一口一口喂我吃饭。
"你怎么不说话。"
"你下巴的淤血怎么弄的?"
"观察的真仔细,不愧是陈警官。"我无力的笑笑。
"我问你,伤是怎么弄的!"
陈慕那么严肃的看着我,如果知道昨晚陆逊做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我要说是自己弄的你一定不会信对不对?"
陈慕点点头。
"昨天我跟陆逊说了我不会改变主意再和他在一起,他一激动失手弄伤的,还是怪我不该刺激他。"
"所以他就打你了?!"
"没有,他没打我,就是摔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了我一下。"
"顾西,我能看出来家里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少,你不用想着编故事骗我。"
"那你也应该清楚,我有心不告诉你,那你怎么问都不会得到答案的。"
那之后陈慕也没再说什么。
可我能看出来,他很生气。
晚饭时我退了烧,可陈慕还是不让我乱走动,就连晚饭都是他给我做的。
吃饭时我看着他那双熬的像兔子一般红的眼睛问他:"几天没睡了?"
"睡了。"
"你是不是一直没睡,今天还来照顾我。"
"我都习惯了。"
"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哪天身体出了问题该怎么办!"
"昨天晚上一直在审犯人,没接到你电话,今天中午移交法院之后才看到你的未接来电,打过来就听你助理说你发高烧,我要照顾你啊,怎么能先睡。"
"我不用你照顾,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没生病过,不也活过来了。"
"有我在你能不能别逞强,那件事我不过问,其他事你能不能乖乖听话。"
"哦。"
吃过晚饭,陈慕要我按时吃药,打算离开的时候弯腰去拿外套,手扶着腰一个嘶了一声。
"你受伤了吗?"
"没事儿。"
"说实话!"
"追捕的时候让那小子在腰上打了一棍子,没什么事儿。"
我听着却心惊肉跳。
被亡命之徒打了一棍子,那该多疼!
"你让我看看!"
"看什么啊,也没出血也没断骨头,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你让我看看。"我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伸手掀他衣服,眼泪也跟着不争气的扑簌扑簌掉了下来。
那伤口泛紫的淤血,两个手掌大的面积,这又怎么会没事儿!
"有什么好看的。别哭了,擦擦眼泪,快去休息吧。"
我还是没听话,一下子扑到陈慕怀里,抽噎着说:"以前我不在,你什么事情都自己挨着我不管,但是现在你要时刻记得如果你受伤了哪里疼哪里难受要告诉我,虽然我会很心疼。"
"傻孩子。"陈慕摸摸我头顶说:"别哭了,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
我拉住他抬头问他:"我能吻你吗?"
"不行。"
"哦。"
我一连很多天都没去过工作室,都是周舟一手操持,每天还来看我。
而陆逊没再给我打过电话,我也没有再去打扰他。
关系恶化成现在这样真的不是我期望的,但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死心,那就算让他恨我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而陈慕依旧很忙碌,忙碌到每天只有一条短信问问我是不是还病着哪里不舒服,而且简洁的令人咂舌。
如果能够这样安稳的一直到结束,我也愿意。
我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被人伤害。
接到陆逊电话是在一周以后,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我们能见一面吗?"
"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你答应过我,我爸爸出院你会来的。"
"是,我答应过你,但也只有这一次了,我以后不想再见你了。"
"小西……对不起,虽然我知道这样说你也不会原谅我。"
我没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过了会儿,陆逊的短信发了过来,时间地址。
我看了,记下了,就删掉了。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在英国的时候我就不该让他进门,狠心一点在那时候就断了,不做什么还会是朋友的白日梦。
两个相爱过的人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分开,又怎么还能是朋友。
陆逊早晚会适应没有我的生活,毕竟他的生命里应该会出现更好的女子,我注定了只是个过客。
第二天下午我开车到了陆逊说的饭店。
吃饭时陆逊一直在想尽方法照顾我,似乎生病那个人是我一样。
陆逊的父亲对我说:"这次得病让我意识到老人家的寿命眼看着就到尽头了,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看到三世同堂,你们现在还没有要孩子的计划吗?"
我脑海里不禁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嘴里的味道一下子变的苦涩不堪。
"爸,你看这孩子也不是我和小西说要就能有的不是吗。"
"你们要抓紧啊,年纪也都不小了,也该安定下来有个自己的小家了不是,也是我这把老骨头怕等不到孙子出生。"
"爸,你看你,今天这种日子说这样的丧气话。"
"小西,"陆逊的爸爸问我,"陆逊这小子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那你怎么看呢?是不是该抓紧要个孩子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低头不说话。
"你们也结婚一年多了,我想要抱孙子也不过分吧。"
我该怎么回答?拒绝?还是说实话,告诉他们二老我和陆逊的婚姻早就破裂?
"孩子们的事情你总是比孩子们还急!"陆妈妈替我打圆场。
我看着陆妈妈,竟有些心虚。
晚饭结束,陆逊将我拉出来,我拂掉他的手,看到他眼神中一丝落寞。
"你能等我一下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陆逊,我真的不想再见你了,我有点怕你。"我的语气带着一些恳求。
陆逊也是一时语塞,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母亲应该已经知道咱们俩离婚的事情了,只是伯父还期待你能给他生个孙子,所以别跟我耗着了,找个喜欢你的姑娘好好过日子吧,何必一定是我呢。"
"为什么不能是你呢!当初我们不是在一起,那么快乐!"
"你也说了是'当初',现在不一样了。"
"是因为陈慕吗?"
"是!是因为他!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如果能和你重新在一起,根本等不到陈慕出现,就是因为我们没办法在一起,所以我最后选择了他,你懂吗!"
"小西,他不是一个能给你幸福的男人,当初他会抛弃你,未来难道就不会吗?"
"可我的幸福也不是你能给的,我是成年人让我自己选择好吗,别逼我了!"
"可如果他不出现,你不会像现在这么坚决!"
"我一直很坚决,是你总把好言相劝当作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