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第三对翅膀》J_T_

10、第九章

　　第九章

　　深夜，流川依然在街道穿梭，寻找他此行的目标。
　　”在哪？”流川按下通讯器。
　　”流川，你能不能尽量在上班时间和我联系？最近事情太多，能得我都有些神经衰弱，经常失眠，好不容易刚睡著你就把我叫起来……”
　　”说。”
　　仙道很庆幸流川现在看不见自己，否则肯定会被他的手杖穿心，因为他的语气里杀气实在是太重了。
　　”你别生气，我已经告诉过你他一直神出鬼没，没有具体位置，只知道最近在AI的黑街一带出没。”
　　”没有。”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我掌握的情报都告诉你了。”
　　流川关掉通讯器，看来白听那个白痴废话那麽久。
　　好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机场暴动，然後遇到暮木，再来是暗翼和那个红毛白痴的事，现在又跑到黑街找人。除了在飞行器上休息了一下，今天一直在忙碌，体力已经快透支。
　　流川环顾四周，已至深夜，街上虽然依然有人来来往往，却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心跳声，这里就是AI的黑街。有光就有影，有白就有黑，同样道理每个城市都会有一些在大多人数眼里比较龌龊的地方，它们统称黑街--盗贼、□□之类的聚集地。这里也时有异类出现，奇怪的是在这里人类和异类相安无事，没有发生过流血与暴动，他们甚至可以坐同一张桌子喝酒。大概因为他们同是被放逐的，一个是被上帝，一个是被同类。流川无事当然不愿到这里来，但是他从仙道那里得知Balaam最近在这里出没。
　　Balaam是个颇为神秘的人，无人知晓他的名字，Balaam是别人给他起的外号，历史上一个邪术先知的名字。那个先知妄用禁术替别人与自己占卜，又将招致的灾祸转嫁他人，最终为Lord所诛。据说Balaam也是用禁术替人占卜的，流川来找他想证实传言是否属实：他拥有上帝的第三对翅膀。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有没有吃什麽东西，流川摸摸胃，决定先祭一下五脏庙。就近推开一家小酒馆踏进去，里面的人都用余光盯著他这张陌生的面孔。与都市中的气氛不同，大家的态度不很友善。
　　”要什麽？”老板慵懒地打著哈气。
　　”能填饱肚子的。”流川若无其事地坐到吧台的一边，游历多年他还是懂一些和这类人打交道的方法。
　　”50便士。”吧台另一端滑来两个盘子，流川将钱丢到其中一个空盘子里又将它滑回去。
　　”原浆龙舌兰。”不远处的吧台又坐了一个人。流川凭多年的经验辨认出他是异类，虽然他有伪装成人类。
　　”最近少见，我还以为你被那些神父杀了呢。”老板和他似乎很熟络，肆无忌惮地开起玩笑。
　　”别咒我，我最近在忙。”
　　”忙？你能忙什麽？”
　　”你少瞧不起我，最近我可在认真工作。”
　　”有谁会雇你？那家夥真是没长眼。”
　　”你错了，那个人可不一般。”异类接过杯子和酒瓶自斟自饮。
　　”人？你没搞错吧？”老板不相信。
　　”就是个人，而且是个先知……”异类这句话说得很小心，声音极低，但还是被流川听个满耳。
　　”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那个Balaam？”老板也凑过去。
　　异类没说话，只是高深莫测地笑著喝酒。
　　”真是个先知，能预测未来？”
　　异类眨眨眼，嘴巴没离开酒杯。
　　”准吗？能不能给我算算？”
　　异类不屑地哼了一声，又要倒酒。
　　”你不说就别想喝！”老板被异类的态度惹火了，一把夺过酒瓶。
　　”哎--别急，准不准我不知道，因为他不轻易占卜，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行。”
　　”怎麽个资格法？”老板不死心，”钱吗？”
　　”钱？那东西他才不在乎。上次有个我们那边的头儿带了一箱黄金去请他占卜，愣被他哄出去了。”
　　”哄出去？那没打起来？”
　　”当然打起来了。异类的脾气都躁，你也不是不知道。当时那个头儿抬手冲他连发三枪，你猜怎麽找？”
　　”怎麽样？”老板伸长脖子。
　　”子弹居然都让他接住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异类将杯子敲在吧台上。
　　”那麽神的人，雇你半个废物干吗？”
　　”去！说谁呢！”异类不满，”他让我找个人。”
　　”找人？用你们找？”
　　见老板不相信，异类环视左右，见没人注意才在老板耳边小声地说：”一个伪异类。”
　　”伪异类！”老板惊呼。
　　”嘘--小声点！”异类连忙伸手捂住老板的嘴。
　　”塔扬拟稿唯一了干莫？”（他让你找伪异类干吗？）老板点头但仍好奇地问。
　　”他没说。”异类松开手。
　　”可那些家夥的标记都在後背，你总不能见一个扒一个吧？”
　　”谁说不是，我这几天在我们那边到处跑，不干别的就偷看换衣服了。”
　　”你一定只看女的吧。”老板坏笑起来。
　　”去！我找的是个男的。”
　　”伪异类数量不少，你找哪一个？”
　　”他说是十年以上的。”
　　”有这样的吗？他们几乎撑不过一年。”
　　”所以才难啊。”异类皱起眉头，”要不是他出的价钱不错，我才不干呢！”
　　”那他出多少？”
　　”这个数。”异类伸出五个手指。
　　”你小子发了！”
　　”先别高兴，这笔钱还不一定是我的。”
　　”怎麽说？”
　　”他找了很多像我这样的异类去找，谁先找到给谁。”
　　”那你还得抓紧。”
　　”可不是。”异类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大锺，”我差不多该走了。”
　　”好好干！”
　　异类摆摆手走出酒吧，流川等待片刻也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并在一个拐角处追上了那个异类。
　　”你是谁？”异类见不知从哪窜出个人挡在面前有些紧张。
　　”带我去见Balaam。”
　　”凭什麽？”
　　”凭这个。”流川将一叠钱丢在异类面前。
　　”好、好，你跟我来。”对方陪笑著将钱揣进怀里。
　　哪里都有见钱眼开的贱骨头，看著如此嘴脸的异类，流川得出这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