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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梦里花落知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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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丝跟瞳瞳买了第二天就走的票。瞳瞳打算跟着艾丽丝去趟B市溜达一圈,再从B市直接飞台湾。
好不容易考完试,难得有个夜晚可以出去好好潇洒一下。
考试周结束的那天晚上,由何子虚做东,还叫上了老鬼,他们5人吃了在大学期间吃到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确定不下馆子?而要这样吃!”何子虚再次问这三女生。
“确定以及肯定!”黛清、艾丽丝还有瞳瞳异口同声地回答。
看着满桌子的菜,想着大家一起吃火锅的场景肯定特别的棒!当然,“考后余生”是绝对少不了啤酒的。
喝酒聊天吃火锅,这乃是人生第一大幸福的事情。
“哎——得了!这还没进门就已经知道理财了,子虚你可捡到宝了啊。”老鬼躺在沙发上,手里拿这几颗樱桃准备吃。
“在乱说什么呢?我们家黛清怎么可能是被人捡去的呢?有本事,你去捡一个看看。”老鬼的话才刚落下,艾丽丝就马上起声了,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怨气。
“好好好,姑奶奶,我求饶,是我说错了还不行吗?”真是撞见煞星了,老鬼在心中叫苦。
“你们俩怎么就像前辈子的冤家一样,明明也才刚认识,又不熟,就已经水火不容了。”黛清见着艾丽丝一副猫咪抓狂的样子,便调侃着说。
“这种人,不用跟他熟络,一看就知道。”
在场的人听到艾丽丝这话,本以为老鬼会受不了要跟她吵,谁想到……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今天大家难得开心,姑奶奶你就放我一马吧。”
瞳瞳知道事情的原委,也就不奇怪了,但是黛清跟子虚却在心里嘀咕了。
看来这两人一定有猫腻!
那天,他们吃得很开心,喝得更开心,每个人都喝得醉醉的。
那晚,何子虚喝得不省人事,光去厕所就吐了3次。他靠坐在沙发椅上,拉着黛清的手不松开。黛清也喝醉了,红着脸,坐在他旁边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那晚,黛清好像听某人唠叨了很久,她好像听到了某人的许多真心话。
“黛清——”
“我最爱的黛清——”
“黛清,你知道吗?我最庆幸的事情就是当初选择乖乖得来到了这儿!”
“我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了你!”
“我此生最强烈的一次执着就是追到了你!”
“我是多么幸运的一个人啊——”
“那天,你就像那坠入凡间的天使……我一见你就没了魂儿……”
“那天见你扔了花,你哭,我的心也跟着哭……”
“每次有他在的场合,你的眼睛就会围着他转……别人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知道,其实我都明白……因为对我而言,我就是你,你就是萧城啊……”
说道这一句时,一滴泪竟从子虚的眼角滚落。
他的右手手掌抚上了黛清的脸颊,对她说。
“有你,真好!”
连着半个来月不下雨,现在外面竟下起了大雨,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黛清就坐在他的身旁,静静地听着他说,静静地听着雨声……
这夜,终归是不眠之夜。
第二日,艾丽丝跟瞳瞳成功得错过了那班动车。
他们俩站在动车站的大厅中,无奈着看着那辆缓缓开动的列车。
真的,就差一点,我们差一点就赶上了。都怪那个老鬼,早上在厕所里待那么久,害得自己赶不上车。艾丽丝生着闷气,硬是将那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老鬼身上。可是明明就是他们自己昨晚贪杯,今早又按掉了所有闹铃。
曾几何时,艾丽丝还生硬别扭地喊着“刘珏”,现在竟是一口一个“老鬼”了。
这种细微的变化意味着什么,艾丽丝自己都不知道。
她跟瞳瞳二人无奈地拖着一大堆行李走向售票口。
这边的黛清跟子虚二人今天也是“人在囧图”!
望着管理员老师说的这个6楼图书室,黛清跟子虚瞬间有种要自杀的赶脚。
而且,说好的其他人呢?他们确定以及肯定,老师之前说的是——他们两个是来帮忙的。
可是现在,整个图书馆除了书架子,基本上是没什么人。今天按照校历上所写,刚好是图书馆寒假闭馆的第一天。黛清跟子虚仔细观察了下周围,他们确定只见到了他们两个再加上一个坑他们来此的图书管理员。
天呐——老师!下次我们再也不敢了……
“这两天来做义工的人实在是少了点儿,所以你们得要辛苦一下了。”管理员老师那极富上世纪时代特色的磁性女声音响起在了他们二人的耳畔。
你确定只是人少了一点儿?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
要不是有把柄在你手上,我……我……我还是认真搬书吧……
黛清跟子虚均摆出一副认命的样子。
这图书馆的书籍搬运活可真不是人干的!这6楼的这间图书室,即使黛清今年已经是大二了,她也从来没有来过。
怎么会放着这么多乱码的书啊——
从学科辨别,在书海中找相同编号的书籍,再是理出一大推,最后是一本一本得按照序号放在书架上。黛清觉得自己就像是一部机器,不停得重复着找拿放的工作。如果只是单纯的当一位安静的搬运工那还好些,现在真的是蹲着在地上移动,然后再站着行走在各大架子中间。这身子一蹲一站,脖子一下低着一下举着……腰跟脖子整一个“酸痛”了得,真心受不了啊。
这种活如果早点儿让黛清接触到,她相信自己会立马晕倒在这茫茫书海中。还好这些日子被子虚逼得都有去操场跑几圈,现在就是汗流浃背,累点儿,还能撑得住。
“要不你歇歇,这里有我就行,我可是大力士。”何子虚说着还不忘摆个大力士的经典pose。
黛清笑了,到现在还逞强,她都看到他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部的曲线滴到了地板上。黛清知道子虚从一开始就特别努力得干,她知道他是想把两个人的份都扛到自己身上。
黛清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很顺溜地拿出一张,便直接去帮子虚擦汗了。她微微地踮起脚尖,举起右手,一脸认真得帮子虚擦,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当黛清的手碰触到他脸上的皮肤时,子虚微微一愣,他感到自己的心脏突然间就加速跳动,而自己的手脚竟是僵在原处。
他的温暖的气息喷在自己的额上,黛清擦着擦着无意间扫到了子虚那炽热的目光,心中一颤。等别过眼去,手上却是一抖,纸巾落在了地上。
“夫人是被夫君我的美色所吸吗?”
登徒子!黛清赶紧收回手,背对着他,蹲下身去继续工作。
而子虚看到她的举动,却笑了。他觉得这样的她,真是无比可爱。
这时,站在门口已久的一位身穿中国风开衫的儒雅老者拄着一根龙头拐杖,走进了黛清跟子虚待着的这间图书室。当然,刚才的那一场好戏他自然是没有错过。
“你们俩就是王婆子叫来的志愿者。”
显然他已经确认了,因而用的根本不是疑问语气。
黛清跟子虚不约而同地扭头看他。
“这王婆子最喜欢抓你们这样的小情侣了。”老爷爷一边拄着拐杖慢慢走着,一边慢慢地说。
“那个老师可真变态。”子虚不爽地说了一句。
老爷爷看了一眼子虚,然后笑道,“你们也别怪她,她自己心里苦啊——”
黛清跟子虚听到这个老爷爷讲的话,都没觉得怎么样,出于对那阴阳怪气的老妖婆的气愤,两人在心中还暗暗想了一番。那老太婆能有什么苦,天天翘个二郎腿不说,还把他俩搞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黛清跟子虚今天穿来的衣服和裤子上已经布满了灰尘,而他们的手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
“也难怪那王婆子硬是要把你们留下两天……”那爷爷看着何子虚的脸笑了笑,话又说的含糊,像是故意要给黛清和子虚制造一种悬念。简单来说,就是故意要吊着他们胃口。
又是那眼神……黛清在心中嘀咕。
那时候,他们俩刚被这位“王婆子”老师抓住的时候,那老师看何子虚总是露出那样的眼神。
正当黛清和子虚二人聚精会神地急着听那爷爷的后文之时,那老人却冒出了这样一句。
“你这后生长得可真俊!”
“……”
说正事呢,爷爷——
不过,听着这话,黛清细细看了看一旁的何子虚,心中竟滋生出一股自豪感来,美滋滋的。
“你真的很像当年的那个他。”爷爷的眼前展开了当年的画卷,他仿佛感到自己现在还置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