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攻书

5、第五段落

　　买完材料的时候陈清就感觉药力上来了，当时吃药的时候忘记看成分里面是不是有扑尔敏了，现在看来多半是有的。他对这种成分特别敏感，嗜睡的副作用在他身上体现得特别明显，所以他也只敢晚上睡前吃这个。

　　手脚发软，脑袋有种晕晕的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了，不难受，倒是有点飘飘欲仙。之前周瑾说他吃感冒药跟嗑药似的。他也有身体不好的时候吃感冒药当安眠药。

　　徐步茶发觉陈清的不对劲，感觉他有些恍惚，眼神有点散，看你的时候又感觉不在看你。他吓了一跳，别是发高烧了吧。连忙拉住他，怕他摔了，还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去试他的体温。边问：“你还好吧，是不是很不舒服？”

　　陈清被他拉着还在状况外，听他这么问，又感觉他在试自己的体温，忙挣开来，捂了捂自己有些发散的眼睛，忍住了不正常的悸动，笑着说：“你的感冒药可能有些嗜睡成分，我对这个比较敏感，所以副作用有些明显，没事的。”

　　徐步茶不太相信，有些懊恼，蹙起了好看的眉头，露出些困惑来。陈清接过他手里的一个袋子，说：“真的没事，就是有点恍惚，晕晕的还挺舒服的，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徐步茶又从他手里把袋子接了回去，说：“那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就回学校，你回去睡一觉，再不舒服的话打电话给我。”

　　陈清有些莞尔，一个小感冒折腾得这么吓人？

　　两人去吃了午饭，徐步茶不停地去看陈清，他老是在状况外地发呆，喊他一声就醒醒神，或者用力眨眨眼睛，倒是没有了平常有些尽在掌握的散漫，说话认真了起来。看得徐步茶很是想摸摸他那看上去柔软蓬松的头发。

　　匆匆吃完午餐，陈清已经吃不出什么味道来了，去药店买了些药，就坐公交车回去了。回去的路上陈清闭着眼睛，徐步茶也在想事情，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也没有尴尬。

　　陈清在回想他刚才挣开徐步茶那一下有没有过于激烈了，但是死活想不起来当时的状态，只记得他的手，贴在自己的皮肤上，自己得背后靠着他，只多一秒，某些可怕地东西就会爆发出来，让他万劫不复。陈清忍不住蹙紧了眉头，用力握了握手掌，尽力驱赶那种失控的冲动。

　　不禁想要自嘲，遇见过一个周瑾，就把自己搞得像吸过毒一样，就算戒断期都过去了，身体却永远诚实地记得那种濒死的快感，永远记得，永远戒不掉。陈清厌恶自己，厌恶那种本能的渴望，所以控制，所以克制，所以避免去接触所有人，既然无差别渴望，那就无差别避开吧。

　　之后陈清偶尔也会去划定给他们系做结构的综合楼教室看看，给徐步茶他们小组一点建议。徐步茶的组员是个很逗的男孩子，叫沈越，怎么形容呢，就是很直很直的直男。精瘦，自来熟，没几次就跟陈清混熟了，跟在他后面学长学长地叫，嘴比徐步茶甜多了。也偶尔会有人来跟陈清搭讪，当然是妹子居多，陈清都是婉言说不太用通讯工具，所以可能很多时候都错过信息。

　　徐步茶也会叫他一起吃饭，打游戏或者过来他寝室坐坐，莫名地陈清跟他倒是变成除了舍友以外走动最多的人了。

　　当然徐步茶比他忙多了，他不过是上上课，画画图，泡泡图书馆，徐步茶还是新生，自然是加了很多社团组织之类的。他之前还问过陈清经验，以及为什么会退，是不是觉得浪费时间。陈清就跟他说，其实是看个人的追求，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都试试看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嘛。

　　五一学校有放九天假，陈清不打算回家，想自己计划去一次甘肃，之前在论坛上认识有个正在做计划的大学生，叫魏新，两人计划在西安汇合，再去敦煌，巴丹吉林，然后是青海湖。因为魏新在西安有朋友，倒是可以在西安中转，顺便做一下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