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点》庸人自扰的草

5、古城线索

　　陈寒经常考虑，要找一个像老妈一样的男友。
　　白振川是不是呢？
　　不知道，这有待考究。
　　“你妈一样的男朋友？”白振川皱着眉，“感觉很怪吧？”
　　“你不懂我这种缺爱的小孩.....”
　　“姑娘，你看这小伙子就不错，你们能试试！”旅馆主人插了一嘴。
　　两个人聊着天，看到昨天那小孩忽然走了，拎着个布袋子，陈寒转头问旅店主人。
　　“嗨，大姐。你儿子干嘛去呢？”
　　“上学呗。唉，学校远，天天来回跑，真是遭罪。”
　　“大姐，你儿子学校在什么地方？我们送送他吧。”陈寒闲得慌。
　　“就在往北走的新月镇，也在沙漠里，你们还是别去了，省得麻烦。”
　　“诶，不用不用。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正事干。”
　　.....
　　一辆吉普车在坑洼的沙地里颠簸前行，动感十足。旅店主人，也就是李凯云大姐，她的儿子叫张宇，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但是居住在这样偏远的地方，所能接触的信息实在很少，像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还懵懂得分不清感情。陈寒再和自己十五六的妹妹对比，感慨不已。
　　就她妹现在这么大，整天在外边花天酒地，跟懵懂这样的词根本不沾边。全球化也是很有弊端的嘛...
　　终于到了张宇在的学校。说是学校，也跟偏远山村一样，只是犹不及而无过罢了。学校的教学人员都是大学志愿者，本来就寥寥无几，不管年龄只能都放在一起上课，一共才七八个班。好在老师负责，还算像模像样。这样贫瘠的地方原本没有能力建起一座学校，上级政府也一直都没有拨下那传说中的经费，只能在这片荒漠里找到一幢破楼，并不知道是何时建立的。可能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这幢楼是名副其实的破败了，一共也就三层的小土楼，顶层在风吹日晒的打击下早就不复存在，钢筋砖石都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时不时风吹过，还会掉下几层灰。日复一日的风吹雨打也危及二楼，有几件教室房顶的角落都开了好几扇‘天窗’，幸好并没有很大的影响。
　　陈寒真是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学生竟然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上课。
　　他们找到目前学校主要负责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高大帅气，叫做林开云。而且，有一双漂亮的绿色眼睛，因为身上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的缘故。
　　“资源实在太匮乏了，想要运过来也很难，我真是没有办法。”
　　白振川皱了眉，陈寒却傻了眼。
　　没办法，她实在太喜欢绿色了，更何况这位混血帅哥的眼睛还是她最喜欢的色种，显得大方却神秘深邃。
　　“哦....”陈寒看着林开云傻傻的回答说。白振川瞥了她一眼，不是很爽。
　　陈寒跟着林开云，终于转移了视线，看了看正在上课的教室。里面是年龄不一的小孩，因为课程被中断了，都兴奋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漂亮的外来人口。陈寒眼尖地看见一个空缺的座位，不放过任何跟帅哥搭话的机会：“这里面怎么又空位，学生逃学了么？”
　　“呃，”林开云有点无奈，“是的，也就十二岁的小女孩，经常不来上课。”
　　“怎么不管管？”白振川问。
　　“她叫李希子，比较特立独行，又神出鬼没的，聪明倒是很聪明，只是总喜欢写些不知所云的东西。”林开云努力回忆。
　　“写些什么？”陈寒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这....”林开云去翻了翻她破旧的课桌，拿出几张卷子，指着上面鬼画胡桃似的张扬字迹，“大概就这样的东西。”
　　上面潦草地写着些：
　　‘古什菈，灵魂战士帝国，其政治中心位于凡间临界点。古什菈四年，奥斯汀生于城北，二十三岁时，迎来奥斯汀纪年。被尊崇为‘神女’。后于凡间诞下一子，名童密...’
　　“搞笑么这是...”陈寒有点无语，却突然没有说话。
　　‘小名山楂，常驻喀贾拉内阿訇峡谷。人类历史公元后贰零二四年，黑格尔古帝复苏，古什菈化为炼狱，黑格尔古帝降身凡间，于阿訇峡谷内伏击神女奥斯汀。奥斯亭凯瑞娅战败，灵魂溃散，飘落于混沌之中，遗下神子奥斯亭童密.....需五位护灵神石，集天地精华，可召集神女魂灵神识....”
　　“就这些”，林开云笑笑，“挺漂亮的姑娘，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瞎编。”
　　陈寒这才真正把注意力从林开云身上转移过来：“凯瑞娅....”
　　“你怎么了？”林开云关心地问道。
　　“没...我们先走吧。”陈寒笑笑，拉着白振川悄声说。
　　三人已经走到沙漠地里，烈日当空，有种就要昏厥的感觉。
　　“你们要走了吗？”林开云仿佛心事重重，看着陈寒，一只手拉住她。
　　“恩，我们改日再见吧。”陈寒想要收回手臂，却撤不回来。
　　“你们别...”林开云变色焦急，不由得下重了力道。陈寒没有站稳，竟然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好在白振川及早拎住她。
　　“你干嘛呢怎么力气这么大...”陈寒看着林开云有点生气。
　　林开云神色愧疚，可劲地道歉：“对不起。我从小就力气特别大，平时干什么都不敢用力..”
　　“算了，别放心上，走了，回见。”陈寒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林开云看着陈寒并着白振川远去的背影，懊恼地站在楼下，眉头紧锁。
　　直到他们几乎已经不能看清楚，一个褐发少女忽然走出来，安抚地拉住他的手臂：“开云，别着急，等山楂姐姐明白了，会再来找我们的。”
　　“好的，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