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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不一样的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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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可睡得真香啊,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美梦。美梦中,我正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满了珍稀佳肴,金牌化皮烤乳猪,珍珠原子糯米鸡,香焦黄道鸭,香辣手撕鸡,海参酥丸,红烧大裙翅,梅花扣肉,香仔糯米糕,蜂巢香玉角,宫廷卤凤脚。看得我口水都流了一地。我松了松我的腰带,伸长我的爪爪,哗啦一下,撕下烤乳猪的一只又肥又嫩的腿腿,张大了嘴,正要大开吃戒,手中的猪腿却被斜刺里伸来的手蛮横无理地抢走了。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湖边的美男,他正一副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手中正拿着让我垂涎三尺的乳猪腿。半歪着嘴角,冷笑着说:“这个腿腿是我的,想吃,你过来拿啊。”还伴带着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欠扁表情。
我怒极,饿极,瞪大了眼,怒吼道:“还我肉来。”饿狼捕食般地飞扑过去,却被他轻飘飘地躲开了。我再接再厉,一捕食,二捕食,三捕食,通通都捕了空。
看到捕食无望,我迅速回桌,我不能因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一手抄起黄道鸭,一手抓只手撕鸡,正要开吃,手中的鸭和鸡瞬间又不翼而飞了。
我坚持不懈,再拿,再拿,还拿,都是同样的命运,最后连桌子都被那杀千刀的美男拐过去了。我黄灿灿的肉嘎嘎啊!今天总算尝到了,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
“我求求你,给我吃点肉嘎嘎好不好,我都饿了三天三夜了。我饿了,就睡不好,睡不好就脾气暴躁,脾气暴躁就想打人,要是打飞了你砸到了花花草草可怎么办花花草草的爹妈又找我算帐,将来我儿子又找他们儿子算账,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你好人好事,为了世界和平,就赏我个肉嘎嘎吧!”我可怜巴巴地看着对面的美男,blingbling地眨着眼睛,用沾满辣椒的手往眼睛上一抹,愣是辣出了几滴泪来。我双手合拳,就差给他老人家跪下了。
“那你还跟我抢相公不”美男拿着热得冒烟的鸡腿在我眼前扫了一圈,差点把我的眼珠子吸到那个鸡腿上。
“不抢,不抢。”我很狗腿地回答道。现在不抢,吃饱了再抢。一双眼睛连零点零零零零零零零零一秒都没舍得离开那鸡腿。
“真的不抢”
“绝对不抢。”
“那你学几声狗叫来看看,我就相信你不抢。”他俊眉微挑,小白脸上荡着一副似贱非贱,实则非常贱的微笑。
我心中腹诽,早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八百遍。虽然节操这东西我一直锁在自家的柜子里,有空才拿出来晒晒。但是因为一个鸡腿,我一条五百年的蛇妖却被逼得要学狗叫,这样的机遇还是平生头一遭。我一咬牙,心一横,节操这东西,早碎,晚碎,迟早要碎,不如现在就碎,碎了当没碎。
我霸气地‘汪汪’了几声,最后一声,飞扑过去,一口咬在美男的手上。结果我就听见一惨绝人寰的惨叫声,瞬间被吓醒了。
“你是属狗的啊,竟敢咬我。”一个清脆的男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眨巴眨巴着双眼,直盯着我眼睛上方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有一张清新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把我的神识从梦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你是谁啊?”
“我没问你,你是谁,你倒问起我是谁来了。”
“我叫六色,叫我小蛇蛇就行。”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回道。
“我是云听,是我们尊上的侍从。”云听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一边吹着被我咬红的手指,一边用不屑的眼光打量着我。
“尊上?尊上是谁?”我努力回忆着昨天的种种。莫非他口中的尊上就是记忆里湖边的美男?
“我们尊上是谁你都不知道,你真是土包子一个,我们尊上可是我们仙界最最最有名望的上神,昨天就是我们尊上救你回来的,也不晓得你上辈子是救了仙界,还是救了神界,何德何能,竟然让我们高贵的尊上救你回来。”
“那他为什么会救我?”
“我怎么知道,要问你自个儿问去。”
“那你们尊上叫什么?”
“我们尊上。。。。”云听扬高了头,高得我只看得见他的鼻孔,但是他却只说了一半就捂住了嘴,懊恼地喳了喳,顿了一顿,继续一副趾高气昂地说:“你一个凡人,也配问我们尊上的名讳?就不告诉你。”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刚才只是想看看你死了没有。”
“如果我死了,你会如何?”
“如果你死了,我就会把你扔进万蛇窟里,让你被里面的蛇妖啃得一点骨头渣渣都不剩。”云听捏着拳头,一脸恶狠狠在说。
“那如果我没死,你会如何?”我继续追问。
“我还是要把你扔进万蛇窟里,让你被里面的蛇妖啃得一点骨头渣渣都不剩。”云听继续捏着拳头,更加恶狠狠地说。
“这么说来,那我死不死都没区别嘛。你们尊上救我回来,只是为了让你把我扔进万蛇窟里?我好怕怕啊。”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很自然地掉在腰上。云听怪叫一声,捂着眼睛从床边跳开了,狼狈地跑出去了,还边热闹地嚷嚷:“你耍流氓,你耍流氓。”
我低头一看,穿着中衣的啊,我心中嘿嘿一笑,看他一副不得了的样子,却是个没有见识的小仙。我正暗自得意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像一盆冰水把我刚才仅存的一点得意浇了个透心凉。
那晚,我在湖里洗澡没有穿衣服,如果是尊上救我回来的话,那是谁给我穿的衣服?看云听这没有见识的小样,一定不会是他给我穿的,那结论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所谓的尊上给我穿的。
我迅速脑补了起来,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美男正给红果果的我穿着衣服,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白嫩嫩的。。。。,那画面想多和谐有多和谐,那是豆腐有多少就被吃了多少。我顿时气血上涌,心跳加速,气得真是有点喘不过来。
我得去找找那个尊上讨个说法,这个还不得付个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啊。
我迅速穿好外衣,跳下床,向门外飞奔而去。
这尊上的林子可真大啊,到处郁郁葱葱,虽没鸟语,却有花香。大片片的翠竹围绕着漫山遍野的花。这花长得很奇特,嫣红的花一分两半,两边的花瓣相互交错,相依相偎,中央的花蕊星星点点,一闪一闪,很是好看。如星光一样闪烁的花蕊被两边的花瓣围在中央,像两个正相互拥抱人正拥护着自己的孩子。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奇特的花,但却觉得格外的熟悉又亲切,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一般,可是仔细想想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平生我最怕的就是动脑筋,既然没想起在哪里见过,就只好作罢。
我左转,右转,前转,后转,兜兜转都没找到半个人影来。突然林中传来美妙的琴声。我寻着那琴声走去,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湖边。湖里长满了大片片的玉莲,莲花朵朵,莲叶青青,微风吹过,带着沁人的芬芳让人如痴如醉。湖的中央,有一个白色的小亭,一位身着白色衣袍的男子正独坐在小亭中央,悠然地抚着琴。清风浮动,吹动他长长的衣袖和发带,衣袂翩飞,如梦如幻,像一只高贵的仙鹤,就要乘风而去。我像是被这琴音牵动了魂魄,直直地朝那小亭的方向走去。
突然那琴音嘎然而止,我顿时从浑沌中醒来,才发现自己已走入湖中,而湖水已盖过我的双膝,打湿了我的衣袍和鞋袜。
亭中的白衣人抬手收音,姿势高贵悠然,他站起身,捋了捋弄折了的衣袖,缓缓向我走来,我才看清他真正的容貌。
他面如冠,颜如玉,眉飞入髻,长而密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微微地颤动,像一只柔软的小手,挠到我的心尖尖上。长长地睫毛下半掩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深邃又动人。眼中星光点点,闪耀如黑曜石,似冷漠凝冽,又似深情款款,像银河落入九天,又像盛大华丽的烟火,还像绽放到极致的花盏,绚烂得让你离不开眼。让所见之人的神志都为他流转,深陷其中,不得自拔。鼻梁高挺如刀削,一张薄唇,水润中透着淡淡的绯蛇。面蛇清冷如玉,不笑不怒却有着动人的颜蛇。一袭纯白金边长袍,长身玉立,姿态翩然。头顶黑色及腰长发被银白发带松松绾着,清风拂过,如瀑长发与白衣齐飞,翩然如神祇,如同画中来。行动处如细风过浪,腰间的流苏随风舞动,每走一步,脚下就生出朵朵洁白无瑕的莲花来,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的尊贵与傲气。
我不知觉得看得痴了,如果说那晚在月光下的他冷傲入骨,而那现在的他却是儒雅淡远,我从没见过有人可以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连我气质卓然的老爹也被他比到十八层地狱去了了。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得好欢畅,若不是我一手按住,怕是要直接破膛而出。我现在的神志被他迷得七荤八素,早就忘了我刚才气冲冲的赶来是为何事?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他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背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狭长的眼睛眯了眯,问道:“你找我?所谓何事”。我现在脑袋有点懵,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为了何事。我眨巴眨巴着眼睛,结结巴巴地回道:“尊—尊—上,我—我。。。”半天没我出了所以然来。
他嘴角微弯,轻轻一笑,眼睛明亮得如天上的星星,竟让我觉得还带那么一点温柔。“昨晚还伶牙俐齿,霸气十足的小妖,睡了一觉,不仅改了本性学狗汪汪叫,还变成了口吃,说话都有回声了。”
咦刚才我在梦中学狗叫都被他听到了呀,哎呀,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我双手捂着涨红的脸,羞愧地问:“你,你怎么知道你偷窥人家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