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徼短篇》王茩

8、第八话 做梦

　　美鱼长大之后嫁到了东北，嫁给了赶牛车的五十九。她的男人来自地主家庭，解放之前因为老爷子抽鸦片败光了家，解放之后就成了破落地主。
　　公公娶过几个老婆，其中只有两位生养过孩子。但是她们都早早过世了，因此美鱼没见过两位，也没见过公公。
　　东北的夜特别长特别冷，美鱼的男人驾着牛车去了其他地方，彻夜未归。
　　美鱼哄了刚出生的大儿子睡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半夜来了三位老人家，美鱼就问，你们是谁，怎么进我家了？老头个子不高，两个老太太一个个子高，一个个子矮。个子高的老太沉着脸没有说话，个子矮的老太笑眯眯地说，我们是五十九的爹妈，我们会保护你们的，不要害怕啊。
　　第二天，五十九回来了，美鱼说，你娘是不是牙齿不太好，有点儿獠？你大哥的娘个子高高的？你爹个子也不高？五十九一愣，你咋知道？
　　美鱼笑了笑，他们昨儿都来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