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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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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丞相府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京城丞相府潜入一个一流杀手,这个杀手身手矫捷、武功不低,身着黑装、面覆黑巾,手持匕首、目露凶光,目标直指当朝丞相大人的卧室。
此刻舒舒服服躺在丞相大床上的美人皇帝不愧是千年得道玄狐,在杀手接近卧室的那一刻直接施法,不费一兵一卒直接生擒了这杀手。
等到杀手真身曝光,当夜陶家上下就沸腾了。
顾栋梁因为复仇失败,双目愤恨通红:“陶玄卿,此生不杀你为父报仇,我誓不为人!”
美人皇帝委屈地眨着泛泪花的眼睛:“儿媳妇儿,你这一阵子都上哪儿去了?怎么忍心一回来就对你岳丈大人们刀刃相见?”
陶玄卿脸色严肃:“不管你还是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小顾,直呼长辈名讳,视为大不敬!”
顾栋梁一听怒火更炽热:“陶玄卿,少在老子面前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老子虽然读书不多,至少知道大丈夫敢做就要敢认!”
美人皇帝偷偷跟陶玄卿咬耳朵:“儿媳妇儿虽然回来了,这脑袋明显不正常啊!难道被人下蛊了?中毒了?被江湖上的摄魂大法控制住了?”
陶玄卿脸色也难看的很:“或者是易容术?在朝为官,难免树敌。可我不觉得有谁敢单枪匹马直接杀上门来,这事还关系到儿媳妇儿的清白,一定要慎重,还要查个水落石出。”
美人皇帝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这毕竟是谦儿的媳妇儿,我看这事交给那臭小子办最合适不过了。”
陶玄卿点点头:“如此甚好!虽然是冲着我来的,但是我们俩长辈插手,如果稍有偏差,谦儿估计一辈子心里都会有疙瘩了。”
美人皇帝狠狠在陶玄卿脸上亲了一口:“卿卿英明威武,一切谨遵老婆大人懿旨!”
顾栋梁还在一边叫嚣不止:“好你个陶玄卿,天下皆敬你、畏你,我可不怕你,有本事就别耍诈,我们单挑!”
一语未了,已经听到消息的陶谦气喘吁吁地赶到。一向注重穿衣打扮、风度翩翩的陶小王爷这次完全顾不得穿衣束发,慌里慌张就赶了过来。
陶谦一见到完好无缺的顾栋梁,红肿的桃花眼立马就红通通水汪汪了。也顾不上跟现场的两位父亲大人问候了,一心直奔向他的宝贝媳妇儿:“媳妇儿,这段时间你到底跑哪里去了?为什么对我如此狠心,一点消息都不留给我?”
顾栋梁被夺了兵器点了穴道,直接被扑过来的陶谦双手一张紧紧搂在了怀里。被抱紧的瞬间,顾栋梁内心闪过一阵舒心和安心,仿佛一直高悬的不安全感和无归属感全部一下子放到了安处,温暖瞬间溢满心间。
顾栋梁为自己这一瞬间的软弱感到十分的愤怒和不满。他恶狠狠对自己说,这一定是因为今夜月黑风高夜,气温太低,身体着凉的缘故,所以才会觉得敌人的怀抱如此温暖!这一定只是自己一时温暖的错觉,绝对不是自己一直渴望的温暖。
还有,师父说过,陶玄卿一家子就是自己灭族的仇人!为什么这些仇人反而一直说自己是他们的亲人、家人?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到底失忆的自己该相信谁的话?等等,师父绝对不是信口雌黄、陷害忠良的大奸大恶之人,所以,这是奸诈无比的敌人所使的苦情计?糖衣炮弹?
为了让自己不深陷敌人的糖衣炮弹之中,顾栋梁奋力挣扎陶谦的怀抱:“滚开!谁是你媳妇儿!你们陶家可是当年赵家和北堂家最大的仇人!”
陶谦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栋梁:“媳妇儿,你到底中什么邪了?什么赵家?什么北堂家?你不是京城顾总镖头的唯一继承人吗?”
美人皇帝和陶玄卿一听到这话,双双对视了一阵子,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美人皇帝面上笑意更浓,这笑意却丝毫没抵达眼底:“儿媳妇儿,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你的身家仇人,现在连北堂家和赵家都提上台面,那我也不必客气了,俗话说,杀人还需让人死的明白。你一心一意想要置陶家上下于死地,总该说个理由吧?”
陶玄卿拉过陶谦,满脸冰霜,摇头示意陶谦稍安勿躁。
顾栋梁也顾不得离开陶谦怀抱后身体失去温暖的瞬间,心里那浓重得化不开的失落感了,直接开口挑明:“我既然敢单枪匹马地杀过来,我也不怕挑明了当年的一切。当年前朝皇帝北棠傲的灭国悲剧还有赵大将军的灭族惨剧是不是与陶大丞相你脱了不了干系?”
陶玄卿脸色瞬间铁青:“我承认当年北堂王朝的事情的确与我脱不了干系,孰是孰非也很难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只是现在你口口声声说要杀我报仇,敢问当年的北堂皇帝与赵大将军和小顾你又有何关联?”
顾栋梁一听愤怒异常:“陶丞相,伪君子,你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想到吧!我就是当年北棠傲唯一的嫡系遗孤,北堂辉,我母亲乃赵无忌大将军的独生女,当年的皇贵妃。”
在场的陶家人全部倒抽一口气,惊疑不定地看着还在那里咬牙切齿喋喋不休,“口出狂言”的顾栋梁。
陶谦年纪最小,整个人云里雾里,但是一看两个父亲大人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好,眼圈儿更红了,泪眼汪汪看着陶玄卿求解释清楚。
美人皇帝沉吟一番,搂着陶谦安抚一阵才冷静开口:“小顾,你知道的,在北国这个依法治国的国家,口说无凭,证据为重。你的人证物证何在?”
顾栋梁气冲牛斗:“一切皆有师父作证!”
美人皇帝继续诱导:“你口中的师父,莫非是宵小之辈,如何不在你身边助你一臂之力?”
顾栋梁雄气堂堂贯斗牛:“师父乃光明正大之人,我也不怕告诉你,师父此刻便在城郊葫芦庙中,一切事情,师父过来对质之后便可揭晓。”
陶谦看着翻脸不认人的媳妇儿,想着往日里的恩爱甜蜜,又对着现今顾栋梁嚼穿龈血对着他跟陌生人一样的冷酷无情,不,是仇人一样的恨海难填,感觉自己的心脏都碎成了渣渣。他们陶家真的跟媳妇儿的亲人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吗?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和媳妇儿还有一丝光明的未来吗?
媳妇儿,你不要我了吗?
京城城郊的葫芦庙
子夜时分,京城禁卫军全体出动,瞬间包围了京城城郊这破旧不堪的葫芦庙。
观自在睡得正熟被直接强迫性吵醒正满心不爽,直接言语炮轰庙外那群不识好歹的大军:“外面在吵什么?这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都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要不然等老子发飙治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兜兜用树枝戳了戳又躺下去的观自在:“师父,你还睡啊!我们都被大军包围了!插翅难飞啊!”
观自在自动挪了挪位置远离自家小徒弟的树枝攻击:“一看就知道你师兄那傻小子刺杀失败才搞出这一出。所以我说你师兄嘴上无毛,注定办事不牢!”
兜兜吃了一惊:“师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观自在一脸悠游自得:“怕什么?不是还有师父在吗?你师父我可是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毫无压力的人。何况这小小的禁卫军,你师父我还不放在眼里!”
兜兜立马双眼冒光:“所以师父现在要使一招金蝉脱壳之计,带着徒儿顺利突围成功?”
观自在不甚赞同地摇摇头:“所以说小屁孩智商真令人捉急。你师兄身陷险境,我们如何能撇下他独自偷欢?自然是学学当年草头和尚刘邦小儿一样,应约前往,即便真是鸿门宴,师父也保你绝对不会是有去无回,而是高唱凯歌埋葬陶家王朝。”
兜兜满脸黑线:“真不知道师父这是哪来的自信?”
观自在摆摆手不予计较:“小屁孩闭嘴滚一边儿去!”
兜兜欲哭无泪:“师父,这些当兵的真粗鲁,竟然不懂得如何善待贵宾,我们都快被捆绑成粽子了!”
驻守京师的禁卫军头领林崇海满意地看着被捆成粽子模样的师徒俩,大手一挥,一声令下:“成功生擒师徒二人,任务圆满完成,弟兄们好样的,给我直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