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目标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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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话虽这么说，小毛线你完全没有紧张感嘛。”
“啊咧……已经知道结果的话也紧张不起来吧。”
前往基地大厅的路上伴随着跫音，两个面色淡定的人交谈着足以改变历史的大事件。阴阳空得到木下线不明的回答后就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火星文破解起来太高难度——所以她没有在那时就知道这次会面谈判的结果，但在这个结果传出去之前，阴阳空是第一个知道泽田纲吉死亡的人。
因为白兰在枪丨杀泽田纲吉后，阴阳空被第一个传送来到了密鲁菲奥雷的基地。
“阿空，我帮你报仇了哟~”
“你把泽田纲吉杀了？”
“Sa~就是这样。阿空可以看看我背后，那就是刚刚被杀的纲吉君~”
“所以你要我来干什么，帮你验丨尸？”
阴阳空瞥了一眼白兰开玩笑地问道，同时不动声色地竖起戒备。
——白兰是彭格列的敌人。
如果说早先阴阳空对白兰这个人的大感觉还是过得去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对自己说他违背黑手党说真话原则并且公然背信弃义的青年已经令她感到需要警惕。但当阴阳空视线绕过白兰聚焦白兰背后滩滩血迹，哪里却觉得有点不对。
死人的精神波动……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吧。
“诶？阿空怎么事不关己的样子？验尸这么猎奇的活阿空当然不用做了~我这次把阿空传送到这里来，是想向阿空提议哟~”
“答非所问或者岔开话题又不犯丨法。你要提议什么？”
阴阳空再度睨了眼面前这个小白鸽，又瞟了眼一动不动的泽田纲吉：“难道你想让我陪着你一起毁灭世界然后再创造新世界？”
“既然阿空已经知道了，那就跟我一起吧~☆”
阴阳空嘴角果断抽了一下：“不，小白鸽，我没那么伟大，还不能做中二之神。”
“Sa~十年后的阿空也这么说。中二的概念中似乎是包含少年要灭世这个点呢。”白兰似乎已经对这个回复习以为常，但反驳却是第一次说出，“可是阿空不觉得好笑吗？之所以说灭世要被称中二，那是因为人类自己知道他没有这个能力。因为知道自己不能，从而就断定别人不能，当别人再说出这个意图时就会说别人幼稚。难道阿空也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吗？”
然后没等阴阳空开口回答，长篇大论就此展开——
“我有毁灭世界的能力哦，毁掉这个虚假又无知的世界。除了这个世界，别的平行世界都被我毁掉了。我会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哦，做为一个神。”
“我很欣赏阿空的性格和能力呢，在大部分的世界里伪造玛雷指环时我只让阿空帮忙，阿空每次无论知道我的计划与否，都答应帮忙呢~但是没有一个世界阿空愿意加入我，每次都说我中二。”
“‘中二’这一词只是借口吧，阿空。阿空能告诉我真正让你拒绝的原因吗？”
白兰杵在原地，语调渐渐收了上扬的尾音，无形的压迫感随着质地粗糙的笑脸裸丨露在空气中。
阴阳空站在一米开外对这份带着恼意的凝重思量了半秒：“小白鸽，你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已经过期了？”
“嗯？”
“你已经把世界毁成这样了，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吧。”
“如果即使这样你还想知道答案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毕竟你说了那么多我也要回敬相同的字数。虽然比起泽田纲吉，我是觉得小白鸽好一点，因为泽田纲吉作为一个首领还说什么保护同伴，听起来就天真到愚蠢，而且他会害得我爷爷消失，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但是，小白鸽，我觉得如果你对这个世界感到恶心的话，你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去改变。”
“我不觉得这个世界就真的差到一无是处，毁灭后重造且不说就你那么点精英的可行性，你的终极目标还是要改变，你难道非要杀那么多人吗？这是神会做的事情吗，如果真的有神的话，应该可以让别人虔诚地听从你吧？”
“阿空的意思是，我应该创建一个宗丨教？”
“本质上可以这么理解。”
“可是这种方法的话，历史上很多教会都腐败了呢。”
“所以，如果你想成为神的话，你就应该考虑怎么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不要说这太难，简单的话人人可以当神。”
“……”
白兰那头似在沉思，微动的表情也看不出是想赞同还是反驳。阴阳空双臂环抱表情喟然。
说实话，阴阳空不喜欢跟人正儿八经地谈论类似自己三观的这种私人问题，一讨论就得多少字可比演讲不说。世界的秩序早就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切不过是个循环，只是重点在这个循环时间的长短。
像白兰这种另类如果真的能创造新秩序的话某种意义上也是真心实意为人类做贡献，不能的话泽田纲吉出来也不错，所以这十年后的战役对阴阳空来讲结果怎样她完全无所谓。过程方面只是说说自己的三观而已，她也没指望人人都跟她当隐圣母。
“阿空果然跟我的想法有出入呢。”那边的白兰沉思了许久后微微颔首，“不过，我已经回不去了。”
“不是吧，我曾经听爷爷说过，只要你封印指环，一切都可以回到原来的样子。”
“不哦，那样就结束的话，我会很不甘心的。”白兰重新抬首，眼神里的揆量一扫而空，“我想要一个有趣些的结局呢。阿空既然不答应跟我一起，我也不会强求。”
阴阳空内心耸肩，她就知道这个不承认自己中二的少年就会这么说。于是她索性把话题注意点转移到了另一点上，“我还以为你会强迫，看不出来嘛小白鸽，竟然这么好说话。”
“阿空的话没问题哦，因为阿空以前就和七的三次方打交道呢，从斯佩多到六道骸，从彭格列的大空泽田纲吉到基里奥内罗的大空尤妮酱，之前的玛蒙，以及我。阿空调和得非常微妙呢，所以除非阿空要帮助彭格列，我一时不会对阿空怎么样哦~阿空可以随时来我这里玩斗地主~”
“斗地主？你会玩吗？”
“So easy~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打游戏~”
“不要乱串台词啊小白鸽。”
“是阿空起的头吧？”
“不，我这是无心心插柳柳成荫。”
“插柳之恩终生难忘哟~”
“都说不要乱串台词了，不过看不出来小白鸽挺了解天朝的嘛。”
话题火速偏轨，轻松愉快地进行了下去，两人都在不同的时间对这个谈话耸耸肩。阴阳空也没有追问“尤妮”是谁，回避了先前的不快。
——但如果要说白兰完全没有记仇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
“这一局结束了哟贝尔~~人家比你高一分呢~~~”
“Xixixi，竟然敢赢王子的局，鲁斯利亚你不想活了吗？”
“Me也比贝尔前辈高一分哩，请愿赌服输吧前辈，说好的money呢。”
阴阳空被白兰传送走后，来到的地点收到的第一信息就是时态为现在进行时的如上对话，本来还好些的脸瞬间黑暗大半。
她一定不认识这些人，嗯，一定是这样。
回想起白兰“通过夜之炎的传送能力再加上小正的定位系统阿空一定能靠自己的力量回到奇诺家族基地”阴阳空顿时觉得，这只小白鸽一定是跳进了染缸成了黑鸽，不然像他那里人才济济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出差错把她送到这个她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地方呢。
倏然，有人发现了阴阳空来错了地方：“咦，师娘怎么来了。”
“呀，那不是十年前的小空空吗~~~快来快来，连连看很好玩哟~~”
阴阳空正回忆着，对面那边就是挥着小手绢热情洋溢的绿毛，如此景象在再次让阴阳空狠狠抽了抽嘴角：“不，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好冷淡啦小空空~~弗兰玩连连看像玛蒙打麻将一样老是整我们，大家都需要像小空空这样的救星呢~~”
“Xixixi，不会她真没认出我们吧，王子会生气呢。”
“师娘是觉得这么大还玩连连看的低智商人群她一定不认识吧。”
一语中的，决定持续沉默挂黑线的阴阳空终于接了腔：“不能这么说话啊弗兰，你不也在玩么。”
“Me是被逼无奈，Me其实也很鄙视前辈们呢，所以总是出老千。”
绿发少年话音刚落，几道银弧就那么一闪，最后在少年头上亮晶晶：“看吧，师娘，前辈们还欺负Me呢。”
阴阳空完全没有解救意思地继续接话头：“吐槽帝往往气场不强受人欺负，泽田纲吉不就是个例子摆在那里么少年。”
“咦，说到蠢纲，刚刚黑手党传新闻说白兰枪丨杀了泽田纲吉哩。师娘，这是真的吗？”
“假的。”
“师娘竟然知道内幕吗，那是什么呢。”
“弗兰你这算什么，循循善诱？”
“Me只是对新闻真相充满了好奇。”
“那记住师娘的一句话，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惨。”
即使这么说，阴阳空还是简要地说明了她被白兰叫去的一些事情。“泽田纲吉的精神波动我确定过了，是活人的波动。所以他没死，应该是有什么计划吧。”
“讨厌啦小空空~~竟然和白兰走得那么近~”听完话后，鲁斯利亚半真半假地发表回复。
“Xixixi，反正BOSS打着‘支持第九代，反对第十代’的旗号不是么，那么讨厌泽田纲吉，他没死还真可惜了。”
“喂！！！垃圾们！！！彭格列这下都没了首领了！！！死跟没死没有区别吧！！！！！！！”
不等弗兰吐槽，房门就随着大嗓门被踢开，银色长发反显得这个人粗犷得不像话。跟在他后面的高大的大叔则木讷了不少，而且穿着围裙端着托盘异常违和。
“斯库瓦罗前辈和列维前辈刚刚在偷听吗？”原本要发话的弗兰似乎在用对两位前辈的吐槽表达对他们突然进入的不满。
“那叫恰巧路过啦，恰巧路过。”
原本还有心帮斯库瓦罗圆场的阴阳空很快后悔了刚才的动作——她看到斯库瓦罗突然冲到电视机前说着“来不及了”一个健步向前打开了荧屏，紧接着，伴随众多人度过童年的天线宝宝赫然屏上。
“混蛋！！！是哪个垃圾锁定的幼儿频道！！！”
“哎呀呀~~~昨天看到贝尔看得那么认真，就手滑了一下下~~PS：列维是帮凶哦~”
“没有童年的庶民怎么能和回忆童年的王子相比，Xixixi。”
“我从来没认识过他们，真的。”
刚来还没满一分钟眼前的景象混乱不堪，阴阳空已经甩出一句话就不再目睹，同时再次确认那只小白鸽刚刚去了染坊。
一旁的绿发少年也静默了许久，或者说也被无语到，好几秒后才回答：
“Me，too.”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目标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