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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躲雨风波,误闯王府 ...

  •   不知不觉已过了三日,近日来隐隐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异同与寻常,尤其是在修渊九殿下将紫色环形玉佩交予我手中时气氛压抑为之更甚,而且花奈容与协溪绿枝也是整天不见人影,虽说与他们的关系并不生疏却依然比往常少了份热络之意。细想之下,折嘉玉昙唇边略诶勾起一抹冷笑,她与他们终究不是同路人,他花奈容有他们的身份利益顾忌,而她自然也有她所要做的事情;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王孙贵胄,而她是为寻求生存的不知名人士。
      拂起珠帘,黑色如墨般的云愈加低垂,使着大气压的影响下气氛愈加压抑令人心烦,纷飞落单的黄蝶飘荡与天地间,风已不复以往轻柔凉爽,而是夹杂了撕裂万物的气势,折嘉玉昙心里喟叹道:快要变天了!
      放下珠帘,折嘉玉昙缓缓走向房门处,轻轻将房门打开,踏出她的房间,开门之际,一股刺骨的狂风袭来,颇有将她撕裂之意,她紧了紧白色披风,眼眸望向楼下因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而四处奔窜的人们,手中轻握着米花色的油纸伞,浅色的衣裙随风飞拂,若是头饰能更为漂亮点,倒颇有一副江南烟雨女子作风。
      撑着米花色的油纸伞漫步在街巷中,豆大的雨点却使然没有落至她的身上,浅白色的衣裾随风飘起,唇边微漾起浅笑,眼眸细微的扫过每一处的商铺,商业优势,情报聚结点,都可马虎不得,她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了,若是自己这一生都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岂不是自己这一生都要靠他们才能生存于这个世界。毕竟,她与他们之间不是同道中人。
      滴滴答答,雨下的愈加不可收敛之势。奈何裙子不饶人,她也只好作罢,依然悠闲的行走在街巷中,待行至一处房宅前,才轻轻收起油纸伞退至房檐下躲雨,忽而几辆华贵富丽的马车缓缓驶来,而且有往此房宅前行之意。回眸一看,才得知自己误越雷池,这哪是平常之人所能居住的,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璟王府’。
      正欲往回走之时,忽然看到两道熟悉的人影从马车上踏足而下,一白一绿,可不就是花奈容和协溪绿枝,他们眸光同样的幽深而冰冷,唇边勾起成竹在胸的笑容随身着一袭紫色华服的贵公子一道踏进璟王府。她不确定他们有没有看到她,但是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她不知道他与修渊国璟王有何牵扯,贵为文渊学府府主,后台背景自然不可能低到何处?听闻,文渊学府是六国共同出资设立的一个学府,且各国的栋梁之才皆出自文渊学府,他花奈容年纪轻轻便身居文渊学府府主,心计城府定不可能如表面那般完美无瑕,或许她起初便错了。
      待她准备打开油纸伞离开此地时,身着黑色的锦缎华服的侍卫便一脸严谨淡漠的走向她说道:“王爷有请。”看这架势,她是非去不可,她与璟王毫无关系,此次前来定是花奈容与绿枝看见了她,那么她该如何自处呢?
      折嘉玉昙抬眸便了然向他们走去,甚至快有超过他们之势的意味时,他们一脸怔然身子顿住,她唇边微勾起一抹淡雅如兰的笑容,轻声问道:“不是说王爷有请吗?怎么你们还不走?”这颇有不怒自威的气息,令他们快速回神将她引进王府内堂。
      待行至内堂不远处时,一道潇洒调侃的笑容自里传来:“听闻菀城名妓玉锦风才色俱佳,不知花府主觉得如何?”玉锦风?怎么回事?就在她愣神之际,花奈容不改温泽,浅笑着答道:“玉锦风公认为菀城名妓,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既然如此,花府主可有闲情随本王一道听听玉姑娘的琴声,我已命下人将玉姑娘带至王府内,估计现已在外头候着。”男子磁雅的嗓音所给出来的话语令她一愣,难不成璟王所邀之人是玉锦风?而并非是她——折嘉玉昙,也就是说花奈容并未发现过她,而是这侍卫搞错了对象,如果是这样,那她该怎么办呢?
      折嘉玉昙斜睨着带她进来的黑衣侍卫,深知自己不应该坐以待毙,于是适时的问道:“王爷请的是菀城名妓玉锦风玉姑娘吗?”话语落下的同时,也望着对方投来白痴的眼神,心里不禁惆怅万分忧虑千丝,却依旧淡笑着说道:“这位大哥,你似乎请错了人呢?我不是玉锦风,只是一个躲雨的不知名人士。”
      此举果然引来了黑衣侍卫诧异的眼神,转瞬便意识到自己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轻声斥责道:“王府重地,怎能躲雨?”毕竟是处于外堂,若是大声斥责必定会惊醒内堂的高官重臣,转而又轻声问道:“你真不是玉锦风?”
      折嘉玉昙真诚而又无辜地点了点头,见此,果然引来了黑衣侍卫的惊慌之意,不过仅一瞬,便恢复成严谨冷静的神态,轻声建议道:“这位姑娘,不如你就扮演下玉锦风如何?毕竟,若是王爷怪罪下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位大哥,你是不是想错了呢?你家王爷怎可能没有见过菀城名妓玉锦风?所以此路是断断行不通的。”折嘉玉昙浅笑勾唇道:“既然你家王爷并非邀我,那在下就先行告退喽!”
      就在她踏出外堂之际,忽而身着一袭黑色的锦缎华服的冷峻男子冷声说道:“你想去哪儿?王爷有请。”回眸只见,黑衣男子墨发黑衣,眉宇冷峻,身形纤长,倒也是翩翩美男子。她并未答话,而是浅笑的望着他身旁的黑衣侍卫,黑衣男子也略有所领悟,偏首望向他身旁的侍卫,冷说说道:“怎么回事?”
      黑衣侍卫额头冒汗,身子轻颤,在黑衣男子放出的冷气中备受煎熬,颤抖着说道:“她、她……她、不、不是……”黑衣男子眸光不耐,冷声说道:“她不是什么?”
      折嘉玉昙闻言可不愿,什么叫做她不是什么?于是她便好心的为黑衣侍卫解释了一番,待解释之后,黑衣男子虽无恐慌之意,但在看向她时也是一脸幽怨的神情,似乎在抱怨:你怎么就不是玉锦风呢?
      见此,折嘉玉昙微微的撇了撇嘴,笑的没心没肺道:“大哥,我可以离开了吧!”
      “不行。”黑衣男子冷声说道:“既然已经被请进王府了,扮演一回玉锦风也无妨。”
      “……可是,、”折嘉玉昙犹豫道:“王爷若是见过玉锦风呢?那我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放心,王爷没有见过玉锦风,你可以进去了。”说完,黑衣男子便走向内堂,连个眼神都不舍得给她,她抿唇不语,心里却酝酿着无形的风暴,我当然不管你家王爷认不认识玉锦风,问题是花奈容认识玉锦风,也认识我,这欺君之罪是犯定了的,若是我丢了性命,我该找谁赔啊?
      于是,折嘉玉昙便眼神哀怨的望着远去的身影,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抽出一匹浅色的薄纱覆在脸上,转而想到自己的发饰,又不禁犯了难,脑海里不住的回想怎样的发饰才能掩盖住这不够长的青丝,算了,为了不被花奈容发现,扮一回尼姑也无伤大雅。

      懿玄阁
      折嘉玉昙身着一袭浅色绣着栀子花的锦缎长衫,面罩浅色薄纱,头上戴着一顶镶着银色玉石铃铛的似帽子的发饰,手抱一精致小巧的琵琶,迈着轻缓而从容的步伐行至内堂,俯身作揖,温婉而淡笑着说道:“民女玉锦风见过璟王。”
      折嘉玉昙始终低垂着眼眸,一是为防花奈容看出异样,二来也不想多惹事端,但仍可感觉到上座宾客炙热的眼神投向她的方向,亦或者说是玉锦风的名声使然,轻捏着衣袖的指尖已不知何时冷汗淋漓,等了许久,才听得璟王大人那句救命般的‘起来吧!’话语响起,可之后便愣是没有了下文,只隐隐听得他们几人明讥暗讽的谈笑风生,心里喟叹道:这就是皇家!这就是朝堂啊!
      愣神之际,忽听到上座之人一声斥责,本身为皇家子弟,再则其容颜也极是俊逸,微怒便硬是令整个房间的气氛异常压抑。此时,她的心中除了茫然还是茫然,她根本未曾记得是何时得罪了璟王这尊大佛,还好上座之人身边的娇艳女子娇声斥责道:“大胆,王爷唤你前来可不是闲站的,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区区一位青楼女子,也敢端起架子来。”
      给了个她提醒,此等羞辱却也是令她难以平息,但碍着自己毫无后台,也只得巧声为自己辩解道:“回禀王爷,小女子并无自端架子之意,而是小女子听闻王爷与各位宾客商谈要事,故而私自认为此时不宜奏乐妨碍王爷之事,才忽略了奏弹乐曲。”此等理由当真是声泪俱下,声情并茂。
      此举成功平息了上座之人的怒火,简而言之,一句‘给这位花公子弹首曲子吧!’便打发了她,这对于她来说也无可厚非,弹完曲子之后便是她功成身退之时,谁料半路始终会杀出一个程咬金,而这个程咬金便是花奈容,他那温润浅雅的声音对于她来说魔音穿耳,只听得他浅笑着带了丝许算计意味的说道:“今日王爷请姑娘前来本欲窥得姑娘佳颜,姑娘何故遮上面纱?”
      “回公子,小女子也并非故意遮上面纱,而是昨日不知吃坏了何物?今早脸上便出了疹子,恐惊吓宾客,故遮上面纱以遮陋颜。”嘴上是恭敬而有礼的答道,内心是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是吗?”花奈容眉宇轻佻,手中轻摇了下玉骨扇,唇边微勾,浅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姑娘也无须弹曲,应当回去好好休养才是,璟王,你以为呢?”
      闻言,上座的璟王殿下也轻声笑道:“昔日洁身自好的花公子竟也有了怜香惜玉之意,本王哪能如此不近人情呢?也罢,修契,送玉姑娘回去吧!”话语落下的同时,竟是那位冷峻的黑衣公子送她出了内堂,待到王府门前,他还是一脸不可置信之意,而我却在心存疑虑,毕竟花奈容不是如此近人情之人,而他也不时做亏本买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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