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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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明星周末后5轮比赛过去，前8名次完全没有变动，排在第7和第8的两家战队总算可以先过个安稳的年。嘉世就是那第八位，临放假前战队各部门人员全体开了次会议，无外乎在年末做一次总结，战队的成绩避重就轻的带过，然后以希望大家明年继续努力的老话结束。
俱乐部的员工都陆陆续续放假了，留下来的除了固定轮岗的工作人员真没几个，叶修和苏沐橙便是这没几个中的两个。训练室空空旷旷的只有他们两个连坐在一起开着电脑，苏沐橙的屏幕中正在播放当前最红的一部电视剧，屏幕前一堆瓜子，她悠闲地边剥边看。叶修这边则是打开了荣耀官网，春节活动已经在网站上简单公布，先研究下规则到时才能更好发挥嘛。
他们两个因为留在俱乐部所以两人的账号还是在自己手中，不过春节的活动都比较简单轻松，重在过节拿奖的开心气氛，不需要出动大号上阵。叶修的抽屉里有一堆账号卡，他抽出一张剑客登录，画面的剑客个头矮又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不是系统随机，算了，角色模型又不会影响角色属性。
苏沐橙眼睛一瞅可乐了，按了暂停键拖椅子靠到叶修身边，笑笑的指着剑客说，“正太剑客，捏的挺可爱的，名字叫来一份，哈哈公会哪个有才的弄的。”
叶修耸肩，他对账号的外形ID都没要求，能用就是。
点开属性栏，剑客身上一套半橙半紫装备放在游戏里已经很不错，技能点数4540凑合，毕竟是专门提供给选手们用的马甲号，不会是空号也不会太垃圾。活动要到0点才开始距离现在还有3个多小时，叶修只是先上来了解下手上角色的数据就下线了。
一边苏沐橙也拿起叶修抽屉里剩下的账号卡，挑出两张枪炮师的账号卡登录，一个男号一个女号，男号的属性比女号略差些不过苏沐橙还是选了男号。
叶修看她不亦乐乎地操作男枪炮师在那边摆POSE笑了，“不错，蛮好的。”
“是吧是吧~”平常女炮玩惯了，现在看男炮的动作很有意思。男枪炮师的ID叫怒杀暴丝，身材高大脸也不知道是丢的哪个明星的照片挺帅的，苏沐橙缩小游戏界面占到屏幕一半，另一边继续播放刚才的电视剧，娱乐休闲两不误。
晚10点的时候，职业群里又热闹起来，回家的基本都到了，能悠闲地玩玩游戏活动大部分人都不会错过的。
10点刚过1分的时候苏沐橙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瞥了眼上面的名字眼睛一亮，朝叶修那边看了眼。两人离得近叶修自然注意到了她那一眼，瞄了眼桌上的手机一秒懂。
苏沐橙翘起嘴角接通电话，“喂？”
“喂喂，苏妹子你们在不在嘉世俱乐部有没有出去，赶紧回答江湖救急啊！！！”电话一通对面的声音就急雨般窜出。
嗯，苏沐橙表示电话传音本来就不好他还讲那么快她没听清啦，“你说什么？”
“我去我都简化地说了，你在哪里呀在不在俱乐部我在你们侧门外，我手机没电啦快点下来接我——”最后个音没结束就挂断了，看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苏沐橙抬头看叶修，就电话里那嗓子不开免提叶修肯定也是听到了。
叶修很淡定地起身，在苏沐橙满是兴味的目光中跑下楼。守着侧门的是名老门卫，看到叶修过来也没多问直接给开了门，他刚才就从视像监控里看到外面站了个少年，站了也有好几分钟了，这里是嘉世俱乐部，天天聚集的粉丝多了见怪不怪。不过这个少年劳驾嘉世队长出马，派头不小啊。
外面的少年或者该说青年就是黄少天，脚边放着个行李箱，手上拽着手机，脖子里裹了两圈的围巾，头上大大的绒帽，再加上冬天穿的比较厚实，这样走在马路上多半真粉丝也没几个能认出来。
背风站着的黄少天听到身后门有动静赶紧转过来，看到叶秋出来松了口气，要是叶秋派个保安什么的来接他不尴尬死。他拎起行李箱把手朝叶修小跑几步过去，“好慢好慢，这H市怎么这么冷的不是才零度吗就算实时温度也才零下两度冷得不科学啊。”
黄少天说话间呼出的气在空中凝结成白色一下出现一下消散开，的的确确看到人在眼前了叶修才缓过神，他伸手去碰黄少天的肩膀，温热的手心一下被冰冷的潮气侵占，不禁皱眉，“怎么这么冷。”
“你自己H市的还问我，我哪知道为什么你们这里这么冷，我好容易捂热了电源开机打的电话，不然今晚真不知道怎么过了。你们嘉世能借住不，不能也没关系，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好歹让我充个手机电源打个电话，或者不能让我进去的话沐橙的手机借我用下。”抖抖肩把叶修搭着的手震下去，黄少天炮语连珠地表明自己的来意。
“进来再说。”站在冷风里聊天实在不是个好选择，叶修领黄少天进门先在门卫那里登记下，老门卫虽然不玩荣耀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多少还是会了解些，他不记得黄少天的样子，但这个名字属于蓝雨的副队长他可记得。现在是春节放假管理层基本也走了，既然是叶秋带进来的人，他也就没多问，例行登记后就放行了。
黄少天来萧山体育馆好几次了，嘉世俱乐部里却是第一次来，他跟着叶修后面走进训练室，房间里暖暖的温度迎面而来，放下手提箱他直奔中央空调下面让暖风对着他头顶吹，好舒服……抬手把帽子和围巾解开，再把厚实的大衣脱掉，感觉身体里的寒冷慢慢被驱散不再那么僵硬。
“卧槽，瞬间感觉活过来了！”黄少天夸张地扭动下四肢和头颈，把手里的东西随手丢到一边沙发就跑过去坐到叶修右边的座位上。
叶修把一杯热水推到他面前，水杯旁边还有两片药片。
水温刚刚好，黄少天咕咚咕咚几口喝完，在叶修示意桌上药的时候马上摇头，“水谢了药就算了，我再去倒杯。”身为不请自来的客人黄少天很自觉地自己去找饮水机倒水了。
叶修摇摇头把药收回去，对着苏沐橙亮瞪瞪望过来的打探目光再次摇头，他也不清楚什么情况，问呗。
“少天，怎么突然跑嘉世来了？”
“你等等！”黄少天喝水间隙回他一句，喝完再倒一杯才心满意足地坐回来，“我跟你说，我买了很多东西要带回家懒得自己搬嘛就直接找快递，早上没注意把放钱包和备用电池的包一起寄掉了，我下了飞机才发现！手机也没电自动关机了！还好身上有点路钱。沐橙先把你手机充电器借我下。”黄少天从苏沐橙手里接过充电器给手机接上，又继续说，“走到下面你们门卫又不理我，我在下面喊估计你们也听不到，总算勉强让我开机打了电话，还好你们两个都在，大恩不言谢！！！”
黄少天一段话省去了很多细节和前因后果问题，比如说，“少天你跑H市来做什么？”
“我找我中学同学，他在H市读大学啦，这小子在荣耀学院联赛H市赛区都他妈输给另外个学校了真是丢人！！！上次他们私下又战拉我去救场，结果我被认出来了呀，他就非要我过来给他亮亮，约了晚上碰面的，他只让我先到齐心路下来给他打电话，你妹我不记得他手机号啊！我看好像离这里蛮近就先过来找你们救命了。”黄少天恨不得把今天一天悲惨的经历赶紧说完不过他有更要紧的事要先做。
手机充上后他就一直按开机总算开出来了，调出电话簿找到名字拨过去，“喂……我哪敢放你鸽子啊！……我是手机没电了联系不到你……网吧？拜托我进到网吧去还能活着出来吗！！！我现在在嘉世，对就是那个隔着两条街的嘉世，别卧槽了搞得跟个狂热粉似的。……你们人散了？让你丫不告诉我具体地址我容易吗我……晚啦，要不我明天早上再找你，飞机我定的你一班的，身上没钱呢靠你呀兄弟！……丢包里寄回家了，电池也是不然我哪那么惨。好挂了，明天再联络……签名？行，我帮你要，几个都成。明天见！”
一个电话前前后后讲了5分钟，听众的感觉是电话里那人比黄少天还啰嗦，不愧为小时候一起混的吗……
黄少天挂了电话就往椅子后座一挂，头仰着长叹，“啊！累死了，这年代没了手机真不能活，叶秋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完全不出门死宅？要不是我死捂电池开机打了苏妹子电话，我就真的只剩去网吧的选择了。”
“这中学同学真有面子，一场比赛身价几十万的剑圣都给他下场子。”叶修调侃他。
“玩蛋去，我随便挑的张账号卡，还不是剑客的，装备又垃圾，结果对面实在太菜了随便切，我随便说两句就被对面认出来的，粉丝的战斗力真是太可怕了。”黄少天站起来走到自己的手提箱边摸啊摸，摸出一张战斗法师的账号卡，回来问叶修，“我开电脑喽？”
“随便开，你开个十台八台也没人管。”
黄少天鄙视地回望他一眼，“老板不在店，小二成大王？”
苏沐橙早笑得合不拢嘴，听到这句赶紧接话，“可不是，不然蓝雨的副队长能那么容易进来。”
黄少天一拍大腿叫道，“我都忘了这里还有个小二的小二。”
“我乐意。”苏沐橙轻飘飘瞪他一眼，就不睬他了。
黄少天手上的这张战斗法师卡就是之前帮朋友下场子用的账号，这卡也算是他的个人马甲卡，因为很久前就从公会那收来的身上的装备都是那个时期的非常落后，他会要这个号还一直保留在身边，主要还是因为这个角色的名字。
和叶秋的号名字只差两个字，又都是战斗法师，第一眼看到就相中了收走，拿到手的那天就迫不及待找叶秋来PK，还被叶秋吐槽了一通。
插卡登录，头上写着落叶知秋的战斗法师上线，苏沐橙那边收到好友上线提示咦了下。
她扭头看清黄少天屏幕里的战斗法师，再看看这号里系统提示，又打开好友列表看看了一长串各种职业的ID，不可思议道，“你们多无聊啊，开小号PK还加好友？这是24X24次好友邀请？”
“应该不止24X24，不过也没有每个职业都轮换着PK过，你看他枪炮师不就有2个吗，光这号里战斗法师的好友也有2个，叶秋你这是去嘉王朝那里偷了多少账号卡呀。”黄少天滑动着好友列表研究上面的职业，名字是完全没印象，反正这号里除了那个中学同学的好友，其他全都是叶秋的小号。
叶修收到来自苏沐橙探视的目光只好说，“他喜欢加好友，我就顺手点接受。”
“别说的多不情愿的，有本事拒绝呀。”黄少天哼哼着，“快点快点上线，你看左边再看右边，再看你自己，你好意思当个不玩游戏的异端嘛！账号卡选了没，拿来我帮你选个好了。”
叶修手指插卡器，“插着呢。”
“那还废什么话，速度上线，2=1……咦，看来是3=1嘛。”耳机里叮的一声提示，黄少天乐呵呵地接受了出现在他屏幕上的组队邀请。
给他发组队邀请的只有他好友里唯一个不是叶秋的号，他的中学同学，职业骑士ID杯具满格。
在黄少天的催促下叶修慢吞吞地上线，他的剑客号是最近新得的所以黄少天那里没他好友,黄少天眼睛看着他屏幕上的ID在添加好友里打入，然后向他发去组队邀请，“来一份？这不是那个什么卖零食的店吗，不是我说你们嘉世的取名品味越来越不行了。话说我有点饿，这里有吃的吗？”
叶修望向苏沐橙，苏沐橙唰的拉开抽屉，“薯片、牛奶、芝麻、巧克力、山楂，其他好像没了，你要哪个？”
“我看看。”黄少天半个身体前倾横过叶修身前，够过去看苏沐橙的抽屉，嘴里开始念，“薯片来一份，竟然不是乐事的？女孩子的口味真奇怪！其他……呃……嗯……没看中的，算了就薯片吧。”
“有的吃你还挑，到我这就只有烟，要不要？”叶修似笑非笑地看他。
两个人靠得有点近，倾身的关系黄少天的水平面比叶修矮上一头，刚才的声音也像是直接向他耳朵里说去的，有点麻麻的痒，黄少天突然就不自在起来。他伸手在叶修胸口借力推了一把让自己坐直，鄙视他一眼以示对刚才那句话的回复。接过苏沐橙递过来的薯片，嘶拉下打开就一片一片往嘴里开始塞。
黄少天面前的屏幕里，战斗法师呆呆地站在城镇中，很快一个穿得还不错的骑士跑到他身边，还挂在一边的耳机里隐约传来说话的人声。显然是来人开麦和他说话了，黄少天没戴麦而且嘴里正咔嚓咔嚓嚼着薯片哪听得到。
叶修和苏沐橙两个人上线后也跑到了落叶知秋身边，比那个早入队的骑士还快，此时杯具满格就在身边说话，他们自然是听到了。
“他问你我们两个是谁？”叶修饶有兴致地传话。
黄少天眼睛往自己屏幕瞄一眼后，沙发椅一转90°面向叶修的侧面，手里的吃活不停，“随便你说呗。”嘴里塞着东西还能把话说得清楚也是种本事。
“他是哪个战队的粉？”叶修问。
“他是嘉世粉还能跳出屏幕吃了你吗，叶秋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不止怕媒体还怕粉丝啊。”黄少天伸脚勾住叶修身下的椅子腿，一个借力将自己的沙发椅向叶修的方向靠过去，伸手拽下叶修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戴到自己头上，“阿杯，快来看你偶像。”
由于黄少天的侵占，叶修不得不往苏沐橙的方向挪过去点好让黄少天更方便地去够他的鼠标。
黄少天拿到鼠标第一件做的事是去看骑士的装备，看完啧啧一口，“都几个月了你这套装备都没什么提升，毫无上进心啊你。”
叶修提醒他，“我没开麦。”
“靠，你不早说。”黄少天扭头瞪他。
叶修朝他耸耸肩，他本来麦就没开，谁知道黄少天会突然凑过来抢他的耳机不说还不看语音模式就自说自话起来。
键盘离的有点远，黄少天在拥挤的空间里伸长手臂连拽带拖总算按到语音开启键，他推了把叶修的椅子扶手，“坐过去点，挤死了。”
“你说啥？”来自耳机里。
“你不会回你自己位子呀。”叶修回他的话。
“嗯……我挺喜欢这个位子的，坐在妹子旁边肯定比坐在你旁边好多了。”黄少天心虚道，他刚才真是顺手拿了叶修的耳机说话，在蓝雨他就经常抢队友的麦，习惯这回事有时候真没办法。
再坐过去他就要成夹心饼干了，叶修摇摇头索性整个沙发椅滑出去把空间让给他，在黄少天的注视下一滑两滑三滑滑到黄少天原来的位子上。
黄少天笑歪了嘴，他问，“号怎么办？要换过来吗？”
“太麻烦了，就这么用吧。”叶修调整好鼠标键盘到顺手位置，戴上耳机，就听到骑士的声音源源不断传来，黄少天2nd？一瞬间的错觉，这自说自话能力还真像。
调换了位置，两人很顺理成章地操作起对方的属于自己职业的角色，来一份走几步杯具满格就跟几步，来一份转弯杯具满格也转弯，两个人隔着语音很麻利地聊天起来，主要话题是关于黄少天悲剧的一天。直到好几分钟后，杯具满格才突然意识到，“诶，黄少你在用这个剑客？”
“你反应得也太慢了吧！你不知道是我那跟着我干嘛？”黄少天无语，不，无语才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只是形容词！
“那个战斗法师不是你吗，我以为……那啥，咳咳。”杯具满格含蓄地暗示。
黄少天秒懂，这人是在STK自己偶像呢，结果还乌龙地斯托卡错了，心里骂他真没出息，嘴上还是给足面子，“你的……那啥在你侧后方10个身位格的位置。”
然后叶修就看到刚才一直跟在剑客身后的骑士，非常果断地跑到了他身边，他也有点无语。
“别理他，第一次看到职业选手，太兴奋了。”黄少天掐了语音和叶修说道。
“你不就是？”叶修反问。
黄少天想了想后回答，“大概是太熟了，虽然很少见面，好歹是从小玩大的朋友，也一直保持联络，所以他既不会粉我也不会把我当个大神看待吧。”
“那他还叫你黄少。”
“名字而已，他会这么叫还不是他身边的人都这么叫，就他一个特立独行叫个少天或者阿天不是很奇怪！”黄少天振振有词道，这些虽然都是他的猜测，可朋友之间嘛很多事是不需要疑问的。
这边二人世界地聊着天，完全忘记了游戏里某个还在STK的骑士，骑士在叶修和苏沐橙心里已经完全打上了黄少天2nd的标签，只限说话技能上。从黄少天掐麦开始，得不到回应的他就只好找苏沐橙说话，和女神说话他难免有些磕磕绊绊但那话量和语速……也绝不是盖的。
耳朵关注着那边黄少天的声音，耳机里又有黄少天2nd的声音……听得久了，苏沐橙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但要让她也掐麦嘛，看看这个被自己朋友抛弃的骑士，又觉得可怜。
还好离0点已经没多少时间，每年的春节活动都很简单，基本就是和NPC互动做些任务，跑跑腿打打随机怪抢枪宝箱的，轻轻松松就能领奖品。从挑战层面来说太弱了，他们会上线玩也是图个每年一次的乐趣，既然是休假拿出点休假的样子。
同样的接近0点的时候城市里的人暴增起来，春节活动的NPC从来是分布在城市里很容易就找到，刚才在刷本或者竞技场或者野外的人掐准了时间回城活动了。
他们一伙4人早一个小时就在城里占好了地理位置，不管外面怎么人挤人地进不来，他们的位置在NPC刷新上来的第一时间就准备无比地点到了NPC身上。
弹出的NPC对话框是很长的一段话，下面还有好几个分支选项，苏沐橙还没仔细看完，旁边的黄少天就开始汇报了，“这个人好啰嗦，光介绍自己就介绍了那么长废话，最后才说他带了很多贵重的东西来这个城市过年，然后呢？选项，这是好感度分支吗？”
黄少天先转向苏沐橙，妹子正微撅着嘴盯着屏幕，她会撅嘴只是因为吵……她精神力集中不起来看文字，虽然黄少天已经简介过了。
再转向叶修，他惊讶地发现对方几乎是看都不看选项，鼠标一下一下点着连番出现的分支，直到最后NPC向他行了一个礼，屏幕突地一黑，等画面再现，落叶知秋已经身处一个很竞技场风格房间。
他扭回头看自己的屏幕，落叶知秋已经不在身边，点开好友查询他的位置竟然显示是未知领域。
就他查询的这么会时间，叶修已经把传送去的地图里的红名杀掉了，从尸体上摸出一张券。黄少天问，“那是什么？”
“抵押券。”叶修回答他，“刚才那人因一时贪心被这个地下商人骗投资抵押了自家财产，让我帮忙解决带回这个给他。”
“嗯……”黄少天用一目十行的速度快速选择着分支，结束的时候却得到让他去城外寻找丢失的物资的任务，“怎么不一样啊？”
苏沐橙也跟着说，“是啊不一样啊，他直接给了我一个宝箱，太没意思了。”
黄少天不满地抱怨，“不是吧，你这是男号啊，怎么这NPC还能透过皮看到大美女就直接缴械投降了。”
除去他们3个，还有个在耳机那端的人，弱弱地表示，“我……什么也没有TAT”
每个NPC每天只能点一次，每个NPC都有不同的对话选项和分支，虽然最后要做的事无非跑路、打怪、白得、什么都没4种，世界频道不停在刷谁谁谁的箱子开出了什么东西的公告，看得游戏玩家们羡慕嫉妒恨。
当然他们3个职业选手绝对不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不过黄少天郁闷了，他找了3次NPC，只有第一次是给了他一个跑路的任务，后面两个聊到最后都无视他了。
苏沐橙继续她的好运道，连续3次不劳而获，也搞得她提不起劲，在她连打3个呵欠后，黄少天终于对她说，“困就早点睡，美女就要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才能保持长盛不衰。”
苏沐橙又气又笑地说，“乱拽成语，好了我去睡了，你们是准备通宵？”
黄少天望向叶修，叶修回望他，一副你是客人你来决定的模样，他只好说，“我随意啊，反正明天一早我就走了，不困就玩一晚，困了那边沙发窝会也一样。”
苏沐橙眨眨眼笑了，“让你窝沙发多不厚道，现在这里这么多空床还怕没床睡？”
这笑明明很好看怎么就是给他种后颈一凉的感觉呢？黄少天缩了缩脖子纳闷。
看到苏沐橙关机起身的时候黄少天突然想起件事，“沐橙你等等，给我签几个名先。”
“给这个骑士吗？”
“对啊，有什么可以签名的纸或者本子吗，叶修这是你的座位吧那我翻啦像你这样的宅男抽屉里应该不会藏什么奇怪东西吧，咦这个是啥，我去！！！！！！”突然拔高的惊呼声把另外两个人吓了一跳，叶修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才想起来他的抽屉里好像还真的有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其实是全明星结束后联盟新出的周边，就是全明星第二天第二场游戏环节中的萝卜酱PVC模型，长度差不多有一只巴掌大小，通体橘色偏粉头顶还有两片翠绿的似兔子耳朵的萝卜叶。这种毫无实际用途只能摆着看的萌系周边，绝壁不应该出现在叶修的抽屉里啊！黄少天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打碎了。
手里保持着拿起萝卜酱时的动作，黄少天看一眼萝卜看一眼叶修，再看眼萝卜再看眼叶修，再再看眼萝卜再再看眼叶修，纠结地说道：“叶秋你难道想告诉我其实你不止是游戏宅男，还是个二次元宅男？是不是你的房间里还会有更多的海报啊周边啊模型啊高达战机啊？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下。”
“哦，你好我叫叶秋，今年25。”叶修完全不受他嫌弃目光的影响，非常淡定地接话。
“毛，你不是23吗？”
“虚岁24，过年再涨1岁不就25了，虽然还没过。”
“有这么算的吗！你要真25了你好赶紧退役了。你还是没回答我你收个这么大的萝卜放抽屉里干吗？”黄少天索性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了叶修桌上，不想萝卜竟然发出一声嬴弱的嘤嘤声，黄少天瞬间感觉他整个人更加不好了，“我觉得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绝对能成为本年度第一爆冷头条。”
叶修拿起萝卜在手里转了转，回答道，“训练营里的孩子送的，顺手就丢抽屉里了。”
“会给队长这么可爱的东西也不科学吧？”
叶修轻笑两声，“纪念我达成一击必杀成就。”
“送你两字：你妹！”总算找回世界观的黄少天哼他一声后去找被晾在一边悠哉看了好一会戏的苏沐橙，“还是沐橙你贴心。”不知道苏沐橙从哪里翻来几张海报，用粗粗的马克笔签上了她的名字不说，还留下日期和杯具满格的ID，小棉袄不解释啊。
乐呵呵地接下赞美，苏沐橙脸上挂着微妙满足的笑意，和他们两个道晚安后走出训练室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
出了门口后她更停不住嘴角扩大的笑容，这个时候她的心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喜闻乐见。
回头最后望一眼关闭的门，按下想偷听偷看的小心思，还是老老实实地睡吧。
叶修的手指虽然按键盘按得非常慢，但几乎没停过，从活动开始到现在一个小时，他的背包里已经累积了二十多个箱子，平均2、3分钟便是一个。和他同样没停过的杯具满格却只有少少的7个箱子，杯具满格感叹自己运道太差，然后和黄少天再哈皮几分钟后也下线去睡觉了。战绩最差的是黄少天，心思根本不在活动上数来数去只有绝无仅有的两个宝箱。
这活动太无聊了啊，黄少天连找NPC的兴致都没了，他打开□□群，已经是1点群里没几个人在冒泡，瞄了一眼在线列表却发现亮着的还挺多的。
“同志们一点啦！！！快来报告下各自拿了多少宝箱了！！！”
在他发出去的几秒之内数字开始刷屏。
“15。”
“17”
“7……”
“0~”
“22！！！哈哈还有没有比我更高的！”
黄少天脸不红心不跳地打字，“27在此谁敢挑战！”
“不科学！没图没真相！”
“黄少你是用文字泡逼NPC交出宝箱的吗！！”
“没图没真相+10086”
“等着~~”
打完字黄少天就窜到叶修身边抢过他正在点NPC的鼠标，“借我几秒。”手速极快地点开右下角的□□双击自己的名字，打开落叶知秋的背包，截屏发送。
整个过程只用了5秒时间，回到自己电脑前再花3秒时间将截图发到群里去。
“看，真相在此！！！”
这么幼稚而愚蠢的行为黄少天做的自然得无可挑剔，叶修都不知道该评价什么好，最后只好丢了句，“看来我今天这小店遭到劫匪了。”
“哪有的事，我可没说是我打的，只说‘在此’。”看着群里一片哀嚎黄少天一扫刚才的萎靡不振，精神百倍地战起来。
于是就变成了黄少天噼里啪啦地刷屏，叶修卡咔咔地继续活动的局面。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键盘的敲击声和空调的吹风声，还有间歇从黄少天嘴里漏出的笑声。
黄少天的屏幕里游戏界面已经完全成了背景在那好几十分钟不动了，此时两个聊天窗口占据正中间的位置，一个是群，一个是新开的属于叶修的窗口。
“快两点了，你不睡觉吗。”黄少天问。
“不困。”叶修答。
“饿不饿！”
“沐橙抽屉里有吃的。”
“有没有泡面？想吃热的带汤的啊，女孩子的零食口味都好奇怪。”
“你可以去对面网吧买。”
“要去也是你去！”
“我又不饿。”
“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
相邻坐着还用□□聊天这是什么病，黄少天在心里对自己吐槽，大概是不想在这太过安静的时刻出声吧。
群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都没人发言了，黄少天撑着脑袋歪头看屏幕，没人和他聊天涨精神他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涣散，眼皮也越来越沉，要是睡着也不稀奇吧……
下一秒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肩膀被拍了一下，猛地警醒，花了1秒想起这里是嘉世训练室，站在他身边拍他肩膀的人是叶秋。他抬头看过去，视线里还有点模糊，再加上逆光的关系看不清叶秋的脸，“怎么了？”
“看你快睡着了。”叶修的语气淡淡的。
黄少天调整好焦距想看时间，却发现自己的屏幕已经暗了，再看叶修的屏幕也是暗的，“你关电脑了？要去睡了？现在几点了？”
“两点半。”
叶修回答他的时候黄少天已经自己摸了手机解锁，果然是两点半，他刚才有意识的时候才2点，竟然眼睛一闭就半个小时过去了。“叶秋你去睡好了，我去沙发那边趴会。”
站起来准备往沙发那边过去，叶修却伸手拉住了他，很诚意地说，“我们小店还没那么次，需要让客人委屈在沙发上过一晚。”
轻挣开对方的手，黄少天用很随意的口气说，“客气，我7点就走了才几个小时，躺一躺就够了，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没脸没皮的蹭床啊。”
“我很诚恳地向你请求借宿却被你无情拒绝扫地出门。”
“咳咳！不要瞎歪曲事实好吗，明明是你厚颜无耻想赖在我房间被我坚定坚决地拒绝了。”黄少天咕囔道。
叶修笑，“又不是让你和我睡，这么紧张。”
“紧张你妹，哪里看我紧张了，我不蹭床给你少麻烦你还不开心啊。这里是嘉世，我还是很有上门做客的自觉的。”
叶修耸耸肩，“好吧，那我走了。”
黄少天摆手，“去吧去吧，我明天直接出去没问题吧？”
叶修背对他向门走去，抬手做了不的动作，“睡个好觉，少天。”
“晚安。”
从训练室到自己房间只有几分钟的路，叶修却走得很缓慢，他的手里点了根烟，却在吸了第一口后就被遗忘，夹在指尖一路遗留下淡淡的轨迹然后迅速消失。
他原本是想在训练室里陪黄少天一晚，只是没想到对方战斗力那么弱，竟然撑着头也睡着了。唐唐剑圣很没形象地歪着脑袋，嘴巴微张睡得不亦乐乎。
叶修就这样看着，坐在身边打荣耀的黄少天，抢他鼠标的黄少天，无聊的黄少天，不说话的黄少天，睡着的黄少天。
哪一个都是没见过的。
下意识地伸手戳了对方的脸颊一下，叶修都不记得那一刻手指传来的是什么感觉。因为他的专注点是那张毫不防备的脸，戳第2下的时候，接触的感觉才真真实实地传达过来。
真真实实的黄少天。
不是电脑那端黄少天的，不是赛场上的夜雨声烦，不是蓝雨战队的副队长，只是坐在他身边睡着了的黄少天。
在想伸手戳第3下的时候，叶修克制住了自己，脑中以文字泡的形式出现了特大号字体：这样可不行。
所以他拍醒了黄少天，放弃原本的打算留下黄少天一个人自己回了房间。
接近零度的天气他仅穿着一件毛衣，冰冷的空气渐渐侵蚀掉残在上的温暖，他冷不丁打个哆嗦。将脑子里有点混乱的思维清除掉，叶修稍微提快了步子回到自己房间。开门后扑面而来的温暖让他一瞬间感动，但等他走到电脑桌前，又有些哭笑不得。
贴心的苏沐橙，调皮的苏沐橙。
叶修的电脑桌上，摆放着一个模型，和训练室里的那个萝卜酱是同期出的。小型方正非常农场风格的底盘上Q版的一叶之秋和夜雨声烦再加上迷你萝卜酱一只，动作仿造的是夜雨声烦被一叶之秋挑走萝卜后跃至空中同刺萝卜两把武器碰撞的一幕。虽然是Q版但不管服装造型还是武器的样子甚至Q版脸上活灵活现的表情做得都非常到位，对于圈钱联盟一向不遗余力，更不用说这是第一个以斗神和剑圣为中心的周边，出人意料地卖得相当开。
叶修用手戳了戳夜雨声烦小小的头，对方正龇牙咧嘴地低头看着一叶之秋，一叶之秋则是挂着得意的笑容回应他。
买周边的习惯他可没有，偶尔会从粉丝或者训练营里的孩子手中收到些小礼物，他也不记得堆哪去了。只有这个模型，在联盟联系要出以后，苏沐橙天天盼着等着，在第一批开始出售的时候就抢了两个，将其中一个笑嘻嘻地送到自己面前。
明知道对方是存了什么心思，明明觉得收藏这么个周边有点……怪腻，但还是将它收进了抽屉中，这个唯一一个只属于一叶之秋和夜雨声烦的周边。
本该存在抽屉中的模型出现在桌子上，罪魁祸首有也只可能是那一位，司马昭之心太明显了吧。叶修叹口气将它收回抽屉中，或许他该把这个放在更不容易找到的地方。
叶修睡得不是很安稳，脑子里总是自动回放着训练室里的一幕幕，这种不受控制的混乱让他烦躁也无可奈何。如果他以后忍不住屏蔽黄少天绝对不是他的错，是对方太烦。
在睡睡醒醒间外面的天已经亮堂起来，冬天的白天总是来得很晚，差不多是6点了吧，这个时间黄少天也许已经醒了。
模模糊糊这样想着，却听到门口传来不大不小的敲门声，他抬起头确认声音没错后便问，“谁？”
对方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打开了门，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看到黄少天进来的时候还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震撼。
“早啊，”黄少天微笑着打招呼，“你这是没睡好吗？眼圈有点重啊。”早上的环境太安静，连带着黄少天也压低了嗓音说话。
叶修摇摇头，他看到黄少天手里拿着海报和马克笔，就知道对方是为签名来的，昨天道别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忘了有这么回事。他坐起身扶额，“你也太不客气了。”
黄少天嘻嘻笑，他知道叶修是在说他敲了门就擅自进来的事，他印象中是这房间号，但以防万一还是敲门确认了叶秋的声音。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其他战队宿舍的模样，20平左右的空间，4、5尺大小的单人床，衣柜、书桌、电脑桌样样不缺，很普通的模样，唯一的亮点该属角落里的单人小沙发，和其他成套白色传统宿舍一般的颜色不同，是暖暖的淡黄色。
看叶修不想起床的样子，黄少天只好在桌上拿了本杂志过去，“一大早的我也不想做打扰人睡觉的人干事，不过这不是没办法嘛，答应好的签名怎么也得签是吧！赶紧签好了你可以继续睡觉我也可以走路了。”
“这么想要我的签名，其实你才是最崇拜我的吧。”叶修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杂志海报笔摊在被子上，但没有动笔的意思。
“滚滚滚谁崇拜你了，我就算崇拜也是崇拜……崇拜那谁谁，咳咳。”发现自己说漏嘴了黄少天立马转移话题，“我说你别愣着，醒久了就睡不着了，赶紧签。”
“你太吵了，我早醒了。”揉揉还有点酸涩的太阳穴，叶修粗略看了下这叠海报起码也有10张的样子，将海报垫在杂志上，找好下手位置开始签名。
黄少天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他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叶修的头发有点蓬乱还有些翘起的地方，才几个小时不见下巴上已经有一层淡淡的青色，睡衣也是小半片都歪斜到后面去了对方也不整理下，这样的叶修可以用不修边幅来解释吧。
“你刚才说谁谁来着？”叶修边签名边问。
“什么谁谁？”黄少天装糊涂。
可惜这招肯定没用啊，才几句话前的事，“崇拜那谁谁。”
“哈，我可是剑圣哪需要崇拜人，只有别人崇拜我的份，刚才是一时口误。”黄少天澄清道。
叶修沉默了一会，等他签完手上大半的海报后，突然说，“你不说我也猜到是谁。”
黄少天的心吊了起来，他有点烦躁地走到角落的沙发前坐下，这个角落和叶修是成斜角对着，叶修抬头的时候两个人的视线撞上，黄少天率先移开看向了窗外面，然后他说，“是魏老大。”
魏琛，一个属于曾经的蓝雨的名字，创建了蓝雨的第一任队长，也是在荣耀里挖掘了黄少天的人。
黄少天一直记得魏琛在游戏里怎么戏耍他又缠着他来蓝雨，也记得魏琛在知道他的年龄时露出的惊讶和遗憾，惊讶他的年纪小遗憾他要好几年后才能入职业圈。他也一直遗憾如果自己再年长几岁就能和魏琛一起承担蓝雨，魏琛没有等到他便退役了。
退役的那么突然，让他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他可没有你厉害。”叶修评价道。
黄少天瞪他一眼，叶修追加说，“不过从垃圾话的质量来说还是他比较高。”
“靠。”黄少天撅嘴生闷气，叶修总是这样，说着令人生气的实话，可你又反驳不了。
魏琛退役的时候是22岁，这个年龄放到现在还是非常普遍的年龄，可在当时已经是比较年长的，在一群年轻人中，魏琛赢的时候会得瑟地说“年轻人还不行啊”，输的时候就会唉声叹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拼命”，黄少天很喜欢和魏琛没大没小地咋呼比赛中的细节，还有鄙视他的猥琐时对方昂下巴得意的那句“这是战术小孩子懂什么”。
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快4年了，但叶修提到崇拜的时候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那个人。并不因为对方有多么强大多么厉害，只是因为那是魏琛，那个将他带进联盟的人，那个在他身上花了大把心思培养他的人。
但这样的话，让他说出来，太矫情了他说不出。
如果自己早两年出生，如果联盟早两年没有年龄限制，魏琛还会不会选择退役？
“大早上的别那么伤感。”叶修淡淡的语气飘过来惊醒了黄少天。
迅速收回脑袋里的回忆杀，黄少天反驳，“才没伤感，是被你气的！你的嘲讽技能也就这程度了。”
叶修签完名将马克笔塞回笔套中，玩味地在手指尖转笔，他斟酌着开口，“我听说魏琛是在输给还是训练营里小透明时候的喻文州后才退役的。”
一句话又是一段回忆，黄少天感到嘴里一阵发苦，第二届时期因为联盟渐加正规起来，涌入了很多新战队新职业选手，各战队的体系也越发成熟，魏琛带领着蓝雨在那届打得磕磕绊绊不是很顺利，虽然大家总是互相调侃鼓励着向前，但魏琛的疲惫和状态下滑却已渐渐显露出来。
“队长很熟悉魏老大，因为他一直在研究魏老大的索克萨尔和他的战术，但魏老大对他一点不了解。”黄少天辩解道，他也有他自己的执拗，即使过去这么多年即使和喻文州一起肩负着蓝雨，但对那场喻魏之战，对那个退役的结局，他没有表面上那样释怀，他做不到承认喻文州比魏琛厉害——那个时候的。
叶修望着满脸纠结的黄少天，深刻地意识到他真的很喜欢蓝雨，他的感情全部扑在那里。这样的感情真好。
“像我去找队长挑战的时候，他就被我杀得翻不了身，因为他对我不熟呀。后来全队都轮流上去杀他，太残酷了！不过被轮虐了一番还那么气定神闲队长真的很厉害。”用轻松的语气说着调皮话的黄少天表情可没有那么轻松。
叶修不去接话他这个熟不熟原因的合理性，只是挥挥手中的海报说，“签完了。”
“哦。”叶修转移话题的速度太快，黄少天有点怔愣，他的情绪还沉浸在回忆里了。
没有急着上前拿东西，叶修也不催他。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一个坐在床上，各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沉默只持续了一下下，黄少天先开口问，“过年不回家吗？”
“不了，”叶修答，“他们不喜欢我的职业。”
“你都是荣耀第一人了，你的家人还不理解？”
叶修耸肩道，“谁知道。”
黄少天站起来向叶修走过去，接过叶修手中的海报后说，“开始的时候我家里人也不同意，一是因为我太小，二是在他们的老思想里打游戏听上去就不正经。”
叶修笑，“是老魏那个没下限的家伙去说服的吧。”
“魏老大被我爸妈赶出门很多次，但他不管几次都会继续上门，我都不知道我爸妈是真被他的说辞给说动的，还是被他的行为感动的。”黄少天的老家和蓝雨不是一个城市，魏琛每周除去打比赛还要抽时间来他们家，对着长辈他没有表现出自己猥琐无下限的一面，只是以各种夸张中带着事实的，紧追不舍中带着恳求的语气坚持不懈地游说。
“所以你也是被感动得死心塌地跟着他。”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看他别扭样叶修可乐了，“我说的是实话。”
“切，我的意思是一开始不接受不代表以后也不接受，我看你的样子就是完全不主动联系家里的，手机都没一个这不是连台阶都不给自己下吗，服个软要死啊。”黄少天把海报卷成筒轻轻地敲了一下叶修靠在床头的肩膀，谁让对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叶修懒懒地抬眼看他，“快7点了，你好走了。”
好吧，话说到这份，再说就有点过于侵犯对方隐私了，黄少天只好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罢手。临出门时他又转头对叶修说，“加油，别掉出去啊。”
“嗯。”叶修的回应。
黄少天回到训练室里，基本没有什么好整理了，穿好衣服带好围巾再把手机揣口袋里，拎起原封不动的手提箱就下楼了。门卫还是昨天那位，看到他出来挥手打个招呼便开了门。
早上7点的街道清冷得一塌糊涂，黄少天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H市的零度也太他妈冷了。
和阿杯约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其实他们定的飞机要到12点才起飞，这么早出来是为了弥补昨天没有完成的亮相。他远远就看到那边有好几个人站着，其中一个看到他就伸直手臂挥手，会做这么傻气动作的肯定是阿杯。
他笑着走了过去，和他们打招呼，“大家早上好啊，这天真冷你们早饭没吃吧，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先吃饭吧，我饿死了。”
“大神你好。”
“你好啊。”
“早、早。”
几个人磕磕绊绊向他打招呼，都有点拘谨，只有阿杯很熟络地勾了下他肩膀，“你们别这么客气，他也就是个傻二话痨，除了荣耀打得特别好和我们没什么差别。”
黄少天哈哈笑地反勾他的肩膀，“这个才是真傻二话痨，从小开始就没打赢过我。”
“救命能打得过你才怪啊。”
一伙人在他们两个笑闹下放开了紧张的心情，大家有说有笑地向附近的美味早餐店进发。
“对了黄少，说好的签名呢？”
“这个必须有啊，等会我发给你们，话说你都不要我的签名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