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绝恋》道书生

10、迟到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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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广州之后，河源每天早上还会和麦雪儿在天河公园跳跳绳，跑跑步，打打球，每天河源都会去带一朵白玫瑰去接麦雪儿下班，休息天，河源会安排一起去看个电影，或是去游乐园玩。河源还在向龙川觉着做菜，他对麦雪儿说：结婚前，他要做天底下最好的男朋友。结婚后，他要做天底下最好的老公！
　　而自回来之后，龙川每次约麦柳儿都被她拒绝了，有天，半夜他接到麦柳儿打过来的电话，她说：“龙川哥，我真的一直当你是哥哥，尊敬你甚至荣拜你，你就成全我，好好的做我的哥哥，好吗？”
　　电话那头的麦柳儿声音沙哑——“……好！”——龙川说这个字时，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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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雪儿下班一出天河城的门，就河源又拿着一朵白玫瑰。她边笑着接过来，边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再花这种钱了。”
　　“结了婚，我保证听你的。”河源说，“你要是想替我省这个钱，就早点跟我结婚。”
　　“去，就你股票里那两万，你取得起我吗？”麦雪儿笑着说，“你没个一百万，不要跟我提结婚哦。”
　　“那你就可亏大了！”河源说，“你不要只看到我是个好男朋友，我跟你说，我更是出色的老公。你把男朋友的使用期限延长，那就是把老公的使用期限缩短了。吃亏的可是你哟！——哟，偷偷的告诉你，老公的使用功能可比男朋友多很多。比如说，给你做饭，比如说把你搓背，比如说把你暖脚，比如说，帮你生孩子。……”
　　“去！”麦雪儿举着白玫瑰欲打。
　　“雪儿！”——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麦雪儿转身，看到后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西服，手捧白玫瑰的男子。她叫道：“江南！？”
　　江南微微笑着，点点头。
　　“哟，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江南！”河源上前拍拍江南的肩，说：“原来龙川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帅！难怪你们医院的护士都被你迷疯了。”
　　“龙川是我的同事，”江南说，“你是河源！？”
　　“哟，我的名字你都知道，看来你是有备而来，”河源笑着说，把江南手中的那束白玫瑰拿了过来，说：“连我喜欢的什么花都知道了。”
　　“你好！”江南绅士伸出手。
　　河源与之相握，说：“看到你，我才知道你真的好强，我要不是河源，肯定拼不过你，但，偏偏我就是河源。”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强。”江南说。依然微微笑着。
　　河源把花递给麦雪儿说，“我等你！半个小时够不够！”
　　“河源！”麦雪儿拉着河源的手不放。
　　“我不会走远的，”河源点着头，说，“他应该有什么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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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源走开了，当然他也不敢走远，就在马路边靠着树，抽着烟。而他傍边，有个十六七岁的带着眼睛的男孩在抱着吉它唱着歌，而他的前面的吉它盒零星的散落着一些零钱。
　　一根烟抽完了，河源对那男孩说：“喂喂，兄弟，你那也叫唱歌吗？”
　　那男孩受到羞辱，举着吉它过来，本来怒火冲天的他看着河源几秒钟，推推了鼻梁上的眼镜，指着河源说：“你……是河源……就是那个末日情人节浪漫表白爱的河源。”
　　“嗯哼！”河源大牌的说，“我这么低调，都被你发现了。”
　　“天啦，你知道我把那视频拷在了手机，看了多少遍吗？我选择在这里唱，可以说就是因为你！”男孩兴奋的说，“我要是有你这水准，肯定去参加快乐男生了，拿冠军了。”
　　“手机视频效果多差呀，吉它给我，”河源说，“今天让你看看真人版的！”
　　男孩马上把吉它递给河源。
　　河源试了下声响，说：“效果不错，你站远一点。唱一首什么呢。哦，我们都是被逼的。
　　……我们本来都是一个个良民
　　从小就是天天向上好好学习
　　天生不是坏蛋
　　我们全部都是
　　被逼的！
　　你应该知道人之初性本善
　　没有哪个妈妈希望孩子变坏
　　我们也不想变坏
　　可是身不由已
　　被逼的！
　　我们全部都是
　　被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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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谢你还记得我喜欢白玫瑰。”麦雪儿说，她不敢去看江南忧郁的让人心碎的眼睛，只有望着河源那一边，看着路人越围的那边。
　　“看到出来，他对你很好！”江南说。
　　麦雪儿点着头。伸着手，望着无名指上那个戒指，微笑着，说：“我们订婚了。”
　　“……那，我该恭喜你！”江南说，“……他好像比你小很多？”
　　“是呀，在他出现之前，我感觉自己是剩女一枚，有什么聚会我都没勇气参加。”麦雪儿幸福的笑着，“在他出现之后，我才发现，我是自己把自己的快乐埋葬在心里。其实我骨子里是很阳光的。好像我又回到了少女年代！”
　　“或者，你再想想。……”江南犹豫了下，还是这样的说。“……可能我更适合你！”
　　麦雪儿望着江南，微笑着摇着头，说，“虽然我跟你完全没可能了，但还是谢谢你这么说。这样，说明我们没有变成陌生人，甚至还可以成为朋友。好啦，我们就向老朋友聊聊天吧，说说，你离开广州的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江南看着麦雪儿，她的脸上那种带着幸福光泽的表情让他不敢继续刚才的话题。他说：“好吧，我们就像老朋友一样聊聊。……当年离开了广州去湛江，靠我爸的关系进了当地一家不错的医院。在哪里，还是挺受重用的。后来，给我妈一些个朋友做些个整容手术，那些个阿姨一见做得不错，一传十，十传百，纷纷来找我，真正让我事业有所突破的是，有个当红的明星找我做了整容之后，介绍了一大堆明星过来，有了这些明星效应，我真是不得了，就连好北京，上海那的一流的大医院都来挖我。但是我还是选择了广州。哪里跌倒的，就哪里爬起来，你说是不是？”
　　麦雪儿点着头，说“你都给哪些明星做个整容呀？”
　　“这个有恊议，不能说！”江南说，“你也变得八卦起来了，以前可不是这样。”
　　“我都忘了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了。”麦雪儿说。
　　看到河源一曲唱罢。麦雪儿高高举起手，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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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源对着越来越多的人，说：“很开心，第二次在这里唱歌。请各位不要堵住了路人通过，还有，请帮忙看下城管，说实话，大学那会，为了讨学费常在路边唱，那时老被城管追，心理有阴影。好了，不说费话，接下来唱一首，家乡的歌曲，”河源用潮州话说，“《苦恋》，现给我的恋人麦雪儿，河源在这里说，我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变心，OK……
　　一片痴情是苦恋

　　十字路边把你呼喊

　　当初俺山盟海誓
　　为何如今对影只一人

　　心头千般相思意

　　夜夜梦中泪不干

　　情痴痴我痴痴等

　　多少风雨多少无奈

　　你可明白这地老天荒
　　啊...

　　河源像个超级演员，悲凉的调子，痛苦的表情，好几个天真小女孩都听得哭了起来。
　　江南听不懂河源在唱些什么，但似乎那调子很合适他的心情，竟然眼泪汪汪。
　　一段唱完，河源仍用潮州话说：“雪儿，好听吗，其实这首歌，我还可以这样唱，你听着！”马上调子变了，从悲伤的调子变成了摇滚。同样的歌词，唱得动感十足，甚至刚才那些哭的女孩含着眼泪，挥舞起手、扭动起腰，跟着嗨起来。
　　河源看麦雪儿没有再跟江南聊了，便向她招着手。
　　麦雪儿把花递给江南，跑了过去。跟河源一起唱着。

　　江南看着麦雪儿突然从淑女变成了摇滚女郞。感觉到她真的被河源改变，或者说是正在为河源改变。想当年，是自己为着麦雪儿转，为着她改变着自己。最后变得差点没有了个性。说真的，当年他真的很爱麦雪儿，而现在，那份爱仍然在。然而，他看到这个样子的麦雪儿，便跟自己说：“我想我真的来晚了，即然这样，我想我该放下了，至少，她现在真的很幸福，也许她跟河源在一起会跟比跟我在一起更幸福。”
　　江南把那束白玫瑰放在台阶上，悄悄的离开了。
　　河源看着离去的江南，拍了拍麦雪儿，指给她看。
　　麦雪儿看了看那边，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的唱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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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回到了医院分给他的新房。真的是新房，客厅还是空荡荡的。沙发，桌子，电视，都还没有。
　　江南拿出相册，依着落地窗坐在地上，看着一张一张与麦雪儿的过去。
　　他们相识之前，江南有一个女朋友，麦雪儿后面也有一大堆男孩在追。
　　那是个冬天，……
　　（麦雪儿与江南的故事等《弄潮纪事》结局后再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