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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十三之一
      谁也没有想到的发展。
      婚礼其实相当的冗长,但是新娘却只用坐着,只能说夙央这十几代的君主中出的这两奇葩实在是太奇葩了,但是人家偏偏又是最雄才大略的君主,便留下了这么许多奇怪的规矩,说得好听是秀爱情,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要所有人理解他们当时的状态,其实很任性,但是,不讨厌。桑燕燕坐在婚床上,开始乱想。真的是很奇怪的规矩,惠帝还是必须去陪酒,她得稍等一会儿,然后,由于这种特殊情况,坐床到天亮,据说是当年为了减少童养媳定的,要桑燕燕说,这绝对是一条非常有效的条例,新郎累了一天不让人睡,新娘坐了一天还要人坐,这是够折腾的,她现在就非常想躺下来,只是,有四双眼睛盯着,就算她现在占的是小孩的身躯也拉不下这个脸,只得苦苦支撑。
      惠帝进房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小破孩在死撑,他算得上是一个喜欢小孩的人,可叹他这一支人丁不兴,看到小孩他也经常会想去逗弄,但是这种逗弄绝对不是想成为皇后的哪一种,所以桑燕燕,现在是重凌,成为了他唯一讨厌的小孩,这也是无计可施的事情。但是祖宗之法不可废,虽然不情愿,这一套工序还是得做全,他平生的第一次婚礼已过得太久,他现在也想不起来他的发妻当年的容颜,只是这套动作确实是做的熟练。
      桑燕燕低着头,坐床是只要求坐着,对其他一概不做要求,所以桑燕燕压根不打算说话,就这么默默地坐着,明天见过几位贵妇,她就彻底清闲了,大抵可以过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生活。并且她也得开始正式了解这个时代的一切,事情还多得很,这么计划着,觉得时间真的过得飞快,也觉得有点困,猛一睁眼,却发现已不是新房的装束,海容伏在床前。
      若不是海容这张还算是熟悉的脸庞,桑燕燕会觉得自己又穿越了,但是,她睡着啦?在大婚坐床时睡着啦?她的便宜夫君就这么让她睡着啦?不可能,感觉头还是有点昏沉,视线聚焦能力也欠佳,随便一缕就可以发现这是病了,身体明显虚了不少,看来是突发的内病,桑燕燕的父母好像没担心过她的身体,看来也不是一直就有的,所以,这具身体在抗议,它排斥我,想把她驱逐出去,可惜,如果真的被驱逐出去反是变成了幽魂那可如何是好,言瑾打定主意要耗在桑燕燕的身体里。只是就这么略微思考一下,她就觉得全身发热,伴随着非常严重的晕眩,她甚至来不及问一声她昏迷了多久便又昏了过去,好在这次的晕眩让她保有一丝意识,可以感知外界。
      卫贤妃过来了,“皇后娘娘这也昏迷了不少时日了,真真令人忧心。我会常来说说话儿,你们也多与娘娘说些,虽是偏方,至少没有坏处吧。”
      徐贵妃和粟宸妃过来了,徐贵妃说的倒是实在,但是由于声音好听,便也十分入耳,“皇后娘娘的事儿我暂理着,你们好生服侍着便是,需要什么直接支,上回娘娘醒了没人发现的事以后不要在让我发现,都给我张点心。”粟宸妃倒是并不言语,但是这不言语倒是毫无悲戚之感,反是给人一种乐不可支的感觉,桑燕燕在心里默叹了一口气,如果她没猜错,粟宸妃一准在扎小人,就是不知道她写的是哪个名字,有用没有。
      宋敬妃来了,在床边垂泪许久,临走了俯下身子在桑燕燕耳边带着哭腔,“求你了,就这么昏迷着吧。保他安泰,也让我……”
      十三之二
      桑燕燕真的觉得她的定位非常奇怪,她不是来惹麻烦的,但是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一个大麻烦,甚至是碍事的麻烦。只是虽然不全然招人待见,也不能由着人揉捏。这些人的不讳言倒是极好,至少减少了她许多的搜集信息麻烦,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的,如果是她的话,这些话要再三斟酌,除非,她们这是在表明立场,其实宫廷里面的斗争必然是存在的,这事恐怕惠帝也是知道的,他把她押上风口浪尖,却也不是糊涂人,由得后宫兴风作浪,在这种情况下,一味的掩饰反而落不着好,毕竟到头来真正的决策人还是惠帝,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不留一丝痕迹,不妨先露一点底,虚虚实实更机动。只是值得玩味的是宋敬妃的态度,她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年龄差距微大了点吧,但是她这一流泪,倒是显得她反而是插足者了,以往的生活告诉她,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横加干涉实在是一件讨厌的事情,可是现在自己的情况又略略不同,如果是看客倒是罢了,自己现在处在的地位着实尴尬,如何能尽量不伤和气的解决倒是一个问题。各家有各家的苦处,她不想争什么,现在安全基本能保证,其他的倒也无所谓了,希望她能明白,虽然很可能也没什么意义。
      昏迷着总是时好时坏,并且太医们一致认为静养重要,所以也听不到多少新的事情,连昏迷了多久都不知道,她决定以后还是做一个身体手册,好在有底子,现在捡起来倒也不困难,就是不知道幼齿皇后可不可以有老师,言瑾的记忆里是有这样的先例的,但是父亲的手札没这方面的记录,大概是父亲也无法下定论,这就麻烦了,虽然跟小泉一起上学不大可能有点可惜,但是只要还能有一个良师指引,就算没师傅和自己心意,对自己的以后还是有很有助用的。看来还是得争取一点东西,直接面对惠帝可能惹他不快反而有反效果,跟谁合作呢?
      桑燕燕这边想着,其他人的脑子也没闲着。元辑泉实在无心学习,“师傅,真的是身体的缘故吗?”
      沈先生面上不虞,臭小子,半个多月来一直就这么着讨厌,小徒弟有什么可惦记的,傻乎乎的,都不知道找师傅,该!“这是你该管的事吗?现在她的身边除了你爷爷只有女眷能出入,怎么着,你觉得我凭什么会知道?”
      元辑泉听到“你爷爷”手微微握了握拳,但是——“师傅,我要怎么做才有资格靠近她,守……手里有她的消息。”
      臭小子,你就装吧你,沈先生有点愤愤,温吞寡断,这性子得磨到什么时候。“我说了多少次了,你们家的那堆破事儿,我不管。”
      元辑泉咬咬牙,“师傅,那些事我逃不掉,侧妃娘娘也逃不掉,您真的不管……。”
      沈先生有点又气又喜,好小子,威胁我,还用上了苦肉计,看来差不多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跟我这么久,会连点自保能力都没有?你未免也太看轻我了。”
      元辑泉沉默了些许,“师傅,我不确定未来我能做到什么地步,但是现在,我请求您的帮助,可以吗?”
      沈先生有点复杂的审视着元辑泉,小泉的经历给他带来的最大的影响就是不依赖不相信,现在的举动还真是特别,是小丫头的影响吗,真是不甘心。“我只教给你,不出手。你只有自己变强才能实现愿望。”
      元辑泉低下了头,“就这么一次,师傅,我想知道。”
      十三之三
      惠帝的表现并不像新婚,更像是吞了苍蝇,再高的位置又如何,也有不得不做的事情,也有做了让自己愤恨的事情,现在他与玉卿在一起却又那么强的悔恨,这不是他想要的,在他步入这样的年岁,竟还能为一个女人心神摇曳,命数真是难以预料,现在面前的小女人隐忍的表情真是令人柔肠百转,他动情地拥住了她,“除了它,我愿给你一切。”
      宋玉卿的心里有一股柔软又温暖的触动,她要的一切现在就在她的身边,可是为什么那么害怕,不是年岁的担心,而是,别人,他与她这么近,那么远,“不管怎样,让我在您身边,这样,可以吗?”
      惠帝大概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但是,他愿意,他不喜欢女人做的一些事情,他放任不代表他不知情,他需要后宫的斗争形成政治力量的均衡,人质、纽带、传声筒,女人的用处多得很,因此,这些人过火的小动作让他很恼火,自然也会讨厌起来。但是,玉卿的存在是特别的,这些事情与他是否喜欢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宫里那么小,他愿意给她最高范度的自由。“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虞月时有点忧心,现在事态的发展让她想起很久以前的故事,虞家的势力触及不到上国,她无法准确的把握曦皇的心思,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是猜测的那样,境况将会变得更加复杂,上国的势力,上国的意图,都不是那么简单可以与之相与的,虞家这次不可能袖手旁观了,在其他人动手之前至少得网罗半数以上的势力,看来得回去一趟了,真是麻烦,在这种时候,这边的事情,突然,“茜雪,请苍极过来一趟。”
      苍极因为身份特别,早一步进入了栖凤宫,却不料等来的是昏迷不醒的主人,她的能力完全不起作用,但是,她要怎么坐视不理,她是一把刀,但是,刀必须掌握在主人手中才能发挥作用,主人,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是您摆脱梦魇。苍极已如是烦恼很久,所以当茜雪过来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起身,“请带我去家主身边。”
      自从太子妃不顾家族的决定出嫁,苍极就没再正经见过她,但是长时间的习惯让她一时间做出反应,“苍极在此,请示下。”
      太子妃看着苍极,她变了不少,也许跟在小孩的身边确实是好的,老三那种扭曲的性子容易养出怪人,好在反弹强烈,还不至于无计可施,现在跟着小姑娘总能活泼点,但是现在的关键是,毁掉她的改变。“苍极,守着她,寸土不让,等我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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