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bella

9、下谷坪偶听丧歌，碧波娘娘说起源

　　三天后，我，莫邪，荷花姐姐以及四个波迷历尽辛苦才来到了神农架。到处传说神农架有怪物出没，食人精血。我们甚至找不到一辆车肯送我们去神农架。所幸波迷中有人会开车，我们才能成行。（唉，带着人真麻烦，要是只有我，莫邪和姐姐，早飞过去了）。到了神农架，我们才知道情况有多么严重。没想到仅仅20多天（我们虽然只在兜蔻宫和碧波潭呆了不久，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神农架已大变模样。以前祥和幸福的气氛全不见了，到处笼罩在悲伤和恐惧之中。路过的城镇村庄，十室九空。

　　我们到了下谷坪，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一家没有关门的旅店，但一进门，就被老板往外赶：“天啊，这时候你们还敢来，想要性命，快走吧。这地方呆不得啊。有妖吃人那。这周围已经失踪了好几百口子了。不是尸骨无存，就是被吸干精血，成了干尸。那肯定是妖怪作祟呀。你们快走吧。”

　　莫邪上前，大声说道“妖怪，好啊，我们就是为了妖怪来的。今晚就住在这，妖怪敢来，还省了我爬山了。说说，那妖什么时候来啊？”
　　老板摇头叹息“你们几个这是找死啊。唉！那妖何时想来就来，那有规律。不过，最近五天倒没来过，但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来？我说你们几位，都年轻轻的，何苦留这送命呢？快走吧。”
　　荷花姐姐一笑“多谢老伯好意。我们几人还有点功夫，自保没有问题。”
　　老板叹着气，给我们安排房间，还埋怨着“你们这些年轻人，没听说过：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次还不是吃亏不吃亏，可是性命莜关那。”

　　由于害怕真的有妖怪前来，伤了四个波迷，莫邪和姐姐守护着他们，而我，继续练习我的萧曲，也等待着碧波娘娘的来临。

　　夜幕渐渐降临，我仍沉浸在箫声中。突然，一阵歌声和了进来：
　　“人生在世犹如水上浮萍，光景千年恰似空中闪电。春花秋月不长久，哪有人生而不老。山中哪有千年树，人间哪有百岁郎。劝亡者莫悲哀，莫把阳世挂胸怀。人生无百岁，百岁又如何，古来多少英雄辈，不免挽首困山河…”
　　渐渐的更多声音和进，音调古朴苍凉，动人心弦。我不禁起身观望，询问店老板怎么回事。老板答曰：这是当地的丧歌。最近死伤不少人，所以歌声多了些。

　　听完老板的话，想起圣君，只觉心中怅然，再无心情练萧。依窗而坐，暗自垂泪。
　　而外面的丧歌声却此起彼伏，但歌词已变：
　　“天上日月星斗寒，天地故事甚非凡。天有多大，有多高？地有多厚，有多深？东南西北有好远？几多名称在里边？天地奥妙玄又玄，下至泉壤上九天。”
　　“海洋里长出昆仑山，一山长出五龙样，五龙口里吐血水，天精地灵里头藏，阴阳五行才聚化，盘古怀在地中央。”
　　。。。。。。（注：唱词出自《黑暗转》，为神农架特有，在民间传唱）

　　“怎么了，锦瑟，又在想华年？”碧波娘娘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
　　我抬起泪眼，“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来了。听着这丧歌，就觉得悲从中来，忍不住落泪。娘娘，圣君不会有事吧？”
　　“不用担心，明天我们就上山。来，把那首曲子吹给我听听，看练的如何了。”
　　我取出玉箫，开始吹奏，却呜呜噎噎，难成曲调。我不仅又痛哭起来。
　　娘娘叹口气，“锦瑟，你不用担心华年的。有些事本不能说。但没想到人类竟用这种传唱的方式保留了一些不应为世人所知的秘密。锦瑟，我就告诉你实情。”“锦瑟，你认为什么是神仙？”
　　“神仙就是拥有法力，长生不老的人”我答道。
　　“多数人都这么认为。其实，神与仙是不同的。神是天地之初由天地精华自然集结成形的，比如歌里唱的阴阳五行。而仙则是在此基础上形成的世间万物经过修炼而成，如花木虫草，当然也包括人。”
　　“锦瑟，我上次讲给你的关于魂魄的事，你还记得吗？”
　　我点头称是。
　　“魂魄本来是无形的，而修炼就是将其凝结成形，成为实体。锦瑟，想想你修炼过程，丹田，膻中，印堂是如何变化的？”
　　“我。。。开始是有气凝结成液体，汇入丹田。后来液体又凝聚成固体，进入膻中。然后有一天就发现它变成和我一摸一样的元婴。现在刚刚移入印堂，但还不稳固。”
　　“那没有关系，只要元婴进入印堂，你就可以说初步成仙。以后不老不死，有的是时间给你修炼，功力越强，元婴越大。”

　　“那有了元婴就永远不死了吗？”
　　“不，人类一般的武器不能再伤害你，但功力比你高强的其他神、仙却能灭掉你的元婴。所谓的不死只是相对的，不然，我们怎么去除妖龙。”
　　“那圣君他，岂不是很危险？”我的眼泪又脱眶而出，一把抓住娘娘的衣袖，“我们快去救他。”
　　“锦瑟，你冷静一下，听我说完。仙可能会死，但神不会死。神是由阴阳五行变化而来的，即使形消魄散，过个几十万年，自会重新聚形。华年和我，都是神。”
　　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娘娘继续说道：“我是木之本，而华年，是水之源。只要这世上有水，他就不会真正死掉。你明白了吗，锦瑟？”
　　“可是，圣君既然是神，那他怎么会变成凡人，法力全无了呢？”
　　“这叫转世修行。他的法力并没有消失，只是被隐藏。在世间呆的时间越长，法力隐藏的越深。但当他完成转世时，法力则会暴增。”
　　“转世修行，不是也很危险吗？像这次，他被蛟妖所虏，我们若不救他，他岂不是要魂飞魄散？”
　　“是，但过个几十万年，他又可以聚成人形啊。只是法力会倒退而已。”
　　“可他还是会消失几十万年那。娘娘，您还是救救他吧。”
　　“唉，锦瑟，怎么说，你都痴情不变那。好了，把他们几个叫过来，我也看看那四个凡人是否符合要求。”
　　我答应一声，飞奔而去，不一会儿，就把他们全招呼过来。
　　“娘娘，这位高大威猛的是于吧爱波；这位文质彬彬的是开心坊的恋波。这位窈窕美妹是钓于台百草堂堂主想波，这位丰满美眉是各家都串到的念波。”
　　“娘娘，你看还满意吗？他们都是初一正午出生的，阳气十足呢”荷花姐姐补充道。
　　“不错，难为你们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出这么好的人选”
　　“哈哈，太容易了。我们在波波的fans圈，各个网站贴了帖子，说是在神农架发现波踪，欲寻同行，寻踪觅波，结果密密麻麻来了一大堆，差点把酒店挤爆”莫邪说的眉飞色舞。
　　“是啊，我只需要坐着相面就行了。好多人都不错的，可是娘娘说只要四个，就抓阄抓了他们四个”荷花姐姐也讲的兴高采烈。
　　娘娘笑了，“想不到华年在人间的影响力满大的吗！”
　　“那当然，波波是我们的偶像，是我们追求的目标”四波迷齐声说。
　　娘娘转向我，笑道“锦瑟，你的情敌不少啊？”
　　我羞红了脸，转身跺脚“娘娘就会拿人家打趣”
　　娘娘正正神色，“好，我们现在言归正传，商讨一下明天的行程。”
　　“我们上次从燕子洞进去的，这次是否也从那走？”我问道。
　　娘娘摇头，“巡天回来了，那条路已经封了。我们目前只能从神农顶南面的原始森林中进去，由巡天带我们进入山腹。”“另外，布阵所需的神木我已找到反魂木和还魂草，这次我们还需从森林中找到九阳木和不死草。”
　　“明日进入森林后，我在前，锦瑟随后，你们四个波迷要跟紧，莫邪和荷花殿后，一定要保证他们四个的安全。”
　　说完又叮嘱爱波，恋波，想波，念波“你们四个，一定要跟紧我们。不管出了任何事，都不能乱跑。相信我，我能保证你们的安全，但前提是你们和我们呆在一起。那片原始森林中，还保留着很多远古时期的东西，你们大家都要听我的，不能乱跑。听见了吗？”
　　四波迷一并脚“yes, sir”，登时把我和莫邪给逗的笑爬到地上。
　　一夜无事，波迷们都睡了个好觉（当然了，有木之本在，每人发片怀梦草，就都甜蜜入梦了。还有人做梦笑出声来，梦见波波了吧）。娘娘，姐姐和莫邪打坐度过一晚，我的箫声则持续不断响了一夜，看着窗外的圆月，我不禁泪痕瓓珊：圣君，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