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乱——绝唱》Kylin岑

6、第五章

　　睡梦中的苏译君清醒了过来。“这……这是个什么梦……”苏译君一边说着，一边揉着眼睛，“咦？”看着自己手上的液体，苏译君愣了愣。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涩，难道这就是自己的上辈子？看来职业样貌也是会遗传的……不过……张炎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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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醒来就没再睡过的苏译君，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了院子里。老苏和张炎杉如往常一样在院子里喝茶聊天。看到国宝般得苏译君，张炎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媚儿……怎么了？”张炎杉问道，这才注意到孙子的老苏也不解的看着平时要睡到日上三竿的媚儿。
　　“没什么……”苏译君敷衍道。等张炎杉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苏译君拉住了他：“等会儿，去戏楼……我还有点事，想弄清楚……”
　　“恩……好……”看媚儿那样，看来他知道的已经差不多了，或许比他知道的还多。
　　戏楼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上次苏译君弄坏的椅子，以及带走的戏服看来还是没什么人来。“我们……分开看看吧……”苏译君建议到。其实，他只是不想自己失态的样子被张炎杉看到。张炎杉倒是想都没想就答应，顺便自己去看看还能想起什么……虽然自己知道的已经够多了，也够确定自己对媚儿的感情……
　　苏译君还是来到了上次的的那间后台，趴在梳妆台上不知道再想写什么，渐渐的眼前便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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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炎杉成亲的那天，苏媚儿还是去了。没有出什么意外，苏媚儿还是那个长沙的名角，来的宾客看到他都会恭恭敬敬的喊一声：“苏爷。”
　　其实在那一天得知苏媚儿会来，已经有不少人猜测会出乱子。但是，那天的苏媚儿倒是显得落落大方，与一群人谈笑风生。不过，这样的苏媚儿让张炎杉更担心。
　　新婚的第二天，张炎杉便又来到戏院找苏媚儿。让他意外的是，苏媚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戏台上演绎这那一段段悲欢离合，而是一个人在戏台下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品茶。见到张炎杉来了，苏媚儿只是笑笑便继续看向戏台。
　　“你……今天怎么不上台了……”张炎杉不知怎么开口，便随便找了个理由。
　　“这是我教出来的徒弟，怎么样，还不错吧。”苏媚儿看着台上的少年说道。
　　张炎杉带着些温怒，苏媚儿这样完全是在躲他：“你……”
　　“我已经唱不好了……”苏媚儿打断了张炎杉的话，“唱戏用的是心，不用心是唱不好的。这是我刚拜师的时候师傅教我的……”张炎杉听着心里一阵抽痛……
　　“现在……”苏媚儿说着便苦笑着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它已经死了……”
　　“媚儿……”张炎杉还想说什么，却被苏媚儿拦了下来。
　　“张大军阀还是早些回去陪妻子吧，省的她等急了。”说罢便转身回了后台。
　　从此之后，苏媚儿没有上过台，张炎杉也没有再去戏院。他们再次看到对方，是在张炎杉女儿的满月酒上。张炎杉在女儿的满月酒上说，女儿叫“媚儿”。别人都说，女孩与这个名字很衬。但苏媚儿却楞在了那里，但转眼便勾起一抹苦笑，还是忘了的好……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与往常无异，只是苏媚儿与张炎杉再无什么来往。直到两年后……
　　那次是张炎杉接到消息，说日本人打了进来。为了不给长沙带来麻烦，他带着妻儿离开了。那天苏媚儿去送他，虽说两年没见面。但这两年里，两人都想明白了很多。离开前，张炎杉只说了句“等我。”苏媚儿也是笑着送他的。
　　这一去，便是三年。三年中，两人没有断过书信。通过那一封封的信，苏媚儿得知了张炎杉的现状。每次他看完这些信，便会放进一个抽屉里。
　　“咦？”苏媚儿这次收到的信，但这血迹。他心中一沉……
　　信的开头，张炎杉便告诉苏媚儿他要回来了。只是在一次战争中，他失去了妻儿……
　　虽然与张炎杉的夫人不是很熟悉，但是……这样的事让他还是有些担心。
　　张炎杉在信中虽说快回来了，但是苏媚儿还是等了些许时间。直到张炎杉出现之前，他还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苏……苏爷……”一个小杂役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什么事？”对于小杂役的表现，苏媚儿表现出了不满。
　　“杉……杉爷回来了！”
　　“什么？”苏媚儿放下手中的茶盏，快步来到戏院门口。
　　门口有人逆光站着，原本结实的肩膀显得有点消瘦，脸上的轮廓比原来更明显。
　　“炎杉……”苏媚儿轻唤道。
　　“恩……久等了……”那人走来，脸上有些许胡须。看来这几年，真是辛苦他了。
　　当晚，两人来到了以前的那个包厢。店小二看到两人有些慌乱，有几年没看到两人同出入了。还是以前的那点菜色，苏媚儿虽不再上台，但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不过，这几年的苏媚儿学会了喝酒。虽然只是些桂花米酒，但对于苏媚儿来说已近够了。
　　“恩？”张炎杉靠近苏媚儿闻了闻，“你身上怎么又一股烟草味，我记得你不会抽的。”
　　“是不会抽，只是烧着玩的。感觉更像爷们……”呵呵……就是因为你身上有一股烟草味啊……
　　今晚，苏媚儿破例喝了张炎杉喜欢的烧刀子。只是两三杯，苏媚儿便昏昏成成的靠着张炎杉睡了过去。
　　张炎杉无奈但却带着宠溺的笑了笑，抱起苏媚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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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儿……媚儿……”听到有人叫他的苏译君醒了过来，“炎杉……”
　　“媚儿……你想起什么了。”张炎杉听到苏译君对他的称呼，满是疑问。
　　苏媚儿揉了揉眉心，说道：“炎杉，你早就知道我们的前世了是吗……”
　　“恩……只是，现在确定了……”张炎杉没有隐瞒，“好了，今天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