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系列之陆非》云衣皓月

16、小倌楚玉

　　船进入主河道，又行驶了两天，莫天翔在一处水路密集的地方上岸，又重新雇了一艘船。经过这两天的休息，柳意的脸色好了些，怎么看也不像是垂死之人。看出莫天翔的疑惑，柳意也无意隐瞒，他坦然自己病得看似凶险，却也不是药石无医，长期的折磨令他绝了生念，不想再苟活世上，故意不配合医治，令自己越病越重。现在他又有了盼头，自然要积极医治自己的病症。
　　天翔掏出一块玄铁铸的印章递给陆非，“你们俩上船吧，拿着它去扬州的聚福客栈找李掌柜，他是我们飞鹰教的暗桩，告诉他你想在那里开个小医馆，他会帮你办的妥妥当当。”
　　“你不跟我们南下？”陆非很意外。
　　“刚刚接到密报，教中有事，我必须北上一趟。”
　　“我怎么没看到有人找过你？你故意要甩掉我吧？”陆非低下头，“我知道自己很笨，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你别嫌弃我，我保证以后不会给你添乱。”
　　“你想哪里去了。等我办完事马上去找你。”
　　“真的？”陆非闷闷地问。
　　天翔凑到陆非耳边悄声说，“不准打柳意的注意，否则，我一定惩罚的你三天下不了床。”
　　“你讨厌。”陆非羞红了耳朵。
　　“我亲手给你做了点儿小玩意，放在你的包袱里，仔细保管好啦，不准弄丢。”
　　“嗯，你也小心些，不要随便乱杀人，更不要被别人给杀了。”陆非绞着手指，最后鼓起勇气，亲了亲天翔，“我等你回来。”
　　看着莫天翔走远，陆非打开包袱，里面放着两个泥塑的小童还有一个小小的棋盘。
　　“童子对弈！”陆非惊呼出来。
　　“有什么特别吗？”柳意伸手拿过去看。
　　“别碰。”陆非将泥人紧紧按在胸口，泪水不争气地落下来“真坏，明明认出我，故意来耍我。”

　　扬州城最热到的地方，当属歌楼妓院，一到晚上，楼里街口，站满莺莺燕燕，各种姿色的女子。来这里寻乐子的都是男人，其中也不乏有些好男风的客人。有些妓院为招揽生意，特意在后院开辟几间雅阁，豢养几个小倌，迎合特殊口味的客人。
　　要说哪个楼里的花魁最漂亮，大家可能会争得面红耳赤。可要说哪家的小倌最漂亮，大家只会回答你两个字：楚玉。
　　楚玉是怡香阁中最红的小倌，那模样，那身段，那声音，那举止，真是勾到了人的心坎里。达官显贵，文人骚客，排队等着跟他春宵一度。

　　“楚玉啊，看好哪个？”老鸨拿着几份名帖赔笑站在一旁。
　　“都不怎么样，没有更好的？”身着翠色薄衫的楚玉没骨头似的倚在椅子上，专心锉着指甲。
　　“还有这个，经营玉石生意的，别看年轻，短短三年，已经在城里开了四间铺子，据说他家后台很硬。”
　　“唉，我说多少遍了，我不在乎他家里怎样，我只在乎他怎样。上次那个礼部侍郎的儿子，分明草包一个，让他给我画张像，居然把我画的跟哪吒似的。”
　　“楚玉，我的好玉儿，好歹选一个，天都快黑了，我得给外面那群人一个交代啊。”
　　“哎呀，烦死了。我的名字里有个玉字，就挑这个卖玉的吧，嗯，真是白白便宜他。”楚玉翘着二郎腿，晃动着白嫩漂亮的脚，开始锉脚趾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