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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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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三十七年,所河图族进攻中原,帝君分调兵权,保家卫国。所河图不堪重击,从此为奴。一时间,群雄并起,手握重兵权的王侯将相蠢蠢欲动,蓄势待发。帝君下令尽快收回兵权,但覆水难收,众王意欲一举夺得天下。数月余,三王爷周易余挟天子以令诸侯,将三朝元老莫忠决,当朝宰相白歇,武将南之施纷纷赶尽杀绝,从此独揽朝政,天下大乱。
——《景元史书》
景元四十年。
夜色静谧,花灯摇曳,大片候鸟披星戴月,从山林间呼啸而过。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快入深秋,白衣女子坐在马车上,用麻绳辫子鞭打着棕红色的骏马,在山间小道上缓慢行走。前方山下远暗处的急湍旁有星星烛火,女子看了,也不言语,拉了拉破旧的草帽,低垂着脸,驾马前行。
彼时山下锦衣的男子正玩得欢愉,眉目带笑,满眼是盛满污浊的喜悦。他的手中是一根一尺长的木棒,肆无忌惮地敲在面前距河流不足三尺的苍白少年的身上,他的身上已经布满血痕,渗出的血沾染着白色袭衣,甚至连脸上也被划下一道极长的血印。
少年的神情没有丝毫痛苦,他的嘴角上扬,挑衅地看着面前系着金色腰带的桀骜男子,露出怜悯的神色,说了些什么。锦衣男子似是一怒,用手中长棍猛烈一击,将绑着手脚的少年击入湍急的河流中,将棍子狠狠扔在水中,顺着水流直冲下去。
不一会,男子便坐上车用玉石雕琢的马车扬长而去。而这一幕,则被山上女子尽收眼底。女子娇小的身躯跃下马车,手从腰间一览,便拿出一把寒剑。她用力向马车一砍,连接马与木车之间的绳子应声而断。女子迫不及待地跃上马,狠狠抽打马儿,直奔山下。
当白衣少女跑到河旁时,她的发丝已经因汗水的沾湿而黏在脸上,鼻翼上也渗出细小的汗珠。
眼神流转,便看见不远处白色衣衫浸透在河流中,隐约起伏,而衣衫下的人影被几块黑青色的石头挡住,恰恰将他挡在了那里,动弹不得。少女稍稍松了口气,拍拍手,然后再举起,比了比水的流向,皱了皱眉头,翻身下马,心中思量着多了一个人的伙食该如何,继而慢吞吞地走过去。
这是一段记录在青史里的事,繁香渺渺,揉进了多少无奈,以至于从未被评说过。直到很多年以后,一个戏子在台上重演这段戏,一时想到那段记录在史书中的邂逅缠绵,一时郁结,倒在台上吐血而亡。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