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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又勾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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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出轨!!
文欣满心满脑满身的细胞都在狂吼,在叫嚣。
虽然大熊又是嘴又是手的鼓捣了大半夜。文欣身体里的那股气还是没透出来。就像那烧煤的炉子,没透好就老是倒烟。
大熊卖力的上下鼓捣。文欣知道他是真心的想让自己舒服。但是,灌溉农田不是这么个灌溉法。他这么急吼吼地干鼓捣,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文欣思虑到这套房子的价值,为了她和聪聪的未来,咬牙忍了。
她忍住了想把他再踹下床的念头。
深想想,大熊没有孩子,也估计到自己可能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所以,他对聪聪是真的喜欢,真心的好。就冲这一点,也值得忍。
还有大熊那和聪聪一样总是乖顺地,依恋地望着她的眼睛。不管脑子里潜伏着多么恶毒的盘算,她的心还是蛇蝎不起来。
能忍的都可以忍。
唯独干枯的土地需要雨露滋润这个是忍无可忍。
早晨上班的路上,文欣忽然想到了大熊昨晚好几次提到死不死的。什么意思?难道他察觉我嫁给他的目的了?
心情糟糕的岂止是那乱糟糟的一团麻。
文欣现在可以拿张赫扬当借口迟到早退。但是她在底层紧张惯了,一时还不适应太散漫的生活。
“文欣。”
快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销售科的鑫金骑着摩托车在后面叫道。他二十六岁,很阳光灿烂的一个小伙子。
“金子。”文欣回头看着他笑了笑。
“你穿的这么漂亮,都快认不出来了。正好,我带你上班吧。”金子热情地说。
“不用了,我坐车去就行。”文欣今天穿了新衣服,裙摆有点窄,她怕坐摩托车不方便。
“怎么?鸟枪换炮了就瞧不上我的土八路了?怕配不上你的衣服?”金子撇嘴。
“不是。看你说的,欣姐是那样的人嘛。穿了裙子坐摩托车不方便。”文欣急忙解释。
“你侧坐,我慢点骑。”
文欣不好意思再拒绝金子的热情,只好小心地坐上去。
“欣姐,你不会是跟老板潜规则了吧?怎么一炮窜的这么高?我看鲳鱼老板都快跟你叫妈了。”
“别胡说。”文欣捶了金子的后背一拳。“想潜规则我也得找个水光溜滑的潜,你看老板那蒜头鼻子金鱼眼,潜了还不得把人呛过去。”
工厂里的人说话都比较奔放。文欣是个文秀淡漠的人,不怎么爱说笑。但是有跟她调侃的她也会跟着说几句。她不想自己显的格格不入。克夫克子已经够传奇的了。
“欣姐,你不打扮都是咱们厂的一枝花。你这一打扮就是整个开发区的一枝花了。我崇拜死你了。”
“不愧是销售科的人。你嘴里也含金子了?”
到厂门口下了车。要分手的时候金子笑嘻嘻地悄声说:“你看我挺水光溜滑的吧?”文欣恶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文欣坐在办公室里等了一上午,张赫扬也没有来。她穿了新衣服,很雀跃着他能来,想给他看。虽然她很冷静地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又不在这里上班,怎么可能会天天来。干等不来,文欣自己给自己解释。
要吃中午饭的时候,金子鬼头鬼脑地溜达过来。
“欣姐,你中午没人约吧?我请你吃饭。”
想勾引我!他怎么想的呢?青葱水嫩的一个小靓仔,不泡黄花大姑娘,勾引孩子妈有什么意思。
文欣眯着眼睛打量金子。这轨就跟他出了?嗯,也不吃亏。
金子说下午正好有个业务,把厂里的金杯面包车开出来了。
金子领文欣去了家驴肉春饼店。这家店的座位都做了简单的隔断,坐在里面也算清静。
“欣姐,我们喝点酒吧。你都不会喝酒,怎么干好现在这个工作?先练习练习。我给你讲讲酒场上的一些事。这个工作好是好,就是也不太容易。呵呵,容易不容易分你怎么干了。女人有优势。”
“你不是下午还有事吗?”
“我们多坐一会儿,没事。”
文欣觉得金子说的满真诚的,人还不错。想干好公关工作,必须得会喝酒,没错。喝吧。正好也浇浇心里的火。
“欣姐,我挺水光溜滑的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金子又嬉皮笑脸地问道。
文欣已经喝了一瓶啤酒。对于没有喝酒经验的她来说,这已经很多了。她学着张赫扬那样勾了一下手指。金子把头凑过来,想着文欣是不是同意了想亲他一口。文欣抬手就给了金子脑袋一巴掌。
“想玩姐?美的你!”
“小声点我的亲姐姐。”金子紧张地四下看了看。“我是认真的。我没想玩姐,我想让姐玩我。嘿嘿。”
接下来该怎么发展?
文欣晕是有点晕乎了,思维还没完全晕乎。我就这么把自己交代出去?我……要……出轨了……
我……晕过去算了。文欣低头扑到桌子上,半真半假地晕过去了。
金子转过来坐到文欣的身边。伸手把文欣散在脸上的头发抿到耳后。叫了两声“欣姐。”
文欣的侧脸很秀美。眼睫毛细密而且自然上翘。脸色此刻红扑扑的。细腻柔滑的皮肤,嘴唇微微有点肉嘟嘟的。
金子仔细地看了半天,忍不住伸出手触摸了一下文欣的脸颊。他从进入这个厂子的时候就开始暗恋文欣,暗恋了好长时间。知道文欣已经结婚了的时候,他神伤了好长时间。
他想吻一下文欣,也算没白暗恋一回。他慢慢地探过头去,就快吻上的时候,觉得后面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回过头来,他唰地一下站起来。
“张,张总。”他当然认识这个背着手,不知道认真看了他多久的笔挺的男人。
“你是她男朋友?”张赫扬问。
“啊?…… 啊。”金子模糊地回答。
张赫扬转身就走了。
这尊神什么时候出现的?金子松了口气。没过三秒钟心马上又提了起来。他不会跟鲳鱼老板说吧?
她和他和鲳鱼有什么事情吧?她的平步青云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金子用手拄着腮帮子,又开始认真地看着文欣。
很快,金子又觉得气场不对了。转过身来,他们厂子现在的如来佛祖,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他身后注视他不知道有多久了。
“你真是他男朋友?”张赫扬问。
“不是,只是朋友。”金子这回可不敢敷衍了事了。
……
出轨了吗?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文欣醒过来没睁开眼睛,先上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她开始还半装,后来是真睡着了。
酒还真是个好东西,说睡就睡,连梦都不做。以后晚上睡觉之前都喝点酒。脑子眼睛和感觉都那么一闭,感受不到身体里的那股邪火,大熊上天入地爱怎么折腾就让他自己随便瞎折腾吧。
“你朋友说有事先办事去了。”张赫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刚一醒过来就开始自摸的文欣说。
嗯?怎么中场换人了?
文欣唰地睁开眼睛。懵瞪了半秒钟,她赶紧坐直了身子,把摺皱了的衣服拽平整了。
“衣服很好看。女人就是要经常打扮才好。”张赫扬想说才讨人喜欢。怕给文欣留下一个太猥琐的印象没说出来。
以前他从来没在女人面前这么谨小慎微过。
文欣心里很高兴。她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唇。这个样子很迷人,让张赫扬有一瞬间的悸动。
“你怎么会在这里?”文欣问。有钱人一般都不怎么光顾这种中小饭店。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就在这里了。”张赫扬扯着嘴角轻笑着说的很文艺。
他为什么在这里?他是又勾搭了一个有夫之妇在这里幽会。这种地方对有钱人来说很隐蔽。
张赫扬不甘心把心落实在文欣身上。他就故态复燃,想检验一下自己的真心。他是个生意人,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他被感情撞过腰,所以感情现在也在他的算计之内。亏本的买卖他从来不做。
幽会完了往外走的时候,他看见了喝的迷迷瞪瞪的文欣。他是什么人?风月场上无敌手。一看陪着文欣那个小伙子的眼神,他就知道那小子打的什么主意。
有主好啊!他微微一笑轻松飘过。
但是,走了没一会儿。他越走心里越不舒服。于是他就打发了美人,返回来找文欣。
“应该再搭配一双新鞋。”张赫扬又打量了一下文欣的衣服说。
文欣笑了笑没说话。样子看起来很淑女。
因为知道他们之间云泥与彩虹的距离,文欣在张赫扬面前总是很收着自己。她不知道就是她这很有自知之明的收,就收出了菊花的气质,就收住了张赫扬的心。
“怎么大中午的就出来喝酒,还喝这么多?”张赫扬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我想快点适应现在的工作。”文欣是想说不想失去现在的工作。
“想适应找我呀,我不说了要培训你了嘛。怎么觉得我培训的不好?还是不够资格?”
“你很忙的。怎么好……”
“再忙这点时间还是有的。女孩子随便和男人喝酒不好。像今天,不就喝醉了嘛,多危险。”
我不是女孩子了!而且我非常愿意把自己危险了。
“你那个工作主要就是公关我,鲳鱼没跟你明说?你的工作能力只能我来检验。所以,再想喝酒就来找我吧。”
“谢谢张总的关心。”
“张总?你这一竿子把我打到南极去了。我不喜欢我们之间有距离感。太生分,太疏远了。叫我赫扬吧。”
“这……多不好……”
“没外人的时候这样叫,我喜欢听。”张赫扬的眼眸流光溢彩地朝文欣闪烁着。
文欣把头低下,不敢接招。如果他知道我是个一点都不单纯的女人,还会这样吗?
哎,下了好大一份出轨的决心,就这样让他给搅和了。
“我是单身。”张赫扬突然强调地蛊惑地慢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