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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深秋不能说很冷,但绝对够凉快。尤其是秋夜,刮着小北风儿,头顶高高悬着冷清的孤月,脚下刮过几片枯叶儿
北方的深秋,在日韩那边儿估计也就是她们的冬天那个气温了吧?
就是这样的气温,也丝毫也没有影响到那些过惯了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人出行的脚步。各色各样打扮的年轻人,享受无尽奢靡的有钱人,需要放松压力的职业白领
在珠市这座越来越现代化,欲渐繁华的大都市,秋夜里霓虹闪烁的商业街头,娱乐场所。一群群需要通过找一些乐子,给自己空虚的灵魂和内心找一些慰籍的人,不计其数。
也许,有的人并不空虚,也不寂寞。但是,她们需要开心,快乐的事情,让她们的充满压力和紧张感的心情放松,郁闷的心情得到舒缓。
这些人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
我也是这些人其中的一个。
我想挣脱这样的生活,很想过与从前完全不一样的人生。这也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
今天是2010年9月27日,我二十七岁的生日。
像今天这样的日子,我本应该被家人和朋友簇拥着唱令人闹心的生日歌,许下不可能实现的心愿,一口气儿吹灭那提醒自己又老一岁的蜡烛,在切一块蛋糕往那个朋友脸上一甩,齐活儿。
但是,现在我却孤身一人,拿着两瓶二锅头,一根儿黄瓜,一代儿香辣酱坐在环天城桥下,对着一条排污河,自饮自乐。
大家可能就要猜了,我是不是从小父母双亡,兄妹失散,被人送进了福利院,没有家呀?我的答案是:不是。我有家,家中有高堂老母,手足亲兄,新婚大嫂一个。
我也不是人性败坏,没有公德心,扰乱社会秩序,导致连个朋友都没有。我有朋友,还不少,但是一个个都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损友。
我还要声明一下,我更不是被男友甩了想跳河自杀。那种脑瓜子进水,冲坏脑神经间歇性抽风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从十七岁开始,每一年都是一个人这样过生日。
我的家人和朋友都不明白,为什么我每年过生日,都要一个人躲起来。
我说我曾经杀过人,你们相信吗?
那是,我心中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每到我生日这一天,那伤口就会一点点被撕裂开。我想,我早晚会被活生生的疼死。
那种疼是内疚,悔恨,交织在一起,深深扎在心底,生出根,长成树,一点点茂盛,占据你整颗心,让你渐渐变得无法呼吸,压抑,最后在痛苦的挣扎中死去的疼。
我最喜欢听阿桑的歌儿,她的声音很特别,沉静,感伤,有点沙哑低沉,尤其她的那首《一直很安静》很好听,静静的听对在感情上受伤的人疗伤很有疗效。
像今天这样的日子来说,我一点也不想唱歌,本来就没有什么音乐细胞的人,还要在心情级差的情况下唱歌,那真是应了那句:人家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了!
俗话说:男愁唱,女愁哭,老太太愁爱嘟嘟。
我是个大女子主义极强的女人,从过了二十岁,我就再也没哭过。
那咱就唱吧,谁说只能男人愁的时候唱歌啊?女人凭什么发愁的时候就得痛哭流涕啊?
我干了一瓶二锅头,拿着酒瓶当麦克风,想了很久,才想起我根本没有一首歌能唱全的。
那就想起那句唱那句吧。
【我为什么还在等待,
我不知道为何这样痴情,
明知辉煌,
过后是黯淡,
啦啦啦啦
嗯春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唱这首歌,韩磊的《等待》。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在期待什么,我曾经的年少轻狂,曾经拼搏的辉煌,现在的平淡生活。这些终究不能抹掉那些,如夜夜纠缠着我的梦魇一样的记忆。
【我为什么还在等待。
唔唔】
这是谁呀?跟我学也就算了,还唱的这么扰人清梦?我以为我唱的就够扰民的了,没想到有人能把歌唱出噪音的水平。
我寻着噪音的来源望去,原来那个噪音留声机就在我的正上方。一个年轻的男人,谈不上帅,但是看着很顺眼。穿的职业西装,外套搭在桥栏杆上,领带扣已经散开了,白色的衬衫一边散在腰带外面。嗯?他也在喝酒?嘴里还哼唱着那首《等待》
【喂,你学我干什么?】我没好气的问他,他探下头来看我。
【我?我,我才没学你,就行你唱,不行我也唱啊】他有些醉了,眼皮发沉,说话舌头都短了,还点漏风。
【嘁,兄弟,是媳妇跟你朋友跑了,还是你朋友拐了你媳妇儿啊?】我本来就是跟他开一个玩笑,没想到他那叫一个激动啊。随手就把手里的酒瓶砸过来,幸好我身手敏捷,加上诸天神佛的庇佑,正在我弯腰去拿另一瓶二锅头的时候,就听头顶嗖的一声飞过一个UFO。
啪离我头一米远的地方,碎出一朵玻璃花。
我看了看那朵玻璃花,在看看桥上醉朦朦的人。
【打偏了吧?啊哈哈】我调笑道。其实我在想,如果我没那么幸运,真的被他的那个瓶子砸中,我也许就可以解脱了。
我也想过这样的解脱,或许会给帮我的那个人带来麻烦,因为我自己没有勇气结果自己的生命。我是很自私的,一直以来都是。
我拿上我的二锅头,和剩下的一根黄瓜,来到天桥上。
【这个给你!】我把黄瓜掰成两半,分给眼前这个已经醉了的男人。
他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半块黄瓜,笑道:【呵呵你见过喝着人头马就着黄瓜的吗?】虽然他这样说,但是还是接过了那半块黄瓜。
【今天,咱们不管什么她妈的身份,地位,女人,朋友今天,就只有今天,我要跟你这个陌生人一起,痛快的,大醉一场来,干了!】他豪气的拿起我手里的二锅头,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好,我也干了!】我拿脖子上的围巾擦了擦瓶口,也喝了两大口。
我也许真的醉了,我的记忆直停留在和那个陌生男人一起喝酒的时候,之后的就不记得了。
等我一觉醒来,我躺在一张软软的大床上,房间里的装饰都是白色的,白色的欧式雕花大床,白色的衣柜,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帐难道我和陌生人回家了????
呃,好像没失身。
哦!!!!头疼!
不管这是那里,先起来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