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慕浅浅

8、两个人的默契

　　冬天，天气越来越冷，彦小童的衣服越穿越多，她最受不了冷。即使被潘悦取笑说像企鹅一样笨拙也坚持一件又一件的往身上套她的衣服。
　　为此田微微和潘悦都说彦小童以后肯定去不了北方上大学了。彦小童嘀咕，反正我从来没想过去北方上大学。
　　冬天穿得多保暖了，但是换洗的时候，要洗的衣服就多了。虽然也常会在周末把脏衣服拿回家洗，但是在学校的时候，只要还没到周末，换下的衣服，彦小童都坚持自己洗。她总觉得留那么久看着受不了。
　　某天换洗的衣服很多，便让潘悦先回教室不用等她了，她估计要很长时间。
　　等她洗完衣服，宿舍就剩下她和何青青了。何青青今天也换洗了很多衣服，不过比彦小童早些洗完了。
　　何青青都忙完后，临走前问彦小童要不要她等她。彦小童哪好意思，看着自己脚上还穿着拖鞋，衣服也没穿好，头发也没梳，便让何青青先走。
　　何青青也没说什么，点点头，自己先走了。
　　因为宿舍只剩下自己，彦小童总觉得时间不够了。于是匆匆忙忙把自己收拾好，赶紧出门。
　　锁好宿舍门，转身下楼梯，朝教室跑去。
　　冬天，天黑得特别快，虽然还没到7点，但是天已经黑了。校园里也没几个人。
　　走在校园里，很安静。抬手看看表，觉得时间还充足，便不在赶着，慢慢走着。
　　孟晨昔走到教学楼前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彦小童双手插在外衣袋子里，缩成一团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的身影。教学楼那边的灯光和她身后的黑暗，让她处于光与黑的笼罩中。
　　不忍心打破这样的一种感觉，便慢慢地跟着她后面走。
　　上了教学楼，踩着楼梯一步一步上去，不时会有一两个同学从他们身边跑上楼。彦小童低着头，只顾看着脚下的楼梯，数着台阶。如果在一二楼转角的时候，她抬头看一眼的话，就会从转角墙上的大镜子看见她后面的孟晨昔。
　　孟晨昔看彦小童依然没注意到后面的自己，只顾看着她脚下的台阶，很是认真。他便也这样慢慢跟着，小心地看着她，满脸的笑。
　　他们这栋教学楼有6层，第六层空着，学校广播室设在上面。他们教室在第五层，所以走上第五层的楼梯时候，人少了很多，几乎没有别人。初三的学生基本上都会很早到教室。
　　这时，彦小童才听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余光这才扫到后面的一些黑影。
　　转身一看，竟是孟晨昔。她又是一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在自己后面，跟了多久？居然一点声响都没有。
　　“傻了？走吧，准备上晚读了。”看着这么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彦小童，孟晨昔笑容加深。心想她偶尔这么呆呆的，也是是可爱的。走上两级，站在彦小童身边，低头看着身旁仅到自己肩膀的彦小童说。也许两人都没注意到，孟晨昔的话那么温柔。
　　这时候的楼梯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你怎么也这么晚呀？”
　　“哦，回家，有事耽误了。那你呢？平时看你挺早到教室的。”
　　“洗衣服了。把大衣都换下来洗了。等我洗完衣服，她们都走光了。”彦小童说得有些可怜兮兮的，让孟晨昔看了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想摸她的头。
　　“天气这么冷，洗那么多衣服，手不冻坏了？”
　　“嗯，你看，都冻得像萝卜了。呵呵。”彦小童从插在衣服袋子里的手伸出看，看着自己萝卜样的手，倒乐得笑出声来。
　　“还真像……下次，大衣可以留着等周末拿回家洗。不然你这手就真冻坏了。”孟晨昔一直看着彦小童冻得发红的手，满眼疼惜，可惜彦小童没看到。
　　两人就这样聊着，慢悠悠地走上教室。彦小童想想，觉得这应该是她和孟晨昔讲过最多话的一次。
　　因为8班前门靠近楼梯这边，他们都往前门进去。因为，一到冬天，坐在后门的同学为了挡风，常把门锁上，是进不去的。
　　所以8班的同学，便看到彦小童和孟晨昔是一起进教室的。
　　“喂，你和孟晨昔怎么一起来呀？”八卦的潘悦，一个劲地戳彦小童问着。
　　彦小童自己也莫名其妙，一起来有什么问题，正好在楼梯碰上呗。但懒得搭理潘悦。拿出语文课本，开始背要背诵的篇目。
　　潘悦嚷嚷，见彦小童没反应，周围的同学都开始朗读了，只好看自己的书本。
　　下晚读，潘悦立即丢开课本去骚扰彦小童。连田微微也一直问这问那。可是任凭她俩怎么拷问，还是没从彦小童嘴里问出什么啦。
　　彦小童只有一个回答“就是在上楼的时候碰到”，没再多余说什么，比如说一起聊天。
　　对于彦小童“在上楼的时候碰到”的答复，似乎不甚满意，非要挖出什么。彦小童头疼，事实就是那样，难道要她捏造事实满足她们的八卦心里不成。
　　孟晨昔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被韦一臣他们围住审问。孟晨昔也是和彦小童一样，只说上教室楼碰到的。
　　两人默契地都没说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