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风》荒废毛毛

24、第24章

　　“以农，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很当心你。”

　　“爹，爹爹！”向以农也用力的回拥住向浩壬，却吐不出一句话。

　　一切都像是揉进了了彼此的拥抱和沉默中，不在有任何的语言，不需要知道什么，唯一有的是爱，彼此共有的爱。

　　“我爱你，还有对不起，爸爸。”欠了多年的话终于在这一刻说出，自从母亲离开自己与父亲就变得疏离了，不断的彼此靠近却让彼此更加疏离，双方都在内疚，内疚没有保护好自己重要的人，而让自己同样重要的人受到伤害，因为如此尽管心想要靠近却总是在下一刻选择逃避，很久没有谁再对对方说“爱。”了，他们都只记住了自己的过错却忘记了扶平伤痛的是爱而非内疚……

　　“我也是，我爱你，儿子。”

　　风轻轻的刮过，似乎听到了向母柔和的笑声，有着安心和释然当然更多的是爱对儿子与爱人的爱。几天后，向以农同曲希瑞他们一起出发到知秋山庄。向浩壬记得离开时以农的笑颜尽管还有些勉强，却已隐隐透出一丝淡然的空灵（传说中的病句……），那笑容似乎有着成全的味道……

　　安凯臣，或许一直都是我错了，是我会错了意，傻的以为你的温柔只是我一个人的，傻傻的以为对你而言我是特别的，是的，我竟然傻的希望你抱着我告诉我你……你要成亲不过是个误会，没有开始何来结束……安凯臣……我没有资格说成全或是放手，所以容我可以亲口对你说一句：恭喜。

　　向以农长大了？展令扬很不爽，他从小抱在手里像娃娃一样可爱的小以农沉默了，不爱说话了，逗他也不发火了，只是带着一丝笑意挂在嘴角不停不停的发呆了，这样的以农让展令扬只觉无比的无聊，却也是心疼的，可是……“哇，瑞瑞！！农农都不理我！！他都不爱我了，我很无聊啊！！”展令扬赖在与自己同乘一匹马的曲希瑞的怀里打滚耍赖，呜，他真的很无聊啊……

　　“乖一点，好吗。”曲希瑞低下头带着明显的宠溺打算安抚一下因为无聊而耍赖中的恋人，可是，一丝轻微的响动却让他们三人都警觉起来。有问题，小心！与以农交换了一个眼神，曲希瑞便向着声源放出几只银针。

　　银针破空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之后听到银针似乎穿透什么的声音，再听时就已经没有了那令人不安的呼吸声。

　　“死了吗？瑞师父。”

　　“没，应该没有。”曲希瑞不太确定，对方应该是个高手，应该没那么容易受伤的。

　　“瑞师父，扬，你们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想杀我们，或者他们的目标是？是你，是我，还是扬……”向以农不得不想，实在太诡异了，一出谷至今不过三日，大批杀手蜂拥而至或明或暗，目标只为一个——杀人。

　　“冷凝殿” 展令扬笑容可掬的凝视着向以农。

　　“……安凯臣……么”向以农的声音有些抖。

　　摇头。展令扬说：“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我什么也查不到。”

　　离开鬼谷第五天，展令扬一行在一家不大却很干净的客栈落脚。

　　向以农独自靠在窗边，看过往的行人匆匆从自己眼前走过，或喜或悲，或聚或离，什么也没想脑中却满满的是安凯臣……是你么，安凯臣？你……你想做什么？

　　突然，向以农涣散的眼神迅速凝聚，运起轻功从窗口跳下。

　　“住手！”向以农大吼一声“几个男人为何欺负一个弱质女流？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不用你管这闲事，快滚，不然惹恼了你爷爷我，小心把你的狗命赔了。”几个本围着一个娇小女子的地痞流氓听到向以农的斥骂，纷纷转身向向以农走来，神情像是要把向以农拆皮剥骨一般。向以农默默的出手，没有动刀，仅是使了一套包括展令扬曲希瑞都没见过的掌法，干净利落，几乎没有技巧和噱头可言的掌法，没有一丝的赘余但依旧逼着那几个小混混节节败退。

　　不过不对，向以农打的实在是太顺手了，感觉好象是那些小混混在故意闪躲而不是真正的被打到无力还手。

　　果然，一百招后，向以农发现自己被那些看似普通的小混混给围在了一个考究的剑阵中，似乎是难以脱身。

　　几个小混混把剑使的是气势磅礴，剑与剑似乎是彼此相连一般形成一张大网把向以农牢牢的网在之中，来往行人见此莫不为向以农捏一把冷汗，而向以农却依旧没有拔剑，虽是被网在了大网之中不得脱身，向以农脸上却反而有了一丝自信的笑意。他微微侧身，避过了直指他右肩的快剑，身子向后一翻以手支地，双腿向上微曲随后用力一蹬，巨大的力量使本来纠缠的剑网拉开了一个不大的口子，然后向以农抓住时机从缺口冲出剑阵，身形如鬼魅一样晃到一个小混混面前，一掌劈下，小混混立刻流血倒地。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到最后一个……

　　“滚！以后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们敢欺负良家百姓，那你们所受到的痛苦将是今天的千倍？”向以农抓着最后还剩一口气的小混混，脸上满是不屑。“听明白了吗？”向以农看着那些小混混，见他们点头如捣蒜一般，向以农大喝一声“还不快滚！”闻言，那曾经嚣张的小混混赶紧艰难的爬起飞快的离开，看的一旁的路人无不拍手称快。

　　看着拖着重伤离开的那些小混混，向以农眼中出现了向以农无法相信这几个所谓的小混混会是真的小混混，有这样的武功绝对可以在武林中有一席之地，怎么会是什么小混混呢，向以农暗想着，他几乎可以断定这群所谓的小混混就是一直暗杀他们的一伙人，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向以农用余光看了看一旁哪个正哭着的少女眼里多了丝狡猾，既然你们费力导了这出戏要引我上勾，我也只好将计就计，利用这个机会把你们的目的给弄个清楚。

　　于是，向以农一面提防着那哭泣的少女，一面挂这优雅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接近她。

　　“小姐，别怕，他们已经被我赶走了，你家在那？我送你回去，好吗？”

　　“小女子我……”少女微微低下头“我没有家。”少女抬起低下的头，眼里已是荧荧的泪光“求公子……收留……”

　　做戏是要做足全套的，向以农见少女如此凄楚可怜，赶紧上前将少女扶起，这时本楚楚可怜的少女突然向向以农递出一把短剑直取向以农的心脏。不过，向以农确实是有防备的，他手一扬，手心向外一翻然后手掌顺势劈下，同样直取女子胸口。

　　女子见向以农出招微微一楞，便失了先机，向以农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少女身上，少女只觉气息一滞，一口血自喉咙喷出，少女这才警觉，原来向以农早有防备。

　　少女见自己孤身一人必不是向以农对手，就一声长啸把手中短剑飞快向向以农掷出。

　　向以农闪过短剑，环顾四周，果不其然随女子一声长啸，刚刚四窜的几人又回来了，而且人数又多了不少。

　　女子见增援之人已到，好生得意道：“向以农，今天必是你的死期了。”

　　向以农摇了摇头，没说话，默默的把剑随性一笑。包围着向以农的刺客中有一人悄无声息的到下了，从人皆是一惊，少女一脸恐惧的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最后将视线回到向以农身上时，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她……竟然看到了……看到了根本没动过的向以农剑上竟有血迹……

　　“是……是……你？”少女的声音止不住的在颤动“怎么……怎么可能……”（好向说~~`李宁~~一切借有可能~~~）

　　向以农很绅士的向少女微微点头，旋即转身，跃起，挥剑，又是一名刺客倒下……很明显，向以农是故意做给少女看的，放慢了速度的杀人过程。

　　女子浑身发抖，牙关不住的打颤，毫不容易才从嘴里发出几个音节“求你，求求你，放，放了我们，我，我不想死……”女子向向以农不停的磕头“我……不……想死啊，我，还不想死，不是我想杀你的，只是，首领……首领给我身上下了毒……要是不杀你，我就会……会死的啊……向……向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我……”

　　眼见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少女，突然这般，向以农一时没了主意，是真是假，他分不清……